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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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
“是啊,如果不加以治疗,轻度转为重度,最后很可能想不开自杀。你看,昨天她不就吞药了吗?”虽然对岑姗没有什么好感,但始终也是一条人命。
谁不是想要好好活着,如果不是遭受到打击,为什么会想要去死?
“我是不知道你和徐沂两个人在做什么,但最后若是以人命为代价,你确定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开口,嗓子依旧哑得厉害,“你哥和徐沂关系不好?”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明明她在说他和岑姗的事情,为什么变成了卫在川和徐沂的?
而且,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卫在川和徐沂的关系不好的?
卫惜朝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算了,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岑姗她父亲过来,你去看看你的老丈人吧!”
她要赶人。
楚临渊也顺势从沙发上起来,该是离开去岑姗的病房了。
卫惜朝看着楚临渊的背影,若非早就和他是朋友,她还真不愿意和一个脚踩两条船的男人可以跨越性格地成为朋友。
她合衣躺在沙发上,脑海中却是刚才楚临渊刚才那句话。
徐沂和卫在川什时候关系不好的?
他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吧?
……
楚临渊从卫在川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之后先去卫生间里面洗了个脸,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这才慢条斯理地往岑姗病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一个人,见过两次,岑姗的堂弟岑嘉懿。
一个半大的孩子,现在满脸凶气的挡在他的面前。
“楚临渊!我想和你谈谈!”岑嘉懿比楚临渊矮半个头,年纪也小了一轮,脸上稚气未脱。
楚临渊单手插在西装裤里面,挂着血丝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谈吧。”
“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不像是简单的谈谈,岑嘉懿现在来找楚临渊,无非是因为岑姗半夜被送进医院这件事。
楚临渊这才仔细地看了眼岑嘉懿。
岑嘉懿穿着正装校服,精神气十足。
“天台?”看他这个架势,估计也不是咖啡厅这种地方可以解决的。
岑嘉懿似乎想了一下天台的可行性,最后点头,让开了半个身子让楚临渊先走。
只听楚临渊哼了一声,看了岑嘉懿一眼,便迈开步子往天台上走去。
七楼,楚临渊刚打开天台的门,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
他身子一闪,岑嘉懿一个踉跄,就冲出了天台的门,刚才那一拳,是想要打在楚临渊身上的,没想到被他避开!
且不说楚临渊早有准备,就算没有准备,岑嘉懿这个小身板也不是楚临渊的对手。
一记拳头被巧妙避开,岑嘉懿显得十分的恼火,他二话不说就又想要冲过来打楚临渊!
门口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若是岑嘉懿被绊倒,那就直接冲着楼梯下楼去了。
楚临渊关上了天台的门,身子一闪,又一次避开了岑嘉懿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的拳头。
“出拳的力道再大一些,瞄准了再出手。”能有什么比在揍人的时候还被对方指导更让人生气的吗?
那就是楚临渊还要故意让着他不让他受伤了。
岑嘉懿稚嫩的脸上全是愤怒,还有非要打到楚临渊的决心!
这么来回了十多分钟,岑嘉懿没有打到楚临渊,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伤到他,这对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打击?
他怒气冲冲,又气喘吁吁地看着楚临渊,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岑嘉懿怒视楚临渊,“我姐姐那么好,你为什么让她伤心难过?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你?她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那一瞬间,楚临渊心中一颤。
没有谁生来就是被另一个人伤害的,谁都拥有被疼爱的资格。
就连生在岑家的岑姗,也有护着她的岑嘉懿,就算他的拳头比不上其他人的硬,可他护着岑姗的心,是别人比不上的。
只是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没有后悔的余地。
他看着怒意正盛的少年,道:“这是大人的事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管不了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我看到我姐难过,我就知道是你的错!你要是再让她流眼泪,我不会放过你!”少年的狠话是撂了下来,他必须要显得特别的强大才不会让楚临渊看到他的虚张声势。
也许,后面的事情会让这个少年崩溃,他活在象牙塔之中,不知道他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是怎么来的。
岑嘉懿,算得上是岑家最干净的人。
只听到岑嘉懿继续说道:“我姐说她很喜欢你,我不计较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你以后对她好,我就当那些事没有发生过。你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多辛苦,大伯什么都要她做到最好,这样大伯面上才有光,她年年考试得第一,上了最好的大学,找到体面的工作,嫁给了宁城最为风光的你,她很累,她这辈子都是照着大伯的意愿生活。
“唯独嫁给你,是她心之所向。你不能辜负她对你这么多年的喜欢,也不能让她骄傲的皇冠掉下来!”
待岑嘉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临渊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通常处于两种极端,一种就是过于早熟,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另一种就是过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纨绔二世子。
楚临渊原以为岑嘉懿是属于第二种,今天才发现,他可能是第一种。
“你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辜负我姐!”岑嘉懿大有楚临渊今天若是不答应他,他就和他同归于尽的样子。
…本章完结…
第175章 可是人生那么苦()
楚临渊和岑嘉懿回到岑姗病房的时候,并没有在那里看到岑国栋的身影。
但岑姗的情绪显然比先前楚临渊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但眼眶发红,应该是先前哭过。
对于楚临渊和岑嘉懿一同过来,岑姗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在堂弟面前,岑姗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的不妥。
三个人不管是谁,表情都不轻松。
让原本就安静的病房里面更像是笼罩在低气压之中一样。
是护士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死寂。
“病人要去做检查,家属要一起去吗?”护士推着轮椅进来。
本来这事儿应该让楚临渊去做的,但岑姗抢在岑嘉懿前面开口,“让我弟弟陪我去就可以了。”
岑姗眼神轻轻扫过楚临渊,没做过多的停留,便被岑嘉懿抚上了轮椅。
轮椅从楚临渊身侧过的时候,她说:“你要是想等,就等在这里。要是不想等,你也可以先走。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
缥缈的声音传入楚临渊的耳中,伴随着岑嘉懿一记愤愤的眼神。
他先前是怎么回答岑嘉懿的?
岑嘉懿让他保证决不能辜负了岑姗,还逼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他说——爱一个人,就不存在辜负。
到底还是小孩子,岑嘉懿得到了他满意的回答,才愿意和他和平相处,一起来看岑姗。
“恩。”回以岑姗的,是楚临渊一声轻恩,他没说走,也没说留。
不再询问更多,岑姗让岑嘉懿推着她出去。
走廊里面,岑嘉懿推着岑姗,隔了好一会儿,轮椅上的人才缓过神来,转头回去看着岑嘉懿,脸上有些许生气的表情。
“你和人打架了?”看到了他手上的擦伤,岑嘉懿性格实属暴躁,但是很多时候都隐藏地很好,不知道是太成熟还是什么,总让岑姗格外地担心这个弟弟。
岑嘉懿缩了手,但是要推着岑姗,他没办法挡。
“不小心擦伤的,我答应你了不打架就不打架,男子汉言而有信。”岑嘉懿稚气的脸上挂着一抹骄傲,“姐,你放心吧,以后姐夫不敢再对你不好!”
岑姗眉头微微皱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仰头看着岑嘉懿。
“你和他打架了?”可看起来楚临渊并没有受伤,反而是岑嘉懿受伤有擦伤。
“没有,我怎么打得过他?我就是告诉他要是他对我姐不好的话,我就不放过他!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是我很快就会长大,就能够保护你,你在等我几年,到时候不管大伯让你做什么,你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说不要。”
岑姗心中酸涩,鼻子一酸,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
岑嘉懿那么直接不加以掩饰的情感让她像是在无底深渊里面抓到一点光亮。
她好像好几年前听到过类似的话。
那个人说——没关系,你不用事事都做到最好,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最完美的。
还说——再不然,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
她硬生生的把那一道声音从脑海里面摘出来。
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她可以捍卫自己的幸福!
“嘉懿,你出国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关心你,抱歉。”
虽然这个话题转的生硬,但岑嘉懿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姐,我不想出国,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谁来保护你?”
“等你强大了回来,就能保护我了啊!你现在还小,要去历练一下。”
岑嘉懿后来想学飞的念头被岑国梁给否定了,让他选法律或者政治。
他听着岑姗这么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就像刚才在天台,在拳头上不是楚临渊的对手,就更别说在其他方面,他背靠楚家沈家,有钱有权。
要是他不给岑姗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姐姐以后还是要被欺负的。
岑嘉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好,那我去国外读书!”
“恩,这才听话。”
……
楚临渊坐在岑姗的病房里面,他想事情的时候就想抽烟,只是一摸,口袋里面的烟先前在卫在川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抽光。
他看到床头柜上放在盘子当中的糖,走过去顺手拿了一颗起来,瞥见了病床上枕头旁的一个棕色的软皮笔记本。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楚临渊伸手去把笔记本拿了起来。
绕开笔记本的封线,翻开来一看,扉页上面只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可是人生那么苦,我只是想要一点儿好风景。
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了岑姗的面容,不意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想到她。
翻开扉页,楚临渊看到了日期。
日记本。
下意识的,楚临渊就合上了软皮本。
他没有偷窥别人私隐的习惯,就算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太太,他也不能在没经过她本人的同意之下偷看。
这和他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相违背。
绕上了软皮本的封线,他把本子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只是刚才匆匆一瞥,看到了上面的日期。
2014年7月30日。
那一天,他在做什么?
萧疏离开的第三年,他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公司蒸蒸日上,他成为宁城十大杰出青年。
他成天油走于各种商业会议,忙得不着地。
那一天,他让康为良把所有的行程往后推迟,开车去了蛋糕店,买了店里最后一个蛋糕。
蛋糕店出来到停车的地方有百十来米的样子。
他的步子应该算是快的,一分钟走过去也绰绰有余。
但一分钟的路程他走了五六分钟,他看到交警在给他抄牌,那边不准停车。
他无动于衷。
后来他的车子似乎干扰到了主干道的通行,交警说着要把他的车子拖走。
他依然无动于衷。
于是,他站在那边看着交警叫来了人,把他的车子给拖走,全程,他就拎着蛋糕盒子站在那儿,看着他们把他的车子拖走。
人群渐渐散去,他该是打了电话让康为良去交警大队交罚款。
挂断电话之后,他看了眼手中的栗子蛋糕,同时也看到了几步之外的垃圾桶。
而后,他迈着步子往垃圾桶那边走去,把刚刚买来的蛋糕放在了垃圾桶上面,随蛋糕一起挂着的袋子里面,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两支蜡烛。
一个是“2”,一个是“1”。
那天,是萧疏二十一岁的生日。
蛋糕放在垃圾桶上面,孤零零的。
十多分钟后,穿着西装的男人去而折返,只是放在垃圾桶上面那个栗子蛋糕已经不在。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又回到蛋糕店里面,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栗子蛋糕。
但是蛋糕店的糕点师傅已经下班,于是,楚临渊开了张支票,让那个糕点师立刻回来给他重新做一个栗子蛋糕。
整个蛋糕店的人陪着他一起等那个栗子蛋糕做好。
他们听那个男人说,她女朋友很喜欢吃栗子蛋糕。
等到楚临渊拎着栗子蛋糕离开的时候,依稀听到蛋糕店里面的人说当他女朋友该是多么的幸福。
幸福?
楚临渊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一辆失控的白色跑车冲出人行道,往旁边的栏杆撞去。
好在路上并没有行人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倒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似乎受了伤,趴在方向盘上半响没有抬头。
四下望过去,好像就楚临渊一个人。
他放下蛋糕,一边走往跑车那边走,一边拿了电话出来叫救护车。
退伍之后,楚临渊的性格越发的冷淡,不关心疾苦,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但是车祸不一样,那一场在宁浦大桥的车祸成为他此生无法抹去的记忆。
救护车没来之前,楚临渊试图打开跑车的车门,但是没用。
车门在里面被锁住,打不开。
驾驶座上趴着的那个女孩子在流血,血和头发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看到路边花坛里面的石头,拿起了石头去把车窗砸开,才从里面把车门打开。
女孩儿被他救了出来,他脱掉西装外套让她躺在上面,等救护车过来。
他把她脸上混着血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