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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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奕扣着萧疏肩膀的力道不算小,但是她的眉头丝毫都没与皱一下。
她像是感觉不到肩上的力道一样,依然往楚临渊那边走去。
“停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楚临奕额头不自觉的浮上一丝细汗,但作为楚行之的儿子,楚家二公子,楚临渊之后小辈当中最年长的一个,若是这个时候松手,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萧疏非但没有停下来,还继续往前走。
直到几个女眷挡在了萧疏的面前,动手架着她的肩膀,要把人往外拽!
“楚临渊!你说话!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自从首都分开以后,萧疏就没有再见过楚临渊,这次再见,竟然是以这种局面。
那个男人背对牌位而站,单手插在西装裤里面,垂着那一只不方便的手臂,他淡淡的看着濒于奔溃的萧疏。
“没有。”他回答萧疏,好污情感的两个字让整个祠堂里面都安静下来。
他说没有,他又一次让萧家面临破裂的局面,他竟然说没有!
萧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扣着她的人,几步走到楚临渊的面前。
“啪——”巴掌落在楚临渊的脸上,萧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扇得她的手生疼。
但是男人的脸,纹丝不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他——他至少和你还有一点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舅舅的在天之灵吗?你就说你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
萧疏特别害怕忽然有一天,警方打电话过来,跟萧疏说去警局认萧乾的尸。
“他没对不起我,他对不起的是他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了前车之鉴还明知故犯。愚不可及。”楚临渊淡声说着,陌生的口吻让萧疏不适应。
“你……”她看着楚临渊,心中翻江倒海,“我错了……”
萧疏笑了出来,笑容中夹带着眼泪,“我简直错的离谱。我怎么会相信你和我离婚只是权宜之计,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国的很好,你就可以放手一搏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还天真地以为等你把这些事情都解决完了,你会回来找我。”
她真的天真地以为就算不用楚临渊明说,她也能够明白他的心,所以她和夏至“交往”,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头条上,让他知道她是安全的,这样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不必顾虑她。
可是呢,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你现在应该明白,那一切不过是你以为。”楚临渊的话像刀子一样插进了萧疏的心,他别开眼,不去看萧疏脸上的满是泪痕。
当年,在所有楚家的人都觉得是萧疏害死了楚洪山的时候,只有楚临渊一个人护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那个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孩儿,这时候他却不遗余力地伤害她。
楚家的人都怔在原处,看着这个陌生而可怕的楚临渊,他是不是早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楚临渊。
连他的心尖宠儿都能下狠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沈水北听到萧疏的话,到底是忍不住走过来,当着萧疏的面把楚临渊拉过去。
“萧疏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让萧乾——”那是沈家唯一的骨血,如果真是让楚临渊给送进去了,她以后怎么去面对沈山南?
楚临渊眉头微微蹙着,“妈,我以为你的是非观很清楚,犯错了就是犯错了,不存在包庇。”
“可他怎么也算是你哥哥!”沈水北觉得儿子格外地陌生,就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一样。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舅舅的儿子。”楚临渊淡声说道。
萧疏忽然间觉得今天来这里找楚临渊就是天大的笑话,以为会听到他不一样的解释,以为他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一点否认,那么,她过来是自讨没趣的?
萧疏从衣服口袋当中把一个玉镯拿了出来,那是四年前住在沈家的时候,裴馨宁亲自给萧疏戴上的。
“还给你!以后,你楚临渊别让我抓到任何把柄,否则我定会让你身败名裂!”萧疏把玉镯甩到楚临渊身上。
他没接。
玉镯从他身上弹了出来,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
那时候,裴馨宁跟她说,这个玉镯子在楚临渊小时候就预定了,要送给他未来媳妇儿,也就是萧疏的。
后来当她终于有机会戴上这个玉镯子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见得多亲密。
他们经历了五年的分别之后,又经历了四年的空白,他们甜蜜过,痛苦过,互相伤害过……
萧疏觉得那没什么,那些都是设置在她和楚临渊之间的障碍罢了,她总有办法把它们都清楚掉,他们最终会想白雪公主和王子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当她以为苦尽甘来的时候,一切不过是她以为。
摔在地上的玉镯子,四分五裂,就像她和楚临渊的感情一样,再也没办法复原。
她踩着一室的残阳,向祠堂外面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脚下,以后,宁城再无萧疏和楚临渊这对令人羡慕的情侣,有的只是萧疏,有的只是楚临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楚临渊收回目光,单手依然插在西装裤里面,对在座的各位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众人心头一惊,楚临渊似乎已经不想四年前会因为萧疏而动摇的那个楚临渊。
“楚家家主这个位置,既然当初爷爷交到我手中,我就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楚临渊现在站出去,代表的就是楚家。我不同意分家,也不同意楚临奕当这个家主。话我就说在这里,不管你们听不听,都必须得执行。”楚临渊话音落下,整个祠堂里面陷入一种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
楚临渊从楚家出来,他觉得就是现在这个时机。
于是,他开车去了思南公馆三号。
门外依然有保安把守着,看着楚临渊来了,对他身上进行了安全隐患的排查,才让他进了别墅。
但梁秋实应该很早就知道他要来的,毕竟他的一切行踪都在梁秋实的掌握之中,包括先前在楚家祠堂里面发生的一切,谁说了什么话,都火落入梁秋实的耳中。
所以当楚临渊站在梁秋实面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
“临渊啊,最近你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梁秋实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面前的那套茶具,看起来很悠然自得的样子,“再这么弄下去,也不怕树敌太多,当心啊!”
梁秋实这算是忠告?
“跟着秘书长做事,我还怕人背后给我穿小鞋?”楚临渊不以为然地说道,而后径自坐在单人沙发上,把带来的一个黄色文件袋放在面前。
从楚临渊进门开始,梁秋实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东西,只不过一直没有开口问罢了。
“你不是跟着我在做事,你做的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而我,不过是你更好的选择罢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秘书长觉得我会选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会让我失望。”梁秋实好像到现在都还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过啊,你这么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的路,很难走。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尽快解决了吧!”
梁秋实将倒好的茶摆在楚临渊的面前,这才像是看到了楚临渊面前的文件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的?”
楚临渊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个黄色文件袋上,“秘书长想看的话,就看吧,反正我在秘书长面前,从来没什么秘密可言。”
他这么一说,梁秋实反倒不看了,“干我们这行的,有什么秘密可言。要是有秘密,早就被公检法的人带走调查了。”
“秘书长不看,那我打开来给你看吧!”楚临渊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来,摆在梁秋实面前。
梁秋实单单看了一眼,面色就沉了下去。
但面上的失色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很快他就把那样的表情给敛下去了,一副常态面对楚临渊。
楚临渊要的,就是梁秋实这几秒种的失神。
“秘书长,我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对付谁,但我先前也和你说过,如果把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无所顾忌,说穿了不过命一条,你要,拿去就是。秘书长你不一样,我知道你的宏图远不止现在的职位,一步错,步步错。”楚临渊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看着梁秋实,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煮茶,看着他细细地品茶。
梁秋实不急,他也不急。
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他现在孤身一人,拿得出手的也就命一条,大不了交代在这里,那又有什么。
众叛亲离的楚临渊有什么需要顾及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梁秋实慢慢地端起一杯茶,品着。
“威胁倒不至于,只是用了秘书长管用的手段罢了,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是我的不多。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楚临渊淡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今天很可能没办法活着从这里出去。”
“遗嘱我都已经写好了。”
梁秋实把茶杯碰的一声砸在地上,门外的人听到声响,立刻打开了门进来。
那人手中拿着枪,不由分手拉动保险,扣动扳机,从后面抵着楚临渊的头!
楚临渊太过熟悉这个枪的构造,国产92式手枪,十五发子弹。
其实不用十五发,一发就够了,足以致命。
坚实的枪口抵着楚临渊的脑袋,他能听到枪内部细微的变动。
梁秋实淡然地坐在红木椅子上,不为所动,就算现在楚临渊死在他面前,他可能都没有任何感觉。
他睨着楚临渊,“真的不怕死?”
“秘书长没有当过飞行员,所以不知道每一次执行空中任务,都会写下遗书。从当上飞行员那一天,我写了不下百封遗书。”经历过那么多次死亡的他,还有何畏惧。
梁秋实点头,“嗯,果然像徐沂说的那样,身上流着军人的血。”
说完之后,梁秋实叹了口气,“可是那能怎么办,你不能为我所用,放你走我又觉得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很是惋惜的样子,不过是因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气恼。
再加上,楚临渊拿来的那份东西,足以致命。
所以,留着楚临渊做什么?
“你要实在怀疑,大可以一枪崩了我,以绝后患。”现在的楚临渊就像是要一心求死一样。
他身后的人慢慢地扣动扳机,只要梁秋实一声令下,这个麻烦就算是解决了!
但,梁秋实迟迟没有下命令。
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还没有到龙井的新茶期,喝起来不是特别的爽口。又或者是因为楚临渊扰乱了他的心情,让他完全没有品茶的想法。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楚临渊,最后,对站在楚临渊身后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的人挥挥手。
退回保险,男人飞快地把枪收回,退出了房间。
良久,梁秋实才像是明白过来一样,道:“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儿,都是障眼法吧,我怎么现在才看出来呢?”
梁秋实摇摇头,有种被楚临渊忽悠了一圈的感觉,但是那人,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不说他说的对,还是说的错。
“和萧疏离婚,把最在乎的人先从你身边摘开,但是你们两个都在我的监控之下,你是如何教她和那个明星在一起增加曝光,让我拿她没办法的?”这一点,梁秋实好像想不明白,“再把薛宜明这个最可能成为你软肋的人从你身边赶走,他的背景的确容易被人利用。然后是秦雁回,这个毫无城府的男人,感情用事。最后是祁闵,让检察院的人看着他总比让他在外面做些让你无法处理的事情好。”
梁秋实现在才想明白,但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什么说不明白。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份东西的呢?一下子弄进去这么多人,还包括萧疏的哥哥?”思来想去,梁秋实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如果楚临渊早就有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受牵制那么长时间,那必然是最近才得到的。
楚临渊静静地听着梁秋实的分析,淡笑一声,“秘书长把我想的太复杂了,如果我能想到这么周密的计划,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梁秋实摇头,显然楚临渊没有跟他说真话。
“还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其他人联合起来了?谁?韩系那边的人?”梁秋实摇摇头,“你和隋家关系不好,他不可能放弃一个隋家要你。那是谁?”
梁秋实细细琢磨着,想不明白。
“如果秘书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楚临渊从椅子上站起来,扣上了西装外套的纽扣,整个人精神奕奕,就算先前被枪低着脑袋,他也没有半分怯意,“这份资料就送给秘书长当做临别礼物。”
梁秋实慢慢地抬起头,灯光从楚临渊的头顶照下来,倒是有几分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最后奉劝秘书长一句话,民心所向,方成大事。”说完这话,楚临渊利落地转身,没做丝毫的停留。
楚临渊是怎么进了思南公馆三号,就是怎么走出去的。
……
“秘书长,现在的局势很不明朗。”一直跟着梁秋实的下属说道,“现在是,不知道检察院那边还有什么资料,下一个被带走的人是谁。上头好像也特意提到过这件事,听说已经派人下来调查。我们留在宁城也不是长久之计。”
梁秋实正为这件事头痛呢,他先前已经发了一通火,因为不知道楚临渊从哪里得到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东西。
交给了检察院,按照常态来说,这些牵连性甚广的案子,不会马上执行,肯定会拖上一段时间,至少这个新年过去了再说吧!
但是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