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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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嘉懿目光清冷,双手插在西装裤里面,淡淡地看着隋海棠,“现在问这种问题,还有任何意义?”
女孩子啊,在和男友分手的时候,总想问一句“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有真的爱过我”这种问题。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hi爱的,没有人愿意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有利可图,那也要下得去手。
不在一起的时候,那肯定就是不爱了,并且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摆脱掉。
楚临渊目光深沉,上前一步,虚扶隋海棠的腰,“行了,走吧。那句话也送给你,你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办法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
他这话一出,隋海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当时用来讽刺楚临渊的话,没想到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换了回来。
楚临渊还挺怕女孩子哭的,萧疏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就乱了方寸。
他蹙了蹙眉,转头看着无动于衷的岑嘉懿。
“你要真想报仇,就光明正大的,这么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晚上还能睡得着觉?”楚临渊看着这个二十二岁的少年,也是觉得烦躁。
“你利用我姐的手段就高明了?”
这他妈能一样?
但是楚临渊没有继续和岑嘉懿就四年前的事情讨论下去,反正也讨论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行了别哭了,走吧这都多晚了,回去好好睡觉不行?”楚临渊沉声对隋海棠说着,这好在不是自己的女儿,不然……
不然他还真没办法。
这么想来,还是生儿子比较好吧,儿子要是哭,他就一记凌厉的眼刀过去,还敢哭?
要是女儿哭的话……那就是天崩地裂啊!
隋海棠还真的被楚临渊那句话给吼道,眼泪噙在眼眶,半天掉不下来。
楚临渊带着隋海棠往外面走,还是把口袋里面的手帕拿了出来,“擦擦吧,你爸看到你这样,该心疼了。”
她接过手帕,擦了眼泪,擤了鼻涕。
“哭过就算过,你还年轻,错过一个岑嘉懿,还会遇到另一个人。”楚临渊安慰隋海棠,她和四年前那件事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却因为岑嘉懿的关系牵扯进来,无缘无故被利用。
隋海棠慢慢地往前走,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可能是岑嘉懿忽然间跑过来对她说对不起,刚才都是骗她的,他从来没有利用过她。
可是没有,一直走到校门口,岑嘉懿都没有追上来。
“楚叔叔,为什么感情也能成为你们复仇的工具?难道,就不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吗?”隋海棠抬头看着楚临渊,这边灯光亮,能看到隋海棠眼眶格外地红。
“别用‘你们’,我从没拿过感情当成复仇的工具。”楚临渊立刻撇清,“其实我也想问问岑嘉懿,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所有人都在往前走,他还留在四年前。”
“你能和我讲讲四年前都发生什么了吗?”
要让楚临渊讲那些事情,他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你没听刚才萧疏说,从每个人嘴里说出的故事都不一样。我知道你好奇那些事,但我不想再提起,也没必要再提起。”
……
萧疏坐在副驾上,右手支在车窗上,看着窗外。
窗户开车,冷风吹进来,凌冽的西风让萧疏的思绪不至于停顿。
萧乾看了萧疏一眼,从自己这边把萧疏那边的车窗关上,“当心感冒。”
不知道副驾上的人应没应,只看着车窗升起,深情淡淡。
“哥,”萧疏坐起来,叫了萧乾一声,却没有转头看他,只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脸色很不好,“九年前我们到意大利的时候,你是怎么一步一步地将集团打理成现在这样的?”
“怎么忽然间问这个?”萧乾淡声道。
“没有,只是问问。”萧疏答道,“你看岑嘉懿,在国外四年,回国之后还要借用隋家的权势才能站在我们面前。哥,我觉得你很厉害,让我和妈妈在意大利过上很好的生活,让我后来有了底气站在楚临渊面前。哥,我觉得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而且……”
而且萧乾和她还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他不该担着萧家的重担。
他却一力承担。
“那天你在家里听到妈和我的对话,也没怎么和你解释。”萧乾腾出手,揉了揉萧疏的脑袋,“我是你哥,就一辈子都是你哥,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一直都是萧家的人。”
最后一句,萧乾不知道是说给萧疏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哥,我知道你为萧家付出了很多。但是,沈先生始终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从头至尾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要是爸爸还在的话,知道你去看他,也不会生气的。”
萧疏说完,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当中,萧疏看到萧乾的眉头微微拧着。
而后,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沈山南是我亲生父亲的?”
萧疏目光躲闪,想了半秒钟,“楚临渊说的。”
萧乾点头,楚临渊告诉她的,也不足为奇了。
“那么,你告诉我在我们没到的时候,岑嘉懿和你说了什么?”萧乾转头问着萧疏,目光渗人。
第349章 你喜欢我好不好?(二更)()
萧乾的目光总是能看穿萧疏的心思,知道她想隐瞒什么,但偏偏她想隐瞒的事情,就是萧乾担心的。
萧疏不自然地挪开了眼神,双手摆弄着安全带,想要借此来分散注意力,“不是刚才都说了么,他说让我识趣点离开楚临渊,她姐没有得到的人我也别想得到。他就一放不下过去的孩子,不想和他一般见识。”
车内安安静静的,萧乾没有开车载广播或者放cd,只有刚才萧疏的声音。
说完之后,萧乾也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的回应。
萧疏不知道他是没相信,还是没相信。
车子在路上匀速行驶,萧乾骨节分明的手掌控着方向盘,用他四平八稳的嗓音说道:“萧疏,我很想把你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但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在我的保护下,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让你学飞,让你有底气站在楚临渊面前,让你无所顾忌地生活。”
不知道萧乾为何忽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很少披露自己的心迹,可能是因为环境使然,让他变得内敛,变得看起来特别冷酷无情。
但萧疏一直都知道,萧乾是全天下最暖的哥哥。
“哥,你对我这么好,未来嫂子肯定要吃醋的。”萧疏脸上褪去先前的阴霾,换了个轻松的语调说着。
就因为萧乾是全天下最暖的哥哥,所以她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这份宁静。
只听萧乾哼了一声,“有你这么个麻烦精,我哪还有时间找老婆?”
“许沫啊!”萧疏特别自然地接了下去。
萧乾的面色忽然间沉了下去,因为“许沫”这两个字。
车内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之中,萧乾的神情紧绷着,深邃的眸子当中不知道蕴藏着怎样的情绪。
“哥,其实许沫很好的。你看她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温柔大方,懂事听话,而且和我还是特别好的朋友。以前就是好姐妹,好事你们在一起,我就能改口叫她嫂子了……”萧疏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萧乾越发深谙的神情。
“而且,阿狐也特别喜欢她。”
“萧疏。”萧乾叫住萧疏,打断了她自言自语的话,“你什么时候想撮合我和许沫的,嗯?”
萧疏被萧乾那句话给问到,手又不自然地拉着安全带,“有吗?”
有,她从开始说许沫的时候,就在撮合他们两个。
萧乾深深地看了萧疏一眼,那眼神当中有太多复杂的神色,却又没有明确地问她,最后,萧乾汹涌的眼神当中只余下一抹淡淡的无以名状的愁绪。
“萧疏,你觉得开心就好。”萧乾到底是妥协了。
那时候萧疏就在想,萧乾应该是知道了,她的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萧乾的眼。
有时候,有个对你了若指掌的兄长,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临下车前,萧疏想到一件事,文萧乾。
“哥,祁闵的案子,最后有没有上诉?”
萧乾解开安全带,回了头看萧疏,道:“听说最后容颜翻供了,案子重新审理。”
“翻供的话……”
“对,容颜以妨碍公务罪,被带进去了。”
……
离上诉的日子还剩下最后一天,祁闵早就做好了去岛上那个关押无期徒刑监狱的准备。
说来也好笑,他先前还是宁城市委书记的时候,带着领导班子去视察过那个监狱,没想到再去,竟然是以服刑人员的身份。
前些天的看守所那场恶意斗殴,他压根就没有参与。
他安静地坐在食堂里面吃饭,想着先前秦雁回要来见他,被他回绝了,或者,在去监狱之前,应该和他见上一面。
然后,食堂里面就乱了起来,两拨人拿着一切可以成为武器的东西动手。
几乎是顷刻之间,食堂里面三十来号人大动干戈,警察意识过来之后一边镇压,一边叫人外面的人来帮忙。
就那个半分钟的时间,祁闵就被重伤。
两拨人动手只是契机,真正要做的,是伤了祁闵。
祁闵想,大概是以前当官的时候得罪了太多人,所以一进局子,有的是人想方设法地要对付他。
他被送进医院治疗,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有意给他透露容氏度假村摇摇欲坠,容老板现在四面楚歌,相信再过不久,她就成为真正的豪门寡妇,任人欺凌。
祁闵想让楚临渊帮容颜一把,至少能让她全身而退,不至于被祁家的人整到惨不忍睹的局面。
但楚临渊在他住院这段时间里面一直没有路面,不知道是刻意避开还是什么,秦雁回来看过他一次。
支支吾吾的,大概也是没有能力去帮容颜。
但是在上诉期的最后一天,来了人告诉他,他现在可以保释回家,并且有人已经交了保释金,这段时间他要定点定时地向警察局报告行踪。
祁闵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就知道案子出现了新的转机。
他问怎么回事,警察说有个重要证人翻供,警察又说他本来就不相信公正守法的祁书记会杀人。
祁闵从医院出来,看到外面停着楚临渊的车,他沉着脸走过去,上车。
楚临渊开着车子,往既定的方向去。
“容颜度假村的事情,是不是你找人做的?”祁闵想了很长时间,祁家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在他被容颜指控谋杀祁恒那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绝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去对付容颜。
思来想去,祁闵想到的,只有这个正在开车的男人。
楚临渊神情淡漠地开车,冷硬的脸上蕴着淡淡的狠色。
没有得到回答的祁闵继续问道:“看守所里面恶意斗殴这件事,也是你找人做的?”
看楚临渊这态度,多半就是他找人做的,祁闵虽然出院了,但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利索,这么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眉头整个都拧在一起。
“楚临渊,你这不是在救我!”
“我没兴趣每年去岛上看你一次,你要真坐牢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楚临渊沉声说道,“你们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祁闵,你要真搭上你自己一辈子进去,我看不起你。”
说话间,楚临渊已经把车子开到容颜在市区的楼下,“我打过招呼,警局那边的人会晚点过来带人走,你上去和她聊两句。”
祁闵此刻脸上只剩下震怒,“我是不是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让我和容颜还能聊两句?”
楚临渊不答,他深知现在的祁闵处在极度不理智的状态下。
没等到楚临渊的回答,祁闵摔门而去,上了楼。
密码他都知道,关上公寓门的时候,他看到容颜穿着一条象牙白的裙子睡在客厅沙发上。
褪去了精致的妆容,性…感的衣着,此刻躺在沙发上的容颜,是完全不设防的她。
可他还是生气,他能想到的事情,容颜会想不到?她难道就没看出这些事是楚临渊在幕后操纵?
他走过去,一把拽起容颜的手臂,冷声道:“你起来,现在去警局说清楚。”
本在浅睡的容颜其实在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直到祁闵过来,拽着她的手臂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容颜你他妈脑子是不是短路了?你不就想看我坐牢吗?过了今天你就能如愿,我这辈子就被关在那个地方。你翻什么供?你以为我会感谢你?”他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力道足以捏碎她肩膀那边的骨头。
她微微蹙眉,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的,笑得惨淡。
“是啊,就是短路了。怎么,你有意见?”
她都这么说了,祁闵还能说什么?让她脑子不好就去治脑子?
“祁闵,你看不出来我在报复你吗?”她仰着头,用她本来就很干净的眼眸看着他,“不是在报复祁恒的死,是在报复你让我嫁给他。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不是祁恒,从来都不是。你让我嫁给他无非是要补偿他,可是祁闵,你有没有想过弥补我,嗯?”
祁闵手上的力道瞬间小了很多,像是使不上力气一样。
“祁闵,你也不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在我没和祁恒结婚前,我们两个除了最后一步之外,什么没做?你怕负责任,怕我抓住你的把柄威胁你。你以绝后患把我嫁给祁恒。因为你知道,只要你说,我就会同意。哪怕是现在,我他妈都狠不下心让你蹲一辈子的监狱。”
她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那么长时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
可她爱祁闵啊!
因为爱他,可以跑到他支政的地方甘心陪他一年。
因为爱他,在他说祁恒想和她结婚的时候转头就和祁恒结婚。
因为爱他,在本可以置之不理的时候翻了供,而她因为妨碍公务即将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