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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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闵从椅子上起身,把桌面上的卷宗合上,关了书桌上的台灯。
“祁闵,你这个王八蛋,给我开门!开门——”容颜在门外大喊,“你这个杀人犯,开门!”
她明显是喝醉了,手脚并用地踹着门。
祁闵住的并不是一梯一户的公寓,他的对面还有一家人家,在容颜大肆吵闹的时候,祁闵加快了步伐,往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容颜原本要踹在门上的腿,直愣愣地往祁闵的腿上踹去。
没有踹上,她被祁闵拽进了怀里,飞快地把门关上,以免对门的人听到什么。
“杀人犯,你放开我!”容颜用力捶打着祁闵,把这四年受到的气想要在这个时候全部都发泄出来。
“容颜!”祁闵一把拽住容颜的手臂,防止她继续发疯。
他从来都不想楚临渊那样会容忍,他对容颜没有那么宽宏大量!
“干什么!四年前我听你的话嫁给了你智商有问题的弟弟,因为一句你弟弟很爱我!四年后,就因为我想要好好和祁恒过日子,你是不是就下手杀了他?祁闵,是你不要我的!为什么不让我和祁恒在一起?我就算嫁给一个傻子,都比和你这个人渣在一起强百倍千倍!”
至少,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会挺身而出,虽然最后都是她在擦屁股。
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熬一碗白粥,虽然整个厨房都差点被他烧起来。
别人都说风光无限的容老板最后竟然嫁给一个傻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可是他们不知道,每天晚上躺在祁恒身边睡觉,是她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夜晚。
当她打算和祁恒好好过下去的时候,这一切都被祁闵无情的摧毁!
“疯够了没有?”面对容颜的指控,祁闵并不承认。
“没有!你亲手杀了你的亲弟弟,你都没有一点自责?害怕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回来找你偿命?你为什么还能这么饿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为什么?”她发了疯一般地踹他。
对,她是喝了酒,开着车从度假村过来,车子在路上飙到了一百六十迈,她真庆幸自己在醉了的状态下还能把车平安开到祁闵的家里。
为什么她没有在七年前那场飙车中死了算了?
坚实的拳头落在祁闵的身上,她疯了一般的打他,用锋利的指甲抓他的手臂,用她能想到的一切方式去伤害祁闵,伤害自己!
可她真的是想打算和祁恒平平淡淡地过下半辈子,她打算卖了度假村,和祁恒去芹川。
那边环境好,祁恒对那边也熟悉,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可当她把这一切告诉祁闵,他作为祁恒的哥哥,理应由权利知道这一切。
可容颜到现在都没忘记祁闵听到之后用完全没得商量的语气跟她说“不行”的样子。
他到底是在介意她和祁恒终于要开始正常的夫妻关系,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他。
还是担心她照顾不好他视为珍宝的弟弟?
不知道。
当容颜把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马上就能够带着祁恒去芹川。
祁恒惨死在家中。
所以警方说祁恒自杀,打死她都不相信。
“半夜三更的喝这么多酒,你怎么过来的?”祁闵眉头紧皱,他知道容颜这个女人疯起来,无人能及。
“开车过来的咯!”
语毕,祁闵忽然间拽着容颜的手臂,把她往浴室里面拽。
他手劲儿很大,拽着容颜的手臂,白希的肌肤上即刻出现红晕。
容颜反抗,“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你杀了祁恒还不够,现在也要把我杀了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祁闵沉着脸把容颜拽进了浴室,二话不说拿下花洒,开了冷水,往容颜头上浇!
冬天,冰凉的水直接从头上往上浇,容颜一个激灵,想要躲开祁闵的手,可他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摁在花洒下。
“咳咳——”冷水呛到她的口中,她剧烈的咳嗽。
她有轻微的哮喘,被忽然间用冷水浇下来,整个人都虚弱下来。
“你……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本章完结…
第278章 萧疏,我喜欢你(二更)()
祁闵当然没有杀了容颜。
她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一样,面色苍白。
他一下松开了容颜,少了扣着她的力道,她跌落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
他知道她有轻微的哮喘,不致命,但是发作起来很痛苦。
祁闵马上关掉花洒,撤下挂着的干毛巾,剥掉容颜湿掉的衣服,把她裹在浴巾里面。
容颜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执打斗,任由他脱掉她湿掉的衣服,把她抱出了房间放在他的床上,调高了房间空调的温度,把被子紧紧地裹在她身上。
“药呢?”祁闵沉声问道,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
她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他,仿佛在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这个杀人犯,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祁闵蹙眉,想起容颜来的时候,身上并未带着包,所以她身上现在没有药。
药?
祁闵出了房间,打开电视柜的抽屉,里面有个药箱,不意外地在里面找到了治疗哮喘的喷雾。
没有多想,祁闵重新进了房间,坐在床上捞起容颜,强行掰开了她的嘴,让她吃药!
容颜双手扣着祁闵的手腕,因为发病她的力气变得很小,对祁闵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把喷雾喷到她的嘴里。
半响,她的呼吸顺畅,扣着他手腕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她死死地瞪着他。
“让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祁闵是个那么阴险狠毒的男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她仰着头,眼中全是恨。
祁闵一点一点地把手从容颜的手中抽了出来,把她摁在床上,迫近的距离让她倍感压力。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你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我会帮你找个医生好好看看,不然别人还说我不会照顾弟妹。”
“祁闵你混蛋——”
“容颜!”他压着她的肩膀,“阿恒去世了,你就安安心心给他守寡。三更半夜跑到另外一个男人家里,不是你这个身份应该做的!”
“你杀了他还假惺惺的为他好!祁闵你是不是就见不得他好?他从小就比你优秀,十五岁被中科院录取,是你们祁家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后来他出车祸智商出了问题,就你假慈悲地收留他。我和他结婚,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你就见不得你喜欢过的人背弃你!你承认吧,是你杀了祁恒!”
扣着容颜肩膀的手的力道越发的大,像是生生的要嵌入她的血肉里面一样。
“被戳到痛处了?祁闵,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是一个怎样阴暗的男人!”
“阿恒被祁家抛弃,谁才是罪魁祸首,需要我提醒你吗?”
是她,容颜。
是她带着祁恒去赛车,弯道上,来不及踩油门。
祁恒把方向盘往左打,驾驶座撞向山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容颜不过受了皮外伤。
“所以嫁给阿恒,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就算他死了,你也要给他守寡。”男人的话如同来自地狱的颤音。
然后,容颜哭了。
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在祁闵眼中没有任何价值,可她还是哭了。
醉酒之后的失态,病发之后的虚弱,被祁闵话语攻击之后的脆弱,化作一颗颗的眼泪,发泄了出来。
祁闵别开眼,先前的冷漠似乎被容颜的眼泪给融化。
他硬着声音,道:“早上早点起来离开,别被人看到。被发现后果自负。”
说完,男人从床上起来,利落的转身离开。
须臾,容颜听到从大门口那边传来的关门声,容颜缩在被子里面,从刚开始的无声抽噎变成了恸哭。
对,祁恒失去了祁家的护佑,被祁家抛弃。
可同样的,容颜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她原本是容家捧在手心疼爱的小公主,出事之后,容家只给了她一百万,便彻底和她划清界限,把她从族谱上彻底除名。
她孤苦伶仃地来到宁城,只有一百万,除了祁闵之外不认识任何人。
可他一直用言语侮辱她,一边嫌她脏,一边放不开她。
那时候,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而已。
哭到最后,眼泪都干了,容颜才慢慢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从卧室走到书房。
她知道祁闵家中所有东西的摆设,知道他机密的东西会放在什么地方,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也是伤对方最深的人。
隔天,祁闵在办公室的时候,刑警队大队长亲自带人,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要求他暂停手中一切事物。
……
深夜,那不勒斯。
睡梦中的男人嘴角似乎都洋着笑,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感觉到世界的友好。
忽的,床似乎在剧烈的晃动。
尽管退役已经九年,楚临渊的警惕性也从没衰退过,片刻就从床上起来,结果肩膀那边传来一阵痛感,这几年从未停下来好好休息过,对这手臂也疏于照顾,傍晚和那三个意大利男人打了一架,伤到筋骨,还真的疼。
没想那么多,楚临渊赶紧套上了衣裤,往外面走去。
这强烈的震动像是地震了,不出意外的,房客纷纷从睡梦中醒过来,惊慌却又不失整齐地往楼下跑去。
楚临渊也顺着人群往楼下走,酒店外的空地上,楚临渊在人群当中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没有,一个都不是萧疏!
那一瞬间,失而复得的心情瞬间被巨大的恐惧给掩盖,他才重新遇到她不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有从那份巨大的惊喜当中反应过来,就要再次失去她?
在众人纷纷跑出来之时,只见一个男人重新冲进了酒店,也许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吗,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跑回去。
对,他是遗忘了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他的萧疏。
跑到酒店前台,他在还未断电的电脑上查到了萧疏所在的房间号,而后径直往萧疏的房间跑去。
在众人纷纷下楼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逆着人群,嘴上似乎说着什么,他们听不懂中文。
楚临渊知道,是两个字——萧疏。
她向来嗜睡,半夜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能在被窝里面睡到忘我!
空无一人的六楼走廊,因为震动,楚临渊跑过去的步伐也变得踉跄,挂在墙壁上的油画和放在两旁的花瓶,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每往前一步,楚临渊就离危险更多一步。
609。
楚临渊重重地瞧着萧疏房间的大门,“萧疏,萧疏你快出来!萧疏——”
他边喊着萧疏,边用肉躯撞着木门,企图用身体撞开木门。
里面的人似乎这才醒过来,发现世界都变天了。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赤脚往门口跑去。
刚要开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
“楚临渊?”见到这个男人出现在门口,萧疏十分的诧异。
紧急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楚临渊回应她半句,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外面跑。
“砰——”一声巨响,灰尘从墙壁当中弹出来,年久的建筑处处充斥着危险。
跑不出去了。
短短的两秒钟,楚临渊判断带着萧疏跑出去的可能很低。
片刻之间,他闪身进了萧疏的房间,把她往卫生间带去,把她摁在卫生间墙角,然后用身躯把她挡在身下。
萧疏早就清醒过来,明白这大晚上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也明白现在这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用身躯把她挡在身下,如果这个地震的破坏程度难以预计的话,他这样基本上就是送命的!
“楚先生,你这样——”萧疏抬头,迎上了楚临渊的眼。
“地震,不低于六级,这是栋上世纪的建筑物,年久失修,我们两个跑不出去,待在这里等人来救我们。”楚临渊简单地告诉了萧疏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简而言之就是很危险。
“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已经第二次为我挺身而出!你这样会没命的!”萧疏一把把他拉下来,变成两个人一起蹲在墙角。
建筑物的震动还在继续,墙灰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灯光闪烁。
所有的现状都提醒着萧疏,很糟糕,她人生当中遭遇的第一次地震很可能就会和这个男人一起被埋在这里。
同萧疏一起蹲在墙角,看到她脸上的担心,他忽然间往前靠了一下。
她立刻伸手,抵住男人的胸口。
太近了,就算他现在是为了救她,可这个距离完全超出了萧疏能够承受的范围,强烈的,专属于楚临渊的气息笼罩着她,有种——
扑通扑通——
心跳忽然间加快,怎么都没办法平息过来的紧张和躁动。
“抱歉,房子在晃动,不小心冒犯到你。”对于忽然靠近,楚临渊自然有他的解释,并且合情合理。
房子的确在连续不断地震动,他双手撑在墙壁上,企图给萧疏一个相对于安全的空间。
萧疏咬着唇,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她为什么还在介意这种事情?
“要是,我们真的被压在这里怎么办?我以前看电视上放的地震现场,特别可怕……”话未说完,房子又在剧烈的晃动。
男人忽然将萧疏搂在怀中,将她的头摁在他的胸口。
“别怕,就算天塌下来,我都帮你撑着。”
他半跪在地上,将萧疏护在他和墙角之间,用最脆弱的身躯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右耳贴在他胸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完全不亚于她现在的心跳频率。
为什么。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他竟然为了她可以豁出性命。
她都不知道wesley会不会为了她放弃生命,就算是亲人,萧疏都觉得没有这个权利和义务为她付出性命,更何况是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