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蜜一疏,机长的大牌新欢-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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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藏前不久发生地震,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两声,“江山代有人才出。阿闵,你的眼光比我长远。行,你准备准备,最快这周就能过去。”
这周……
祁闵顿了一下,道:“去之前,我想先回趟家。”
……
下午,祁闵先去了趟办公室,把最近两天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便驱车往宁城郊区去。
一处邻水古镇,因为某些原因,这里尚未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尚且安宁。
祁闵把白色路虎揽胜停在路口,从后备箱里面把营养品拿了出来,一路往深处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古镇居民,小镇人本来就少,街里街坊的都认识。
见到祁家公子回来,都热情地打招呼。
十分钟的路程,更是走了半个小时。
叩响祁家的大门,一个老妇人一边应声,一边来开门。
开门后见到拎着礼盒的祁闵,满是皱纹的脸上漾开了笑容,“大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该去路口接你的,来来来,快进来!”
“云姨,东西我来拿着就行了,您年纪大,别闪了腰。”
“那怎么行,您是大少爷,哪能让您干重活?”说着,云姨就从祁闵手中把礼盒给接了过来,看着又是心疼,“您来就来,每次都拿这么多东西,小少爷又吃不惯这些东西,不是浪费了吗?”
祁闵顺手把大门关上,“都是给您和云叔的。”
云姨也不好说太多,知道那是祁闵的一份心意。
“阿恒呢?”
提起阿恒,云姨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愁云给替代,“小少爷在后院,前些天情况好了点,但是……”
“没事,我去看看他。”
云姨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点头,“大少爷您今天晚上留下来吗?这个点你回去就要开夜车,危险。”
祁闵想了想,“好,今天就不走了。”
“您不走,小少爷肯定很开心,我去多做几个菜!”
祁闵应了一声,而后往后院走去。
院子有些旧,前两日下过雨,院内还没有干透,柱子上的红漆掉的斑驳不堪,青石板路上长着些许青苔。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所有的纷扰都被关在了门外。
云姨走了两步后回头看着祁闵的背影,心中不免一阵神伤。
这都多少年了,小少爷的事情,依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
后院内,一个穿着白色棉质长袖和长裤的男孩儿安静地坐在躺椅上,阳光透过桂花树斑驳地照在面色苍白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身上散落着几朵浅黄色的桂花,不知道是少年让花更香,还是花让少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阿恒。”祁闵站在少年身旁,唤着他的名字。
躺椅上的少年并无任何反应,就连呼吸都微弱地让人听不见。
祁闵以为少年在和他开玩笑,便耐着性子再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结果少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少年安静得就像是死了一样,苍白的脸,苍白的唇。
清风微微吹动,一朵泛着香气的桂花飘在少年的眼帘上。
“阿恒——”祁闵蹲下,伸手往少年的脖间探去。
与此同时,少年睁开了眼睛,用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惊慌的祁闵。
“哈~哥,你被我骗了!”少年的语气中全是稚嫩,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喜悦。
祁闵的心差点就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收回手,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声音僵硬地说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祁恒从躺椅上起来,拉着祁闵的手,“可是谁让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我已经有两个月……就是八十天没有看到你了!”
两个月,八十天……
祁闵听着祁恒连最简单的算术都能算错的时候,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祁恒十五岁的时候便被中科院数学科学院录取,将来会成为数学家,可他现在连算术都不会。
如今,十七岁的祁恒智力更是停留在四五岁左右,不会任何生活技能。
祁恒是被祁家遗弃的孩子。
“是我不好。”
“错了就要受惩罚,罚你……”祁恒皱着眉头,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惩罚祁闵。
“罚我的玩具全部被没收!”
“好好好~”祁恒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我要把你的玩具都给小容颜,她肯定很开心。”
说起容颜的时候,祁恒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变得很悲伤,情绪瞬间就低沉下来,他仰头问着祁闵。
“哥,为什么小容颜不来了?她在什么地方?”祁恒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容颜,很想她。
可他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里面全是恐慌,他拉着祁闵的手臂,“小容颜——小容颜死了——她死了——都是血——”
祁恒拼命地摇头,他像是受到了惊吓,推开祁闵,跑到桂花树下,抱着那颗百年桂花树,拼命地把脑袋往树上砸。
在祁闵还未反应过来时,祁恒的额头已经在树上给砸出了血。
他几乎是两步过去,把抱着桂花树的祁恒给拽了下来。
“阿恒,小容颜没死,她没死!”祁闵安抚祁恒,用了全身力道。
“没死?”祁恒不相信,“她没死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
“想见她?”
“嗯,想!还要和她结婚,哥,我可喜欢小容颜了。”
祁闵紧紧地抱着祁恒,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道:“好,我带她来见你。”
…本章完结…
第218章 被砍了七八刀,刀刀致命()
“楚公子,您是否早就知道岑某犯罪的事实,接近岑某女儿只是为了搜查证据?”
“楚公子,这次事件您在当中扮演怎样的角色?您是否有重返部队的想法?”
……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楚临渊在la risa skyline大厦外接受采访的画面,萧疏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面,身上盖着毛毯。
天气越发的冷,这种天气她不喜欢开暖空调,就缩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条毛毯。
在岑家的事情爆发之后,楚临渊这几天也在舆论当中。
但官方并未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所有的报道全部都是猜测。
猜测楚临渊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才和岑姗在一起,猜测那段根本不具有法律效益的婚姻只是工具。
穿着深灰色纯羊毛粗纺西装,领带、前襟方巾一丝不苟地穿戴在身上。
这个男人过的比五年前精致多了。
他站在那么多话筒前,优雅从容得像一个旧王朝的贝勒爷。
巧夺天工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与生俱来的英气让他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为人群中最抢眼的那一个。
他开了口,四平八稳的声音更是如年份悠久的红酒一样醇厚,“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还在调查当中,我不便多言,但我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任何犯了法的人都会受到制裁,没有例外。关于我是否会回到部队……”
萧疏看到电视屏幕当中的楚临渊有那么一秒钟的犹豫,然后,是豁然开朗的神色。
只听到他说:“在部队那几年是我生命中最精彩的时光,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加入部队。但……我退伍已经五年,疏于锻炼,人也懒散不少。我还是当个可以迟到早退的老板。”
楚临渊的话引来记者的一阵笑,他们似乎才发现,这几日的楚临渊接受采访的时候,柔和了很多。
看,还会和记者开玩笑。
“楚公子,岑姗出事之后我们看到您和萧二小姐去警局看过她,能详细说一下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吗?大家都很关心。”
这似乎是一个很棘手的话题,跟在楚临渊身侧的康为良都有要结束这个短暂的采访的意图。
只见楚临渊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
“那天晚上流出的音频关于我和岑姗小姐的,是真的。”于是,楚临渊承认了他和岑姗的婚姻连法律效益都没有,“很多事情不方便透露,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哪里是手下留情,是就算说了,很多事情也没办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也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正在进行的采访忽然间发生了意外,不知道从哪儿开来两辆面包车,从车上冲下来十多人,拿着管制刀具冲向正在门口次啊放的楚临渊和一众记者。
那十多个拿着管制刀具的人看到人就砍!
直播的画面晃动,萧疏掀开了毛毯,她不知道是怎么拿起桌上的电话,颤抖地拨打楚临渊的号码!
她的目光盯着不断在晃动的屏幕,颤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sorry……”
一遍一遍的拨打,一遍一遍地提醒萧疏电话无人接听。
电视画面已经切回,主持人镇定地播报着午间新闻,对刚才的事件闭口不提。
楚临渊的电话打不通,萧疏马上拨了楚临渊办公室的电话,处于占线状态,怎么都打不进!
萧疏联系了她能联系的所有人。
祁闵,他身在闭塞的郊区根本不知道楚临渊发生了什么事。
秦雁回,自从那次在宴会不欢而散之后,秦雁回已经拉黑了萧疏的号码。
薛宜明,打不通。
终于,卫惜朝的电话被接通。
卫惜朝说:“临渊被送到医院来,受了伤……”
她还没说伤得如何,萧疏就已经挂了电话,拿上车钥匙往外面走去。
结果刚刚出了门,就遇上了驱车而来的秦雁回,他的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黑色的商务车。
秦雁回下车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把萧疏往别墅里面带,从商务车里面下来的保镖开始在蓝湾周围排查。
“你暂时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秦雁回一进别墅,就把别墅四周的窗帘给拉上,“简直无法无天了!”
秦雁回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着,在仔细地检查了蓝湾四周之后,猛喝了一口水。
看着秦雁回忙来忙去,等到他停下来,萧疏才有机会问他:“楚临渊怎么样了?惜朝说他受伤了。”
秦雁回擦了脸上的汗,也就这时候才看了眼萧疏,脸上是淡漠的疏离。
酒会那天,萧疏的确是伤了秦雁回。
“哦,你还担心他哦,他不是死了更好?”
“雁回……”萧疏沉下声来,她知道自己那天做得过分,她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些事,她以为,她以为酒会之后她就会离开,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回来的状态。
秦雁回别开眼,不去看萧疏脸上觉得抱歉,却又担心说抱歉他不接受的表情,真的,很想打她一顿。
还真感谢她是女的,否则早就被他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会忽然被袭击?”
“他惹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就算被关了起来,照样有人为他们卖命,你以为被关起来就结束了?这次是刀,下次可能就是枪!你知道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吗?”
萧疏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但是真的要说出来,却又觉得喉咙像是梗着什么一样。
秦雁回哼了一声,“他说加派人手来蓝湾保护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印在萧疏的心上。
“心疼了?难受了?”秦雁回看萧疏微微发红的眼眶,心中又是一阵不忍。
“他怎么样了?”
“为了救一个记者,被砍了七八刀,刀刀致命。”
秦雁回一说,萧疏脚下一软,差点晕厥。
若非他手疾眼快地扶了她一下,便是要摔在地上了。
秦雁回感觉萧疏的身体都在颤抖,看到她刷白的脸色,看到她眼中的惊慌,害怕失去的恐惧。
“你说,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办?”他扶住萧疏,在合适的时候下了一剂猛药。
死?
萧疏抬头,一双眸子中瞬间黯然失色。
他们经历过生离,她还没想过死别,秦雁回这一击当头棒喝让她瞬间意识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稍不留神,转身就是一辈子。
“骗人。”萧疏一下子挣开了秦雁回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去。
她才不相信楚临渊被砍了七八刀就会死!
那个男人曾经在演习上被实弹打中都挺过来了,训练的时候飞机失控他也安全着陆了……
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危险,每一次都挺过来了。
骗人……
可她看到了那些凶残的拿着管制刀具的人是怎么毫无顾忌地冲上去的,画面又是在怎样混乱的情况下被切断的。
楚临渊。
临渊……
脚下像是无力,萧疏贴着墙壁,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她接受不了。
楚临渊不会有事。
“临渊……”萧疏到底是跪坐在地上,眼泪决堤,唤着楚临渊的名字。
心里所有的防线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秦雁回揉了揉太阳穴,深呼一口气,才迈着步子往萧疏那边走去。
他蹲在她身边,递出手帕。
“他没事,只是皮外伤。”
萧疏忽的抬头,双眸中刚刚堆积起来的雾气,在秦雁回这句话之后,瞬间敛了起来。
她从地上站起来,怒不可遏地看着秦雁回,“你觉得拿人命开玩笑很好玩吗?”
他是不知道她心里刚才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她想到萧霁月冰冷的躺在停尸间,她想象不到楚临渊也躺在那个上面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触目惊心。
“生离和死别,哪一个更能让你接受?”
萧疏哑然,不管是生离或者死别,都不是一件能轻易挺过去的事情。
“还是,都没办法接受。”
其实,别看秦雁回永远一副没心没肺,沉迷游戏的样子,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懂人心,比任何人都能够戳中萧疏的心思。
所以他不怪她在酒会上的口不择言,因为他们是朋友。
“我想见他。”再抬头的时候,萧疏眼底全是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