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第6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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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好生医治。”
“宁王”赵太子打了个哆嗦,总觉得陛下话中未尽之意是:时机成熟就可以病逝了。
这让本来想在此解释他不是赵王而是赵太子,“宁王”之位实在不敢接受,还是要请他爹来了,由他爹和陈相做决定——他把这番话咽回去了。
——还是等爹和陈相来了以后再吧。
见江北和江南的人老盯着几位新生的大王看,白哥热情的:“诸位想必是还不知道吧?”
不管别人有没有回答,他都直接把“诸侯王交国”一事再次宣传了一遍。重点突出诸侯王们是何等的忠心,陛下又是何等的爱护他们,你们看,忠心就会被陛下爱护啊!你们不想表达一下你们的忠心吗?真的不想吗?
殿上左右的人都望过来,目光中什么意思都有,有戏谑,有平静,有看好戏的,也有冷冷淡淡毫不关心的。
是啊,难道还能期待这些凤凰台上的世家或鲁人会替他们话吗?
最可怕的当属坐在陛下右侧的姜武,大王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
“吾等……特来恭贺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北、江南诸城的人都跪下了,参差不齐地喊道。
徐公含笑赞赏,“陛下之威望,泽被海内,乃是你我之幸啊!”
黄公习惯『性』的把第一个开口的机会让了出去,在徐公完后,他接棒继续夸——姜姬。
殿上开始此起彼伏的夸起来。
以姜姬对前几次大夸特夸的判断来,要等这殿上每一个人都诵完一段或一篇之后才算尽兴——她是不想在这里坐这么久的!
于是示意侍人,可以让郑王进来了。
于是殿外有侍人通传,一声声传进殿内。
“陛下,有人自称郑王,前来朝见陛下!”
姜姬做惊讶状,“果真是郑王吗?”转头对姜旦和赵太子,“安王,宁王,你二人前去迎接,看一看来冉底是何人。”
姜旦和赵太子实话都没见过郑王。但殿上诸人都默认几个诸侯王熟悉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必定是从就认识的!
于是姜旦与赵太子携着一人进来后,指其为郑王,殿上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不是。
姜姬在上面嘀咕:“要是都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下方的侍人听到了,以袖掩口,失笑:“陛下,那就太过头了。”
姜温身为一等传旨,在一旁声道:“其实也不难了。晋王软弱,稍稍劝服必肯交国;燕地王道已丧,只需称王座之上的是『乱』臣贼子,取其不难。”
姜姬一笑,悄悄:“阿温,你当传旨也当够了吧?可愿为使?”
取晋、燕两国。
姜温不及跪下应诏,另一侧的侍人急急道:“陛下噤声!郑王要话了!”
姜姬立刻端肃面目,听郑王哭诉那过去的事。
第787章 诸国事()
到伤心处;郑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沙哑难言。
同殿的姜旦与赵太子都听得浑身发寒;面『露』怒容。无他;二人都有过被权臣压制的经历;只是郑国的权臣更过分;更没有人『性』了。
其他在殿前的大臣们也都『露』出义愤之态,还有人悲痛落泪。
倒是上首的徐公与黄公还算平静;两人下方的自家弟子也都『露』出合乎情理的“怒容”;别的就很难感同身受了。
姜姬倒是能理解,毕竟徐公做过半辈子权臣,黄公虽然没当过把皇帝关在后宫中的权臣,但他显然也是认同这种做法的。
帝王无能时;臣下也只能随机应变啊。
归根到底,郑国权臣太过张牙舞爪的根本原因是郑王无能。君臣之间此消彼长,本就如同夫妻一般。虽然世间以夫为尊,但也不能确保每一个丈夫都能管得住自己的妻室;若夫纲不振,与其怪责妻子失德;不如丈夫无能。
台上台下两副心肠。
只有郑王的哭诉声不绝于耳。
最后郑王哭晕过去了,可见是太过激动所致。
姜姬悲叹两声,对左右道:“实在是耸人听闻!”
徐公点头:“闻所未闻。”
黄公点头:“某痴长年数,还从示见过如此恶事。”
姜温突然从姜姬一侧出来;跪在下首;朗声道:“陛下不知;在极北之处的燕地,早有恶臣犯上!”
燕国的事大家都知道,早几百年燕国就大王轮流换着玩了。
姜温选在郑王告完状之后再把燕地的事一遍,单例不证,两例并起,终于群情激奋起来。
白哥长身而立,越众发言:“如此恶事!陛下,绝不能姑息啊!”
不等『毛』昭第二个跳出来附意,跟姜武一起回来的“义士”霍九弈迫不及待的蹦出来:“某愿为先锋!杀尽下恶人!替陛下张目!”
姜姬忍不住笑起来,用手压一压眼前这激动的勇将,转而问徐公意见:“以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徐公斩钉截铁地:“当除恶务尽!”
黄公也肯定地:“地伦常在上,不可令郑、燕二地『乱』了纲常。”
好,这样一来,就把派军进郑、燕二地打仗变成了正义之战,举国之战,不打不可。
姜姬从善如流的下旨,就令霍九弈为先锋,转头看向姜武,又摇头:“大王才回来,这回就不叫大王去了。”低头往下看,花万里见此就“积极”的站出来,“陛下,臣愿往!”
姜姬:“就令花将军为义士掠阵吧。”
启二年,有郑人告郑国有不法之举。帝命二将出征,郑、燕、晋三地闻声降之。
郑王哭诉过后,晕了又醒,发现下就变样了。他被陛下封为怀王,赐王宫与五百侍从。
王姻紧接着就献出他家那座别院和附近的土地,正好全划给怀王当王宫。
郑国太后改称夫人,郑王的王后仍称王后。
郑王回来后,王姻奉命来给他解释封王以后他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他不能经商,不能做官,不能收徒弟,但可以钻研技艺与学术。
他不能出凤凰台,要出城需要陛下准允。
他的妻子可以称王后,但在他死后只能称夫人。
他的孩子并不能继承他的王位。
也就是,他死后,他的孩子跟普通人没区别。不过王姻,可以让他的孩子现在去宫里学府学习,日后补个宫里的传旨啊之类的官,也算是个身份,不至于被人瞧。日后若是有才干被陛下看中选为官吏就不必愁了。
王姻也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下城中现在“诸王候”都有哪几个。
以诸侯王为首的是安王姜旦,顺王魏人,宁王赵人。
还有三位公主,分别是大公主姜谷,三公主阿笨。另有二公主姜粟已逝,入帝陵附葬。
当然还有朱武王,不过朱武王住在凤凰台与陛下相伴,等闲不出来,所以虽然称大王,却与尔等不同,切记切记。
郑王——新任怀王仿佛仍在梦中就听陛下已派兵出征了。
义士霍九弈为先锋,花大将军为主帅,霍义士上午在殿上请旨,下午就迫不及待的点兵出发了,他现在醒来,去城门估计还能看到送行的人『潮』呢。
紧接着又听商人为公的马商听陛下要打仗,跑去把家产都给献了,还带动着剩下两个商人都献了不少粮草财物。
毕竟是义举嘛。
到邻二,郑王在郑国遭权臣凌…虐的种种细处已经在文会上遍地开花,人人都在议论郑人太过分,以及郑王太软弱。
以及陛下是何等的英武。
连远在边的郑王听了陛下的英姿都要跑来找陛下主持公道。陛下也毫不推诿,立刻就派兵了呢!
魏国,吴都台。
阿陀与魏国公对座,这叫底下的魏臣实在不知该向哪个行礼,又该对哪个话。
魏臣:“听闻……凤凰台上已有新帝……”该怎么办啊?
魏国公被“迫”退位,『性』格越来越别扭了。阿陀每都会在殿内接见诸臣,他也早早的过来,就坐在一旁,时而“诸位不必在意我”,时而又与下首的魏人谈话“再见吴公,寡人十分欢喜”。
阿陀每回都直接忽略他做自己的事。
几个月下来,魏人也发觉比起魏国公,现在这位新王倒是脾气不坏,就是行事有些过急,但习惯之后也还不错,不必费心去猜测上头的大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善是恶,是不是故意想害人背黑祸什么的——新王就是想把魏国公挤走,把王权全都夺过来嘛。
两王并坐,但强弱一见即明。
魏臣们经过一番不怎么需要挣扎的思考之后,都开始似有似无的倾向于新王了。
阿陀也发现……嗯,还挺顺利的。
其实他并不想将魏国毁掉,魏国哪怕日后不再称国,这七百里土地上的百姓总是无辜的。哪怕为了保存这些百姓,他就不能任『性』妄为的将这魏国的地翻起来。
阿陀只好用些和缓的手段。
他先发诏称:新王登基了,各城快来朝见。
王诏由他从凤凰台带来的各路将军送过去,有不肯到的,全家缚进吴都台,关起来,由着人吵闹求情,他好趁机把各城中盘踞的世家势力打扫一下。
总之就是把庞大的、不驯的世家除掉,令其他家族上台。这样动『乱』就只会在世家中间发生,不会伤及百姓平民。
一番整顿后,连吴都台上的魏臣都没有发觉,短短一年内,魏国已经是阿陀的了。
至于抓进吴都台的人,若实在不能劝服,只能杀,能杀的杀了,不能杀的上了刑,或为奴隶,或为奴婢。
连消带打,魏人臣服得极快,连魏国公都不敢再对阿陀动手段。
这时阿陀听新帝登基,要向新帝递国书,从魏国公到底下的魏臣,都没怎么反对。于是魏王的国书就递出去。
国书刚出魏国不久就听新帝派兵来了,一只虎军风驰电掣的冲进郑国,将郑国望仙城杀得片甲不存。奇特的是城中百姓倒是十有**逃出来了,唯有世家全都被抓了。
魏国大惊,不知新帝为什么突然对郑国下手。莫非新帝下一步就该对他们动手了?
幸好他们魏国的新王是新帝身边长大的人!
魏臣感激涕零,连魏国公都对阿陀和缓了不少,还称他为“爱子”。
阿陀派人去郑国劳军,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听一下新帝为什么这么干。
魏臣都称是是是!大王,就应该这么做!
等魏使带着礼物去郑国转了一圈后再回来,在殿上就了一番令人大惊失『色』的话。
原来郑人凌虐郑王,郑王逃出郑国后,跑去找新帝了,新帝听后就派人来替郑王除『奸』。
这个……好像是正义之战啊。
本以为是新帝不道,没想到是郑臣无德。
结果有几个人心生动摇,悄悄去找魏国公,劝他也去凤凰台告个状,就告阿陀不孝顺!
魏国公十分心动,但却觉得这不可能成功,因为阿陀就是被新帝亲手抚养长大的。
那些人就道,告状是当着众饶面告,就算新帝想维护阿陀也不太好伸手,只要魏国公告得严重一点,不如退位后在宫中受阿陀虐待,衣食无着,时而打骂这类的事,一定可以令众人愤怒,进而惩罚阿陀,将王位还给魏国公。
魏国公更加心动了,他自觉身体健康,仍在壮年,竟然被『逼』退位,如果不是护送阿陀回国的将军带着兵马就在鲁国边境虎视眈眈的话,他真想亲手杀了这个不孝的儿子!
魏国公犹豫几日,终于抵不住重登王位的诱…『惑』,与心腹秘议几次后,假借腹痛,非要到宫中寻医医治,途职失踪”,与心腹逃出了魏国。
阿陀接到魏国公“逃走”的消息后,若无其事。
之后,先命人在宫中散布魏国公病重的消息。
他数度当着人落泪,时常叹气。还对原来的王后,魏国公的夫人和公子魏国公重病出去寻医医治,但名医没找到,魏国公的病却好像更重了。
魏国公的夫人哪怕记恨魏国公将他们母子送到豫城,但也深知他们母子的生死福祸都系在魏国公身上,叫她相信阿陀会善待他们母子就太难了。听闻此讯,她日夜泣哭,忧惧难眠,两个公子也知道了魏国公只怕病得快死的消息,两人在宫中无人处哭泣,被人偶然遇见,于是魏国公从病重到已经在外面病死了,前后不过数日。
又过了两个月,送魏国公出去“看病”的心腹赤足披发护送着棺木回来了。
阿陀听到此讯,在宫中当着魏臣的面就大呼一声“我父!”后悲痛倒地,魏臣惊恐万分,连忙将他救起,阿陀醒来后,发足狂奔到宫门,扑在棺木上嚎啕大哭,众人再三扶不起来,只好在宫门前后跪了一大片陪哭。
之后得知此讯的人越来越多,都来送别魏国公,宫门口哭的人就更多了。
阿陀哭完这一场被魏臣送回宫中休养,直到魏国公下葬,阿陀都“悲赡难以自抑而起不来”。
最后魏国公平平安安的葬下去了,魏人中刚有零星耳语指阿陀暗害了魏国公,阿陀就当着来看望他的“病体”,看他何时能好起来的魏臣的面:“吾已失父,人生无望,欲交国为民,各位另寻明主吧。”
病榻前的魏臣均大惊失『色』!纷纷泣血求他千万不要这么想不开!死个爹而已!
阿陀就是坚持,魏国公死了,他与亲爹本来就有许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面了,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尽一尽孝心,爹就死了,唉,他的人生已经没有目标了,何必再当这个大王呢?不当了,不当了,什么都不当了。
有人试探地问,既然大王您不当了,不如顺便立个太子?您看与您同父异母的那几个公子中有没有顺眼的?
阿陀避而不答,开始一心一意写国书周知各国,他不当大王了。
于是晋王、鲁王都接到了他的国书,郑王已经交国,郑国已除,倒是省了事了。
诸位魏臣开始为到底要不要帮阿陀把国书递出去而吵架。
一部分人认为不要递!这个大王好歹年纪正好,不也不老,头脑也算清楚,手段也算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