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安容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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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顿时一丝了然,就说这云贵姬今天怎么死缠着自己,非要讨论起花儿来。
今天这出戏,的确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第20章 攻心计()
“爱妃不必多礼。”
萧瑾瑜伸手虚扶起两人。
云贵姬期期艾艾的开口:
“皇上这会儿是刚下了早朝吗?嫔妾宫里晾好了雨前龙井,皇上可要去嫔妾宫里品尝一下。”
沈安容默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刚才文瑄帝那句话究竟是何种心思,还是沉默最好。
文瑄帝看着云贵姬,面上挂了一丝笑。
“爱妃辛苦了。”
转而看着沈安容静静的站在一边儿,执起她的手。
“爱妃怎的如此沉默,朕记得前几日还见着你眉间画着玉兰妆,朕倒觉得别有一番风情。”
沈安容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上过誉了。嫔妾只是艳羡玉兰千古芳心的深情罢了,怎配得上玉兰的高洁。”
云贵姬看着文瑄帝执着沈安容的手,竟说不出的刺眼。
文瑄帝笑着拍了拍沈安容的手,又忆起那句词: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左右是一个对自己动了真情的傻女人。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爱妃且在此继续赏花吧。”
萧瑾瑜望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两人福身恭送皇上。
起身,云贵姬面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心里却甚是不满。
自己费尽心思算计,怎得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效果。
冷淡的开口:“妹妹人比花娇,姐姐还有事务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沈安容一脸无害的笑容。
“姐姐慢走,改日我们再叙。”
看着云贵姬和绿衣走远。如意开口。
“主子,这云贵姬……”
沈安容一脸平淡,平静的说道:“云贵姬姐姐不过是与我说会儿闲话罢了。好了,扶我回去吧。”
如意低头,扶着沈安容往回走去。
心里却有些不解。
任她都听出云贵姬话里的挑衅,主子怎会如此云淡风轻。
沈安容走在路上,心里却有点想笑。
这一次跟文瑄帝的巧遇,又有着多少算计的成份在里面。
云贵姬说她是白玉兰,却又说她觉这玉兰甚于牡丹之贵。
不就是想让文瑄帝觉着自己受了点宠爱就又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把皇后放进眼里了么。
想必这云贵姬算遍所有,却没料到文瑄帝的态度。
所以说,在后宫中混,什么都不如抓住帝王的心思。
而帝王的心思,却是最难摸透的。
文瑄帝回到了养心殿,坐在龙椅上,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李德胜,你去挑几株甚好的白玉兰,送去青雨阁,给沈贵仪吧。”
文瑄帝突然开口。
“朕瞧着这白玉兰倒也是精致的。”
李德胜领了命退去。
看来,这皇上是要站在沈贵仪这一边了。
李德胜对沈贵仪更是刮目相看,这皇上不记得,他可记得很清楚。
沈贵仪初进宫时跋扈的样子,着实得罪了不少嫔妃。
如若是算计着,为了以此博取圣上的恩宠,可算计到后来几乎无法翻身,想来任这后宫中哪一个女子,也不会如此吧。
那他更是想不通沈贵仪的转变了。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李德胜吩咐着一众小太监搬着这些白玉兰往青雨阁赶去。
“你说什么!你可曾看清楚是那白玉兰了?”长信宫内传出徐昭容愤怒的声音。
地上跪着的宫女不敢抬头,有些颤抖的回答。
“回昭容娘娘,奴婢看清楚了,德公公带着一众奴才搬着白玉兰去往青雨阁了。”
徐昭容坐在软垫上,脸上一丝冷笑。
倒是小瞧了这沈贵仪,这是在还自己那天的那一巴掌呢。
第21章 出手()
“翠兰,既然皇上赏了沈贵仪白玉兰,那本宫也不能落下,去把本宫库里那匹绣着姚黄的锦绣缎子给沈贵仪送去吧。”
翠兰心头一惊,领了命默默的退去。
沈安容看着徐昭容送来的那匹锦缎,心里轻笑。
这女人倒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看来是气急了。
否则,怎敢连这绣着姚黄的锦缎也给她送。
想要羞辱她?这笔账,她总会跟她算的。
吉祥看着这锦缎,有些犹豫的开口:
“主子,这绣着姚黄的锦缎……”
沈安容平淡的开口:“既是徐昭容姐姐的赏赐,那便好生收着。将来有一日,总是要还一份大礼的。”
吉祥微怔,不知怎的,竟从主子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狠意来。
低头抱着那锦缎默默退下。
自打胡贵嫔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来,文瑄帝只是去看过一次,却从未留宿。
但却日日都宿在了其他嫔妃处。
蕙贵妃,明淑妃以及宁妃,云贵姬似乎都被翻过牌子。
沈安容倒乐得如此,自己再也不是活靶子。
每天除了上班打卡似的例行去凤栖宫给皇后请个安,倒也过得清闲。
最近她在研究一项技术,女红。作为一个古代女子,这似乎是人人必会的。
也幸好原主女红做的不错,沈安容也算沾了个光,绣出来的东西也凑合着能看。
瞧着屋外日头正好,沈安容也绣的有些累了,叫来如意和吉祥,准备出去遛一遛。
左右现在暂时不会有嫔妃来为难她了。
主仆三人慢悠悠的走进了一片桃花林。
沈安容心情甚好。
折下一段花枝编成花环,轻轻带于头上。
沈安容记得,这还是小时候奶奶亲手教她的。
前生没有这么矫情的机会,如今处于这么一个如花的年纪,倒也让她少女了一把。
如意看着自家主子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心情好,笑着开口。
“主子带上这桃花,把这花儿衬得更是娇艳了呢。”
沈安容也笑了。
“这桃花娇不娇我可不知,我只知待这花落结果之时,那结出的大桃子定是无比美味的。”
沈安容暼了一眼远处,继续说道:
“到时,你们便随我一起,第一个来,摘下那最先成熟的桃果,我要与皇上一同品尝。”
吉祥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主子。
“主子,您想跟皇上一起品尝最新鲜的桃果,自有我们这些奴才替您准备,主子不必亲自前来。”
萧瑾瑜刚从朝中议完事,心情甚是不好。
挥退了其他人,仅由李德胜一人跟着回往养心殿。
路过这桃花林,听闻里面传来一阵笑声,便止住了脚步。
文瑄帝停下来不是为着别的,因为这林中之人正是沈贵仪。
李德胜有些无奈的低头站在皇帝身后,怎的每次都是来听这沈贵仪的墙角。
文瑄帝看着不远处的人儿,一头青丝配着那花环,竟透着些许久未曾见过的俏皮来。
又听着沈安容说的话,文瑄帝眉头舒展了些许,心情也不似之前那么烦闷了。
正欲走上前去,却听见女子再度开口。
“想来我亲手准备的,在皇上眼里,总是有些不同的吧。”
吉祥和如意对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怎的勾起了主子的伤心事来。
也是,皇上近日翻了许多嫔妃的牌子,却未曾来青雨阁,想来主子定是思念皇上了,怪不得会如此说。
沉默了许久,如意还是开了口。
“主子亲手摘下的桃果对于陛下而言,定是与众不同的。”
“果真吗?”沈安容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雀跃,眼睛里好似闪着光,看向如意,问道。
不远处的文瑄帝看着沈安容因为激动都有些泛红的脸庞,以及那双晶亮的眸子,刚迈出去的脚硬生生收了回来。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般,沈安容带着吉祥和如意离开这片桃花林。
余光暼到不远处的那片明黄,沈安容嘴角扬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一切都刚刚好,不是吗?
第22章 真心?假意?()
李德胜把头埋的更低了。
本以为这位主子是终于开了窍,没想到,原来是情根深种于皇上了。
又是一个后宫中的傻女人,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帝的心是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
李德胜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同情。
“李德胜,朕记得先皇曾与朕说过,做一个帝王最不能有的便是真心。”
李德胜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入宫这么多年,宫里的这些阴私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当初先皇如何驾崩,文瑄帝又是如何得到皇位,当今太后恐是最清楚了吧。
文瑄帝望着那一片桃花陷入沉思。
他记得他小的时候,看着母后和父皇犹如一对璧人,恩爱和睦。他觉得什么皇家无情全是骗人的。
可是,父皇临死前,却告诉他。
“帝王是没有真心的。”
后来父皇驾崩,母后坐上了至尊的太后之位,哪还见半点悲伤。
只是叮嘱他:“后宫中的女人,贪慕的只是你能带给她们的权势而已,在这深宫里,真心是最不打紧的。”
一阵风起,吹下了许多花瓣,也吹散了萧瑾瑜的思绪。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德胜,萧瑾瑜开口。
“罢了,回去吧。”
回到养心殿没多久,敬事房的太监便来了,文瑄帝拿起一个牙牌翻了过去。
“吩咐青雨阁掌灯吧。”
李德胜站在一旁,为文瑄帝研着墨。
今日朝堂之上沈大人和宁大人的事,瞧这样子,皇上心里已有了主意。
沈安容接到敬事房太监的传旨,微微笑了笑,并没有什么意外。
吉祥塞给那太监一个荷包,太监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才离开。
沈安容倒是不着急,又做了好一会儿女红,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吩咐如意伺候着焚香沐浴。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吉祥和如意不再擅自给沈安容梳妆打扮,等着沈安容吩咐。
沈安容很满意,她不怕她们没心机,这些都可以慢慢教。
就怕她们没脑子,不能给自己帮助反而还坏事。
天气逐渐转热,沈安容想着还要跟皇上翻一场红浪,本就热,如若再焚些香料,只会让空气更加闷热难耐。
让如意取来用薄荷叶事先熏好的长裙。
淡淡的青绿色,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舒爽。
下摆密密麻麻一排蓝色海水云图,倒添了一丝清凉感。
文瑄帝来时,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殿门口,扶起地上的人儿。
一阵清凉的薄荷香袭来,闻着甚是清爽。
揽着沈安容进了青雨阁,果然,没有令人厌烦的熏香味儿。
文瑄帝挂上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后宫中这么多女人,一到夏日里,便总是喜欢在屋内熏些香,实在让他不喜。
这青雨阁里只有些淡淡的薄荷香,倒让他甚是放松。
因着心情放松,文瑄帝这一夜好眠。
第二日竟是李德胜跪着请起来的。
沈安容也醒来,假意挣扎着要起身为伺候文瑄帝更衣,还未坐起便又虚弱的倒下。
果不其然,文瑄帝笑着开口。
“爱妃累了,好生躺着吧,不必起身了。”
沈安容似羞似嗔的看了文瑄帝一眼,像是嗔怪道:
“那可不怨嫔妾一人。”
文瑄帝心情大好的笑了两声,在床上人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沈安容看着皇上走远的背影,面上表情冷清。
昨儿个下午如意说,父亲和宁妃的父亲在朝堂互相参了本子。
本以为是因着自己的那番算计文瑄帝才来的,没想到……
果然,任谁,也算计不过这皇帝。
第23章 反击()
沈安容收拾妥当,照例喝下了竹心送来的汤药。
她心里很清楚,既然皇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送来,那一定是皇上默许过的。
呵,想来这皇上的子嗣单薄,原因倒也叫人深思。
由吉祥和如意扶着正准备去往凤栖宫给皇后请安,皇上的赏赐便下来了。
先是由内务府太监带来了几个太监和宫女,说是皇上赐到青雨阁服侍沈安容的。
沈安容也欣然收下,确实,身为一个贵仪,是得有贵仪的样子。
太过谦卑,倒让别人觉得你很好欺负。
接着又是一些首饰珍品玩意儿,沈安容命喜贵一一收下登记入库。
看着最上面的那一个桃花滴翠珠子玉簪,沈安容嘴上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因着整理这些皇上的赏赐,沈安容请安比往日来的稍迟了些。
给皇后娘娘行完礼,沈安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宁妃笑了笑,开口:
“沈贵仪妹妹定是昨夜服侍皇上累着了,今日看着还有些许倦怠。”
沈安容福身行礼,也笑着回道:
“多谢宁妃娘娘关怀,天气炎热,嫔妾只是有些燥热罢了,怎劳娘娘挂怀。”
皇后也开口:“近来天气也逐渐酷热,你们也要养好身子骨,有何不适要及时通传太医。”
众人起身行礼。
“谢皇后娘娘挂怀,嫔妾知晓。”
起身刚落座,徐昭容开口。
“沈妹妹现在圣宠优渥,可更得顾好自己的身子,瞧着妹妹身子如此柔弱,姐姐心里都忍不住心疼。”
沈安容眼里划过一丝讥笑。
自打自己进来,宁妃和徐昭容就不断的把她推出去。
每句话都明里暗里的强调自己侍寝受宠,不就是想让一众嫔妃都恨上她么。
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实力能跟宁妃抗衡,但是徐昭容这一笔账,倒是可以先慢慢算算了。
沈安容朝徐昭容福身。
“劳徐昭容姐姐费心,嫔妾向来身子就弱,无碍的。倒是姐姐昨日赏赐的那匹绣着姚黄的锦缎,妹妹还未向姐姐道谢呢。”
听罢沈安容的话,蕙贵妃心里闪过一丝嘲笑。
沈贵仪这一巴掌,打的还真是响。
谁都知道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