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权贵-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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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去了三年,从最初在酒店里的相识,如今,两人的处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明远从有线台的一个临时工一跃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政治新贵,而文海琛,由于本土势力的全面溃败、季明堂的垮台,在省城的地位早己大不如前,甚至,仕途也逐渐在走下坡路,有传闻说,这次的换届以后,文海琛将到省政协当副主席,也有说是调任内陆的一个穷省,总之众说纷坛,只能感慨世事难料。
不过,可能是由于刚卸下了担子,此时此刻,陈明远面对文海琛,己然提不起太多的感觉了,特别是看到文海琛苍白的鬓角,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历经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时至今日,大局势都已经彻底平定,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感触。
另一边,关丛云的心绪却不怎么太平,他可是相当清楚陈明远和文家父子的恩怨史,如今好巧不巧在这里碰了个照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主动打招呼。
正犹豫不决之时,陈明远突然走上前两步,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不卑不亢道:“你好,文记。”
文海琛沉默了一会,也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态度依然冷淡,用略微沙哑的嗓音道:“听说你刚辞去了秘职务?”
陈明远笑道:“做了三年的秘,总感觉自己党政理论水平还欠缺了许多,难免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承蒙宁立忠hou爱,就特地让我来党校进修一下。”
这只是一个礼仪性的说辞,文海琛自然是清楚他即将要外放出去了,心照不宣道:“那你就好好学习吧,希望你能就此鹏程万里。”
“也祝愿你景况安泰。”
陈明远迟疑了下,问道:“锦华,他还好吧?”
话音刚落,文海琛的眼里陡然闪过一团阴霾,阴沉着脸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转身就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陈明远驻足看了一会,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次在燕京的风波当中,贾奎骤然遭受重大的打击,几近情绪失控,竟将泄愤的矛头转向了文锦华。
据说,当时贾奎径直驾着车将正欲离去的文锦华拦截住,惨烈的撞击中,文锦华身负重伤、几乎不省人事,又被贾奎拖出来暴打了一通,最后被附近的保安和群众制止住,然后立刻送院治疗,这才堪堪保住了小命,不过,脊椎骨遭受的重创,让他的下半身,很可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当看到老对手陆柏年官拜省长的时候,文海琛就明白自己在东江省的官运已经走到了尽头,回想当初自己在市里将陆柏年压制得死死的,可如今,却是截然相反的境遇,每思及此,就不由阵阵的凄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外貌就近乎苍老了十几岁。
事到如今,他已经慢慢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心灰意赖的等待着调令,可今天,偶然碰见陈明远,竟再次勾起了他沉痛的心绪。
自己和儿子风光半生,落到这幅狼藉的田地,何尝不是拜此人所赐呢
车子回到市委家属院,一号楼前,再不复昔日的门庭若市,甚至称得上是冷清。
文海琛把秘打发回去以后,独自一人进了屋子,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当他看到儿子正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愣的望着庭院,心脏就刀绞似的痛。
曾几何时,儿子是他最后的骄傲,虽然平日行事任性妄为了些,甚至还被人抓到把柄被逼远走燕京,但身上还是不乏许多优点,只要日后多加点拨和引导,未尝不能开创大业,可惜,这些殷切期盼,随着那场车祸尽皆烟消云散了。
而且,更让他痛心的是,他们父子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下这哑巴亏,毕竟,本来理亏的就是文锦华,间接害了一个国家元老的命,贾家没有主动追宄就不错了,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饶的,不仅与事无补,而且处境还将更加的窘迫和危险。
满心的愧疚,文海琛轻轻唤了他一声,“锦华,今天的康复治疗都做完了吧?”
文锦华木讷似的转过头,目光空洞无神,惨然一笑道:“懒得做了,做不做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就是废人一个。”
文海琛忙不迭走过去,规劝道:“儿子,你可千万别自暴自弃啊,医生都说了,只要你长期坚持下去,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
“但是这可能性,跟中上亿的彩票一样渺茫。”文锦华冷笑一声,摇头道:“爸,你放心吧,闹也闹过了,事到如今,我早看开了。”
文海琛强忍着心痛,拍了拍他的手背,无语凝噎。
父子俩相视无言,良久,文锦华忽然道:“爸,我听说,陈明远即将外放出去了?”
文海琛点点头,察觉到儿子面容顷刻间闪过的隐晦,劝慰道:“你就别多想了,只管静心休养,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进水不犯河水。”
“爸,您这话说得就有些违心了,您看着陆柏年当上省长不好受,却让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前程似锦的。”文锦华的眼里流露出凶戾之色,咬牙切齿道:“更何况,他还毁了我的一辈子,这口气,您让我怎么咽得下去?”
“那你还想怎么样?”文海琛警惕道:“锦华,我可告诉你,这时候你可绝不能再做傻事了,我们家,已经不行了……”
文锦华看了父亲半响,忽然微笑道:“您也想太多了,我一个废人,还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呢,无非是说说气话罢了。”
文海琛却犹未放心,生怕儿子会因恨意丧失理智、铸成大错,于是又耐心开解了一会,直到电话响起,才暂时作罢。
见父亲上了楼,文锦华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低声骂咧道:“这么点小挫折,就被吓得胆小如鼠的,难怪成不了大事”
旋即,他把轮椅移到庭院中,拨通了一个电话,寒声道:“都准备好了没,那小子可能再过不久,就要离开省城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阴沉的男声:“包在我身上了,绝不会让他安稳走人的”
“记住了,我至少要留下他的一双腿,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文锦华的口吻不容商榷,忽然一笑,道:“不过,他的脸,你应该肯定是要毁掉的了,这样才能最直接洗刷你的心头之恨吧。”
那头沉默了会,道:“人手我都已经找齐了,你只管负责把钱准时打到账户上,一个子都不能少”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的生意虽然都没了,但手头的积蓄,也绰绰有余了。”文锦华意味深长的笑道:“况且,好歹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坑谁都不至于坑了你。”
随即,他就掐断了电话,笑容愈发的诡谲和阴冷。
在郊外一栋潮湿破败的民房,凌乱的房间里,一个青年正坐在桌前,拿起一份跟踪的汇总材料扫了几眼,就随手用打火机点燃烧成了灰烬,火光的映照下,那张遍布疤痕的脸庞显得格外的狰狞阴森,如果陈明远在场,肯定能认得出来,此人正是当初被尹庆宁用酒瓶子毁了容貌的许黑狗许默
“陈明远,在你走之前,咱们也该来连本带利算算总账了”
许默咬着牙在心底狞笑发誓:“你等着吧,我被你害得这么惨,我不会就这么隐姓瞒名苟且偷生,我要你死一定要你苦不堪言地死哈哈哈哈……”
在青干班的学习很轻松,也让陈明远有了难得的休息机会,每天除了在党校进修,大部分时间就是陪着岑若涵在开发区督促新办公大楼的建设。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建设工程自然是交给了张倚天等人负责,按照工程估算,大约明年夏季,岑若涵就能顺利将公司乔迁至此了。
另外,由于有王振生等人脉关系,陈明远几通电话,就把各种繁琐的流程和手续解决掉了,又跟相关的部门负责人都打了招呼,至少能确保岑若涵在此期间不会碰上官面上的麻烦事。
随后,陈明远又陆陆续续的把其他事务都安排妥当,最后又仔细回想了一遍,突然间就有些想在临走前,去探望一下尹家二老。
于是,这一天从党校返回公寓之际,他就给尹庆宁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些礼,然后开车来接自己。
叹了口气,陈明远拧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勾人食欲的香风,不时还能听见从厨房方向传来的乒乓声响,起初还以为又是穆桃桃跑来给他做饭了,不过当看到鞋架上的那精巧的布鞋,不由的楞了一下。
他认得这双布鞋,是沐佳音的
正彷徨之间,骤然听到了一阵清脆如莺的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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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情意所钟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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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情意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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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投机,虽然两人理智地没有多加争辩,不过桌上的气氛还是僵了些。
其实,陈明远并不是责怪沐佳音要对文海琛赶尽杀绝,毕竟身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情,由不得她心慈手软,诚如她所说的那样,这就是个人吃人的圈子,人性的宽容和优柔寡断,只会后患无穷。
不过,每每思及这女子深沉的心机和狠辣的手段,他不自觉的就有些抵触,如果两人只是朋友关系,那大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是,这女子是将和他厮守终身的红颜,长久的相处当中,难免会发生许多类似的境况,一次两次尚且还能彼此迁就忍让一下,不过时日一久,自己能包容沐佳音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凌厉作风么?
沐佳音贵为天之骄女,也是独断专行惯了,事关家族的利益,她势必分毫不让,而且,她这次特意赶赴过来,满心欢喜的想和陈明远一诉衷肠,可对方不理解自己的苦衷也就罢了,连丁点的好脸色都没有,心间不免有些失落和苦闷。
于是乎,两人互不理睬对坐着,竟隐隐有些赌气的意味。
连神经大条的穆桃桃都察觉到了异状,把菜碟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左瞅瞅右看看,正犹豫着是不是提醒两人可以吃饭了,手机铃声却先打破了沉静。
陈明远接起听了几句,瞥了眼沐佳音,迟疑着说了句‘我就下去’。
沐佳音的眉睫一挑,犹豫再三,轻声道:“你要出门?”
陈明远点点头,含糊道:“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晚上约好了去拜访两位老人家,不好再临时反悔了……”
沐佳音的眼帘微微低垂,略显失望,但还是勉强扬起笑容,展颜道:“既然约好了,那就赶紧过去吧,我先把菜热着,等你回来再吃。”
陈明远的心头霎时五味杂陈,虽然她偶尔会有刁蛮固执的一面,却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无时无刻都体谅、包容着自己,恍惚间,察觉到她眉宇间的几丝倦意,想起她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就为了单独和自己相处那么一会儿,而自己却还跟她置气,不免就有些愧疚。
思绪万千之际,陈明远歉然道:“抱歉,刚才我不该……”
“好了,别说了。”沐佳音摇着螓首笑了声,婉言道:“我也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吧,谁也不要再埋怨谁了。”
顿了下,她抿了抿樱唇,声线渐渐转柔:“我的脾气是直了些,以后……我会多听你的意见,尝试着改进。”
陈明远看到她收敛起锋芒、展现出小女儿家的脉脉温情,便由衷一笑,“我速去速回。”
穆桃桃瞪圆了杏仁眼,只觉得云里雾里在绕,这两个人,刚才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犟模样,怎么突然间又变成了相敬如宾的和睦劲,唱戏换脸谱也没这么快的。
不过一听沐佳音要推迟吃饭,穆桃桃不由耷拉着下了脸,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别提有多心不甘情不愿了。
正要把菜碟子都端回去,又听陈明远指挥道:“桃子,你去房,帮我把桌子抽屉里的信封拿来。”
前几天,陈明远办了两张银行卡,各存了十万,原本是想作为给尹庆宁、桃子长久以来的辛苦费,索性先拿来孝敬尹家二老了。
穆桃桃连忙听命行事,钻进房里一番搜寻,出来的时候,手里却拿了两张信封,嘟囔道:“陈哥,抽屉里有两张信封哎……”
陈明远随口道:“怎么会?你仔细看看,里面是两张银行卡……”
穆桃桃就拆开信封查看了下,掏出一张照片,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嘀咕道:“咦,这女的是谁?后面还有落款呢夏源……”
就在穆桃桃拿着相片翻来覆去的时候,陈明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尹夏源的相片,看到相片上,那韶秀女子熟悉的娇颜与笑貌,深埋在脑海的昔年旧事一幕幕浮现了出来,不由的怅然若失。
这才想起来,那时候在酒吧,尹庆宁曾经给过自己夹藏着她相片的信封,当时自己也没心思去看,随手搁在了一边,后来,随着纷至沓来的事务,却是疏忽遗忘掉了
沐佳音的妙目闪过一缕怪异的光泽,定定的看了那张相片许久,伸出芊芊玉手接了过来,反转过来,一行清秀端正的字体映入眼帘:“一切安好,勿念勿忧;夏源”
见她一眨不眨的望着落款,陈明远的心绪愈发不宁,却又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至于‘罪魁祸首’穆桃桃,拿着两张银行卡悬在半空中,再次左瞅瞅又看看,深感剧情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且比起刚才,空气中进发出阵阵的森寒之气,大热天的,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忐忑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沉寂了许久,最终,沐佳音放下了相片,目光游离到别处,轻吟道:“你要去探望的两位老人家,是她的父母吧?”
陈明远只能如实点头。
沐佳音的神态依然静谧,没有多少反应,惟独眼眸黯淡了许多,仿佛有些落寞,径直把筷子搁在碗上,面无表情道:“桃子,这饭菜你都吃了吧”
说罢,她就翩然起身,拉开房小姗姗而去,不多时,从楼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