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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此情别来无恙-第60部分

小说: 此情别来无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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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总算打开了。

    一个类似是主治医生模样的男子他径直走过来言简意赅地说:“家属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高琳踩着高跟鞋就啪啪啪的走出休息室,快步地走到了那个医生面前。

    罗米慧也跟着她过去了。

    我很快发现,罗米慧跟高琳,这四年来相处得并不和谐。

    因为罗米慧一走过去就挡在了高琳的前面,她冷冷地说:“高副总,医生是在叫竞驰的家属,不是喊他的下属!”

    顿了一下,罗米慧随即拧过头来,她看着我,却是对徐志勇说:“徐总,医生说要找家属,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过来吗?”

    徐志勇的表情微微一僵,但是他很快拽着我一起上前,走到医生的面前。

    我的手还颤抖得厉害。

    我怕听到一些我接受不了的消息。

    那个医生瞥了我们一眼,他大概是见太多的这样的事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病人是由于脑里面血块积压神经线导致的昏迷,清理血块的手术挺成功,只要病人只要熬过了这48个小时的危险期,恢复清醒意识,后面慢慢调理身体还能好起来。等下病人会被推到重症监护室,只能有一个人陪护。因为病人身份算是特殊,陪护家属需要把身份证给登记一下。”

    医生说完,随即招来了个护士。

    那个护士拿了个A4夹板带着一支笔,她带着职业的柔和说:“哪个家属陪护的出示身份证。”

    徐志勇稍微退后了一步,他不咸不淡地说:“我没带身份证,而且我也没那么多的闲工夫陪护。”

    正在这时,罗米慧指了指我说:“她陪,她是张先生的女朋友。”

    高琳随即冷冷应了一声:“是前女友。”

    罗米慧还真是跟她杠上了,她很快搭了一句:“可是你连前女友都不是,你只是一个下属,现在下属上位谋害上司的事例太多。”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罗米慧那么会吵架。

    高琳一下子被她噎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脸都白了一片。

    那个护士看这样的阵势,她大概内心无比的郁闷,她耐着性子,依然是很好脾气地说:“请问谁是家属?“

    罗米慧又指了指我。

    红姐很快就将我的身份证从她帮我拎着的包包里面翻了出来,给递了过去。

    那个护士抄完码之后,很快就把身份证还了过来,她还是职业化地说:“李橙小姐,你跟着我过来,我需要交代你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等我从护士那边回来,徐志勇和高琳已经不见了。

    只有红姐和罗米慧站在走廊那里。

    罗米慧淡淡瞥了我一眼,跟刚才帮着我的态度截然不同,她的表情冷冷的,语气也冷冷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躲起来那么久,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我也懒得去管你这次回来抱有什么目的,我会帮忙你你在医院陪护着,是因为我觉得竞驰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人是你,你当时没拒绝,我就当你是愿意了。至于陪护的工资,我后面会找人带过来给你,我不会亏待你。竞驰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更像我哥一样,如果有谁想伤害我哥,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我望了望罗米慧,再望了望她的肚子,最后我啥也没说。

    她说完,抚摸着肚子,慢腾腾地走了。

    等到那些人全部散去,剩下我和红姐,我的愧疚才慢慢涌上心头,我看着也是到了晚上九点的时间,红姐陪着我奔波劳累了十几个小时,她也是缺水少食的,而我等下就要去重症监护室看着张竞驰,我竟然要让她一个人对深圳不生不熟的女人,等下自己去吃饭和找旅店。

    想了想,我从自己的包包里面翻了几百块硬要塞给红姐,说是让她快去就近吃点东西,也就近住在旁边的酒店里。

    红姐自然是不肯要我的钱,她还挺凶地骂我见外,她最后还到外面给我买了几块面包和牛奶,这才先去找落脚的酒店了。

    我实在没胃口,但是我怕我倒下,最终还是胡乱啃了几口面包喝了一瓶牛奶。

    刚刚吃完没多久,护士就过来把我喊了过去。

    张竞驰已经被安置好了,他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他的身上连接着很多仪器,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他那么沉寂地在我的面前,脆弱得如同柳絮一样。

    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最希望的是,他赶紧的睁开眼睛,看看我。

    那些痛恨,在生死关头,忽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坐在一旁,小声地跟他说完,一遍又一遍地说起高中那场暗恋,然后我又说起跟他谈的那一场短暂的恋爱,我以为我忘记了,却原来这些回忆一直根植在我的心里面。

    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红姐来了医院两次,她依然是给我带了面包和牛奶,她非要盯着我吃下了才肯回去。

    罗米慧和高琳也各自来了一次,因为医院规定不能久留,她们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只有徐艳芳那个走狗周贤过来看了看情况,他当着我的面给徐艳芳打电话汇报情况,轻描淡写的样子,然后他也走了。

    就这样,张竞驰那些所谓的家人,没有一人出现在医院。

    他就像是被他们彻彻底底遗忘了一样。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叫张竞驰的人,他生病了,他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面,他生死未明。

    重遇了之后,哪怕我还是不爽他,但是不妨碍我偶尔觉得他像是一个了不得的国王,他富庶而强大,他似乎拥有着很多东西,他似乎还拥有着无所不能的能力。

    但是我也是从今天才知道,褪掉那些光鲜的耀眼的浮华的包装,其实他不过是一个生活在残酷泥潭里面孤独的可怜人罢了。

    一想到这个曾经被我深深爱着的男人,被这个世界那么冷漠地对待,我原本坚硬得如同石头的心,一下子被软化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依然不眠不休地坐在一旁,不断地跟张竞驰说话。

    我又发现,原来我跟他之间可以用来回忆的事情,其实也是少得可怜。

    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自以为他给过的记忆很厚重。

    即便如此,我也迷信地不断地祈求从来不曾对我格外开恩的老天爷,它这一次放张竞驰一条生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把老天爷念叨烦了,昏迷了整整四天三夜的人,总算是醒过来了。

    可是,却让我那么心酸。

130你最好别动我的女人() 
他就那么茫然地看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然后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我被他的昏迷已经弄得神经衰弱了,我很惊慌失措地触碰了他的手,我又怕自己太大声会惊扰他,我努力想要用平稳的声调,但是一张嘴声音就颤抖得断断续续:“张竞驰,张竞驰,你醒了就不要再睡了。别再睡了。”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似乎是想微微抬起手回应我一下,却可能是刚刚醒来没力气,挪了好一阵没过来。

    他依然盯着我看,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很低,他说:“我刚才以为我在做梦,我怕我醒了你就不见了。”

    像是被狠狠击中了软肋一样,率先涌上我心头的不是那些甜蜜的感觉,而是似乎有人在我的心里面倒上了浓缩的柠檬汁那般,酸涩越演越烈。

    这些年在客户中被冠以口才不错的名头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沉寂了一阵,最终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我在的,一直在的。”

    张竞驰依然看着我,他好一阵才说:“知道,你的手是暖的。”

    他会知道,是因为我的手,在不经意中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迟疑了一下,总觉得我应该马上松开,却转念一想,我跟一个病人较什么劲,我就算松开,也不能太突兀。

    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张竞驰却执拗地反拽住我的手,他说:“我不喝,想一直看着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正在这时,一大群的医护人员就涌了进来。

    他们把我请了出去,然后关上门,估计是给张竞驰做检查。

    这样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等到开门出来,几个护士推着张竞驰出来去普通病房,而后面的药剂师给我递了拿药单我去药房拿药。

    在医院呆这两天多,我已经轻车熟路了,我拿了药单就去了。

    可能是天气原因,这两天感冒的人很多,在药房拿药排起了长龙,我费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药给拿了回去,交给了药剂师。

    我又想着护士跟我说等到病人醒了,可以给他喝点汤补充一下,于是我就赶紧的又跑到医院外面找了个看起来挺高端的酒店,破天荒豪气地点了一个特别贵的炖汤,留了个地址做好了赶紧给我送上去。

    我又在路边的佰鲜街买了好几个加力果,又在旁边的五金店买了把水果刀,拎在手上,这才行色匆匆地回到了医院。

    张竞驰被安置在贵宾病房里面,我一路搭着电梯上到的时候,基本上只看到有护士在走动,于是我也放轻了脚步,走到门边之后,又是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

    在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半坐起来的张竞驰,他的脸一直对着门这边,他的眼睛里面忽然亮晶晶的闪过让我讶异的神采,我走过去,把加力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我拿出一个,我说:“我去给你削个。”

    跟我完全同一个频道上,张竞驰语气很是复杂地说:“你那么久没回来,我以为你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怔然了一下,最终我没搭这个话茬,我而是拿了个加力果去洗了一下,回来之后我坐在他身边,我淡淡地说:“你先好好养病吧,别想太多有的没有的。”

    他噢了一声,一下子就安静了。

    我一直低着头在削,等我削好了抬起头想要给他递过去,却不想他将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看得有些撑不住了,我只得说:“张竞驰,你这样盯着我看,不太礼貌。”

    他依然看着我,他说:“你没喊我张总,我很开心。你长得好看,我当然要多看看,这样能心情。”

    我真是受不了他丫的!

    刚刚才从鬼门关里转悠了一趟,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面不能随意乱动,但是他张嘴就能**了!

    但是我想着之前护士一直跟我强调说病人的心情很,心情好康复情况就好什么的,我最终把这个给忍了。

    我把削好的果子给他递过去说:“吃点吧。”

    他朝我微微扬了扬手说:“在打点滴,我没手拿,你喂我可以吗?”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想着等下汤上来我还不是得喂他,我特么的就一过来照顾病人的,我矫情个仙人球。

    于是我把果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正要咬一口,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快去拦住,那个女人不知道喂我儿子吃什么破玩意!”

    她特么的还真是当代的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招数,她用得可劲的痛快。

    不用说,来人是张竞驰的妈妈,也就是一个嘴上说着多疼爱自己的儿子,却只在他入院时候来走个了过场,等他醒了再来走过场的妈妈。

    如果说那天晚上我因为担忧着张竞驰,我简直就把她当成是透明的,而对她的所作所为太多麻木对待,今天我想着,她敢让我不爽,我也能让她不爽。

    锤子做久了,人就很难包子起来了。

    于是,我依然老神在在地把果子往张竞驰的嘴里面塞,我还破天荒的特温柔地说:“吃慢一点,别着急。”

    张竞驰明显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吓到了,他愣了一下之后,估计是心领神会了。他还真是徐艳芳生出来的熊孩子,我怀疑他也有可能是捡来的,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快就配合着我,他很快特愉快特欢乐地啃了一口。

    徐艳芳和周贤很快走到了他的床边。

    她看到张竞驰的嘴在动,她一副要跳脚的样子瞪着我就说:“你给我儿子吃的什么!“

    这丫明显是从小活在甄嬛传里面了,她丫的以为她是太后她儿子是皇上啊,她儿子要吃什么都要经过三宫六院层层检验了才能入嘴啊卧槽!

    而且她要真那么关心张竞驰,张竞驰在手术之后昏迷这几天,我怎么就没看到她这个慈母的身影呢!

    妖孽就是妖孽,在万物枯竭的时候她丫的躲起来自己去风流快活了,等到春回大地,她又摆出一副慈母的款虚张声势着出来祸害众生。

    我好歹也算是当过妈的人了,我怎么觉得她这个妈,做的那么失败,做的那么需要被教育呢!

    于是我浅浅笑了一下,我说:“徐女士,我给张竞驰吃的是,难道你不食人间烟火已经到不认识的地步了么?“

    被我这番抢白,徐艳芳怔了怔,她很快冷着脸说:“我之所以留你在这里,是看在米慧的面子上,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呵哒!

    她那意思,好像是说,她让我照顾她儿子,是她对我天大的恩赐,我得赶紧的把自己的膝盖给奉上去!不然都说不过去了!

    我原本知道自己不该让张竞驰闹心的,但是我确实是忍不下去了!

    我若无其事地接下她的话,我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我轻描淡写地说:“我还真是得感激徐女士的恩赐。毕竟徐女士那么大度我这个外人这几天衣不解带地留在医院照顾着,自己却从来不曾踏步到这里看上一眼望上一眼,这份莫大的信任,我感激不尽。”

    徐艳芳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她自然是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虽然我语气很淡,但是句句扎得入骨三分,她的底气一下子就不见了,她的脸一阵红一站白,她冷哼了一声,没再跟我搭话。

    她很快伏到床边上去,她作势想要摸一下张竞驰的脸,但是张竞驰却别开了头。

    徐艳芳不死心,她破天荒难得的温和,她说:“竞驰,你不能怪我这个做妈的,我不是我不想来医院照看你,只是这几天我有客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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