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1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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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姐,我想了,此次我们陪你来江南,无论如何,你也要来看看他们,不管你心里此时是怎么打算的,但我们一定要来苍南一趟,不管结局如何,这一趟是必定要来的,早晚都要来的。”我语气肯定地说。
许晴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晕,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发亮,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的。”
我冲许晴微笑了下,似乎想鼓励下她。
但我自己的心里却突然没有底了。
路上浓云密布,天色暗了下来,风也加大了。
“台风的外围开始登陆了。”出租车司机说。
“怎么还不下雨呢?”我说。
“估计也快了,苍南这个地方啊,是台风经常登陆的地点,我们当地人都习惯了。”司机师傅说。
“台风很可怕吧?”秋桐问了一句。
“那是可怕,超级风暴呢,几十年前,我们海边有个村庄,在一次台风中直接就消失了,全村人无一幸免。”司机说。
“你是苍南人?”我问司机。
“是啊,我家就在消失的那个村庄附近呢。”他回答。
“那你一定知道那个江月村喽?”我说。
“你们是要到江月村?”司机说。
我点点头。
“这个江月村,就是我说的那个被台风卷走的村庄喽,这个村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已经消失了,不过呢,现在这村子其实还有,住了从城里回来的一对夫妻,而且,这夫妻还在村子里自费办了一个小学,附近渔民的孩子都去上学,这村子现在虽然地图上消失了,但是在苍南,还是很多人知道的。他们夫妻办学的事迹都上了报纸电视呢。”司机说起这事来滔滔不绝,神情里带着几分敬佩和骄傲。
一直没闲着()
许晴专注地听着,点点头:“这么说,他们现在一直没闲着。”
秋桐点了点头:“是的。”
不知怎么,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若真的深爱一个人,无论他以前如何对你,无论他犯什么错,你都会去原谅,甚至为他找理由。你若不爱一个人,可能对方只说错了一句话,就立刻翻脸分手。所以,当一个人抓住你的小错而分手,不是因为你的错,而是因为不爱你。原谅这种事,只和爱的深浅有关。有多少爱,就有多少原谅。
车子到了苍南县城,继续绕城走,直奔江月村,开始进入山区。
进了山,天色显得更加昏暗,风也更大了,浓云密布,道路也弯曲起来。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海边,不远处就是江月村了。”司机师傅说。
我的心砰砰跳起来,看看许晴,她也显得有些紧张。
翻过一座山,接近江月村的时候,我让出租车在村外停住,然后我和许晴秋桐下了车。
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压顶,暴风雨就要来了。
“许姐,这就是江月村,江哥和柳姐就在这里。”我指着不远处一座树丛掩映的白色的房子说。
许晴的呼吸有些急促。
秋桐的眼神有些激动,还有些兴奋。
我的心里更激动更兴奋,我不敢想象那一刻。
我不知道这一刻竟然会这样来临,江峰和柳月更不会知道。
许晴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前方,半晌说:“我们到这个山包上去,好不好?”
我知道在这个山包上可以俯瞰江月村,俯瞰江峰和柳月的农家小院。
此时,我已经不能再做什么,只有一切听许晴的。
我让出租车在原地等候,然后和许晴秋桐爬上了旁边的一座小山包。
登上山顶,迎面是大海,海边就是江峰和柳月的小院。
“许姐,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小院。”我指着下面对许晴说。
没有声音,我回头一看,许晴正踉踉跄跄走向两座坟墓。
我和秋桐跟过去,突然看到许晴扑到一座坟墓的墓碑前,抱住墓碑失声痛哭起来。
定睛一看,柳建国的墓。
我的心猛地一怔,柳建国?柳建国不在人世了?
柳建国不是柳月的弟弟吗,怎么回事?
“建国大哥,我来看你了。”许晴继续失声痛哭着。
半天,许晴才平静下来,秋桐掏出纸巾递给许晴,她擦拭着自己红肿的眼睛,轻声说:“建国大哥,他,他是为了救我才——”
我倏地似乎明白了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我知道柳建国是为了救许晴才死的。
那一刻,我的鼻子猛地发酸起来。
秋桐的眼睛也红了。
许晴坐在柳建国的坟前,抚摸着柳建国的墓碑,久久凝视着。
我注意到柳建国的坟墓旁边还有一座墓,那是柳月父母的墓。
许晴半天站起来,面对柳月父母的墓,缓缓跪下。
我和秋桐也不由自主跟着跪下。
我们给柳月的父母磕了三个头。
然后,许晴站起来,走了几步,看着山脚下的江月村。
我和秋桐跟过去,我看到江峰和柳月的院子里正有人在忙乎。
我看的分明,正在忙乎的两个人是江峰和柳月,他们正在用绳子固定院子的篱笆墙,防止被台风吹坏。
我看到了他们,许晴自然也看到了。
我看到许晴的身体倏地一颤,眼泪哗地就出来了——
顺着许晴的目光,我和秋桐看着山下海边院落里正在大风中忙碌的江峰和柳月两口子。
许晴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两眼死死看着山下的方向,看着昔日里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和亲人。
此时,正在忙碌的江峰和柳月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正在不远处的山顶上看着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晴儿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
这让我觉得十分残忍残酷。
“他们——就住在这里。”许晴颤颤抖抖地说。
“是的。”我看着许晴,“十几年来,他们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居所,也是他们办的小学所在地。”
“他们隐居在这里,十几年。他们——”许晴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秋桐的眼睛也红了,看着许晴:“许姐,下去看看他们吧,他们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他们无比渴望见到你。”
说完,秋桐也哭了。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我和秋桐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许晴。
山顶风很大,许晴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许晴没有理会我和秋桐,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我们的话,只是出神地默默地死死地看着山下的院落,看着江峰和柳月。
不知道许晴此时在想什么。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眼,秋桐擦了下眼角的泪花。
“他们终究是幸福的,他们,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幸福。他们,终于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许晴喃喃地说,“当初我的离去,看来是正确的,放手,终究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祝福。看到他们今天的幸福,我实在是应该为他们感到安慰的。”
说着,许晴热泪长流。
我无法理解此时许晴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无法知晓她此时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半天,许晴叹息一声:“我们走吧。”
“去哪里?”我问许晴。
“回去。”许晴说。
“许姐——”我和秋桐都失声叫出来。
许晴看了看我和秋桐:“能看到他们的幸福,能看到他们终于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我该满足了,我不想再去打搅他们,不然当初我的离去就变得毫无意义。”
“可是——可是——过去。”秋桐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可是,只有因为所以,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许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和坚定,“能看到他们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当初我的离去,难道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
说完,许晴就往山下走。
我看了看秋桐,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揽过秋桐的肩膀,叹了口气,跟随许晴一起往山下走。
刚走了几步,许晴突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歪倒。
我放开秋桐,一个箭步过去,扶好许晴的身体:“许姐。”
许晴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她定定神,站直身子,看着我点点头:“没事,我刚才有些恍惚了,这会儿没事了。”
我松开许晴,许晴又继续往山下走去。
我和秋桐默默地跟随在许晴后面,边走我边往江峰和柳月那边看,此时,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偶尔抬头看看山包方向,发现我们。
可是,他们此时正在忙着抵御风暴的侵袭,来不及看我们这里。
我的心隐隐作痛,为此次的擦肩而过。
想着江峰和柳月还有许晴的过去,我的精神有些恍恍惚惚。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深有触感,人海茫茫,相见相识相遇不相待,相处相望相守不相知;多少人曾在生命中停留还没看清她的容颜就已远去,多少人曾走进彼此的生活却走不进彼此的内心。
你说,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难,找一个自己喜欢而又喜欢自己的人更难。对于感情,早已不再奢求。
我说,对于有爱情伤口的人来说,感情,永远是一个致命的诱惑,希望得到,却又不愿付出,怕自己全心全意的投入,却得不到相同的心意回报,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如果可以,我想去看大漠的孤烟,长河的落日,让自己感受生命的渺小,造物主的伟大。更想去扬子江边,秦淮河畔,聆听那曲吴侬细语谱成的江南小调,醉看那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夜景,借此暂忘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羁绊。
你笑笑,不再言语。是的,有些话不必说,有些人不必等,哪怕十年未曾相见,变得亦是容颜,不变的是那份默契。
慢慢往山下走着,我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
下了山,上了车,刚开了没多远,暴风雨随即降临,疾风骤雨中,我们离开了江月村,离开了江峰和柳月。
坐在车上,许晴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直在流泪。
我无法理解许晴今天的做法,为何她不愿意去见江峰和柳月?难道她还是耿耿于怀过去无法原谅他们?还是她看到了他们的幸福而不愿意去打扰?还是。
无数个猜想在我脑中萦绕,我内心里充满了酸楚和感慨。
回到温州,入住酒店。
当晚许晴高烧一场,我和秋桐送她进了医院。
高烧中的许晴一直迷迷糊糊,打针的时候突然叫出来几句话:“峰哥,柳姐,不要恨我,不要怪我。我愿意看到你们的好。不要再寻找我记挂我了。我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听着许晴的呓语,我和秋桐都感慨万千,秋桐又忍不住转过身擦眼泪。
我和秋桐在医院守了许晴一夜,第二天,她醒过来了,烧退了。
脸色苍白的许晴睁开眼,看到我和秋桐,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抱歉,给你们添了麻烦。”
“你醒来就好了,许姐。”秋桐握住许晴的手。
“我们,回酒店吧。”许晴坐起来。
打算去哪里()
我们一起回了酒店,许晴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脸色依旧苍白。
“许姐,下一步,你打算去哪里?”我问许晴。
许晴看着我们:“我们,就在温州分手吧,你们明天要回去星海上班。”
“那你呢?”秋桐看着许晴:“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事,我想自己一个人在温州呆1天,然后,我想去其他地方转转,小易,麻烦你帮我订一张飞拉萨的机票。”
“你要进藏?”我说。
“是的,我想去西藏转转,想去呼吸一下雪域高原的空气。”许晴说。
我点点头:“那好吧。”
“我来订机票。”秋桐摸出手机开始订票。
许晴点点头,看着我:“小易,此行,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晴。
“我很感谢你和小秋,这世上,最简单的是情感,最复杂的也是情感,或许你们不会了解我的想法,因为你们走不进我的世界,自从十几年前我离开之后,就没有人任何人能走进我的世界了。我知道你们的期待,知道你们想看到的一幕,可是,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许晴说着,又哭了。
看着此时的许晴,我的眼前浮现出十几年前的许晴,那时的她该是活泼的青春的朝气的单纯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这十几年,许晴该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秋桐很快为许晴订好了明天飞拉萨的机票。
许晴想自己一个人呆在温州,我和秋桐也不好再继续打扰她,或许让她自己有个心静的环境也不错。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沉静着。
当天晚上,我和秋桐飞回了星海。
回去的飞机上,秋桐显得十分伤感,还有些疲惫。
我将秋桐揽在怀里,她没有拒绝,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
耳边回荡着分手时许晴说的话: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之中,能够一起经历过青春的美好岁月,冥冥之中便是一种缘分。然而现在,青春不在,年华逝去,但每每回首往事,还是会心潮澎湃,青春年少时的那些事,依然会在心头荡漾,泛起涟漪。
第二天,许晴发来手机短信,她飞去了拉萨,飞去了雪域高原。
此次许晴的出现,仿佛一阵风,风吹过,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常。
但我有一种预感,许晴和江峰柳月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的,一定还会有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为什么这么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把我的感觉和秋桐说过,她也这么认为。
这天下午,我接到老黎的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他。
老黎回来了。
从三水集团出事到现在,老黎一直呆在夏威夷,现在事情平息了,他要回来了。
在机场出口,我看到了老黎,正精神矍铄地往外走。
我冲老黎挥挥手:“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