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1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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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水泄不通,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队说。
做贼心虚()
我想此时孙东凯也会为秋桐的如此神态感到意外,同时感到紧张。毕竟他是做贼心虚,虽然他确信没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他还是要心虚的。
工会主席也似乎感到很意外。
秋桐这时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说:“既然孙总说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行,就按照孙总的意思办!”工会主席也点头。
工会主席和秋桐出去后,我发现孙东凯的额头竟然有细细的汗珠。
冷汗,这是冷汗。我立刻做出了结论。
“她怎么会那样看我。”孙东凯自言自语地喃喃说了一句,接着又摇摇头,自我安慰地舒了口气,转头看到我正站在身旁,随即恢复了常态:“处理赵大健的后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毕竟这事是因你而起,让工会去弄吧。”
我点点头。
“唉。”孙东凯又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大健竟然猝死,竟然会发狂死。难道他是因为自己诬告秋桐不成发狂而促发了病症?这也太不值得了。他这人啊,就是太要强,容不得一点失败和挫折。唉,性格决定命运啊。”
这时,曹丽又进来了,两人都表情沉重地叹息了一番,曹丽边叹息边偷偷打量着孙东凯的表情。
然后,孙东凯拿过一份文件递给我:“你马上去部里一趟,这是老关要的东西,亲自送给他。”
我点点头接过来出去,直接下楼,经过秋桐办公室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她办公室开着门。
秋桐正坐在沙发上沉思,表情很严肃。
看到我,秋桐摆摆手:“我没事,你去忙吧。”
我点点头,下楼直接去了市里大院。
此时,秋桐心里在想什么,我同样不知,但我明白,秋桐一定是对赵大健的死因带有深深的怀疑的。我想,她此时一定在分析推理着什么,或许她很快就能想到什么,但即使她想到了什么也没有用的,因为她同样没有任何证据。
在关云飞办公室,我把文件送给他,看着他沉思的目光,刚要说什么,关云飞冲我摆了下手:“行,文件放我这里,你先回去吧!”
我一怔,关云飞不和我谈赵大健的事情。
既然他这么说,我只能走。
到了门口,我关门的时候,又看了关云飞一眼,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我立刻敏感地意识到,关云飞并没有就此认输,他不会轻易就这么认输的,他或许还有自己的后手。
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关云飞下一步会怎么做呢?他能有什么后手呢?他的后手是强弩之末呢还是依旧具备犀利的杀伤力?
现在,我不得而已。
刚走出市里大院,我接到了曾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约我到海边见面。
我问他什么事,他不说,随即挂了电话。
我于是赶到海边的见面地点,这里是一片海滩,没有其他人,很安静,夕阳照射在沙滩上,沙滩一片金色,风景倒是不错。
曾队早到了,正站在海边抽烟。
看我过来,曾队扔掉烟头冲我走过来,脸色铁青。
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头,走到跟前,刚要开口打招呼,曾队却二话不说,直接挥拳就冲我击打过来——
“哎——怎么回事啊你!”我话还没说完,胸口已经挨了重重一拳,急忙后退几步,伸出手来阻挡。
曾队出手还挺重,这家伙来真格的了。
“干嘛你,怎么搞的,打我干嘛?”我说。
曾队继续一言不发,贴近我又接连出招。
一看这架势,他是非要打上一番不可了。
我索性也不说话了,随即出手还击,两人默不作声在海边的沙滩上对打起来。
曾队的身手的确不错,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我自然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和他对打,边拆招边进攻,你来我往打地不亦乐乎。
我们虽然打地很激烈,但双方都没有进攻对方的薄弱部位,那样会造成致命伤害,我注意到了这一点,曾队显然也留意到了。
似乎,曾队满怀怨气,很想痛打我一顿出气,但挨了一拳之后,我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从沙滩上打到海里,又从海里打到沙滩上,直到天色黑下来也没见出分晓,两人身上倒都搞得湿漉漉的。
终于,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我和曾队都没了气力,都躺倒在沙滩上,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
“日啊,你神经病,上来就打,也不说个清楚,也不问个青红皂白!”我有气无力地说,仰脸看着海边初春的夜色。
“靠——老子当年是全系统大比武散打冠军,没想到竟然制服不了你个臭小子!”曾队说了一句,声音显得也有些无力。
“这么说,如果我受到友情邀请参加那比赛,咱俩能并列得冠军?”我来了一句。
“滚蛋吧你——”曾队说。
“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对朋友这样说话呢?这不好,这很不好,你会伤害我纯真的感情的。”我边说边琢磨曾队今天叫我来武斗的原因。
“操,纯真的感情。我看你才是伤害了我纯真的感情!”曾队耿耿地说。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坐起来,扭头看着曾队,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夜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曾队也坐起来,带着狰狞的目光看着我:“你是个混蛋——”
“哦,我是混蛋,那你呢?”我说。
“我他妈是个笨蛋。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没想到竟然被你小子耍了!”曾队恨恨地说。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做出愕然的样子看着他:“老兄,我如何敢耍你呢,还有,我又怎么能耍得了你呢?”
曾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狠狠摔在沙滩上:“拿回去,老子不要了!”
“这——这又是为何?”我捡起卡,擦擦上面的沙粒。
曾队看着远处黑乎乎的海面不说话,一阵海风吹来,我又不禁打了个寒战,曾队的身体也抖了下,他浑身也都湿了。
“好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这该打的也打了,该闹的也闹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我笑着,又把卡塞到曾队的口袋里:“这是你应该得的,进了你的口袋就属于你了,活在这世上,谁不需要这东西呢?
“你还给我,我怎么向我朋友交代呢?还有,我这心里又怎么对得住你呢?我们是朋友啊,我不能这样对朋友的。”
曾队这回没有拒绝,似乎他刚才掏出卡的动作纯属一气之下,纯属发泄自己愤怒的一个方式。
我这时其实心里大致已经能猜到他为何今天怒火冲天的原因了,但此时,我必须要让自己装地一无所知。
曾队看着我,半天不说话,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怒气,还有几分困惑和不解。
“老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好看?”我笑着说。
“你好看个屁!”曾队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
曾队接着叹了口气:“没想到。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但还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早该想到什么?还是没想到什么,你似乎在说绕口令,我听糊涂了。”我说。
“没想到我智商不如你,功夫竟然也没有战胜你。文的不行,武的也不行。”曾队又长叹一声。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文的你比我强多了,我的智慧没法和你比的,你犀利的目光和敏捷的思维是在实战里锻炼出来的,我呢,就没经历过这些。至于武的,我其实知道你今天是故意让着我的,你其实没有使出你的全部招数。”我谦虚地说。
曾队眼神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看个明白。
“你今天约我来,就是想在这里比试下功夫?想练练身手?”我又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烟,一看都被水浸湿了,直接扔到了海滩上。
曾队站起来,走到附近,弯腰在沙滩上捡起自己的包,又回来,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支,又把烟盒递给我。
我们点着烟,曾队深深吸了两口,仰脸看着天空,半天说:“易克,我被你操了。”
“晕,不要这么说,我可没那个爱好!”
“少和我装逼,你一直就和我装逼,难道你还没装够?”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为何要这么说?”
“先不说别的,就说今天凌晨的事,我问你,你那个堵场里被抓到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不是体制内的人?到底他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我凌晨在你办公室不是说地明明白白,怎么还问这个?”我故作意外的神情说。
“先别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审问,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回答。”
曾队突然掏出枪对着我:“我想,我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审问你,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哈哈笑了下:“如果你想开枪,刚才之前就可以这么做,又何必等到现在呢?而且,我这人从来是吃软不吃硬,你越这样,我越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啰啰嗦嗦()
去机场的路上,我和小猪谈起她在加拿大的情况,小猪啰啰嗦嗦谈了不少,无意中就提起了许晴。
“她现在还好吗?”我问小猪。
“挺好的,一个知性而优雅的女人,事业做的很红火,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是女强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娴静。”
想起许久没有联系正隐居在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江峰和柳月,想起他们三人之间那婉转悱恻的情感纠结,想起江峰和柳月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和生死争斗,我不由十分感慨。
江峰和柳月一直在牵挂着许晴,许晴是江峰眼里的亲人,对柳月同样也是,许晴这一去十多年,江峰和柳月一直在打听许晴的消息,我和秋桐虽然知道,却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我们对许晴有承诺。
我不由期盼着他们很快会有见面的那一天。江峰眼里的晴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中年女人了,岁月无痕啊。
当年似我一般懵懂无知横冲直撞的江峰,现在也终于看破红尘和自己深爱的女人过着平淡平静的生活,虽然失去了什么,但他却拥有了最想得到的东西。相比之下,江峰显然是幸福的,起码比我要幸福多了。
想到这一点,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秋桐,想着远在宁州的海珠,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是不可抗拒的。
当然,这或许也是我自身的性格造成的,性格决定命运,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命运。
不经意间又想起柳月的女儿妮妮,宋妮妮,正在复旦大学读书的那个女孩,算起来到今年夏天,她就该毕业了。她想出国到加拿大留学,到时候我打算让委托小猪照顾一下她。
看了一眼秋桐,她在沉思着什么,似乎听小猪提到许晴,也勾起了她的无限感慨和思绪。
到了机场,我要去换登机牌,小猪却抢了过去:“我去——”
小猪似乎是故意想留点时间让我和秋桐说说话,我有这个直觉。
我甚至直觉,小猪觉察出了我和秋桐之间的微妙关系。
其实不仅仅直觉小猪有所觉察,甚至感觉老黎也看出了些什么,只是他不说而已。
小猪去了,看着眼前的秋桐,我的心里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
“好好玩,开心点,忘记发生过的这场噩梦!”我说。
秋桐点点头:“嗯,我会的。去韩国这几天,我想梳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么思路?”我说。
“没什么。”秋桐似乎不愿意告诉我。
“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我说。
秋桐淡淡笑了下:“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在家里想,在办公室也琢磨,我其实大概能琢磨出事情的大致脉络了。我知道我的事是谁在背后主使的,也大概能猜到赵大健的死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能随便说而已。”
“很明显的事,当然,外人是猜不到的!”我说。
“做人做到这个程度,做事做到这个程度,唉。”秋桐叹了口气。
“这事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没有用,以后多小心就是!”我说。
秋桐苦笑了下:“这不是小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也不是一味忍让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狼要吃羊,借口多的是,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着。”
我哼了一下,说了一句:“最终害人者都会害己的。”
秋桐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在我出事期间你都做了些什么,但我能肯定一点,我能出来,和你分不开!”
我的心跳了下:“为什么这样说?”
“就因为我知道在目前的星海,能为我的事奔波而且能具备操作条件的,只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些。但我其实又想不透你到底操作了什么。”秋桐说。
“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小猪没和你说什么?”我说。
秋桐摇摇头:“没有。”
我呵呵笑了下:“你能没事就很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事,我或许该理解,或许该明白。但其实,我——”秋桐突然停住了,眼圈有些发红。
看到秋桐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些发酸,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想这么多了,开心点。过去的都过去了。”
秋桐默默地看着我,点点头。
秋桐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很多东西,我一时来不及分析。
这时小猪换完登机牌回来了,秋桐也恢复了常态,她们开始进安检,我和她们话别。
秋桐冲我挥挥手,努力让自己笑了下:“你回去吧,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熬夜,少喝酒,少抽烟!”
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