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10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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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黎笑着,不言语了。
7点五十分,飞机准时降落在宁州机场,宁州到了。
出口处,小亲茹正在等我们。
“老天呀,你们可到了,急死我了,今天的婚礼差点缺了新郎!”小亲茹看到我们,夸张地说着。
大家笑着一起出了机场,上了小亲茹带来的面包车,直奔举办婚礼的酒店。
到了酒店,里面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们先见到了我爸妈和海珠的爸妈,他们正在一起说笑着什么。
见到我们,爸妈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接着就和大家招呼,妈妈抱起小雪亲个没够,海珠爸爸和我爸爸热情欢迎老黎的到来,老黎边和爸爸们寒暄边冲我挤眼,我装作没看到。
张小天这时过来叫我:“海珠叫你呢。跟我来。”
我急忙跟着过去,到了另一个房间,海珠正在穿婚纱,秋桐这时带着云朵和小雪也过来了,看到我,海珠笑起来:“哎——你总算没耽误。”
海珠穿了一身雪白的婚纱,显得十分漂亮。
“好看吗?”海珠问我们。
“十分漂亮!”秋桐笑着说。
“太好看了!”云朵说。
“海珠阿姨,我也要穿。”小雪一蹦一跳地说。
大家都笑起来。
“云朵做伴娘,谁是伴郎?”秋桐说。
“嘻嘻。这位啊!”海珠笑着,一指张小天。
原来海珠要张小天做伴郎。
云朵是伴娘,张小天是伴郎,这倒是有些巧合,曾经他们也差点走进婚姻的殿堂,只是后来成了陌路。
“哥,你快去换你的新郎装吧。”海珠催促我。
我跟着张小天去了另一个房间,这边秋桐云朵和海珠开心地说笑着。
经过一系列繁忙而繁琐的程序,一切准备就绪,婚礼于十点整在酒店宴会厅准时举行。
宴会厅里坐地满满的,都是我家和海珠家的亲朋好友,老黎我爸妈还有海珠爸妈坐在最靠近舞台的那桌,待会儿拜天地的时候我爸妈和海珠爸妈要上来的。老黎呢,只能无奈了。
整个宴会厅里欢声笑语,气氛和谐而热烈。
秋桐和四哥海峰他们坐在相邻的另一张桌子旁,小雪来回奔跑欢叫着,一会儿跑到我妈妈怀里,一会儿又跑到秋桐怀里。
林亚茹小亲茹她们则来回忙乎着照应客人。
此时,和海珠一起站在婚礼检阅台上的我,虽然表情淡定,虽然面带微笑,但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10点整,在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主持人朗声宣布:下面,我宣布,易克先生和海珠小姐的结婚盛典现在开始——
大家热烈鼓掌,老黎边拍手边微笑着看着我。
“婚礼进行第一项。”主持人刚说到这里,突然被一个来自后面的高音打断:“停——”
大家一愣,我和海珠也一愣,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我接着就看到两个穿便装的平头汉子径自直奔我而来,身后还紧紧跟着七八个警察。
一时间,宴会厅里安静下来,大家都意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吧,请到下面就坐。”主持人笑着对走过来的两个便衣说。
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汉子伸手将主持人往旁边轻轻一推,然后中年汉子就直接看着我,沉声说道:“你是易克?”
“是的。”我点点头。此时,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妙,但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不妙的感觉。
中年汉子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我眼前一晃:“我们是星海的,对不起,易克,打扰了你的婚礼,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说话间,已经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没动,脑子里快速转悠着,看了一眼台下的老黎,他正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台上,我父母和海珠的父母则大惊失色,秋桐和云朵还有海峰也变了脸色。
海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满脸是惊惧之色,看着他们说:“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带走他?他犯了什么法?你们凭什么要把他带走?”
“我们既然要带他走,就有带走的理由,女士,对不起,你们的婚礼不能举行了!”中年汉子彬彬有礼地对海珠说完,然后看着我客气地说:“易克,请跟我们走吧!”
海珠这时又说:“你们,你们找错人了吧?”
“没错,我们找的就是易克,就是他!”中年汉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他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带走他?”海珠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犯了什么事你问他好了,他自己心里清楚!”中年汉子说。
我此时在想,难道是因为李顺的事?还是因为和伍德的事?还是雷正要为上次暴风雪之夜的事进行报复?
但我又觉得不论是因为伍德还是因为李顺还是因为那个暴风雪之夜,都没有理由。
我想了想,说:“我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给我一个理由。”
“带你走就是带你走,你哪里来那么多事?”中年汉子身边的那个便衣忍不住了,毫不客气地冲我说道:“告诉你,易克,如果不想吃苦头,就识相点,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汉子制止了,中年汉子看看台下的人,又看看海珠,似乎感觉如果没有个交代不能顺利把我从这里带走,然后看着我,神情严肃地说:“那好,既然你装糊涂,那我就告诉你,今天早上,有人在北方大厦楼下发现了秦璐的尸体,秦璐坠楼身亡。”
看问题很准()
夏季看问题很准,抓住了我的要害。我叹息一声:“好吧,你赢了!”
夏季直直地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其实,你也很喜欢秋桐!”
我一怔,看着夏季。
“这一点,我其实有感觉,但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和海珠结婚!”夏季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我冲夏季缓缓点了点头:“老兄,你很聪明,你以前经常说我聪明,但我现在发觉,其实你比我要聪明多了,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智商。”
夏季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讽刺我吗?”
“可以。”我点点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瞪视着夏季。
夏季看我这副神态,微微一怔,不说话了。
吃过饭,我和夏季分手时,夏季对我说:“老弟,谢谢你!”
我说:“谢我什么?”
夏季微微一笑:“你懂的。”
似乎,夏季要谢我的含义很广。
我说:“真心谢我?”
夏季认真地点点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的想感谢你。”
我说:“那好吧,我领了!”
夏季又是微微一笑,离去。
不知怎么,我此时的心情突然跟坏很乱,低落到了极点。
心若乱了,一切就都乱。
走在夜色里的城市街头,走在融雪结冰坚硬打滑的人行道上,我仰望深邃的夜空。
夜空迷蒙。
懵懂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说:守护你的心,胜过守护你的所有,因为你一生的收获,都是由内心所生。不用去追问生命到底还要经历多少颠簸,因为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生活始终会按它的阴晴圆缺该来时来该去时去,我们只需以一颗坦然的心,自信的面孔,乐观、豁达地去面对。
我的心。
我的心要如何去守护,谁来和我一起守护?
轻轻叹息一声,低头,缓缓前行。
冷清的街头传来一首歌: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只想将他紧抱,诉出辛酸,就在这刻想起往事;心中一股冲劲勇闯,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彷佛身边拥有一切,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几许将烈酒斟满那空杯中,借着那酒洗去悲伤。
伴随着歌声怅然前行。
正在走着,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
“易哥,海珠姐今天的情绪似乎很不正常!”林亚茹说。
“怎么了?”我说。
“海珠姐这会儿正独自在办公室呆着,感觉她的情绪突然很低落,十分沮丧的样子,从下午一直呆到现在,晚饭也没吃,关着门谁也不让进去,大家都很担心她呢。”林亚茹说。
“哦。出什么事了?”我说。
“不知道,我试探着问了她几句,她什么也不说。”林亚茹说。
我不由皱皱眉头:“哦,她不说,你也毫无什么异样的觉察?”
林亚茹沉默了一会儿,说:“易哥,海珠姐最近很忙。”
“我知道她很忙。”我说。
“我说的她很忙,不只是指她筹备你们的婚礼很忙。”林亚茹说。
“什么意思?”我说。
“海珠姐最近经常飞北京,有时候头天去第二天回,有时候早上去下午回。”林亚茹说。
“哦。飞北京。干嘛的?”我说。
“没问,但我感觉似乎不是业务的事。”林亚茹说。
“哦。”我皱起了眉头。
“给你打电话,是要请示你一下。”林亚茹说。
“请示什么?”我说。
“要不要调查一下。”林亚茹说。
“为什么要请示?”我说。
“因为这是海珠姐的私事,似乎和我们的公务无关!”林亚茹说。
我听林亚茹说的有道理,说:“不要。”
“是!”林亚茹回答。
我想了想,又说:“等我指示。”
“是!”林亚茹说。
海珠从来没和我说过她最近去北京的事,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捣鼓什么事,虽然她没有和我说,但我也不想让林亚茹去调查,如果夫妻之间要是到了这个地步,那会很让人心寒。虽然我知道海珠经常会通过手机定位来跟踪我的去向,但我不想去做。
我想或许海珠早晚会告诉我的。
海珠现在做事的独立性越来越强了,很多事根本就不用和我商议自己就去做了。
我打了个车回到宿舍,然后接着给海珠办公室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海珠还在办公室。
“阿珠,是我。”我说。
“嗯。”海珠嗯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
“在加班?”我说。
“没。”她回答。
“吃晚饭了吗?”我又问。
“没。”
“那你在办公室干嘛?怎么不吃晚饭?”我说。
海珠不说话。
“说话,阿珠!”我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安。
海珠还是不说话,却隐约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阿珠,出什么事了?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了?”我越发着急,越发不安。
海珠终于开口了,抽噎着说:“哥,我被人骗了。”
一听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
“被骗了?被骗什么了?被谁骗了?怎么被骗的?”我一连串地问着,心里很是有些紧张。
“被。被一个自称是中组部副部长外甥的人骗了,骗了500万!”海珠说。
我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而且还被骗了500万,这对海珠来说可是个大数字,海珠的钱和李顺的钱不同,每一分都是血汗钱,都是一点点辛辛苦苦赚来的。
“怎么回事,和我具体说说。”我说。
海珠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我耐心地等她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海珠最近一直在瞒着我办理把我调回宁州的事情,她知道我不肯放弃在星海的工作不肯辞去公职,于是就决意要在结婚前后把我的关系从星海办到宁州,把我调到宁州去工作,这样婚后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不用两地分居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海珠想尽了办法,暗地到处打听路子,她知道跨省调动难度是非常大的,对我们这种没有关系的人来说,难于上青天。
海珠和曹丽接触很频繁,一次两人通电话的时候,海珠流露出了这个意思,说只要能把我的关系办到宁州,花多少钱她也愿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事被曹丽记在了心里。
一周之后,曹丽给海珠打电话,说她碰巧认识了一个人,说那人是中组部一位副部长的外甥,还是亲外甥,据说那人办事能力很强,曹丽说她正在通过那亲外甥给自己的一个本家堂哥办理调动手续,从本溪调到省直单位去,那人要在星海停留一日,曹丽问海珠愿意不愿意找那外甥帮忙办理我的事情。
病急乱投医,海珠闻听此消息,犹如天上掉下个金饽饽,喜出望外,当即就坐飞机赶到了星海,在曹丽的安排下和那亲外甥见面,经曹丽介绍和那外甥相识。
那外甥看起来一副子弟的派头和模样,口才极佳,侃侃而谈,谈的都是内幕和小道消息,谈起部里内部的架构和职能更是如数家珍,甚至还一口气说出了好几个省部部长的名字,说他跟着他舅舅和他们吃过好几次饭,大家都很熟悉,关系都不错。
如此一番表演,加上曹丽一副笃信不疑的神态,海珠不由深信不疑,于是将给我办调动的事情和盘拖出,恳请他给帮忙。
那外甥装作不乐意的样子推诿了半天,经不住海珠的一再请求,加上曹丽的帮忙,好不容易才答应下来,说看在海珠是曹丽朋友的面子上,可以帮这个忙。
不过,外甥接着又说办这种跨省的调动,很费事,需要麻烦不少人,要有不少花费,每个环节都要打点,打点少了还不行。
他还拿曹丽正委托他办的事举例子,说即使是本省范围内的调动,因为要落户的单位好,至少要花费200万才能有把握,而我这种跨省的调动,花费更多,如果海珠舍得多出钱,他可以帮这个忙,如果没有钱或者不舍得出血,那就不要做这个打算了。
海珠当即表示只要能把我办到宁州去,钱不是问题。那外甥就问海珠最多能出多少,豁出去的海珠说自己手里现在的闲置资金一共有500多万。
外甥闻听眼神一亮,一拍大腿,接着就放出了狠话,说只要海珠舍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