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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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缮国公府其他的屋子,石光珠叫人清扫干净之后都锁了起来,只隔三差五去清理一下罢了。
又有他名义上的弟弟,也被安排在了外院。如此种种,安排的妥妥当当。
所以这一回徒述斐拜访缮国公家,却是从正门进来的。四下里一看,没了过去那恨不得给花木都披金戴银的奢靡景象,新进的这些仆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短短几个月的时日就已经有了大家的规制了,让徒述斐频频点头。
“石大哥,如今这才像样些。过去你家里可真不像样!”
说话间,徒述斐就到了石光珠此时的住所来,叫做松涛院。
一进院子,徒述斐就觉得这松涛院很是眼熟,虽然大小略有变化,可其中的布置可不就是自己撷芳殿里的那二进院子嘛!
果然,进了屋里之后,徒述斐更是眉开眼笑了。熟练的脱了斗篷踢了鞋子,也不用谁招呼,自己就进了小间暖阁里头,上了如今已经不烧火了的暖炕。
“石大哥你抄了我的东西,也不给我些专利费来?”徒述斐看了一圈,现除了这里还是又不同的。
他正堂还有暖阁之类的地方,可给贾赦冯唐置办了不少的东西,放在固定的地点。如今他自己用的顺手的东西都有迹可循,可贾赦和冯唐的那些却没有踪影。
石光珠不在意道:“本就是为了方便你的,自然要按照你熟悉的来。”
“那怎么没把贾赦和冯唐的也置办上?”徒述斐也就是顺嘴一说,此刻他坐在炕上,示意石光珠也上来。
石光珠的脸色就是一僵,有那么一瞬间有些不自在。而后便又笑着说:“你哪次来带着他们俩了?还不是自己跑来,我自然也就没想个他俩预备。”
说完,就顺从的也上了暖炕。如今是三月天,天气不再冷可也不算热,石光珠怕徒述斐脚冷,从一旁的暗柜里取出一条轻薄的、羊毛织的柔软毯子来,盖住了徒述斐的腿脚。
徒述斐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揉了揉腿上的毯子,看向了石光珠,无声的询问。
石光珠看徒述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笑出来,随后就点点头:“这种羊可不好找,如今也不过是从西域带回来一些,想要大批的生产,恐怕还要等几年才能成规模呢!”
“找到就好!多久也没关系的!”徒述斐心里激动的说,“石大哥,之后的事情还要你多费心了!”
“自然。”石光珠点头,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六殿下您说的,这东西能让那些北边的人彻底被我朝捏在手里,自然是重中之重,我不敢马虎!太子殿下也不敢马虎!”
这是徒述斐根据后世经济制裁的方案想出来的。但是要想经济制裁,先是要有经济往来,而且最好成为被制裁方的支柱经济才好!所以,徒述斐想来想去,西北草原的经济支柱,也就只有牛羊马匹了。
如今找到了毛细软的种羊,虽然还要繁育几代才能开始实施计划,可总算是有了希望不是?
让西北蛮族从马背上下来,用羊毛换取比打草谷还要多的利益,是汉化他们的第一步。这一步至关重要,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徒述斐之前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汉化西北这件事情,可能穷太子及他的一生,也不过是给开了一个头而已,可能需要两代甚至三代的人才能完成这件事!
大概是他说的话太有煽动性了,太子一点也没反对,反倒是神魂激荡的立下豪言壮语,说是要为“万世开太平”。
徒述斐也不好用地球很大这样的事来给太子泼冷水,但从这件事上,徒述斐也明白了他的太子哥哥也是一个很有政治抱负的人的立志做一个要比如今圣人还要厉害的皇帝!
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就被启动了。而负责人,自然就是如今淡出人们视野的石光珠了!
要说太子自己是有一套班子的,毕竟是一国储君,除了圣人给的人手以外,还有不少自己靠过来求抱大腿的中下层官员。这些人里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可总体来说还是很能给太子出谋划策的。
但太子呢,虽然也用他们,可更多的机密之事,他更信任的是张玉庭和石光珠,尽管这两个人如今不过也是半大的孩子。
“这里还有一件事情。”石光珠说,“工部尚书刘敬诚的儿子,前几天接触了贾敬。”
“贾敬?”徒述斐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想起来,贾敬上一榜科举中选了,可春闱失利,如今正闭门苦读呢!
“不必管他。”徒述斐不在意的挥手。水泥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他别无所求,不管刘敬诚如何都和他无关了。
石光珠的脸色古怪了起来,看着徒述斐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敬诚这是在通过贾家给徒述斐示好啊!
徒述斐看石光珠的脸色不对,也反应过来了。随后就有些懵圈,他什么都没做,怎么还有人来示好来了?
石光珠一看徒述斐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一头雾水呢,便把那些琐事都暂时抛开,挨着徒述斐做下:“我看湛金他们应该也熟悉的差不多了,该置好茶点送过来了吧!”
话音才落下,湛金和灵宝就领着人进来了,给徒述斐和石光珠上了果子汁茶水和点心来,嘴上也没闲着:“石大爷是真细心,小厨房就和咱家里的一样,东西都放在咱们熟悉的地方呢!”
第130章()
石光珠停了,但笑不语,转过头仔细观察徒述斐的反应。发现后者并没有觉得如何;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朝中因为水泥一事,暗中传说你心机深沉不好相与。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石光珠顺手从湛金手里接过点心匣子,放在了徒述斐面前的炕桌上。
徒述斐自己掀开了盖子;正打算挑一个合心意的点心;听到石光珠一说;忍不住嗤笑一声:“比他们聪明且不能让他们占便宜捞好处的就都是心机深沉的!难道非要被他们卖了还帮着数钱,才能当得一句天真烂漫、赤子之心吗?”
“到底对名声有碍。”石光珠这回没挨着徒述斐坐,而是到了炕桌的另一边,一抬头就能看见徒述斐的正脸。
“很是不必。”徒述斐没立刻回话,而是细嚼慢咽的把嘴里一口一个的点心咽了下去;才慢慢的说;“就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传出去就行了。他们本来这般议论别人,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既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不想脏了他们自己;天下没有这般好事!”
这算是顶顶光明正大的阳谋了:你们私下里议论我;我就光明正大的回击。只要这群原本被贪欲蒙了心的人脑子没彻底坏掉;那这件事情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风平浪静了。
大概因为徒述斐一直以来的表现实在太“好”了,以至于他们把徒述斐展现给外人看的假象当成了徒述斐的本质,就算有好几个前车之鉴摆着,也没想到徒述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
歇了一会儿,石光珠领着徒述斐进了缮国公府的小校场。校场如今被重新收拾了起来,箭靶安置、兵器护理都做得很到位。
“久不见你,也不知你如今的火候,演练一番来看看。”石光珠从兵器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杆枪,给了徒述斐。
徒述斐如今身量未成,骨骼经脉也都还在成长种,可他毕竟被石光珠摧残了两三年,枪法虽然不能说炉火纯青,可也算是可圈可点了。尤其是练的最多的中平刺,颇有一往无前势不可当的其实。
至于射箭,虽然不能百步穿杨,可六十步内正中红心却没有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还是剑法。这东西是徒述斐最后学的,没学几天石光珠这个老师就出了一连串的幺蛾子,然后就开始守孝了。如今他也只会些套路罢了。至于用劲的技巧之类的,还真就不是他自己琢磨能琢磨出来的,所以只有一个花架子。
石光珠看得眉头直皱,可也不能把自己的锅甩给徒述斐。
今日正好有些时间,石光珠就上前去,一脸严肃的握着徒述斐的手腕,掰开了揉碎了的纠正徒述斐剑法中的错误。
啪的一声,石光珠拿在手里的剑鞘不轻不重的敲在了徒述斐的手腕上。徒述斐手腕一麻,手里的剑险些掉落,赶紧加大了手劲儿握紧了剑柄。
石光珠又拍了拍徒述斐的腰,徒述斐又赶紧把腰挺直,等到附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离开,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湛金和灵宝捧着布巾正等在边上,就听见外面有了短暂的一阵喧哗声音,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灵宝和湛金一对眼,湛金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灵宝,转身往出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湛金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出来,把一个盛气凌人的形象演了个十成十。
跟着出来的人都是徒述斐身边呆了好几年的老人了,自然清楚自家这个顶头上司爱演的性格,赶紧诚惶诚恐的配合:“湛金公公,这几位自称是公府里的小爷,小的也不好拦着……”
“公府里的小爷?”湛金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个调子,让原本被拦着的石光珪和藏在拐角的石家大姑娘都一阵阵的耳鸣。
不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听湛金接着说:“石家的小爷又怎么了?搅了咱们六爷的兴致,咱家活剐了你们!”
配合着尖利的声音和兰花指,湛金成功的震慑了原本还打着主意想见徒述斐一面的石光珪,而后就傲娇的冷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就重新进了校场里,临走还吩咐了一句,“都看着点,再有这样不长眼的都远远赶开!碍了主子的眼,咱们谁都得不了好!”
灵宝看湛金扭着就进来了,自然直到这是遇到主子不喜欢的人了。再一想这里是哪里,就猜出来了:“是石家的其他人?怎么,想来抱主子的大腿?”
“肯定没打好主意。”湛金咳嗽一声,润了润刚才一直尖着嗓子说话的喉咙,“有个姑娘可躲在边上呢。看打扮是府里的姑娘,打的不定是什么歪心思呢!”
灵宝立刻就和湛金同仇敌忾了:“什么东西?如今缮国公府可还有孝呢!自己不要脸,还要拖咱们主子下水不成?”
“等殿下等会儿歇了,咱们和石大爷说一声才好。”
“就是,没得让几个不长眼的小人生分了殿下和石大爷。”
等小半个时辰之后,徒述斐掌握了剑法的大部分诀窍之后,湛金和灵宝捧着布巾上前,给徒述斐和石光珠擦汗,顺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徒述斐一听就皱眉:“是我上次说的不够明白还是力度不够,他们还想搅风搅雨不成?”
徒述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石家其他人不甘心,想拉石光珠下马。这种触犯石光珠利益的事情是徒述斐的雷,绝对不能踩。
石光珠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虞。
湛金和灵宝看主子都把事情的性质定下来了,也就没有插嘴说,石家的这两个人估计是想来讨好自家殿下的,毕竟都是和他们没关系的外人不是?
“石大哥你就是心软!要我说,就把他们送回石家祖地看老宅去,看他们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徒述斐看石光珠不说话,就觉得石光珠是又心软了。
当初要不是自己和太子劝说,石大哥可是差点就带着老公爷反出缮国公府的。所以徒述斐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把缮国公府这个担子压在了石光珠的肩上有些不仗义。如今有人跳出来,徒述斐除了心虚,更多的就是愤怒了。
石光珠看到竖起眉毛要发火的徒述斐没立刻说话,伸手很随意的顺了一下徒述斐因为练武而有点凌乱的头发后,才慢吞吞的说:“不是什么大事,我自会处理。”
“啧,好心情都被搅了!”徒述斐看石光珠没有为难的样子,就撩开手不管了,把手里的剑给了灵宝,自己拽着石光珠走了。边走还边教育石光珠,“过去你和太子哥哥呆在一起,太子哥哥虽然性子软和,到底又身份摆着能护得住你。石大哥你总这般可不行,之前我就看出来……”
话说出口一半,徒述斐意识到自己说的“之前”曾经给石光珠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赶紧停了口,略带歉意的转移了话题:“如今我只盼着你别把那些人当成亲人!哪里有这样算计家里人的亲人?”
一番唠叨之后,徒述斐和石光珠也回到了松涛院。
在缮国公府歇过晌,徒述斐就离开了。待徒述斐走了,原本因为湛金的“气焰”而装鹌鹑的石光珪就跑来松涛院要和石光珠“理论”。
“二爷,您别为难小的。”石光珠身边的小厮,名叫亮银的,嘴上恭敬,神态却有点不卑不亢的,“大爷替您担了惊扰贵人的罪过,您可得念着大爷的好!不然大爷可就白瞎了他的一片心了!”
这话说的,就差没指着石光珪的鼻子骂他白眼狼了。石光珪有苦说不出,气得转身就走,心里却全是悲凉委屈:爹娘没了,他自小和长兄不亲近,也直到长兄不得双亲喜欢。
他从小就被双亲灌输着,这缮国公府早晚有一天会是自己的这个思想。他也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当家人。可如今呢?变了!全都变了!
双亲在生的时候并不是什么有能为的人,在朝中也没有多少影响力。他是指望不上那些曾经看着和双亲交好的世叔世伯们的,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他难道不知道六殿下和大哥的关系更好吗?可如今居丧不到两年,他就被大哥压的死死的,想出头除了找六殿下,他还能找谁呢?他走投无路啊!
要是徒述斐听到石光珪的这番剖白,一定会嗤之以鼻。
真要是希望自己有个好前程,读书习武什么不行?难道石光珠压着他不让他上进了吗?没有!
石光珪之所以觉得走投无路,是因为他的希望是“压住石光珠,成为缮国公府当家人”。所以才会觉得走投无路!只是单纯的想要挣出一番前程的话,法子可就多了去了!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想继续躺在祖宗的荫蔽上享福不成,从“未来当家人”到“未来旁支”的落差太大,才会这般百般钻营。
不过徒述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