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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红楼之非常规宫斗-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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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氏离开了,贾赦还在呢。徐氏看史氏走了,就把贾赦拉到自己身边来:“赦儿放心,你安心进宫去,只要不做坏事,宫里头没人敢对你如何!”

    等贾赦终于把心中对进宫的抵触消去而出去玩了之后,徐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太太小心手疼!”一边的大丫头绮翠上来逗趣的说道,“太太真要是心里烦闷,摔上几个茶盅子泻火就是了,没得拍在这檀木桌子上头,桌子没怎么样,太太的手可要疼了呢!”

    徐氏听了这话,闭了闭眼,火气稍微淡了一些。

    另一个大丫头映蓝一努嘴,故意不高兴的唱反调:“你倒是大方,咱们家的茶盅子可都是好东西,一件就顶上几百个奴婢这样的丫头呢!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摔碎了该多可惜啊!就该让太太赏给奴婢做传家宝才好呢!”

    听到这儿,徐氏也忍不住乐了。自己身边的大丫头自己是知道的,如今装出这幅怪模样来,就是为了让她消气呢!

    “她这个娘当得,让人膈应啊!”徐氏摇头叹息着说。

    两个大丫头不说话了,只安静听着,知道徐氏是想说些心里话。守在门边的二等丫头就带着五六个丫头直接排成一队出去了,打发小丫头们到院子里远些的地方去,自己守在珠帘门前的廊下头,谁来了都能立刻进去通报。

    徐氏接着说:“赦儿纯孝,对她这个母亲的孺慕之情可丝毫不掺假。可她因为我这个婆母的原因而不喜欢赦儿!那可是她的骨血,又不是保养的!”徐氏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想了想又说,“谁家的孩子骨头没张开就开始请先生?还让史家去请!能请回什么样的来?不过就是不第的秀才举人罢了!政儿早晚被她教坏了!如今她又这样对赦儿,早晚赦儿伤了心,看她如何!”

    “太太您消气!您也这么说了,可更要保存有用之身,来给赦大爷谋划不是?”绮翠见缝插针的劝说道。

    到底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徐氏也没有多么气了。一听绮翠的话,就是一乐:“还有用之身,这又是哪里听来的?”

    “太太您忘了,之前您和老爷说话的时候,老爷说要用有用之身报效皇恩来着!”绮翠笑眯眯的回话。

    徐氏抬手虚虚的点了绮翠一下:“淘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既然史氏不在乎赦儿,那我少不得要给赦儿谋划一些了。”这府里说过大天去,将来也是赦儿的。只是待自己走了之后,史氏当家说不得会让赦儿受挤兑。

    既然这样,徐氏想到了自己的私库,转头叫映蓝:“映蓝,去把我私库的册子拿过来。”

    自那之后,缮国公每旬都要带着孙子进宫来,好和太子熟悉一下。今日,石光珠是跟着自己的祖父一起进宫来请安的。

    和往常一样,太子带着石光珠在宫里四处走走,认清路线,连带着聊聊天,好培养一下和未来伴读的感情。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正好遇到了糊了一脸花的徒述斐。

    “哥哥!”徒述斐看见太子之后,也不管自己睫毛上还站着的花瓣了,立刻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张开手朝着太子的方向伸去。

    经历了一年多的婴儿生涯,不管徒述斐本人愿不愿意承认,他的确越来越适应利用自身年纪小的特点,各种没有下限的卖萌抱大腿了。至于节操这种东西,那是什么?能换糊糊吃吗?

    张玉庭不是没听过关于六皇子的事情,毕竟他作为太子伴读,白天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太子呆在一起,自然也知道太子时不时去看看六皇子的事。可他没想到的是,六皇子竟然对太子这般喜爱!

    小孩子的反应是做不得伪的,尤其是徒述斐这种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那么他表现出来的对太子的依赖,就是发自真心的?贵妃竟然不拦着吗?张玉庭觉得下次休沐的时候,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祖父和父亲!

    “下来自己走!”太子向前走了两步,却不去抱徒述斐,而是要求徒述斐自己走路。

    徒述斐计算了一下,自己今天一早出来就被嬷嬷抱在怀里,一步路也没走过呢。于是就拍了拍嬷嬷的胳膊,下到了地上,顶着一脑门的花瓣蹒跚着走到太子身边,一把抓住了太子的大腿,不走了。

    “磨人精。”太子蹲下身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衣袍的下摆垂到了地上,伸手替徒述斐把头上的花瓣都摘了下来。

第158章() 
此为防盗章

    徒述斐踩着新做的小鹿皮靴子圆滚滚的走到了木呆呆的徒述昊面前,拉了拉徒述昊的衣服:“三哥你来,咱们出去玩儿!”

    还在和刘嫔说话的甄贵妃语句一顿之后又像是什么事也发生一样,继续和刘嫔说着要给徒述斐再做一双小靴子的事情:“他脚长的快,我让尚衣监的人做的时候放上两个码可还是没穿三个月就小了。”

    刘嫔余光一扫,看到一听到出去玩儿就眼睛放光的两个儿子,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也同样像没事人一样应和着甄贵妃的话:“可不是嘛!小孩子长得忒快,衣裳、鞋子全都个几日就要做新的呢!”

    徒述昊没回话倒是坐在边上的李惠妃开口了:“多谢六殿下惦念昊儿,只是马上就要开宴了要玩乐还是改日才好。”

    徒述斐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和徒述昊说话:“三哥咱们出去!咱们去看竹子!绿色的竹子!”

    徒述昊还是不说话只是木然把脸转向了徒述斐的方向,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好像神魂都不再身体里了一样。

    这孩子别是自闭了吧!徒述昊的眼神吓了徒述斐一跳,让徒述斐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李惠妃一看徒述斐像是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直接就站了起来,想要把徒述昊和身高只到徒述昊大腿高的徒述斐分开。

    可徒述斐是谁?怎么说也有上辈子的经历打底,自然看到了李惠妃的动作。他也不再慢慢来了,直接就拉住了徒述昊的手要把徒述昊拉走。

    遗憾的是,他身量太力气也太根本拉不动已经失了心神的七岁男孩。李惠妃一看徒述斐拉不动徒述昊,嘴角微微勾起:她就知道,他的昊儿不会被不过一个颜色给吓到。看,现在不是已经不怕这红色的帷布,可以镇定的站在原地了嘛!

    “四哥!五哥!”既然自己拉不动,徒述斐立刻就找外援。

    早就因为徒述斐说要出去玩而心痒难耐的小哥俩立刻就跳了过来,配合默契的拉住了徒述昊的另一只手,三人合力拽着徒述昊向外面走去。

    “昊儿!”李惠妃原本还得意的心情立刻就没了,只剩下怒气。圣人眼看着就要和太子殿下来了,此时离场,是大大的失礼!

    她站起身,想立刻把徒述昊拉回来,偏偏这时候一个小宫女捧着茶盏和果品要放在惠妃手边的詹桌上。李惠妃这一站,詹桌不知怎的就倒了,连带着茶盏果子点心滚了一地,弄脏了李惠妃银红的裙摆,詹桌也绊了惠妃一下,让她险些跌倒。

    就在李惠妃努力站好防止自己摔倒失仪的空当里头,三个孩子就拉着徒述昊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人影了。

    “来人,惠妃妹妹的裙子脏了,带妹妹去梳洗一下。”甄贵妃一摆手,像是没看见已经没了影子的四个皇子一样,立刻下令,“谁是惠妃妹妹的大宫女,去芷娴宫取一套妹妹的衣裙来。”又指了两个小宫女跟着一起去取衣服来。

    李惠妃娥眉紧蹙,知道此时去找徒述昊肯定不行了。大宫女也被甄贵妃支开,她手边没有得用的人,最后还是行了一礼之后跟着引路的宫人去梳洗了。李惠妃相信,以甄贵妃的封位,是不会让徒述斐在宫宴的时候迟到或者缺席的,徒述斐回来了,自然昊儿也会回来!

    几分钟之前,徒述斐觉得自己顶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豆丁身材什么都做不了,可现在,徒述斐觉得“不到两岁”这个年龄简直就是大杀器啊!太棒了!

    因为不到两岁,所以可以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像是拖着兄弟离开宴会出来玩儿,像是扒下徒述昊身上朱红色的袍子,像是等在圣人和太子的来时之路上当拦路虎。

    “咱们为什么站着?”穿着耦合色袍子的徒述亮有点不明白,他们不是说要出来玩儿吗?怎么站着不动呢?这是新的游戏吗?

    “是不是有点冷?”穿着宝蓝袍子的徒述宏看了一眼没了外袍只披着一件来自徒述斐友情提供、只盖得主徒述昊上半身的灰色狐狸皮斗篷,觉得有点冷了。

    觉得手有点凉了的徒述斐来了一个农民揣,把手对揣进自己的袖子里头,这个动作立刻就被两个兄弟学会了。于是当圣人的龙辇和太子的御辇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奇怪的一幕

    因为年龄和身高的关系,被扒了外衣只披着不合身斗篷的徒述昊鹤立鸡群,身边围了三个揣着手冻得有点打颤的小豆丁。

    “这是怎么了?祁顺!”圣人一看就懵了。旁边的太子也没好多少:“拿孤的孔雀裘来!给小宝披上,快点!”

    “哥哥!不行!不能是红色的!不行!”太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样根本没人敢大声喧哗的地方,还是很清楚的传到了徒述斐的耳朵里头。

    圣人皱着眉头:“你还挑颜色不成?都赶紧的,披上!上来!”意思是赶紧让几个儿子上到龙辇上来。

    “官家?”祁顺手里拿着黑熊皮的斗篷一包三的围住了三个小不点,又拿了一件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白狐狸斗篷替代了徒述斐的灰狐斗篷。可一听要让皇子上龙辇,立刻就意识到不妥。

    “罢了,让太子到朕这里来。他们几个去太子那里。”这样一安排,就不是皇子僭越,也不是太子失宠,而是手足父子之情了。

    “父皇!”徒述斐没有接受,从黑熊斗篷里头出来,要回了自己的灰狐狸斗篷,跑到了圣人的龙辇之前。

    圣人看到徒述斐这样的举动,以为他想要上龙辇,立刻心里就有了不满。只是这不满立刻就被惊讶取代了,因为徒述斐接下来的话。

    “父皇,三哥是冤枉的!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六殿下,可不敢这样说!”祁顺已经发现徒述昊的异常了,把几位皇子送到太子的车辇上之后,带着太子过来正好听到徒述斐在冬夜里头奶声奶气但是异常清晰的声音。

    “小宝。”太子立刻就想上去捂住徒述斐的嘴。

    这件事情不止是后宫的阴私,还勾着前朝的一些事情,是清贵勋贵寒门世家几种势力拉扯出来的,三弟也是误中副车、替二弟受过罢了。否则的话,怎么只会简单的禁足两个月呢?禁足看起来是惩罚,其实是在保护三弟。

    “官家,三皇子的样子不太对。”祁顺低声的对圣人说了一句。

    “他是在怨朕吗?”圣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话谁敢回答啊?祁顺立刻就低下头来,不声不言闭紧了嘴巴。

    “三哥是被吓到了!吓到了!那么大的一摊血,刚在三哥看见红色的帷布又吓到了!”徒述斐急的跳脚。

    “红色?朕的儿子会怕颜色?”圣人的语气里带着点不信。他虽然没有时刻关注自己的孩子,可为人父亲,对自己孩子,永远都是充满自豪的,相信他们都会是人中龙凤!带着这样的自信,圣人觉得徒述斐的童言童语真是太好笑、可爱了。

    徒述斐沉默了。在他看来,徒述昊明显是受到大的惊吓刺激了,这个时候需要心理疏导,免得将来留下心理阴影来。可是除了他以外,谁都不懂:吓到了?缓了几个月应该好了吧!一摊血而已,有什么可怕的?现在装出这种样子,是怨怼圣人吧!红色有什么好怕的?身为皇子,不可能会怕一个颜色的!

    他们体会不到徒述昊的惊恐和畏惧,体会不到他的绝望和痛苦。他们想当然的以为这没有什么,就连稍微了解一些徒述昊情况的徒述斐也做不到!

    “父皇!”徒述斐看到圣人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笑话的表情,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青砖路上,“父皇请您下旨摘了这宫里的红色!”

    “你这是胡闹什么?”摘了红色?宫墙就是红的,难道还拆了不成?

    “小宝!”太子想把徒述斐拉起来。

    你们都不懂!徒述昊这样下去,不是自闭就是变态啊!他会疯的!他才七岁!“求求你,救救他!”徒述斐因为激动,耳朵开始嗡鸣起来,还是固执的想让身为父亲的圣人来帮助自己的孩子。

    “小宝快起来!”太子把徒述斐从地上提溜起来,“膝盖疼不疼?”

    “李惠妃!惠妃娘娘苛待皇嗣!”徒述斐尖叫着,声音在冬夜里传了好远。

    “住口!”圣人呵斥住了徒述斐。

    “李惠妃知道三哥怕红色,还给三哥穿朱红的袍子!她自己穿红裙子!她不理二姐姐!她苛待皇嗣!她苛待皇嗣!”一股怒气让徒述斐不但没有住口还更加用力的尖叫道,整个人因为喊这几句话而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涔涔。

    “给朕住口!”这是能大声嚷嚷的事情吗?

    “父皇你是圣人啊!你救救三哥!救救二姐姐!你救救他们!三哥是冤枉的!”徒述斐继续声嘶力竭的用孩童特有的高分贝童子音尖叫。

    “六弟怎么了?”徒述亮不太明白为什么徒述斐不停的尖叫,让他耳朵都疼了。

    又因为国库空虚,圣人下旨搁置了一届遴选秀女,所以严格来说,这还是自圣人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呢!

    关于选秀的范围,圣人早也就划下了道来:年满十三未满十七的京中官员四品以上嫡女及外省官员三品以上嫡女。

    除了要在这些姑娘里头挑选一些填充后宫以外,还要给宗室里头已经到了年岁的子弟们好好相看一番。因此,甄贵妃最近很是有些焦头烂额。每日里头,各家的诰命太太们递牌子请安的不计其数。还有求告到圣人处的宗室长辈,就为了给自己儿子孙子讨一个可心的媳妇。

    早在八月末的时候,这些秀女们就已经完成了体态之类的检验,很大一部分人都被下旨赐了恩典自行嫁娶,如今还剩下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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