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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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山下时,看着葱郁的树林,再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她觉得自己应该找块石头坐下来休息,然后喂饱这五脏庙。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大到可以让她的屁股坐在上面的石头时,却见到上面摆着一个行囊,蓝色粗布的,看着倒是用了很久,上面的边角都快磨破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是该移走这个行囊,还是移走她的屁股?
就在她犹豫之际,忽然便听到有脚步踩踏着落叶的声音。
她回过头,却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手按住腰间之剑,大踏步地向她走来。
在他的身后,是洒满林间的晨际阳光。
因为背光,她看不到他的面容。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停下来脚步,于是那踩踏落叶的沙沙声也停了下来。
他低头凝视了她许久,终于开口问:“你是什么人?”
如果不算上襁褓时期看到的父亲,这应该是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男人了,所以她平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个人。
这个人,脸型棱角分明犹如用刀刻出一般,高鼻,薄唇,黑眸深不可测,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
她目光下移,只见男人的手依然按在剑上。
剑是宝剑,尚有血腥之气;手指细长,却略有薄茧。
这个男人,带着一股迫人的英气,却更有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煞气。
他见她如此,浓眉压低,薄唇轻启,冷笑一声道:“很好,自我起事以来,还从未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打量我。”
她垂下眸子,低声道:“贫尼圆通,是山上馒头庵的尼子,如今是跟随着诸位师姐下山化缘的。”
说完这话后许久,男人并没有说话。
她低头猜测,他应该是在用他那完全可以杀人的眼神打量着她。
过了很久,久到她脖子有些酸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抬头看看他,他却忽然迈步,绕过她,提起那块石头上的包裹,转身大踏步走人。
由于步子大,他的黑袍无风自动,黑发张狂地披散在身后。
她望着飞扬的袍角消失在林间,心却开始叹息,刚才她是不是应该向他化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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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重新走到林子外面,试图寻找那群师姐们时,那些人却叽叽喳喳地出现了。
她们将她围住,把她狠狠地骂了数落了一通,她低着头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后来她们不骂了,她们渴了,于是她们说:“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先喝点水。”
正当她们一群人试图找个地方时,却忽然听到附近有马蹄声。
她们有些害怕,惊慌道:“听说前段日子这附近打仗了,如今咱们该不会遇到贼寇了吧?”
她想提醒她们,这听声音是一匹马,应该不是贼寇。
但是没等她开口,那匹马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匹好马,威武雄壮,皮毛油光发亮,此时奔驰而来马蹄飞扬鬓毛飞舞。
但问题是马上坐着的那个人黑袍张狂眉目冷峻,攥着缰绳直冲她过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旁边师姐们一声惊呼,她已经被掳上了马背。
身下是奔腾的骏马,身后是喷薄着无限热力的胸膛,她无处可逃。
她在七荤八素中控诉:“你是强盗。”
身后那个人在后面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遇到了强盗,她确实不能如何,所以她不吭声了。
他却一手挥鞭,马儿越发狂奔,然后他迎着风俯下首来在她耳边,湿热温烫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我若是强盗,我便给她做压寨夫人,如何?”
他却一手挥鞭,马儿越发狂奔,然后他迎着风俯下首来在她耳边,湿热温烫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我若是强盗,我便给她做压寨夫人,如何?”
风吹打着她的脸颊,她根本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开口说话,而此时胸臆间仿佛翻腾着什么,她很难受。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忽然朗声大笑,狂妄至极:“那就是答应了?”
回应他的,是她“哇”的一下吐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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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石头上,他在旁边阴沉着脸替她擦拭着胸前尼姑袍上的污渍。
在她胸腔里总算平静下来时,她望着蹲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开口说:“我是尼姑庵里的。”
他抬眸,眸光凌厉冷凝。
在这一刻她可以确定,这个人必是在上位者。
只有久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会仅仅一个眼神便有这样的威慑力。
他用那足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如他所愿地低下头,这才摸了她一缕青丝,缓缓地道:“你留有头发,你不是尼姑。”
这话是那么地肯定,以至于她没办法反驳。
她只好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是带发修行。”
他笑了,冷笑,那目光中的凌厉转为了冷意,他一字一字地说:“那就好。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
面对这样的强盗,她真没办法反抗,于是从那天起,她真得成了他的女人。
面对这样的强盗,她真没办法反抗,于是从那天起,她真得成了他的女人。
从那天后的七年里,她继续过着以前尼姑庵里般的生活,有人管吃管住管睡觉,还有佛经可以念。唯一的不同是晚上睡觉时她会被一个男人欺负,欺负完后还要被他抱着睡觉。
当然了,这七年里她还做了一件以前绝不会做的事情,生下了一个孩子。
反观这个男人,他却一直是:杀人,杀人,杀人,杀人,再杀人。
他当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屯兵,存粮,攻城,掠地,争天下。
43|雨中缠绵()
小绿走进屋子里站在圆通身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七年前,那个男人把圆通抢来后,又命人去馒头庵里抢来了小绿。
小绿如今都三十多了,可是至今未嫁,一直陪在圆通身边照顾他。想起这个,她忍不住一声叹息。
其实这强盗窝里也不是没有男人追求小绿,无奈小绿是个有志气的女孩子,不想嫁给那群强盗,不想给强盗生娃。
小绿的脸上有一丝担忧,她蹭到圆通身边,望了望外面,这才开口:“小姐,我听说他们又要打仗了。”
小绿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那个抢了我又迫了我的男人。可怜我被抢过去生吞活剥了后,才明白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这江水一带战乱的根源之一。
他叫卫镜岩,原本布衣,白手起家,做得是没本的买卖——造反。
当初他抢了我时,不过是占据了一小块地盘的小首领罢了。如今经过几年拼杀,已经与林项南孙成祥两个大反贼在白水以南三分天下割据一方。
江水一带的人,提起卫镜岩,怕是都要抖上三抖。这其中自然包括我的小绿。
小绿非常为难地站在我旁边,更加小声地说:“小姐,他要是万一死了,你和小少爷可怎么办?”
我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如果这男人真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而且如今我可不是当初馒头庵里修行的带发尼子了,我可是替反贼生了一个儿子啊,若是他死了,没人护我了,我会死得很凄惨。
我并不怕死,可是却不想横尸街头。
所以我只能拿起佛经,默默地为那个杀人强盗念佛祈祷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一股逼人的气息靠近。我睁开眼睛,只见卫镜岩就站在我跟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而小绿却早已没有了踪影。
他低头凝视着我问:“又在念佛?”
我摇头,认真地说:“我在求佛。”
他盯着我看,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我听说你在祈求你的佛祖保佑我?”
我点头。
他看起来很高兴,坐在我身旁,用他那有力的大手将我揽在怀里:“念通,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我轻轻靠着他喷薄着无限热力的胸膛,手里依然握着那卷佛经。
他不动声色地将佛经接过来放在一旁,在我耳边低沉认真地道:“念通,其实我不需要佛来保佑我。”
我点头,我知道他是一个不信佛的人。
他只信他自己,以及他手中的剑。
他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我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褪去。
当他覆上我时,我知道今晚又是在劫难逃了。
每当他要开始打仗了,他似乎对于这种床上运动就更加感兴趣起来。
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着健壮的体魄,有着无穷的精力。我最初认识的他的时候,他还年轻,也就是二十岁,他那时候就好像一把刚出鞘的剑,锋利冷硬,闪着寒芒,带着霸气,仿佛要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踩在脚下。
那时候的他,白天在战场上杀敌人,晚上在床上折腾我。
如今他也年仅三十了,锋芒开始收敛了。我认为男人到了三十岁应该不如二十岁那么精力充沛血气方刚,但是鉴于他如今不需要冲锋陷阵只是稳坐营中指挥若定,所以他依然可以有无穷的精力在床上继续折腾我。
当他终于爬到第一个高峰时,我累得瘫软在一旁。其实他辛苦,我也辛苦啊,我这也是体力活!
当我们的喘息声都开始平息时,他搂着我躺在他依然汗湿的胸膛上,开始说着这一次打仗的事。
他喜欢在战前对我说他的计划。
当然我可不认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女人的特有信任,我觉得这是因为他摸透了我的性子。
这个世上有人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是我却是左耳朵进左耳朵出,右耳朵进了当然就是右耳朵出了。
我听着他冷缓低沉的语调,想象着这个声音在军机大营里指挥若定的情景,忽然开始好奇,这个那人如今到底年纪几何?
我正想着,他却停下了声音,侧头静静地凝视着我。
他的眸子幽黑深沉,仿佛一片广袤黑暗的深海,我是看不透的。
他忽然开口说:“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我抬起手,柔软的拂过他冷硬刚毅的脸颊。
这一刻,他没动,只是用难测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动了动唇,终于开口问:“你今年多少岁了?”
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有一丝欣喜,他低哑地说:“你真得开始关心我了。”
然后他猛地抱住我,将我牢牢地抵靠在他胸膛上,粗哑地在我耳边喃道:“我今年刚好是而立之年。”
他抱着我,亲了我的耳朵我的鼻子,又亲了我的唇,最后才说:“我明天要走了,你在这里要听话。”
我乖乖地点头。
我早已明白,要想吃饱穿暖,就得听话。
他难得地抱着我笑了下。其实他笑起来更好看,一个轻轻的笑便融化了他原本过于冷厉的线条,让人觉得仿佛冰川化为了春水。
他搂着我,在我耳边柔声说:“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什么都不用想。”
我再次点头,我一向很乖巧,我从来都很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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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小绿说,他带着二十万大军离开了广阳城前往白水,在白水一线,他将和林项南的大军进行决斗。
我每日继续无所事事,睡醒了吃,吃饱了就念佛,念完了就忘。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群人却忽然闯进来,一个身着铠甲的刚猛将领跪倒在我面前:“夫人,属下万浩江,奉元帅之命,前来接夫人出城。”说着,这个人递上了一个令牌。
我接过来,左翻右看,终于认出,这块令牌是卫镜岩的贴身令牌。当初他曾经为了让我记住这块小牌子,每天在饭前拿着小牌子在我面前晃几下。
我茫然地看着这个万浩江,为什么要出城呢?
可是万浩江却一脸紧张:“夫人,事出紧急,来不及解释了,夫人请快些跟随属下离开。”
好吧,既然不讲那我就不问,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说了嘛,要听话,那我就听话吧。听话的我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小绿呢?”
万浩江脸上都要冒黑线了:“自有其他安排。”
他的态度很坚决,嘴巴很严实,没办法我只好赶紧跟着他走了。
我跟着万浩江匆忙地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外面遮着厚实的篷子,我看不到外面。马车一直在颠簸,应该是走得很急。
我被颠簸得脸上发白,于是用手里的佛经捂住胃。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你很难受?”
我诧异地抬头:“你是谁?”
在马车的阴暗中,走出来一个小孩子。
这是一个男孩子,六七岁的样子,面目俊秀,尚显稚气的眉目中已经有了一点清冷,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那姿势,那气势,足足一个缩小版的卫镜岩。
我开始看着眼熟,后来终于恍然大悟:“你是我的儿子?”
男孩子眸子里依然带着那丝冷意,他仿佛都没有正眼打量我,只是淡淡地说:“我是卫长君。”
我顿时感到安慰,没有了卫镜岩我还有小绿,没有了小绿我还有一个儿子啊!
我捂着胃冲我家儿子勉强笑了下:“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巧。”
卫长君轻轻挑了挑眉:“我不觉得巧,这是父亲安排的。”
我点头,我明白啊,这个男人要去打仗了,他可能怕广阳城出事,于是事先把老婆孩子转移走。
这真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卫长君打量了我几下,目光下移,看着我捂着肚子的手,蹙了下那好看的眉头说:“你不舒服?”
我摇头:“其实没事,现在好多了。”
是的,现在不难受了,我微诧,于是忽然意识到,马车已经不再颠簸了。
卫长君不知道怎么找到马车的一个暗帘,他揭开来看了看外面:“已经出了广阳城。”
我没说话,摸索着想找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