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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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假面具的陌生人进宫,难道这人是皇上的亲信?皇上亲信又为什么没持信物呢,陈公公在宫中多年,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他明智的闭上嘴巴,再不动什么歪脑筋。
“咳咳咳。”刚一进入皇上的寑殿,便听到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烈咳嗽声,玉面公子步子略快了几步,来到床边时,已有宫女拉开床帷,只见床上的天南帝,已经面如枯木暗黄的没有任何光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看到玉面公子走来,他咳嗽的更厉害,但是神情却很激动道:“你来了……快医治……咳咳咳。”
陈公公暗自纳闷,原来皇上真认识此人,此人是?
玉面公子一伸手,药童快速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步包递来,玉面公子从里抽出一个长针,极为迅速的插入皇上身体上,陈公公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一喝:“你在做什么,你给皇上插了什么针。”
玉面公子突然转过头,冷冷望着他:“若想看皇上没事,就给我闭嘴。”
陈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得利的太监,平时伺候总少不了他,他何时被人这么喝斥,但他却被玉面公子气势一震,真就乖乖闭了嘴。
随后玉面公子又在皇上身上各插五针,四肢以及胸肺之处,过了片刻,他挨个拿起,却在插起胸肺之处的银针时,眸子一敛,一直在后面盯着的陈公公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吓的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是奴才没伺候好皇上,请皇上降罪。”嘴上这样说,但却吓的汗如雨下,心中紧张的快跳出喉咙,怎么会这样?
玉面公子将银针凑上前,天南帝看到那半支已阴黑的针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中毒,竟然有人给朕下毒,你可有办法解毒。”
玉面公子却道:“办法自然是有,但是如果不能避免皇上反复中毒,我便是有解毒之法也无用。”
“你是说……”南帝瞪大眼睛。
玉面公子声音清冷道:“这是慢性毒,我现在给你解了毒,也会损伤你的身体,只有靠药与食补慢慢调理,这下毒之人分明是想你不知不觉间慢慢死去。”
南帝枯黄的面上却黑沉起来:“朕知道了,就劳你先为朕解毒,之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对于玉面公子的医术他十分信任,他必竟是药王弟子,之前他突然派人前来联系他,他便知道自己有救了。
陈公公听着心中发颤,这个玉面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皇上会不会怪罪他的伺候不利呢?必竟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主管皇上一切事物,现在皇上中了慢性毒他却不知道,这可不是要受到牵连吗。陈公公越想越怕,最后将眼神定在玉面公子身上。
为皇上解毒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等玉面公子出来的时候,陈公公立即递上巾布为其擦汗:“公子真是辛苦了,多亏了您,奴才真心感谢您为皇上解了毒。”
玉面公子定定看着陈公公,后者身子一矮,猛的给玉面公子跪下:“公子,求您救救奴才吧,皇上中了毒奴才却不知道,奴才不想死啊。只要公子能救了奴才这一回,公子让奴才做牛做马,奴才也心甘情愿。”
玉面公子眸子定定在陈公公面上扫了一记:“这可是陈公公说的……我倒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出真正要害皇上的人,你岂不就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玉面公子眸子突然一弯:“陈公公可是聪明人,何必让我把话说绝了,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就行了。”
刚一出皇宫,药童突然道:“主子,有人跟踪。”
“哼,绕道带他们玩一圈再回福云酒楼。”
“是!”小凡面上有些跃跃欲试!
010,回府遇阻!()
福云酒楼里,玉面公子与小凡回来换了身装扮,坐在屋中的已变成样貌绝俗的冰烟,而那小凡赦然便是冰烟五大手下之,医术最好的媚霜,换得一身粉裙正垂手立于冰烟一侧。
“主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冰烟这五个手下分别叫流风、程风、刘乔楚、倾舞、媚霜,五人分管各处,有管情报的、冰烟手下商铺,会魅术、暗杀等,冰烟能在三年来成长成为福云酒楼的背后老板,还有遍步天南国的情报,这些人都功不可没。
冰烟知道即使她换了一个地方生存,但是权、财、势同样一个都不能缺,而且她既然接收了原身这个身体,那么她死前留下的仇恨,也定然要她来报。不过不论是冰恒这个天南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冰旋这个天南国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还是宁从安这个美名在外的皇子,都不是说报复便报复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09当初宁从安将原身扔在森林里,本想让她的尸体成为野兽盘中餐,但没人想到冰烟,不,而是她命不该绝,原身被人救了回去,所以她才能穿越过来。
09救她之人,正是当年名满蓝慕大陆的第一神医鬼面神医,他见自己天贼不错,不但收她入门,并将自己必生所学教给她,她的医术与武功皆是这三年里学到的。这一次下山,却不止是破坏宁从安的婚事,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打断两人的密不可分的关系,让皇上与朝中大臣忌惮,她看宁从安现在还怎么从容应对,下面他肯定要忙的焦头烂额,而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便是回丞相府,府中还有一个原身死前也万分挂念的人,她的生母程姨娘,以及为师父清理门户!
当天神医玉面公子的名声便传扬出去,传闻他不但救下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病重的皇帝,而且他还是当年仁心仁德,被蓝慕大陆许多百姓爱戴的鬼面神医的入门弟子,可惜当初鬼面神医如流星一般划过引起世人注目,却也如流星一般流逝,突然选择退隐江湖。现在他的弟子玉面公子出入江湖,刚一现世,便救了天南国最尊贵的皇帝,这绝对是青出于蓝。
相比之下天南国的几位皇子,却十分苦闷,南帝毒刚一解,便立即派人将皇子全部叫齐,一个个全部勒令跪在他寑殿门前,却不说到底为何,这些皇子一个个含着金汤匙长大,哪受的了这个苦,不过一个时辰都纷纷面色铁青,相继晕倒了。
宁从安刚一被扶回准备他大婚后就改名,现在却无法挂牌子的安王府,刚一将他倒在床,他立即一个高的跳起来:“快去请明公子过来,快去。”
宁从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父皇的毒竟然解了,明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鬼神医,他的毒不是无药可解吗,竟然让那老不死的康复了,刚才他分明是起疑了,这可怎么办。若是这么下去,他拉拢不成丞相府,再让父皇怀疑,他哪里还有夺帝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面色一沉道:“那日前来拦我婚队的疯妇与婚丧队的人找到了吗?”
随从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回三皇子,属下无能,那些人就像人间蒸花一般,属下没有线索。”
“什么!没用的东西!”宁从安心中一惊,他突然有些慌乱了,最近的事就没有一件顺顺当当的,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阴冷的盯着他,还有一双手正等着将他推向地狱的机会,他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升了起来,心中乱跳的厉害。
09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09宁从安面上闪过丝阴冷:“去,不论如何也要找到人,即使真的没有,也必须给我找出可以以假乱真的。”
随从一愣,立即明白宁从安的想法,三皇子这是让他找来替死鬼啊。
然而做了这些,宁从安的心里还没有放松,他总觉得若是有人算计他,接下来还会有后招。
两日后,两名妙龄女子出现在丞相府。
看守的人望着门外的两女,皱眉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丞相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媚霜冷颜道:“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这是丞相府二小姐回来了,还不速速退开!”
那守门人望着台阶下面容白净,五官却只能算是小家碧玉的白衣女子愣了一下,面上闪过丝怪异:“什么丞相府二小姐,丞相府只有大小姐冰旋,哪里又跑出来乱认亲戚的攀富女子,快点滚,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媚霜气喝道:“你这个踩低攀高的狗奴才,连主子都不认,我今天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媚霜原是个孤儿,当初被冰烟所救,一心便只认她,因为年纪最小,性子也更冲动一些。
那守门侍卫却道:“噢,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丞相府原本好像还真有个二小姐,你说这妾生的庶出就是庶出,有娘生没娘教,品性低劣下贱,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个野男人,便跟人跑了。咱们丞相下令,丞相府以后只有大小姐冰旋,任何上门认亲的都是骗子,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来人啊,给我将这两个胡乱认亲的贱人往死里打!”
冰烟冷冷望着守门侍卫张狂阴冷的脸,这人她认识,原丞相夫人方氏表亲推荐的,在下人中很是张扬,曾经还为了让冰旋高兴,而带人嘲笑过她这个庶小姐,刚才他分明认出她了,却还要以此羞辱她。原身实在过于单纯,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早就能感觉到冰旋没有表面表现的那样大度宽和,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只不过她却不是原身,谁敢欺辱她,她定要双倍奉还。
冰烟身子一动,那守门人只感面前有一股风吹过,接着便听到两道巴掌声“啪啪”响起,他身子一扭,竟然就这么被扇的摔倒在地上,他不可置信捂着脸,这还是原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二小姐冰烟吗?
明明还是那个相貌,怎么却换了一个人一样?!
011,相见丞相()
下一刻,那守门人却一股火直窜脑门之上,他可是丞相夫人的人,这二小姐即使变的不像以前那样软弱又能如何,她还能越过丞相夫人吗,今天敢打他,便是不给丞相夫人面子,她一个府中不得宠的庶女,还不如一些得利的下人金贵,何需怕她!
守门侍卫捂着脸站起身:“好啊,这野女人竟然公然闹到丞相府门前,丞相是什么人,咱们天南国第一朝臣,竟然有这么不开眼的在丞相府门前胡闹,来人给我抓起来,定要好好审问,判她个意图行刺丞相之大罪。”哼,什么相府二小姐,过不了这个门没人认得,她就是狗屎一样的东西,人人可踩。
他声音刚一落下,从丞相府冲出几个侍卫,媚厢冷着脸双手握成拳放在身侧,只等开打她便要冲上前去,她以前只想过主子在丞相府可能过的并不好,但是没想到主子这个庶小姐,竟然连丞相府的一个奴才都不如,竟然被一个小小看守门人挡在门外,还说抓就抓,这对发誓忠诚于冰烟的媚霜来说,是无比愤怒的事。
冰烟冷眼望着守门人,嗤笑一声:“你不过一个小小丞相府守门奴才,竟然敢阻丞相府小姐回府,这是跟谁学的规据。还有父亲他能成为朝庭的肱骨之臣,靠的可不是这张扬跋扈的奴才,父亲一向以才德被皇上重视,从来不会以身为丞相的尊贵自居,这是父亲曾说过的。真正的朝庭重臣靠的是功绩,而不是外人的赞扬。身为丞相的父亲都能这样的谦虚,怎么一个小小丞相府的看门人,却能这么自傲,这是跟谁借的胆子,竟然越过父亲了。这丞相府难道就没人管管了,放任这样的张扬又无能之辈,只会不断败坏父亲的一世英明,这可不是父亲会做的事。”
那看门人却是愣了一下,虽然冰烟咬文嚼字说了一堆,他不尽明白,但是这字语中指责他不将丞相府在眼中,他还是听出来了。立即涨红了脸反驳出声:“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不敬重丞相大人,分明是你攀富,在这里耍无赖,我赶你都不走,你还想恶意给我扣大帽子,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来啊,快将这个贱女人拉下去痛打!”
“这是丞相府外,谁人在此喧哗。”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喝声。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旁边抬过来一顶朴素小轿,款式色调虽然朴素,但用料却十分讲究,这顶小轿的轿帘从里面揭开,众人立即看到一张儒雅颇俊的中年男子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冰恒,丞相府前的众人纷纷下跪,却有一人直立于那里,背脊笔直,如此显眼冰恒自然一眼望去,在看到那人模样时,面中也闪过丝惊讶。
“这是在做什么。”冰恒并没下轿,只是沉着脸说道。
那看门人心中本是一惊,闪过害怕,但看到冰恒对待冰烟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反而多了些自信。果然这庶小姐并不得丞相大人的宠爱,再加上那与野男人私奔的名声,丞相大人肯定不会想认她的。便立即道:“回丞相大人,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女人,想擅自闯进丞相府,奴才好言想要阻止她,她不感激便罢,还上来便打了奴才一巴掌,奴才看这女子面若狰狞定然是心怀歹意,正想绑了给丞相大人问话。”
09冰恒望了记冰烟,在他的印象里确实对这个庶女儿没有什么印象,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待在冰旋的身边,卑微的有时候连个下人也不如,他堂堂天南国丞相怎么会有这种出身卑微,并且没有性格的女儿,他在外从来不提这个女儿,而且丞相夫人方氏与冰旋出外参加宴会也从不带着冰烟。
09在外人看来,只知道丞相府似乎有个庶女,但是常年待在府中,众人猜测她定是个身上有缺陷之人。
不过冰烟与冰旋在府中却是常常出入,府中下人如何能不认得她。
冰恒的眸子转于冰烟面上,却见她嘴角微微挑动,面上带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笑,冰恒眸子微敛:“连府中主子都能错认,看来也不是个认真办事的奴才,这种奴才丞相府要来何用,拉下去遣散了,永远不可再录用。另外敢对于主子不敬,遣散之前重责三十大板,小惩大戒,警醒下府中的奴才。”
09冰烟眸子浅淡,果然是位居丞相之位的人,一瞬间便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09那看门人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冰恒坐在这个地位,更加看重名声,他绝对不会给外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