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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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喜扯了她的头发,她拽了玉喜的领子,两人一路扭着,一路往外走。亭外都是引进来来的活水,也不知是玉喜一个不小心,还是萧明珠一个不注意,脚下踩空,“噗通”一声,后面接着哗啦,两人双双掉进水沟沟中……
“噗”水沟不浅,但也只到大腿处,不足以淹死人。
可玉喜她是旱鸭子啊,怕水!
“救,救命啊!救命……”玉喜在水中一露一沉,害怕的要死,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萧明珠站在水中,愣愣瞅着兀自在水中挣扎的小丫头,不觉笑出来,“哈哈哈!啊哈哈哈!”
笑够了,伸手一把揪住玉喜头顶的小揪揪,把她提溜了出来。
“噗”玉喜灌的一口水全喷在了萧明珠脸上。
“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玉喜大笑了。
旁边撕x大战进行时的众人,瞅着她俩同时愣住,这俩人站在水沟渠里,笑啥呢!
不会是摔傻了吧?
萧明珠挑眉一笑,“算了,不打了,本姑娘没心情了。”回身叫朱儿等人都撤了,孔灵仪见她停战,也住了手。只有尤翠珠,还是不住手,又趁朱儿停手的空档,狠狠踹了她几脚。
朱儿瞪了她一眼,本想还手,可还是忍住了。
倒是孔灵仪一脸震惊:还说她是二哥喜欢的性子人选?她二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趁人之危的泼妇了?
打归打,要公平才有意义。
萧明珠也没理会她们,湿湿漉漉的只带着丫鬟走了,另走也没忘带走正在桌子上偷吃点心的卡耐基。
一场因它引发的大混战,它竟然如此悠闲在吃东西……
等萧明珠走远了,玉喜从水沟中爬上来,问孔灵仪:“四姑娘,咱们回去说不说?”
她是肯定不赞成告诉家长的,虽然理在她们,但公侯小姐,大打出手,这事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本以为孔灵仪这样的娇贵大小姐,在外头挨了欺负,回去肯定得告诉家长,找人撑腰。谁想孔灵仪忙摆摆手:“姑娘家打仗就够丢人的了,更何况还打输了!我可没那个脸回去说!”
这正和她意啊,忙点头拍马屁:“四姑娘圣明!”
孔灵仪拉住她的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咱们俩也算共过患难了!明姐姐你就喊我灵仪吧。”
这就算共患难了?
果然呀!
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她们俩不愿意告状,尤翠珠却不这么想。而且,尤翠珠又比她们俩强壮,早就跑没了影。玉喜猜她是回去告状去了。
等回了里院一看,果然尤翠珠正伏在她娘肩膀上呜呜直哭。
孔老夫人见她们进来,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可又瞅见玉喜落汤鸡一样,浑身湿嗒嗒的,又气又心疼:“你们这两个小天魔星啊,又作什么去了!”
玉喜和孔灵仪对视一眼,“没干嘛,在曲水流觞亭那儿玩来着!”
“玩?跟谁玩能玩的浑身是水!”
跟水玩呗……
玉喜说了一句实话,“跟开平王家的二小姐。”
“萧家?”
玉喜点点头,“我们和萧二小姐戏水来着,不小心掉水里去了。”
“你撒谎!”尤翠珠听她俩掰瞎话,急着辩解,“她们家人真的欺负我们仨!”
玉喜和孔灵仪异口同声:“我们可没打架,再说了,我能是受欺负的人嘛!”
看表面,确实不是……
萧家马车内,萧明珠被开平王妃叫到前面车上,朱儿在后头车上给自家姑娘找替换衣裳。
丫鬟翠儿悄悄问她,“姐姐,你明知道王妃会生气,为什么当时还要撺掇二小姐打架呢!那样的人,你不理她不就行了!”
朱儿合上箱子,道:“二小姐近日来,因大小姐的事伤心了半年,刚要好点,又说要将她嫁给比自己年长十五岁的姐夫。搁谁,谁不堵得慌啊!打上一架,权当给小姐疏散筋骨了。”
再说,她们家小姐,打了一架之后,看着确实松快了不少。
前头马车上,开平王妃气得直戳萧明珠额头,“你呀你,早晚有一天得被你气死!”
车外骏马嘶鸣一声,明珠一喜,指着窗外道:“我爹来了!”
哈哈,救兵来了!
果然开平王萧达在车窗外道:“明珠怎么了?”
王妃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又说王爷一定要训斥她一番,最好狠罚她一顿。
谁想开平王只问了一句,“赢了还是输了?”
萧明珠趾高气昂,“当然是赢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赢了就好,如果输了,他这个做爹的,就再去代她赢回来!
第066章 初潮()
绿桑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念叨:“姑娘您说说您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打架!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打的还是个王府小姐!”
最最要紧的!还打输了!
小鲜儿晾上衣服,跑到玉喜身边蹲着给她换新袜子,“姑娘,您怎么不喊我呢!要有我在,咱们准赢!再下次,您可得叫上我啊”
绿桑手中的梳子飞向小鲜儿额角,啪嗒一声,“你还挺盼着姑娘打架啊?”
憨笑着摸摸头,小鲜儿道:“木有,木有。保护姑娘,这不是我最大的事嘛!”
看着绿桑和小鲜儿,玉喜忽然想起萧二小姐身边那个叫朱儿的丫鬟,下巴抬得那叫一个高啊,鼻孔都快戳天上去了。她再看看绿桑,好像也有点朱儿的潜质啊。
“绿桑姐姐,以后你可别像那个高下巴朱儿啊,不好,不好!”
最气人的是她打起人来,那叫一个快狠准啊!玉喜摸着嘴角的破皮,这特么就是被她抓的!
绿桑帮她绑了个松散的辫子,冷笑:“像她那样,也得有开平王那样的身份啊。若姑娘您身份如斯,那别说今日您三位姑娘,就是公侯小姐,欺负姑娘,我也照样灭!”
玉喜想训她,可还是忍不住默默点了赞……
就叫她过过嘴瘾吧,反正她就是一小富商的闺女,蹦跶到顶,最多就是个大富商的闺女。
可当多年后,当玉喜的身份真的赶超萧明珠好几等之后,绿桑却超脱了……
她觉得,同身份比自己低的人一般见识,实在是一件太掉份的事了!
下午刚回到孔府,玉喜就收到信儿,说老太爷病重,让她速速回家。绿桑等人紧着收拾了行礼,第二日一早就登上回家的马车。
孔老夫人本来让孔二爷孔昭禄护送玉喜回兰陵,可孔昭禄却推辞说今日有事要进京。孔老夫人也不好强求,便派了孔府的护院一路护送。
本来玉喜来的时候,带着了付秋芳一块来的,如今回去,论理她也得叫上她吧。正好去拜别外祖母。
可外祖母却将没让付表姐出来,说表姐得了风寒,不宜奔波劳累,还是等她身体好了,若想去,再找人送她去明家。
玉喜也没说什么,外祖母总不会骗她吧。于是,带着绿桑和小鲜儿上了马车就走了。
一路倒也安顺,可才出了曲阜城,玉喜躺在车上,却隐隐觉得肚子有点疼。难道是吃坏东西了?
“绿桑姐姐,我今早吃的什么?”
绿桑想了一想,像说相声贯口似的,报上一大堆菜名,“姑娘您昨饭吃了拌皮渣儿、鸡丝豆苗、清拌粉皮儿、木樨菜、烹丁香、烩酸蕾……”
“行了行了,那今天早饭呢?”昨晚吃的估计已经消化了吧。
“今早咱们赶得急,姑娘不就吃了一碗芝麻糜子面茶。怎么,姑娘饿了?”
玉喜摇摇头,才刚吃完就饿也太不像话了!虽然她现在觉得不大饱。
她又躺下撑了一会儿,可这肚子却有种越来越疼的趋势,冰凉的疼。
“我肚子有点疼。”
一听姑娘说肚子疼,绿桑便紧张进来,她们现在已经出了曲阜城,这会儿到哪去找大夫呢!早知道就让老爷在家里养个大夫,姑娘出门就随身带着了!
“很疼吗?要不要找大夫?”
吃力地摇摇头,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大夫去,说不定就是吃的不太合宜,等消化消化,拉出来应该就能好点。
“先给我倒杯热茶吧。”
小鲜儿赶忙叫停马车,取出小泥炉生火,煨上水。
喝了热水,她觉得肚子有点感觉,就忙叫停了车,藏到一块隐蔽大石头后,想方便方便。可脱了裤子,她就哭了……
原来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她来月经了……
特么的,初潮啊!
特么的,她昨天才下冷水洗了个落汤澡啊!
好像,她应该给点这个年纪的女孩,初潮时该有的表现。
“啊!!!绿桑!”她扯开嗓子乱吼。
折颂本来一路暗随,见玉喜的马车停下,一身红衣的她,慢慢挪步到绿树丛中,隐藏在石头后就只见一个小头,摇来摇去。
他笑了笑,住了马,接过白羽递上来的水囊,喝了一口。
听见前面玉喜“啊”一声,一加马肚子,奔了过去。
玉喜提着裙子,愣愣地看着折颂的马,马蹄踏地又起,速度非常快,嘶鸣着向她冲来。
这古代也能出交通事故啊!
瞬间她的自我防御机制被激发,蹲下身子护住头,死死闭上眼睛。
“吁!”折颂勒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瞅着蹲在地上抱头的玉喜,“你方才叫什么?”
啊?玉喜抬头,一双大眼正对上突出的马眼,唬得她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
“姑娘,姑娘,怎么了?”
玉喜瞅瞅绿桑,又瞅瞅折颂,很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事,不好当着男人的面说吧?
可十几岁的姑娘,头一次遇见这事,应该怎么问?
我裤子上有血,你瞅瞅是不是我屁股破了?
呀呀呀,裤子上有血,谁的呀!
低头想了一想,又瞅了瞅马上的折颂,玉喜把脸耷拉下来,挤出两滴泪:“绿桑姐姐,我可能要死了……呜呜呜……”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好端端的。”
玉喜慢慢爬起来,扯着后裙上沾上的血迹,哭丧着脸道:“你看,我流了好多血……还不是要死了吗!”
折颂尴尬的转过头,清咳一声。
绿桑一瞅见裙子上的血迹就明了了,姑娘这是来月事了啊!
姑娘终于变成大姑娘了。
她想先把玉喜劝上马车,可玉喜死活不要挪出石头后,她衣裳上有血,怎么好意思出去呢!尤其是又在听绿桑讲明因果之后,脸上很应景的飞上红霞。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呢!要不姑娘您等着,我去给您取披风。”
玉喜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可绿桑走了,她才发觉,折颂这位大神,还没走呢!
她红着脸,糯糯道:“师兄,好巧啊!”
折颂:巧你妹!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不远好吗!
“师兄,您去赶路吧,我们一会儿就走。”咱们就此别过吧!
折颂却没动,只静静地盯着她,仿佛想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玉喜只觉得自己被他盯的,都要冒烟了。刚才被折颂的破马吓得忘记了的肚子疼,这一会儿又回来了……
好在绿桑快去快回,披了披风,玉喜就爬上了马车。
折颂觉得既然现身了,就不必要再暗暗护卫。便带了白羽和随从,随着玉喜的马车一同前行。
车内,绿桑正在翻箱倒柜找月经带,她记得,她带了一条没用过的干净的啊,怎么找不到了呢!
姑娘的月经带,太太虽然早就给准备了,但她们出门并没有带着,现在实在找不到一条干净的,总不能让姑娘用她们使过的吧?
她翻遍了小柜子,实在找不到,就找出针线,准备粗糙赶制一个。
好在姑娘有随身携带换洗的里衣,裁一件,就能做好几根月经带。她和小鲜儿两人赶工,一会儿工夫便做成了一根白色的月事带。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到哪去找锅底灰呢!
于是绿桑想到了折世子,“世子大人,奴婢想托您寻点东西。”
折颂不动声色点点头,“说。”
对于这个折兰王世子,绿桑其实是有点怕的,总觉得他本人根本不像在自家姑娘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无害。
“奴婢想请您帮着找点锅底灰。”
“锅底灰?做什么用?”
绿桑脸红了一红,她再怎么说也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这样的事总有点难以启齿。可一想,姑娘还等着用呢,便厚着脸皮道:“是做女人家用的东西的。”
折颂看她十分扭捏的样子,恍然明了,是给初潮刚来的玉喜用的。
等锅底灰寻回来的时候,玉喜已经被绿桑浇灌了一些小花朵该知道的事情,比如女孩子来了月事就是大姑娘了,可以成亲了,成亲了就能生娃娃了等等。
她本来听得挺好,可小鲜儿拿过来中间填了锅底灰的白布条之后,她就歇菜了……尼玛啊,她咋忘了卫生巾这事呢!
她的玛丽苏工程看来,任务艰巨啊!
“这是要每天换洗的,有些人说月事都叫换洗,就是这个意思。姑娘您把这个系在腰上就可以了。”
玉喜瞅着眼前,长约一尺多用细白布缝制而成的月经带,细布缝制而成,前宽后窄,样子很像领带。带子是两层,中间铺了一层,不知从哪弄来的锅底灰。带子两头留有穿绳孔,绿桑在上面系了两条长长的带子。
既然没得选择,那她可得把好卫生这一关。
“这个带子都怎么洗啊?”
“先泡在冷水中,浸去血液后,再用皂角搓洗,然后拿开水泡过,彻底洗干净后,放在日头底下晒,晒好后用清洁布装起来。”绿桑边给她讲解,边忙着裁剪出另外一条。万一姑娘月事来的多,一天两三条换着用,都不一定够呢!
玉喜想了想,“绿桑姐姐,我觉得用开水泡,不如用水煮,这样更干净。”超过一百摄氏度的沸水,才能有效杀死细菌呢吧。
绿桑想了想,点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我好像也听人说过,有的人家会用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