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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都市之洞天仙境-第50部分

小说: 都市之洞天仙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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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看施团儿如此纠结,便打算放过这个“可爱的老头”。

    无论如何,在吃过施团儿的蟹之后,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将螃蟹给其他任何一个人去烹饪,包括他自己在内,都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浪费与奢侈!

    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而闪出的一个提议。得之固然欣喜,若不得,有螃蟹在手,还怕尝不到施老头的手艺?

    就在周易准备否了这条提议的时候,施团儿再次拧断了一根须子,眼神一定,道:“好吧!不过你要给我老人家找一间清净点的屋子。老人家年纪老了,可经不起闹腾!”

    他眼睛一转,又道:“我看旁边那片林子不错,要不,就在那里建个房子?”

    周易可知道,他哪里是觉得那林子不错,分明是想日日见着他那些宝贝螃蟹!

    “林子里水汽太足了,林子后边,倒有一间房子适合,也清净!”

    ————

    感谢“夹心饼干”打赏支持!

第四十章 陈老头() 
白沙城,清净了一年的含黄斋,再次开门迎客。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将整个含黄斋照得敞亮,照出那一排排古朴沉厚的桌椅、那几扇简约的屏风、那一盏盏鎏铜清灯,那一个憨厚的中年与一个娴静妇人。

    昌平巷,并未因含黄斋的开业而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安静、沉静,一如以往的岁月。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含黄斋里,无一人来,与想象中的热闹全然不一样,只有那个憨厚的中年与妇人,依旧在忙忙碌碌,准备着什么。

    一张张桌子上,摆放好了带着缺口、显得有些陈旧的碗筷,一盆盆绿植,也被妇人摆放到了窗边、帘下;桌椅被擦得锃亮,每一个桌脚下,被细心的放置了一个亮黑痰盂……

    太阳终于沉了下去,带着昏黄的光,正正照在含黄斋的牌匾上,将那一个剥落的黄字,照得闪闪发亮。

    这个时候,终于有客人上门了。

    这些人都三两成群的,步行而至。有人衣冠革履、有人素衣布鞋,有人气质高昂、有人低头猥琐,有幼者不过七八岁,有老者已显龙钟之态,或作文士打扮、或提携鸟笼,又或拿着个烟斗吊袋,吞云吐雾……

    看这一群群往来人物,除了多了几分光鲜亮丽,竟与这条古街、这个食斋,相映成辉,毫无半丝突兀。

    就在这样清黄的光辉下,一个个人进了含黄斋中,如早已排演过一般的,坐定了座位,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食斋里,就热闹了。

    一个老人提溜着一个鸟笼子,进了斋里,熟门熟路的将鸟笼往窗檐下一挂,却未落座,继续往里面走去。

    “施老儿——施老儿!”老人斑白的脸上,一双眼睛依旧有神,左顾右盼,发声洪亮,叫嚷起来。

    妇人正在窗台底下,侍弄着最后一盆花。这是一盆无香的兰——宽厚的叶子,端雅;蝶形的花瓣,娴质;安静而无香的清,像极了这个沉默的女人。

    “兰丫头,又在摆弄你那盆花啦!”高声的老人难得的安详了面容,放低了声音,戴满了慈意的说道,“施老儿儿呢?”

    妇人摆了摆手,比划了几个手势,没有说话。

    “没在?这个老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个时候,听得声音的憨厚中年走了出来。他系着一块黑皮围裙,看见老人,搓了搓洇湿的手,憨笑道:“陈叔,我师父今天不在。”

    “不再?那我老头子吃什么?!难道你这个小东西已经出师了?”老人眉头一皱,打量了中年汉子一样,脸上充满了怀疑。

    “这么大年纪,还能跑哪里去?那只老螃蟹不是掘了个窝,自己钻进去了吧!”

    中年人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师傅老人家说了,从今天起,就让我上灶。”

    “师傅他说,他到山里养老去哩!”

    “嘿!那个老东西,难道能舍得那一笼子毛脚?”老人完全不相信中年人说的什么养老的话,“你老实告诉我老人家,你师傅真是养老去了?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个……”中年汉子又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师傅可是万万分的吩咐过,在这位陈叔面前,绝对不能泄了他的行踪。

    “成,你不说我也能打听出来……”

    ……

    群山深处,洞天。

    离周易房子不远的桃林边上,一条水渠缓缓的漫过,一栋老旧的房子,早已幡然一新,帖上一块门牌,书“安乐窝”。

    并不叫“含黄斋”,施团儿这一辈子最后一个心愿已了,他便愿意守着这一只只的螃蟹,安养天年。

    他年纪大了,特别是做蟹,每次都是全神贯注,消耗的体力、精神极大,这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已经成为一个负担;他的精力,已不足以支撑他再开一家含黄斋。

    索性,周易从未想过从这些螃蟹上面赚什么钱,原本的想法,便是将这位做蟹的大师留下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从这方面看,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当然,能满足口腹**的,不止他一人,还有那远道而来的施团儿的朋友,几乎都是年逾古稀的老头,也有少许的几个中年。

    施团儿找到的好蟹,自然要与人分享,不然,庖厨何意?周易是一个很好的分享者,但施团儿需要更多的懂味之人倾听他的演奏、品尝他心中的味;同样,吃过施团儿做出新蟹味的张家父子,也自觉的做着广告——或者说,并不是广告,而是一种得到好东西之后,与人分享言说而后快的**。

    很快,施团儿那些贪馋的老朋友就找上门来。

    同样上门的,还有先前去含黄斋寻施老头而不得的那位被称作“陈叔”的老头。

    “你来干什么!”施团儿一看到陈老头,立马吹胡子瞪眼,满脸不待见。

    “老朋友嘛,来看看你!你这样,怎么是待客之道?”陈老头昂起头,龙行虎步,将那只鹰钩鼻露了出来,长了老年斑的脸上,依旧见得不凡气势。

    陈老头也不用施团儿招呼,兀自走进了屋里,直接往厨房里闯。

    等施团儿反应过来的时候,陈老头已经进了厨房,掀开那一个装蟹的竹笼,看着那一个个竹笼之中,被分开放置的大蟹;看着那些的大蟹青紫荧壳、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一脸果然如此的笑意爬到脸上。

    “我就说,你这个老螃蟹怎么就跑这个山旮旯里养老了,难道是准备做个窝等死?原来有好家伙在这里啊!”陈老头一脸得意,拿着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草茎,逗弄着牢笼里的螃蟹。

    这些螃蟹,远比在牢笼里表现出来的、远比他想象的要狡黠、灵敏,开始被他逗弄的、稍显笨拙的螃蟹,突然眼睛一鼓,看准了时机,大螯远超寻常三五倍的速度伸出,只听到一声轻响,犹如金属碰撞般的响声响起,陈老头再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草茎竟被一夹子给夹断,大蟹挥舞着大螯,耀武扬威起来。

    “好家伙!”

    这时候,蒸笼上最后一口腥气腾出,一笼螃蟹已然蒸好。

    陈老头眼疾手快,竟不顾热烫,拿住一只螃蟹就往外跑,等施老头往外追赶的时候,却哪里还看得到陈老头的人影?

    陈老儿走到河边的时候,早已有人给他摆上躺椅、撑了挡风遮阳的伞布,摆上瓜果等物,将他恭恭敬敬的迎了过去。

    此时的他,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绝不是那个蛮横无理的老头子,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旁边几个黑衣大汉,狼顾鸢视,眼睛如针一般往周围人身上扎,扎得人远远避开。

    陈老头没理这些人。

    他从桌上摆放的一个盒子里,利落的拿出一件件镶金黛玉的器件,娴熟的将摆在盘子里的螃蟹解开,不多时候,一整只螃蟹,已入了他口……

    “老螃蟹果然是老螃蟹,这做蟹的功夫,我这一辈子是比不上喽。”

    “您老人家,想吃螃蟹,哪里用得了亲自动手?”旁边一个女人小心的讨好着说道。

    陈老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转而又笑道,“你说的也是,虽然我这做螃蟹的功夫远远比不上那只老螃蟹,但是……”

    ……

    施团儿见陈老头拿着蒸熟的螃蟹,不见了人影,顿时气急败坏,越想越不对,脸色变了几变,径自往周易那屋子里去。

    “施爷爷,您怎么跑过来了?”

    “你小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把所有螃蟹都给我了,只给我一个人做?”

    周易看着施团儿这么冷硬硬、急冲冲、气鼓鼓的跑过来,好似兴师问罪的模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便答道:“是啊。不然谁还有你那手艺?”

    “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地道!”施团儿听到周易的保证,似乎舒了一口气,“晚上过来,你施爷爷有好东西给你吃。我做螃蟹的手艺多着呢,保管你这辈子都吃不够!”他似乎在保证着什么。

    施团儿说着话,转身准备回去,刚走到楼下,又回转来,看着周易的眼睛,极为认真的问道:“如果有人出高价买你的螃蟹,你卖不卖?”

    周易一听他说这话,便大抵知道他紧张什么了,笑着说道:“您老就放心吧!我这人,对钱没有太大爱好,够用就行!既然答应了将螃蟹给你做,就不会再卖给别人。”

    “好,你是个好孩子,不像某些人,是黑了心肝!”施老头气色缓了下来,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依旧愤愤不平道,“好孩子,你还年轻,千万别走上歪路。跟外面的人做生意,一定要提起百万个心,别被某些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周易一看施老头的神情,心想,这位年轻时候,不是被人“卖”过,还帮人数钱吧?

    一段对话,到此结束。

    当然,施老头的招待,是没得跑的。

    而那位陈老头,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间,又离去了。

    周易不知道,在陈老头到达白沙的时候,他的资料、洞天的资料乃至洞天葡萄的相关信息,都上了陈姓老人的案头。

    施老头也不知道,他那位“黑了心肝”、脸皮奇厚“老朋友”,曾经将他卖了还让他帮着数钱,却又让他生不出恨意只能将满腔愤懑埋在心里头的老不死,在商业上的目光、计划与野心,要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

    ————

    关于“螃蟹”,告一段落,下一章,该回到葡萄与葡萄酒上来了。

第四十一章 外国友人() 
秋深至雪降,朔风一吹,万物枯融,衰黄遍地,将深秋的暮气,在这极寒之中,全都扫荡出去,不留半点余地!

    冷风如刀、寒雪下骨,将一切陈旧的、老衰的,都**掉、沉淀到大地之下,而后在大地的深处,孕育出新的生命,等待雪化的那一刻。

    这个时候,春就来了。

    即便还带着寒意,但这股寒意,却正好的将刚出苗的嫩芽、新生的生灵保护好,将毒恶的气息与各类菌毒压抑住,给予所有生命生长与成熟的空间。

    但在洞天,有个地方不一样。

    洞天的那些溶洞,连接着地底深处的某些地方,享受着地热的温煦,即便在寒冷的冬天,那里的温度,已经没有多大的变化。

    冷风与骨刀,刻不进溶洞的深处。

    就在这样一个神奇造化的溶洞里,一大瓮一大瓮的陶罐摆放整齐,在酝酿了一冬之后,终于迎来了他的主人,迎来了与世间万物一样的一个新生的机会。

    周易没有用橡木桶,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酿制一些不同的葡萄酒出来,酿造出纯澈的只有葡萄味道与气息的葡萄酒出来,所以他选用的简单的大陶罐来承装。

    陶罐里的酒,被揭开了口,而后迅速的,一一的装进了一个又一个暗青色流光通透的葡萄酒瓶里,打上橡木塞,放入另一个贮藏室,斜斜的摆放着,贮藏好了。

    或许,再过些时候,就可以真正启封了。

    周易,作为这些葡萄酒的主人,将享受这些葡萄酒生命的第一次,或许是青涩的,又或许成熟一些,但绝对不妨碍周易的享受。

    周易看着酒架子上,一排排放置的不知几千几万瓶的葡萄酒,琳琅的,排到了改造过的溶洞的深处,在微醺的昏黄的光下,缓缓的酝酿、进行着最后一次沉淀,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三月,阳春。

    这一天,在暖融融的、带着最后一丝寒意的阳日里,周易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艾娜,请问是周吗?”流利的英语,在电话了流淌出来。能听得出,对面的声音,特地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似乎害怕对方听不明白。

    周易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艾娜,正是他前两年在骑行过程中,在香格里拉的那个客栈,碰到的那个矮小精致而安静的女孩。

    虽然在当时,言语交流不是十分流畅的几人,“相谈甚欢”,还相互留了电话,但周易完全没有想到,他与他们,还会有交集的一天;没想到,这个叫艾娜的女孩,还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即便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那几个外国“朋友”还曾给他发邮件祝贺。

    他是一个懒散而偏于内向的人,并不知道,有时候,对于外向热情的人来说,一个朋友,特别是异国他乡的朋友,是那么的值得珍惜!

    “艾娜,你好!我是周易。”

    “哇,真没想到,你的英语已经这么好了!我觉得,或许,你应该在学学法语,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法国人,说英语,还真有些不习惯……”

    自那次骑行过后,有时间有精力的周易,又拿起了英语书,从到听力口语,一步步的开始学习。

    因为有足够的时间,一鼓作气;再加上愈发清明清晰的大脑,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以连他自己都惊讶的速度,将英语提升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步,至少一般的英语电影,他完全可以不用字幕去看了。

    同样,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也为了看动漫的舒畅,无事可做的他,将日语也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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