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千千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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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就见陆擎苍坐在书桌后批阅文件,而在他的正对面,俨然坐着古美馨,正在茶几边泡茶。
与古美馨四目相对,我只觉得自己的尴尬癌都要犯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收回看她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匆匆忙忙跟陆擎苍道,“陆先生,请问您还有没有工作服可以借我?我的那套工作服找不到了,没法换。”
我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目的就是不被古美馨误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在家打电话的时候我把古美馨这茬给忘了。
现在我明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还给人家当炮友,那不是犯贱么?
破坏别人的感情可不是我的风格,这是原则性问题,我不能干。
我本以为陆擎苍这厮会顺着杆子往下爬,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事实证明,他就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陆擎苍听到我的话,批阅文件的动作停了,掀了掀眼皮子,注意到我身上的穿着,他冰冷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狡黠。
“你倒是很开放,挺合我口味。”
陆擎苍抬手就将面前的文件夹合上了,拿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子,挑着眉毛道,“女仆装?制服诱惑?”
我一听他误会了,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就是你的运动衣,不是……”
“哦?喜欢穿着我的衣服做?还是运动服,啧啧,若是修剪一下,倒也不错。”
陆擎苍好像更感兴趣了,他毫不避讳古美馨,也不在意她渐渐苍白了的脸色,打断我的话,朝着她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父亲,那单生意我没法帮他,让他自求多福吧。”
闻言,古美馨的脸色更苍白了。
她站起身,端着手里的茶,一边往陆擎苍的身边走,一边别了我一眼。
而后,她放柔了声音道,“擎苍,咱们俩订婚也有半年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也知道是你和我订婚。”
陆擎苍冷哼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要不然这样,你跟我解除婚约,我跟你父亲订婚好了。”
一句话,呛得古美馨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我很理解此时古美馨的感受,因为我已经领略过无数回陆擎苍的毒舌。
那滋味,绝不好受。
“擎苍,你注意做好防护措施,身体要紧。”古美馨收起脸上的异色,将茶放在了陆擎苍的面前,特别“体贴”的说完这句话,拿起包就走了。
我站在地上,被古美馨的最后一句话吓得不轻。
天哪,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宽容”的女人啊……
自己的未婚夫都要跟别的女人啪啪啪了,她还特别体贴的跟他说,注意做好防护措施,身体要紧。
我擦,我真是三观尽毁。
一直目送古美馨离开房间,关上门,我才终于不可置信的扭头开向陆擎苍,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能把女人驯服的如此服帖,就跟古代的妃子似的,我服。
“每个人的需求都不同,恰巧她们的需求我都可以提供,何乐而不为?”
“比如你,需要钱。”
“而她,需要陆擎苍未婚妻这个位置。”
陆擎苍将身体朝后靠了靠,抬手,朝着我勾了勾手指头,“脱了,过来坐我腿上。”
第26章 绝不后悔()
眼前的一切都说明,陆擎苍是个很薄情的男人。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靠近他都带有不同的目的。
是以,他也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古美馨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当然,我很庆幸这一点,因为我很清楚,在陆擎苍的身边待久了,稍不防备,就会陷入属于他的情劫当中。
暂且不论他的薄情和毒舌,光他的各方面条件,便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动摇。
试问,哪个女人对高富帅没有憧憬?
也难怪陆擎苍会得出这番言论。
想来也是因为有太多女人带着目的对他前仆后继了吧。
“我知道我的五官很出众,你不必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正想的出神,带有戏谑的磁性嗓音便将我拉了回来。
注意到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我耳朵稍稍烫了一下,赶紧道了声不好意思。
一直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可饶是如此,这个男人也太自恋了点。
皱了皱眉头,抬眸扫了扫他的五官,却又该死的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自恋的资本。
见他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我想了想刚才古美馨那副受伤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他摇了摇头。
“算了,陆擎苍,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还是收敛点的好,这笔交易就到这里吧,我走了,五百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房子我明天就给你腾出来,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上下级关系已经挺久的份儿上,把房子给我留一段时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如萱和张正宇已经带给我够多的痛苦了,我理解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我不想把自己的解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说完,我朝着陆擎苍鞠了一躬。
陆擎苍的眸光很深,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见他不说话,便认为他默许了,笑了笑,转身就走。
五百万就五百万吧,人生还有那么长,我总有还清的那一天。
虽然我肩膀上的压力还是一样多,可我总觉得转身离开的步伐要比来时的步伐轻盈许多。
临出门,陆擎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侧眸看他,就听他薄凉道,“走出这扇门,你下次再进来,就不止三个月这么简单了,你考虑清楚。”
我一怔,疑惑的看他。
本想问问他有多不简单,不简单在哪里?
可是想到古美馨离开时的落寞背影,再回想起我这段时间的悲惨日子以及内心的那种痛苦与煎熬,我终是抿了抿嘴唇,朝着他淡然一笑。
微微点头,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陆家的那一刻,我仰头看着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扬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陆擎苍站在二楼的窗前,垂眸看我。
他的手里夹着一根雪茄,阳光明明撒在他的脸上,却好似融化不了他脸上的冰冷一般,甚至还有些害怕。
“不用了,我自己做出的选择,绝不后悔。”
约沈瑶出来下午茶,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心,将近期内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我从来没有跟她提过陆擎苍这码子事儿。
沈瑶心疼我一个女人撑起这么一个家,让我找个男人。
我笑了笑,说哪个男人眼瞎能看上我这么糟糕的一个女人,让她别操心了。
她暗示我找苏年华,我摇了摇头,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提苏年华了,说我们不可能,别瞎起哄。
沈瑶撇了撇嘴,见我脸色沉了,也就喂了我一口点心,闭口不提了。
她让我明天暂时搬到她那里,等找到房子了再搬走。
我跟她道了谢,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肆意的下午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拼了命的打拼了。
张正宇和陈如萱跑了,诉讼离婚需要双方在场,现在看来也不起作用了。
不过好在只需要分居两年,或是一方失踪两年,我就可以单方面和张正宇离婚。
更何况他们俩去了美国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我也省下很多不必要的烦心事。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充满阴霾的心房稍稍好受了一些。
回了家,我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我家里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想到早上的那事儿,我一下子就有些紧张。
从包里翻出来我今天出门装着的水果刀,拔出来,快步就往家里走。
我家的家门是开着的,但是门口没有围着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就见客厅里大包小包的放了一地。
我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去,就见我家的好多亲戚坐在沙发上,围着张贤德,正在数落着他什么。
仔细的听了听,就听张贤德的姐姐,张贤兰说道,“我当年说什么了,就不应该把那个丧门星领养回家来,咱们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学人家有钱人领养什么孩子,看看,出事儿了吧?”
“要不是小宇那孩子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那丧门星竟然给咱们家闯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贤德,我跟你说,你别看那丧门星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早就给咱老张家戴绿帽子了,咱们小宇长得好,工作好,养个小的咋了?”
“那丧门星从头到尾哪儿不是咱老张家给的,就应该好好伺候咱们小宇,居然还敢出去偷汉子,都被操烂的破鞋还想再在咱家住下去?我呸!”
“我告诉你,这房子咱们不能搬,让那丧门星用脏身子还去!”
张贤兰正说的起劲儿,坐在她旁边的张贤德的弟弟张贤礼侧眸看到了我,赶紧咳嗽了几声,推了推张贤兰。
张贤兰恼怒的拍开张贤礼,无意中对上了我的视线一下子就心虚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样子,骂道,“看什么看,我说的那点不对?丧门星!还有脸回来。”
张贤兰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听到的耳里,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和愤怒。
可因为她是我姑姑,是长辈,我不能没有分寸。
可这不代表我要把这口气吞下去。
我抬步,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将手里的刀子随手扔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张贤兰抖了抖,虎着脸骂道,“家里空调不费电啊?把门开开,这家里除了你没谁见不得人,用不着遮遮掩掩!”
闻言,我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
我用力将门踹开,嘭的一声,门靠在外面就贴了回去。
这一下,张贤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冲着我嚷嚷道,“你耍脾气给谁看?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还出去偷汉子,不要你的碧莲。”
我偷汉子这事儿,八成也是张正宇跟她说的。
我真没想到张正宇竟然能够渣到这种地步,都远赴美国了,还打越洋电话让这帮亲戚过来欺负我。
张正宇是他们张家亲生的,当然他说什么张家人听什么。
胡编乱造的他们也会信以为真。
所以我不跟他们在这方面争辩,越描越黑,不如不解释。
我折回去,走到厨房,倒了几杯白开水,一杯一杯的放在坐在沙房上的众人面前。
我一一跟他们打完招呼,尽了我作为晚辈的礼数,这才将抬眸看向张贤兰。
我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吴建春的卧室,道,“姑姑,您说的对,我吃的是你们张家的,喝的是你们张家的。”
“既然你一口一个你们张家的,那我妈这医药费,张正宇欠下的债务,也是你们张家的,既然你们都在,不如一人出一份儿力,拆房子卖地,把这窟窿补一下吧,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
张贤兰被我噎了一下,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骂道,“这都是你这丧门星闯下的祸,凭什么我们来承担?想得美!”
“既然你也知道这些事儿都是我凌薇的事儿,你身为张家人,管得着我凌家的事儿吗?”
第27章 欲擒故纵()
眼看着张贤兰又要说话,我走到张贤德的跟前,一屁股坐下,搂着他的胳膊,字字清晰道,“我吃过你的,还是喝过你的,我爸妈还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我敬你为我的姑姑,受了你这份辱骂,来者是客,但也请你们搞清楚,你们只是客!”
我本来想对张贤兰客气一点的。
可我刚才不过是提了一句钱,在场的他们脸色一下子就全变了。
尤其是张贤兰,脸都跟着白了白,可见他们除了来了说三道四,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提供帮助的意思。
本来作为亲戚,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这没什么可埋怨的。
可他们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分裂我们的家庭关系,把我骂的那么难听,即便是不照顾我的脸,又可曾考虑过将我养大的张父张母的脸面?
门大开着,嗓门又那么大,家里还有病人,邻居也需要休息,他们考虑过吗?
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们家好,谁知道他们装的是什么狗屁心思!
我拉紧张贤德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柔声道,“爸,妈还病着,需要静养。”
这些人虽然是张贤德的亲人,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其中的任何人都比不过吴建春在张贤德心目中的位置。
是以,我的话刚说完,张贤德就冷了冷脸,看向张贤兰,沉声道,“大姐,我家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你们就别来添乱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我媳妇儿出什么事儿,谁担这责任?”
张贤兰一看张贤德向着我了,瞬间恼了,“你们看看这小狐狸精,三言两语就要把咱们这帮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亲人往外赶啊!”
“鸠占鹊巢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贤兰哀嚎了几声,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嚷嚷道,“贤德我告诉你,你长姐我就住这儿了,这房子你绝对不能搬,那些讨债的要是敢来我就把这小狐狸精卖给他们!”
“这房子是我们小宇以后娶媳妇儿用的,死都不能便宜了这小浪蹄子!”
“她自己欠的钱自己还去,小宇都说了,那公司是她的,跟我们张家没关系,她就是讹我们农村人没文化!”
说完,她拎着大包小包就到了我的卧室里,直接把我的床给占了。
做完这些还不消停,跑到客厅里吆三喝四的让其他亲戚直接就分别把我家剩下的能住人的地方全都给占了。
她坐在我的床上,趾高气扬的看着我,蛮不讲理道,“小贱货,我告诉你,你别想卖了我家的房子给你抵债,除非你把我们都杀了,不然的话,你想都别想。”
“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