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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亡灵的送葬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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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身夏洛蒂家的主支,当然要受重视得多。”南的语气也有点儿沉重,比尔博姆死在袭杀他的行动里,他一点儿也不认为夏洛蒂家会认为比尔博姆的死跟他没有关系。“别管他了,我们走。现在咱们不在军部,没必要跟那家伙扯上关系。”

    急匆匆离开庭院、踏入艾米丽长|枪包下的小楼,托莱兄弟的情绪有些微起伏。杰佛里城发生的事儿彷如昨日,他们实在没那么快忘掉。

    小楼里颇为安静,女佣兵们估计都还没起床。踩上楼梯,竹制的楼板被他们的体重压得吱呀作响,这种内部以纯竹子搭建楼层的楼房虽然充满风情,但确实在居住上会有少许不便。

    走完楼梯拐入走廊,托莱兄弟面色剧变:“啊!”

    灰绿色的走廊上,居然躺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

    两人连忙快步走过去,南弯腰捡起剑,脸色更是难看,剑身上的血液犹未凝固,还在往下滴!

    “出事了!”托莱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扭头打量走廊;走廊两侧六个房间,其中五间房门紧闭,唯有最尽头的一间房门大敞。

    两人不做他想、小跑过去向内一看,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风格雅致的房间中,正对着房门的起居室里,格温多琳女士就坐在圆形小茶几后;她还穿着丝质睡裙,肩上披着一件羊绒长袍,不加束缚的金色长发松散地披在胸前,更显得她的肌肤白皙光滑;只是她那充满成熟女性韵味的、宜喜宜嗔的脸上不复往日的活力,而是大睁着眼、微微垂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丰满的前胸左侧涌出来的巨量血液染红了她浅粉色的睡裙,像是在她身上绘制出一朵艳丽的、令人心颤的花朵。

第52章 谜团() 
52

    眼前的场景太过于让人难以置信,东与南无措地站在那儿,木愣愣看着仍旧保持坐姿的格温多琳尸身,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格温多琳是位三阶大战士,个人武力在辛克莱营地三千强者中也能排到前一百,这是让她颇为骄傲、也经常挂在嘴边吹嘘的事;而现在,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被艾米丽长|枪包下的、上下左右的房间都住着自己团员的地方,被人夺走了性命。

    “……天父在上……”东先反应过来,他猛眨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低声喘息着慢慢走过去,哆嗦着伸出手在格温多琳鼻息下一探,随即闪电般收回。

    “她死了……南……她死了。”东有些茫然地半侧着身,对僵硬在门前的弟弟喃声说道;他对这位女士谈不上有好感,但这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十个小时前他们还坐在一块儿饮酒谈天!

    南的面色苍白得有些骇人,“怎么可能……”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脑中一片混乱——这位女士有多么强悍,他要比东体会更深;强壮有力的手臂、看似平常实质上迅猛如风的动作、高阶强者特有的精悍气势……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杀?!

    他们兄弟并非没有见过死人,但实在很难将这样一位女士与死亡结合到一块儿……挪动脚步走到东所站位置的另一边,南低下头盯着双目已经失去神采的格温多琳看了好一会,将手伸向她的脖颈上按了按……

    “啊!”

    短促的、变了调的一声尖叫,消失了一天的韦伯站在房门口,颇有些英俊的面孔因过度惊骇而有些狰狞;托莱兄弟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显然这个家伙被房间中的场景吓坏了,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往日见了格温多琳总会调侃地戏称她为“多琳大婶”的韦伯,双目发直地盯着格温多琳失去血色的脸,眼眶中渐渐浮现血丝;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目光,看了东一眼,又转向南,视线黏在南提着的那把滴血的长剑上,勃然变色,发出一声愤怒到了极致的、饱含恨意与杀气的嘶吼,“纳命来!!”

    “等等——”

    东还来不及制止,这个双刀斗士就像疯了一般抽出腰间兵刃、猛劈向南;仍处于恍惚状态的南没有及时作出反应,直到双刀快要降落到头上时才下意识地横起手中滴血长剑;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后紧接着“轰!”地一声,南被韦伯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

    “怎么了?”

    “什么事?”

    艾米丽长|枪的团员纷纷走出房间,汇聚到走廊,格温多琳房间里的场景让她们不住发出惊叫声,这些女士们一边哭叫一边扑向她的尸身。

    “等等、别动她!”

    东阻止不了韦伯,返身回来拦住女士们,“别动她、别破坏现场!她是被杀害的!”

    “谁、谁杀了大姐!”被东拦住的女佣兵恨极大叫。

    “我叫东·托莱,我和我弟弟是飓风女士的追随者,我们兄弟是格温多琳女士的朋友!你们昨天见过我们!”东明白这种时候要求死者亲友冷静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先抬出飓风女士的身份来压人,而后大声表明他的来历,“我做过戒卫队总长、解决过许多案件!我们兄弟会抓出杀害格温多琳女士的凶手!”

    东的表态让女佣兵们稍稍定神了少许,总算没再拼命往前冲;东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先控制场面,指向混战中的韦伯和南冲她们叫到,“韦伯误会了我的弟弟,女士们,请帮忙让他冷静下来,我们兄弟不可能是杀害格温多琳女士的凶手!”

    托莱兄弟确实没有必要、跟压根就跟格温多琳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这种事儿点明了以后是很浅显的事。连托莱兄弟乍然看见格温多琳女士的尸首都陷入了短暂迷茫状态,何况是与格温多琳相熟的女佣兵们?人在忽逢变故的时候会因过度震惊、悲恸而失控,但同时也比平时更容易受到他人影响;东看似底气十足的喊话、毫不迟疑的态度,一时间竟驱动了桀骜不驯的女佣兵们,她们一拥而上,按住了发狂的韦伯,把南解救出来。

    “放开我!安娜、茱莉娅……你们在干什么?”韦伯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被按在地上了仍旧梗着脖子大喊大叫;东扶起弟弟,南狼狈抹了一把汗,顾不上发泄被人误会的恼火,手上圣光闪烁,释放出圣光回响。

    圣光之力在南身前形成竖立的圆环,并渐渐晕开;被淡淡光环扫过的众人皆精神一振,躁动的精神状态稍稍稳定。

    “你误会了,韦伯先生。这把剑是我们在走廊上发现的,我没有伤害格温多琳女士的理由。”南自己也冷静了些,喘息着对韦伯以及女士们解释,“我是一名神圣骑士,以骑士的荣誉起誓,我会竭尽全力抓捕杀害格温多琳女士的凶手……我想你们也跟我一样因格温多琳女士的遭遇而悲恸、愤怒,希望我们可以携手合作。”

    韦伯狠狠瞪着南,又稍稍偏过头看向格温多琳;初来乍到的托莱兄弟确实没有杀害格温多琳的理由,他们这对出身神圣骑士、武技上并不出色的兄弟即使联手也不是格温多琳这种大战士的对手;韦伯眼中的愤恨渐渐化为痛苦,紧咬着嘴唇闭目不语。

    按住韦伯的女佣兵们松开了手站起身,一位昨天见过托莱兄弟的女行者双手掩面,猛弯下腰后站直,手指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向南,“……请帮助我们,神圣骑士。”

    “……愿天父护佑。”南将手按在胸前,向女士们微微躬身。

    托莱兄弟开始搜索勘查现场,女行者打起精神让大伙儿退到走廊外把场地让给他们;韦伯不愿意让格温多琳离开他的视线,站到墙边抱胸而立;女佣兵们看了看他,没有去劝,艾米丽长|枪与红色知更鸟多年纠缠下来,内部的成员们早就或多或少知道了两位团长之间的关系。

    作为副团长的女行者茱莉娅指派几人去召集没来的团员,没多久后剩下的团员陆续赶来,走廊上渐渐响起哭声;外人眼中的格温多琳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对于这个佣兵团的团员来说,她是最大的庇佑提供者、是给所有人提供所归之处的大姐,是她们密不可分的家人……

    “不……不可能!”与凯丽前后脚赶到的埃林娜听到刚发生的事儿,整个人都懵神了,连声大叫着要往房间里闯;茱莉娅与凯丽合力抱住她,费了不少劲儿才让这头母豹子冷静下来。

    走廊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房间中的气氛更为压抑,韦伯已经不能保持站立,抱着头蹲到了地上。托莱兄弟互相对视,都觉得挺不是滋味……受害者是熟识的人,这种感觉非常之糟糕。

    “是这个吧。”东蹲到格温多琳坐着的椅子后方,用手指轻轻摸过上面的剑痕。

    南把捡到的滴血长剑对比了一下椅背上的痕迹,点了点头。

    将团员们请进来,南让她们看椅背后面的痕迹,“剑是从这儿刺进去的,透过椅背、直接穿过格温多琳的心脏,一击毙命。”

    茱莉娅脸色微变,“隔着椅背命中心脏……还是在大姐并未察觉的情况下?辛克莱有几个人能做到?”

    南与东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即使武技高超,想要偷袭格温多琳女士也是件很难的事儿;首先,若是发生了打斗,必然会惊动你们和隔壁的邻居、附近的强者们……我们认为,动手的人或许在武力上并不一定有多么高强……而是,是与格温多琳女士相熟……且关系不菲的人下的手。”

    “什么?!”茱莉娅与另几名团员都是一惊,蹲在墙角的韦伯也看了过来,目光凶厉。

    “这栋小楼外墙是砖石结构,内部的墙板、地板、包括家具,大多由竹子编制。”南说道,并踩了踩脚下的竹板,“男性不必说,比如茱莉娅女士你,体重不到百斤的瘦小女性踩在房间地板上都有吱呀声响,再加上毫发无损的门窗……凶手潜入作案、并在不被格温多琳女士发现的情况下绕到她身后的可能性太低,顶尖的刺客都难以做到这一点。而且……即使是顶尖刺客的暗杀,也绝不可能选择在四面环绕强者的情况下动手,当格温多琳女士出行的时候,机会比在她本人的住所里大得多。”

    “那到底是谁对大姐下的手?”一名团员急切地问道,茱莉娅稍稍制止她,“冷静点,亲爱的,听托莱先生说完。”

    南冲茱莉娅点点头,继续说道,“格温多琳女士穿着睡衣、披着家居外袍,茶几上的杯子有两个,她面前的这个有喝了一半的茶水……我们猜测,凶手应当是在今早……我们来之前一个小时左右光明正大地上门拜访,格温多琳女士为对方开了门、并给对方准备了茶水。”

    茱莉娅眼神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极为可怕,以一种难言的恐怖、仇恨,逼视墙角的韦伯;而韦伯也缓缓地站起了身,神色中满是迷惘。

    “应该不是韦伯先生。”南赶紧在事儿变得不可控制前出声,“看椅背后的剑痕,剑是以水平角度刺入的,没有用斗气——用了的话格温多琳女士就会察觉了——这把剑只是普通的长剑,本身并无任何出色之处;椅背与后面墙壁的间隔也不足以摆出太大的动作……”绕着格温多琳坐着的椅子踱步,南以手比划椅背与墙壁的距离,“凶手一边与格温多琳女士谈话,一边故作无意地慢慢走到格温多琳女士身后;格温多琳女士的脑袋下垂的角度很自然,也就是说,直到凶手暴起出手,格温多琳都没有产生防备、没有意识到危险、扭头去看身后——而使用这种普通的长剑、靠腕力从这个角度发力的话,凶手的手臂自然举起的情况下腕部应该与剑痕高度接近,也就是说,凶手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以下、一米五以上;韦伯先生比我们兄弟矮一些,大约也有一米八,他出手的话,椅背上的剑痕应该是从上而下。”

    东补充,“剑术高手或许在半蹲情况下也能出剑如此干脆利落……但这把凶器的长度超过一米,椅背与墙壁间的空间没有这么大的腾挪余地。”

    茱莉娅凶恶的表情缓和下来。

    “这样的话不就等于什么都没发现吗?个头不算太高、懂得一定剑术、与大姐关系好的家伙……怎么数得清?”一直沉闷不语的埃林娜忍不住说道。

    “呃……”托莱兄弟对视了一眼,双双蠕动了下嘴唇,但是没有出声;若受害的人是陌生人,他们或许可以直言,但是……

    “我来说吧。”韦伯突兀地出声了,“你们是想说……对多琳下手的人有可能是她的团员,是吧?”

    “什么?!”

    女佣兵们顿时就炸了,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南连忙抬起手让大伙儿安静,“冷静、冷静,请大家听我说——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

    “请你们直说吧,托莱先生,你不是说要帮助我们吗?”茱莉娅低吼着叫道,看似冷静下来的她其实是最激动的一个,拳头松开了又握紧、双臂微微颤抖,眼中血丝红得渗人。

    “……我们来的时候,踏上二楼一眼就看见了走道上的滴血长剑。”南叹息了一声,把他们兄弟的结论说了出来,“地上有一把滴血的剑、而格温多琳女士的房间……房门大开。任何走上楼来的人看见了剑,都会捡起来看一看,然后跑去格温多琳的房间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像韦伯先生看到我弟弟拿着剑站在房间里就想要杀了他一样……这是很明显的栽赃。”东接过话,“但是这个局明显不是针对我们兄弟,首先椅背后的剑痕就与我们的身高严重不符,且我们兄弟也不符合‘格温多琳女士会穿着睡衣接待的客人’这一类型……我们猜想,布局的人或许并没有想到我们兄弟会忽然来访,毕竟原本我们是跟格温多琳女士约好了午后来的。”

    南再度叹息一声,“所以,这个局针对的人是:会在今天早上、在大部分人没有起床前到格温多琳女士的房间找她……身高低于一米七的人。”

    超过半数的团员面色剧变,十几双目光齐刷刷看向埃林娜——

    托莱兄弟交换一个明悟的眼神,南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知道这个应该被栽赃的人是谁……埃林娜女士,你昨夜并没有住在这栋小楼里、或者说早上你因什么理由而离开,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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