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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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多年,近日可算等到庞家军首领之子以低价强买人家的土地了。虽说单单这么点子事儿没法对他们家发难,好歹有了些端倪。
贾琮听罢摸了摸下巴:“开始强买土地了啊……那就是……”没人给他们送钱了呗~~还真快啊!
自古以来,军费最贵。这个庞家军便是太。祖爷留下的十八张底牌之一。他们虽也每年派人进京给万寿禅寺送香火钱,转手拿走的更多。和尚庙能花多少钱?那些金矿银矿赌坊送进去的钱转手都得用在养兵上。庞家军明面上不花朝廷的兵饷,实则使的是太。祖爷的小金库。
如今万寿禅寺已当真是个庙了。三月初,庞家军的人赶去捐功德,收钱的新换了个不熟络的和尚。虽说账目登在细帛上,只收不吐。主持了尘大师和管账的了恩老和尚悉数外出云游去了,其他和尚也不知他们在哪儿,更没得到吩咐说要给蜀国来的少将军银票子。故此,庞家少将军白跑一摊、空手而归。
回去之后才知道,他们家的花匠死了。显见京里头出了什么大事,庞家猜测多日猜不出端倪。只是兵饷当真不能凭空变出来不是?故而少不得要开始做些欺压良民之事了。
司徒岑等了半日,贾琮一句话愣是没说完,乃催道:“那就是什么?”
“那就是穷了。”贾琮道,“蜀王总是个知道兵事的。养一支精兵,不用朝廷给粮草兵饷,他们哪里来的钱?要么是他们手里有别的钱路,要么就是时常扮作土匪出去打劫。不论是什么缘故,既然开始要从外头弄钱了,就说明他们里头穷了,没钱给兵士买肉吃、没钱发兵饷。”
“依着之意,我们当给他们发兵饷?”
“当然不是。”贾琮道,“连先帝都没撬动,这样的军队肯定是上下一心铁板一块。纵然蜀王给他们发了兵饷,也不过是白给钱罢了。人家不会有一兵一卒听调遣的。”他又想了会子,“喂,依着先帝那狡猾性子,怎么没暗杀了庞家军首领?”
司徒岑假笑了下:“如何没有?一次都不成,刺客反倒死了好几个。”
贾琮摸摸下巴:“你们手里肯定也有刺客吧。再试一次如何?”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就一次。先帝派出去的肯定都是大内高手。我觉得吧,能从大内高手手中活命并反杀的,只能是同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高手。养这些人比养精兵更贵。既然庞家没有钱了——他们大概也不会是忽然就穷的,总得有个过程。因为什么缘故,慢慢的穷了。那么,养兵卒可比高手重要太多了。都开始欺负老百姓了,说明庞家军已到了连清高之姿都不能维系的地步。嗯……高手早已经被遣散的可能性最大。你们试着再行刺那个什么庞将军一回,说不定能成。”
司徒岑道:“纵然庞将军死了,他太得人心,我老子也难收服他手下。他又不是没儿子。”
贾琮嗤道:“你傻呀!既然想要他的兵,自然不能留下他的儿子!庞家子弟都死了或是散了,其余的兵卒便群龙无首。到时候你们给发兵饷粮草不就收来了?”
司徒岑想了半日:“你真的觉得他们家已没有高手了?”
“我没说一定啊!”贾琮赶忙道,“就让你们试试。推理过来应该是没了。”
良久,司徒岑道:“且试一试再看。若依然不成?”
“那你们就暂且不要打他们的主意了。”贾琮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强去捞。”
司徒岑白了他一眼。过了会子,他忽然问道:“你当真收了那么些田税?”
贾琮点头:“当真。”
“怎么收的?”
“就那么收的啊!”贾琮摊手,“小吏们从前怎么收税,如今还怎么收税。从前怎么收寻常农户的税,如今还怎么收高门大户的税。若有赖死不肯给的,我们不是有军队么?”
司徒岑叹道:“你可把我们蜀国害苦了……不少人家跑到蜀国来买地了。”
贾琮笑眯眯道:“蜀国也可以收他们的田税,收重些,把他们再撵去别国。”
司徒岑摇摇头:“太难了。”乃默然吃茶。贾琮又等了半日,可算听到他说,“你当真反了吧。”
“是啊。”贾琮悠悠的道,“当真反了。喂,还能不能做朋友?”
司徒岑瞧了他半日:“我得想想。”
“你慢慢想。”贾琮吃了口茶,“对了,缮国府的留在京城的子弟去见中人、要卖缮国府了。”司徒岑微微皱眉。贾琮接着说,“我预备买下来改成一座博物馆供寻常百姓参观。”
司徒岑哼道:“你的紫禁城一日游生意都做到蜀国去了。”
贾琮立时眉开眼笑:“那生意真真兴隆。你去游不去?”
“打折么?”
“不打。”
“那我不去。”司徒岑道,“我小时候又不是没去过。”
第791章()
司徒岑回到京城; 少不得四处闲逛、瞧瞧大街小巷可如当初。与他离京时相比,一眼可见之异比如路口有举红绿旗的台子,路边新添了清油路灯和公交马车站台。最惹眼的便是路上行人。年轻些的都穿了些些简单奇怪的衣裳; 脚下也是样式古怪的鞋。岁数大的依然穿着常服。司徒岑在旁略瞧了瞧,年轻人走路很快,多有蹦蹦跳跳的。
他遂进了路边一家成衣铺子; 里头挂的都是新式衣裳。店中摆了十几面大镜子,客人不少。店里挂的衣裳大都没有纽扣,前襟一条亮闪闪的不知什么物件。司徒岑忙寻伙计打听。伙计道:“这是拉链; 钢制的,拉上就好; 最方便不过,不似纽子那么麻烦费时。”乃在一个穿了衣裳的木头人跟前演示给司徒岑瞧。“如今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越来越喜欢这种外套了。”
司徒岑觉得有趣; 便在木头人身上来回拉了几次拉链,笑道:“真真便宜; 从何处想来。”
伙计道:“从西洋学来的。”司徒岑嘴角一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弄的。
眼角余光扫到左近两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皆穿着这种外套。当中一个将自己身上穿的脱下来丢给同伴,拿起店内的衣裳套上走到大玻璃镜子前照。同伴笑道:“你又胖了。”
这人笑嘻嘻脱下来:“当真胖了。换个大号的。”
有伙计在旁递给他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 口里笑道:“我说了小官人须得穿大号的吧。大号的多好,壮实威风。”
这人换上新的那件; 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儿:“倒是合身。”又瞧了几眼,“这衣领子太大了些。”
伙计道:“小官人可要试试那件鸦青色的?衣领子小些。”
“也好。”这人脱下衣裳丢给伙计,转身去衣架子处取新的。
司徒岑已留意到这铺子里头有不少客人都在试衣裳,奇道:“你们不怕被试坏了么?”
他身边这个伙计道:“难免有试坏的; 大体还好。”
司徒岑看了看木头人身上的衣裳,极简便,只在胸口绣了一小朵茶花。他这才想起来,这铺子名字仿佛是叫茶花时装铺。铺子里的衣裳都是同一款式挂着五六件,且一模一样。乃思忖片刻,随口问道:“你们铺子的裁缝师傅倒是能耐,如何做出这么多一样的衣裳来?”
伙计道:“这些都是从大佳腊第二服装厂进的货。我们东家已在京郊开了燕京第一服装厂,正在培训缝纫女工呢。”
“缝纫女工……可是做衣裳的?”
“服装厂是流水线作业。”伙计道,“用的也是缝纫机。”
司徒岑起了兴致:“什么时候又弄出一种缝纫机了?我还未曾听说过。”
伙计笑道:“如今产量还没扩大,并不好买。不过听说缝纫机厂也要开始建了。”
另一个伙计在旁插话道:“缝纫机厂哪里有那么快,东家不是说要先建好零件加工厂么?”
这个道:“同时建,前后脚开工就好。燕国女子居后院不出门的多,缝纫机指定好卖。”
司徒岑不觉吸了口气,抬目朝店内张望——从伙计到客人,悉数是年轻人,且个个面上带了笑意。贾琮从前曾说过,年轻人最容易接受新事物。从新鲜的衣裳鞋子到缝纫机脚踏车,再到朝廷。燕国十年内必然变成他的,谁来也夺不去。乃轻叹一声,向伙计道:“你替我挑件合适的?”
伙计忙指着这木头人身上的道:“依我看,大官人穿这款必然好看,只是我们模特身上这件颜色略暗。您瞧那边有同款浅银灰色的,大官人穿着鲜活些。”
司徒岑顺着他指处一瞧,微微苦笑:那浅银灰色外套滚了明黄色的边。明黄色本不是随便谁能穿的。遂走过去挑了件,也不脱自己的衣裳,只在外头套了套。往镜子前一站,司徒岑自己都有些吃惊:当真衬得自己鲜活了些。低头扣上拉链拉起,又抓着拉头上下拉了几下,比在木头人身上试有趣许多。他遂笑问:“这衣裳多少钱?”
伙计道:“六百钱。”司徒岑何尝穿过如此便宜的衣裳。低头看料子虽是细棉布的,针脚十分齐整。不知何故,司徒岑就是有种店家已赚了许多钱的感觉。只是他想回去琢磨琢磨这拉链,遂命跟着的小厮付账。
伙计笑道:“外套里头不便穿长袍子,大官人要不要去那边配条牛仔裤?”
司徒岑买这衣裳并不欲穿,乃道:“不必了。”脱下衣裳丢给小厮,大步走出铺子。
过了会子,付账的小厮拿着衣裳出来喊“爷”。司徒岑回头瞧了眼他手里的衣裳,道:“去买条他们说的牛仔裤。”
小厮答应着进去。不多时,买了条牛仔裤出来,道:“他们伙计说,还当配一双橡胶底的运动鞋。隔壁鞋店有买。”
司徒岑“嗯”了一声,拿起脚走入隔壁鞋店买了双运动鞋。出来看着这三样东西,不知为何不大舒服。
这日黄昏,贾琮才刚回到府里没来得及去见贾赦,外头有人送帖子来,司徒岑约他吃酒。遂没换衣裳直依着约的地址过去了。
那酒馆一瞧就在建安理工学院旁边,里头坐的都是学生,个个穿着新式衣裳,贾琮自己那身鸭卵青箭袖突兀的很。寻伙计一打听,司徒岑定的桌子竟然不是包房,在二楼大厅角落。贾琮上楼张望片刻,便看见司徒岑穿着外套牛仔裤坐在一张方桌前,隔壁两桌都坐满了穿青衣小帽的,显见是他带的下人,不觉好笑。乃走了过去。
司徒岑正自斟自饮呢,抬目瞧了他一眼,向隔壁桌子打了手势。有个小厮便招手喊伙计过来让上菜。贾琮径直坐在他对面打量道:“这衣裳穿着不错,挺好看的。”
司徒岑道:“衣裳六百钱。我到学校左近的铺子转了转,这算贵的。”
贾琮道:“流水线上的衣裳都不贵。用不了多久,燕国四十岁以下的人都会接受这种衣裳——富贵人家除外。富贵人家毕竟是极少数,且奴才已逃跑得差不多了。他们再雇佣仆人,要不替仆人出衣裳,要么就得看着家里的下人悉数穿这些衣裳。”
司徒岑问道:“你弄这么古怪的衣裳究竟想做什么?”
“穿起来容易。”贾琮道,“拉链这东西,暂且不预备零售,也就是说买不到。然而这个实在方便,对吧。”
“对。比纽子带子方便许多。”
“服装厂的布料都是从布厂直接进货的,比街上零售便宜许多。厂里又是工人流水线作业,故此成本很低,成衣价钱也很低,谁都买得起。阿岑你想想,倘若在外头买衣裳这么便宜,比自己买布料还便宜,几户寻常百姓人家还会做衣裳呢?何况还买不到方便、时尚的拉链。”
司徒岑没明白:“你想让百姓都买衣裳穿?做衣裳不好么?”
“自家做衣裳太费精神头儿和功夫。”贾琮道,“女人不用做衣裳,便能剩下许多时间来打零工挣钱。燕国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力,男劳力根本不够用。”
司徒岑睁大了眼,半晌才说:“你……竟是为了这个?”
贾琮摊手:“不然我还能为了什么?我是燕国摄政王,自然得解决问题啊。”他吃了口酒道,“最初我想过买些非洲奴隶过来做事。后来一琢磨,黑人的身体素质很强,而奴隶解放是迟早的事。我暂时还不想将外族人引入国中。既然如此就只能提高劳动力利用率和加快工业化了。好在我朝学生当真聪明。这几年改良的烟囱过虑系统已经能减少许多煤烟污染,那么就可以加快重工业。”
司徒岑皱眉:“重工业是什么。”
“额……怎么解释呢?”贾琮挠了挠头。
“做成衣?”
“不是。那个算轻工业。”贾琮道,“缝纫机你知道么?”
“今儿才刚听说的。”
“做缝纫机便是重工业。机械行业。”贾琮道,“还有,过几天北京至天津的铁路就要开工了。”
“铁路?”
“你大概不知道。我家苗苗出生后第三个月,台湾府修成了全球第一条铁路。虽艰难,也积累了许多经验。”贾琮微笑道,“阿岑,工业革命真的开始了。”
司徒岑想了想:“工业革命,我在你们大佳腊的书店看到过。就是将各色手工活计悉数改成机器做事。不是早就开始了?”
“从前都算不上,都是小规模小行业。铁路才是工业化的标志。有了铁路,才能有快速大宗运输。”贾琮笑眯眯比了个“v”,“过几年你再来燕国,那才叫大变样呢。”
司徒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我有日子没去台湾府了。那儿是不是也变得厉害?”
“是啊!那里是我们的科研基地,各种新鲜东西都先试验了再搬来燕国。”
司徒岑盯着他道:“你让我大侄女过去念书,是故意的吧。”
贾琮无辜道:“当然是故意的。不止你大侄女,吴王家的老八也在。”
“我大侄女也穿这般衣裳?”
贾琮重新打量他几眼:“不是。她们小孩子穿的校服不是你这样的。”他乃伸手指着邻桌几个穿建安理工校服的女学生道,“喏,大概是那样。”
司徒岑扭头瞧了瞧:“这不一样么?”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