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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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咕咚”一声,潘喜贵不知怎的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下;柳明漪赶忙跑过去扶他起来。戚氏与柳四皆微微惊愕。王福忍不住站起来喊道:“好主意!”
陈瑞锦在旁低声道:“明漪还小,谁知道长大之后是个什么情形?”
贾琮也低声道:“只是提个建议。虽说孩子姓什么只是虚名,但凡老潘本人在乎,虚名比实利更有用。”又看戚氏一眼,“不然,还指望谁。”
那头潘喜贵已重新坐回去了,颤声拉着柳明漪向贾琮道:“哪有这种事,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王福在旁道:“林海大人独有一女,他未过门的女婿便是荣国府三贾之首贾维斯,自己告诉林大人愿意给林家续香火。”
潘喜贵摆手:“我与林大人哪里比得,人家是尚书。”
陈瑞锦含笑道:“要紧的不是林大人,是林小姐。明漪这么聪明,来日必是个有出息。”
潘喜贵脸都红了,呼吸也快了,仍旧说:“明漪夫家会不高兴的。”
贾琮叹道:“天下父母心,唯恐孩子有半点为难之处。明漪啊,日后不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家变成什么样子、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千万记得你阿爹疼你。”
柳明漪脆声道:“我知道!”
贾琮点头:“嗯。好了,还有件事。我知道大家都觉得谈钱伤感情,柳家如今没了束缚、缺什么都不会缺钱。饶是如此,柳四你依然必须给老潘和戚氏补上明漪的抚养费。”
潘喜贵忙喊:“不必!”
他话音未落贾琮便说:“你可以留着给明漪备嫁妆。”一句话把他的嘴堵上了。
柳小七立时道:“好。明漪七岁了,该给的银钱决计不会少。”
贾琮无奈的看了看他:“你四哥情商真的这么低吗?这话不是应该他说吗?”
柳四这才道:“我会给潘师傅……帮着养明漪的钱。”
贾琮点头,缓和了语气道:“在柳家那么变态的家规底下没有磨掉人性,柳四兄比起你们家的别人来肯定要正常许多。但明漪太小了,要体谅也应当是你体谅她、不是她体谅你。希望你不要勉强她、尊重她自己的想法,她愿意喊你什么暂时都听着。横竖她已知道自己的来历了,你也是真的不会照顾这么小的女孩子。”
柳小七也说:“明月如今也是住在学校,放假才回来。教养姑娘,咱们两个爷们还不成。明漪先留在她母亲身边吧。”
柳四看了看柳明漪,半晌,绷着脸道:“也罢,暂且先这样吧。”潘喜贵松了口气。
柳明漪小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来:这么纠结的事儿在她不足七年的人生岁月里还从未遇到过。陈瑞锦瞧着有些心疼,柔声道:“明漪,大人是事儿你不用管。”
贾琮捅了她一下,低声道:“不可能好不好。”乃看着柳明漪,“明漪只要知道大人都疼你就好。当然,他们也可能会自作聪明,做些自以为对你很好、其实你并不高兴的事。那你就明着告诉他们,不要憋着。小孩子最不应该憋事儿,会憋坏性子的。你看你们家柳庄,一点都不活泼,白长那么萌了。”
柳小七不乐意了:“我们庄儿哪儿不好?”
“明年你去台湾府看看我们家萌儿和全儿,你就知道哪儿不好了。”贾琮哼道,“横竖孩子过于懂事是大人的耻辱。”
“行了行了。”柳小七道,“今儿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好生歇着。”
“慢着。”王福忽然开口了。“我老人家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只那么一说,你们只那么一听,莫要往心里去。”贾琮赶忙坐正了,恭恭敬敬看着他。王福咳嗽一声,“倘或……”他瞧了一眼戚氏又瞧一眼柳四,“有人想做点什么有伤风化之事,还望顾忌点子孩子的颜面。”戚氏顿时涨得满面通红,柳四脸绷得更紧了,潘喜贵盯着地上的青砖。
柳小七抽了抽嘴角,站了起来:“不早了,回去吧。”柳四也站起来。他们哥俩先走,荣国府派了马车送戚氏等人回去了。
他们前脚出门,贾敘便说:“戚氏和潘喜贵当是假扮夫妻,不曾拜过堂的。她与柳四不用多久便会出事儿。”
王福饮了口茶,放下茶盏子道:“我知道,真拜过堂也必然出事。只想给他们添点子堵罢了。”
贾琮耸肩道:“柳四若经常去外地、偶尔回京一次还罢了;他时常在戚氏左近晃着,戚氏能抗到现在已经算是很能忍的了。何况如今柳老爷子死了,柳四没了束缚。所以我才说,钱是要给的,哪怕留着给明漪当嫁妆。”
贾敘瞧了他一眼:“你竟还有扶弱济困的心思,我从前倒是没看出来。”
贾琮伸了个懒腰:“顺手能帮人家一下,就帮了何妨?我最看不顺眼的不是坏人,是不作为;就像柳四。人,活得不积极主动,跟一件人形物件有什么区别。好在小七不像他。五叔,你好生教教他。”
“那小子倒是不错。”贾敘含笑走过来捏了捏他的后颈,“费这么大心思把柳家弄到手,得好生用用。”
贾琮干脆往他胳膊上一倒,懒懒散散的道:“又没有神佛、又没有监察体系,只能指望来游侠儿来监督特权阶级,真是社会的悲哀啊。”
第521章()
贾琮正盘算着将京中之事交予他五叔、自己开溜回南边去,忽有消息传来,晋王毙了。冯紫英特上翰林院喊贾琮往燕王府去。到了那儿一瞧,人不多、都是心腹。司徒磐遂命冯紫英亲说明此事。
合着晋王是得狂犬病死的。前些日子,他忽然兴起出去打猎。才射了一头鹿,兴致正好;不知何处窜来一条土狗,“汪”的一声跳起来准准的咬中了他的手腕子。狗立时被打死了。晋王的伤看着很轻,却是染上了疯病。
陈瑞锦早提醒过贾琮,建安公主要替她自己出气、整死晋王。贾琮也猜过许多法子,不曾想她使的竟是生物武器。不禁打了个冷颤:皇帝家的女儿还真有两把刷子。偏生让司徒磐看见了,问道:“贾琮想什么呢?”
贾琮道:“这事儿看着像是晋国人干的。”司徒磐挑眉。贾琮道,“晋王是个小人,心思不在治国上,他死了说不定世子还能高出他几分去,杀了他对别国没好处。再说,他也不直接得罪人,想来也没什么仇人。翻回头来,他死了不止晋王之位空出来了,也有许多别的位置空出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司徒磐看了看冯紫英,冯紫英道:“那土狗是个猎户养的。猎户听说他的狗咬了晋王,当场跳崖自尽了。若非偶然,想必是个死士;且晋王身边必有他的内应。”
贾琮在旁插嘴道:“那猎户尸首找到了没?”
冯紫英想了想:“仿佛没找到。”
贾琮道:“牛继成的前妻是个弱女子,从山上摔下去、可巧掉在树上,没死。猎户会不会很熟悉山里?正好往树上跳也是有的。如今正在春夏之际,树木繁盛,更容易不死。如果有同伙在下头接应就活定了。”
下头有个幕僚道:“此事不必咱们燕国查去。”
贾琮道:“倒是不关咱们的事。我只觉得这个主意很新奇,从没人想到过。训练出一只专门咬晋王手腕子的狗也不容易。”
司徒磐瞧了他一眼:“这招有人使过。”
“啊?”
冯紫英道:“太上皇在位时,长子便是被一条老太监养的狗咬了,病死的。”
贾琮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先头那位鲁王不是太上皇长子啊?”
冯紫英道:“不是。前头还有一位比他大了四岁的,乃一位太嫔所出。”
贾琮翻了个白眼儿小声嘀咕:“八成是慧太妃干的。”先鲁王与陈王只差了三岁,这长子比鲁王还大四岁,他能入朝理事时陈王还是个小屁孩、基本没有当太子的机会。鲁王乃皇后之子,犯不着非得弄死他那个妃嫔之子。乃叹道,“女人真的很厉害。”过了片刻又道,“那这事儿咱们就真的不用查了。”
冯紫英问道:“为什么?”
“我起初疑心这么别出心裁的刺杀方式是什么职业杀手,想着要不要提防下。毕竟职业杀手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贾琮道,“既然宫中女人使过,听说过此事的人都可能依葫芦画瓢,就没必要费事了。”
司徒磐身旁一位老爷子抬起头来:“为何贾先生会疑心是职业杀手?职业杀手岂非当是刀客剑客、暗器高手?”
贾琮奇道:“您老对杀手这个职业有什么误解么?能悄无声息的杀死目标、并平安脱身领走银子的才叫职业杀手。那些刀客剑客都是死士,养起来又难又贵不说,保不齐就被人家的护卫反杀或活捉了。最厉害的杀手从来亲自不动手杀人,只设法骗得人自杀。”
冯紫英皱眉道:“如此论调又是从哪本评话上看来的?”
“卫斯理系列评话,具体哪本我忘了。”
冯紫英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子:“胡闹。”贾琮不服气,瘪了瘪嘴。
那老爷子思忖道:“此言有理。以各色法子杀了人又能脱身得钱的才是杀手,养得起死士之人终究少。”贾琮眨了眨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眼观鼻、鼻观心。
司徒磐咳嗽一声:“罢了。你们看此事与燕国有何干息?”
下头一位幕僚道:“晋国外强中干,与我国干息不大,只看新王继位如何了。”
另一位道:“晋王这几年重用锦乡伯府的大爷韩奇,而韩奇之父却仍在京中,显见他们府里对燕国颇有好感。”
司徒磐看了看冯紫英:“早年你与韩奇交往甚笃,你看此人如何?”
冯紫英微微含笑:“俊杰也。”贾琮捂嘴不及,“扑哧”笑了出来;司徒磐听了也微笑。众人见他笑了,都跟着笑。冯紫英饮了口茶,又道,“他也极得晋国世子信任。”
司徒磐点点头:“锦乡伯府若有什么红白喜事,你多去走动走动无妨。”冯紫英抱拳应了。众人遂议论开晋国燕国各色往来,贾琮是个纯理论派、在旁老实听着。
后众人议完事,前头跟贾琮说话的那老爷子还问他《卫斯理系列评话》在哪儿买的。贾琮道:“是我们家书局子出的,您老若是喜欢,回头我送您一套。”
老爷子道:“也好。你只给冯紫英便是。”贾琮“嗯”了一声,拱拱手跟旁人一道走了。他自己都没想到,因着他那一通“职业杀手”的闲话,竟惹得司徒磐不那么记挂逃跑的柳家了。
柳明漪知道身世后不足半个月,石秋生来梨香院告诉贾琮:“老潘精神不大好,有些恍惚。”
贾琮抽了抽嘴角:“这么快,八成是柳四与戚氏勾搭上、让他看出痕迹来了。你好生看着他点子,最好能把他的心思转移去别处。”
石秋生苦笑道:“还有个什么别处?老潘是个苦命的。”
“世上唯一没解的就是单相思。”贾琮乃出门把王福请来,道,“音乐是万能的。您老能不能弹个什么曲子缓和一下他的情绪?”
王福摇头道:“治标不治本。”
“能治标也行啊。”贾琮道,“让他哭出来、死了心也成。”
王福想了想:“勾他哭一场并不难。也罢,我且试试。”
石秋生忙说:“烦劳您老了。”遂领着他往共济会而去。
王福这一去直至三更天才回来。贾琮等人问事情如何,他叹道:“哭是哭出来了,只扯着我说,把整颗心都给了她,终是无用。”
贾琮耸肩道:“不爱就是不爱,把命给她也无用。还不若指望明漪呢。”
王福愁道:“那戚氏与柳四勾搭上,明漪不得还回去么?”
贾琮道:“明漪既是他二人亲生的,早晚得还回去。孩子心里明白谁丢了她谁救了她就行。难道咱们还能改变她的出生不成?潘喜贵断了念想也好,不如把心思放到事业上,早些组织起工会来。”
王福问道:“我听石先生他们也提起工会,工会是做什么的?”贾琮遂一五一十告诉了他。王福听罢思忖良久,道,“官府当真不会管?”
贾琮道:“又没犯法,官府为什么要管?”
王福想想也是,遂说:“自打三爷把我这身老骨头弄出宫来,我也没事可做,整日只管吃饭修盆景儿。我看潘喜贵他们那儿挺缺人手,不如过去帮帮他们。”
贾琮击掌:“太好了!秋生他们都年轻,不知世事。有了您老当定海神针,就稳妥多了。”
王福叹道:“多给潘喜贵点子事儿做,也省的他烦心。”贾琮连连点头。
次日,他亲送王福去了共济会。石秋生金鸳鸯两口子知道王福的来历,都说:“有了您老,我们共济会便如得了一宝!”王福忙说了些客套话。
贾琮笑道:“我有许多小曲儿,前些日子才刚整理出来的。福伯莫要嫌弃,是些朗朗上口的小调,好记好学。共济会的人大都没念过什么书,越是简单越能记住。”遂从怀中取了一大叠曲谱出来。贾琮不会写这个时代的乐谱,这些都是他唱了、陈瑞锦帮他写下来的。都是后世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贾琮改了改歌词。“你们琢磨着要改的便改,只有一条,得容易学。”
王福拿起来瞧了瞧,点头道:“曲子不错。词儿……委实粗浅。”贾琮嘿嘿一笑,心想:都是经典名曲,差的也流传不下来啊!
王福这老头挺有魅力的。自打他进了共济会,潘喜贵便如得了主心骨似的日日跟着他忙,渐渐的便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干脆住在共济会不回去了。共济会渐渐有新人加入,他也时常教导别人、有了敬佩者,心情好多了。
柳二回京,说是已安置妥当了先楚王与肖氏,又帮着中华书局与他们两口子签了合约,还带来了些诗文稿子;只可惜没拜成堂的那位姑娘不肯干这种丢脸的事儿。贾琮瞧了瞧,那两位都是高才,用不着润色,遂命人直拿去刊印。
这还不算完。庐国曾家的二姑娘也拟了个化名“信真道人”,将自己多年的诗词文章整理出来刊印。此女文才不在岭南妙玉之下,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写。贾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