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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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之死我虽遗憾的很,却实在是你们家的事儿,宝玉哥哥算是无辜牵连进去的,还替你挡了一灾。且若不是我这般聪明猜出事情原委来,王爷只怕是要含恨九泉的。虽然我并不是为了你、乃是为了宝玉哥哥,我也算帮了你们家一个大忙,这个你不否认吧。”
霍晟哪里想得到他说得这般直白?愣了半日,点头道:“我岂能否认。”
贾琮道:“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霍晟毫不犹豫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贾琮立时道:“我大姐姐在你们家过的跟没这个人似的,如今王爷也去了,还望贵府能放她出来。”
霍晟又怔了怔,半晌才叹道:“宝玉也心心念念的想接她出去,你们就那么瞧不上我们家么?”
贾琮撇嘴道:“世子爷!我姐姐在你们家蹉跎青春也快两年了!她本来就年岁不小了好么?来日还不定怎么办呢。再说,你们少养一张嘴,却能还一个大人情,何等便宜。两家来日还要往来的,何苦来为了这么点子小事惹了大伙儿不痛快。”
霍晟有心驳他,又无可驳,只得道:“事儿倒是不大,只是我须得问问祖母与母亲。”
贾琮瞧了他几眼,道:“霍世子,你这会子还是世子,过不了多久就当继承郡王之位了,我提前喊你一声‘霍王爷’。一个男人,当断则断,莫让后院的妇人牵着鼻子走。你祖母与母亲再通晓人情深明大义,她们也只在内院活着。墙里墙外两重天,你可不能像宝玉哥哥那样,不然外头的人分分钟吃了你。”
霍晟闭了眼,好一会子才道:“多谢相劝。”又说,“我心中极乱,也不知父亲究竟为何人所害。”
贾琮道:“那个疯婆子好生问问吧。一个后院女子上哪儿弄毒。药去。那玩意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弄来的。再者,听闻霍王爷后院女子不少,旁人没一个得子的?”
霍晟点点头。
贾琮道:“方才她出来闹我瞧了几眼,也长得也不好看的,怎么就得宠了?还唯有她一个得子的。是不是太巧了些?”
霍晟一怔。
“我方才说过,谁得了好处谁就是凶手。那疯婆子虽能从中得了好处去,只是她今日的举动并不聪明。这么好的一个套儿,当真是那么一个笨女人想出来的?好奇怪的。还是那句话,奇怪则有异、有异则有隐情。保不齐她后头有人。你不如想想,你们家若出了事,除了那疯婆子还有谁能得好处。”
霍晟一面听着他的话,一面想起那柳庶妃如何得子之经过来。前年大过年的,无端有人说他父亲是兔儿爷,又设计他父亲从楼上跌下去折了腿,还弄了一身污秽之物。一众姬妾妃子皆因他父亲浑身的恶臭忍不得,连他母亲都忍不住,唯有这个通房柳枝毫不介意,一心服侍极为妥当。后来她便得了父亲的宠,如今又得了子。莫非连此事都是幕后仇家设计的、只为了让柳枝得父王宠爱?一时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后头之人不可小视。
贾琮又陪着坐了会子。起初他一心想着捞贾宝玉出来,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忽悠。这会子见霍晟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分明知道他老子整个儿都是自家弄死的,又有几分心虚,便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霍晟强打着精神亲送他出了门,立在门口思索了会子,转身去见他母亲。到了王妃跟前又犹豫了片刻,只将“还望贵府能放她出来”说了。
王妃立时应了。“这一院子女子多半都是寻常姬妾,个个青春年少,何苦让她们守着?我本来就有意放庶妃以下的出去。那些姬妾、通房本也没名分,都放出去吧。那几个得了名分的,既然奋力挣得了名分,你就替你父亲养她们一世何妨。”
霍晟因时常偷偷去听元春弹琴,闻言有几分怅然,只是这笔生意委实做的,也便罢了。
一时又将此事回给太妃。太妃眉头一皱:“他想让我们放贾氏回去?”
霍晟道:“是。横竖那贾氏也不曾得父王宠幸过,又还了这个人情。前些日子因为误会,咱们两家有些不好,也可趁机描补描补。”
太妃想了半日,道:“此事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荣国府的主意?”
霍晟道:“他正月里便往长安去替他们家一位长辈贺寿,因得了荣国府的急信,又从信中瞧出了异样,连赶了八天的路赶回京城便直往咱们府来了,此前不曾回府。当是他自己的主意。”
太妃点点头道:“既这么着,我明日去亲去荣国府拜会老太君,此事再议。”
霍晟一愣:“这般便宜的事儿,为何再议?这桩人情不好还的。”
太妃摆手道:“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纵然你父亲没碰过她,那也是你父亲的女人,来日她死了也须得陪葬才是,哪里就能放出去了。”
霍晟有心告诉说他母亲欲将他父亲的寻常姬妾通房都放出去,话到口边又咽了。乃说了贾琮的怀疑并自己的推测,又问审问那柳庶妃可有结果。
太妃听了孙儿的话,想起当年查了那么久都不曾查出那陷害霍煊是兔儿爷的人为谁,这会子将霍煊中毒、柳枝得宠连着想到一处,不禁站了起来:“我的儿!只怕你想的对!”好半日,又冷森森的道,“小蹄子嘴倒是硬。不着急,她既不肯说实话,也怨不得我了。此事你且莫管。”因挥手赶他走。
霍晟心知他祖母必有许多手段还没使出来,恐怕不想让他沾惹,便退了出去。
霍家祖孙俩虽也想查明真相,因霍晟一心盼着柳庶妃便是凶手好彻底洗清自己并置那新生的幼弟于不义,太妃心中隐约盼着柳庶妃是凶手好独得那小孙儿,又有当日她因霍煊断腿而得宠的巧合,故此没人想过柳庶妃保不齐是无辜的。王爷身中奇毒一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王府。他的女人们因向霍煊下过春。药,心中不安,都悄悄将还不曾用掉的春。药处置干净了。
霍晟回到自己的院子转了半日的圈儿,终是一跺脚,提笔写了一封短信,喊人悄悄送去荣国府。
第一百三十章()
贾琮出了南安王府,与等在外头的兄弟们会合了,众人一径回府。旁人都回梨香院收拾会子各自回家,贾琮领着高芒去见贾赦。
阖府闻报如得了神仙一般。贾政将手里的书本一丢便赶往贾赦院中,贾琏欢喜道“这下省去我许多事儿了”,连贾母都拄着拐杖匆匆赶来。贾琮已经是向贾赦急急说完了大略,见他们来了又从头说了一遍。
贾母听闻仵作验出了南安王爷身中剧毒,连声念佛;贾政也一叠声儿的庆幸宝玉运道好。
贾琮忙“嘘”了一声,道:“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贾母道:“仵作不是都验尸了?”
贾琮哼道:“他们家是郡王府!丧事一了,霍晟便是南安王爷。在他跟前,仵作和赵大人皆算不得事儿。也不知是王爷当真中了毒还是王妃与他们商议了什么,横竖不与我们贾家相干。那仵作若说的迟疑些还罢了,骨头都脆了随意跌一跤必死这么断然的话我是不信的。”
贾母与贾政俱是浑身一震。
贾琮淡然道:“霍煊已经死了,如今南安王府阖府的依靠便是霍晟。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法子罢了,可摘除霍晟连累死他父亲罪名。若想摘除霍晟的罪名,就须得顺带连宝玉哥哥的一齐摘掉。宝玉哥哥的命握在他们家手里。除非是他们自己摘,不然,纵将贤王哥哥请出来又有何用?还不是会被人说仗势欺人?并顺带欠了贤王一个人情,且与宝玉哥哥清名有碍。”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半晌,贾政长叹一声,道:“小小年纪洞察人心,琮儿,你强过宝玉百倍去。”乃走过来向贾琮深施一礼,“还望你来日多照拂你哥哥。”
贾琮连连摆手:“宝玉哥哥自有他的好处,我不过是有些子小聪明罢了。”
高芒一直在旁听着,闻言不禁问道:“那宝玉表弟怎么能一砚台砸倒南安郡王呢?他本是一员大将。”
贾琮道:“故此我猜王爷身子本也不大好,保不齐他当真中了毒也未可知。真相并不要紧,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宝玉哥哥出来,霍煊是怎么死的并不与我们相干,何必弄得那么清楚?”
遂引着高芒见过贾母贾政。贾母闻听他是高家的,眉间不禁皱了皱,高芒只做没看见。后又领着高芒往荣国府上下见了该见了,迎春急忙打发人收拾了一个小院子出来安顿他。
五城兵马司做事到是快,赵承回了衙门便亲往牢房里头放贾宝玉出来。宝玉前些日子一心以为要替霍煊偿命,颇有几分万念俱灰,只恐连累了元春,日夜忧心。这会子听闻真凶另有其人,还险些不敢相信。赵承又亲送他回了荣国府。
贾母见宝玉瘦了好几圈儿又胡子拉碴的,如同老了十岁,不禁一把抱在怀里一声儿一声肉的哭。王夫人在旁早想上前,贾母不肯放手,只得在旁忍着,两行泪早湿透了手帕子。
有伶俐的小子传信到了梨香院,贾琮正拉着高芒玩梅花桩呢,闻言只“哦”了一声。
123言情笑嘻嘻问道:“听闻宝二爷头发胡子都脏兮兮的衣裳都臭了,老太太半分不嫌弃,一直抱着哭!三爷不过去么?”
贾琮道:“过去作甚?过去看那群人哭么?宝玉哥哥的人品我信得过,不用诚心在他跟前晃悠,他自能记得此事。”遂与高芒接着玩儿。
忽有门房的小子送来一封信,说是给琮三爷的,写信人里头有,撂下信便走了。贾琮怔了怔,拆开信来一瞧,勃然大怒,咬牙道:“家家有个没眼色的老婆子!”因这会子梨香院的兄弟们都回家去了,贾环也让赵姨娘逮住了正细细查看盘问、并不得空,便随手将信递给了高芒。
高芒看罢奇道:“莫非她还能给出旁的好处来抵了这个人情不成?”
贾琮哼道:“老而不知自己已朽,搭理她呢。”遂嚷着肚子饿,命人去厨房催饭了。
下午他将高芒撂给贾赦,自己拉着贾环一道向四位姐姐吹了一下午的牛,吓得她们一愣一愣的。贾环本有心不谈他们在太原府的那回夜战,贾琮偏从头到尾连尸体成山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急得贾环直踩他的脚。
探春吓得拉着贾环的手说:“莫再往京外跑了!连市井流氓都敢劫杀将朝廷命官!”
贾琮笑道:“寻常市井流氓是不敢的,他们背后有大皇子在撑着,且那事儿本是他们家的内斗,王大官人的这两个儿子想借我们的手灭掉那两个儿子。若非高表哥恰带着那么些百战老卒,只怕还不会盯上我们呢。”
黛玉点头道:“他们想去外头寻把刀来砍掉自家兄弟,寻常的刀未必能砍的了。”乃又问,“那韩大人之事可查清楚了?”
贾琮摇头:“他好歹是位知府,朝廷要查起来也须得费些时日,啰嗦着呢。”又叹道,“倒也是个人物,可惜了。”
惜春哼道:“那般小人有什么可惜的。身为一方父母官,却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与市井流氓同流合污,我最瞧不上这样的。”
贾环笑道:“四姐姐定是位清官。”
几个人又议论了会子南安王府的事儿。因贾琮贾环都知道霍煊是龚三亦下的手,只虚糊弄了会子便罢了。诸事都说完了,黛玉笑拉着惜春道:“咱们下棋去,让他们姐弟各自说些悄悄话。琮儿回头到我屋里来,与你说说那私港的事儿。”她两个遂走了。探春也拎了贾环回屋去,小哥俩交换了一个同命相怜的眼神。
探春姐弟刚出门,迎春眼泪便刷的掉了下来。贾琮头皮发麻,坐到她跟前扮可怜:“我的亲姐姐!这不是没事儿么?你弟弟功夫高着呢。”
迎春拭泪道:“我知道你功夫高,也知道刀剑都长着眼睛呢,横竖扎不到你身上。”
贾琮委屈道:“那事儿当真不与我们相干的!方才不说了么?是王家内杠,我们平白遭了灾、替人家当了枪使。亏得我们有本事,你看那个韩光连命都没了……”
他越这么说,迎春越哭的厉害。贾琮从来不会哄女孩子,不然上辈子也不能混成宅男,这会子抓耳挠腮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忽然他想到,迎春这是被吓到了,涌起一股子惊惧情绪需要发泄,大概哭完了就好了。遂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等着她哭。迎春见她弟弟不吭声愈发哭的厉害。贾琮只得干瞪眼。
倒是贾环够意思,解决了他自己的姐姐又跑过来看兄弟。进门一瞧迎春还哭的哗啦啦的、贾琮跟个木瓜似的在旁杵着,就知道这小子指定抓不着姐姐们的心思。赶忙上前道:“二姐姐,别担心了!我方才答应了我姐姐,以后少干这种押送值钱物品的事儿,出门也不露富,不惹贼人惦记。遇见市井流氓只远远的躲开,不招惹他们。二姐姐放心,我必然拉着琮儿一道,也不让他惹祸。”又拽了拽贾琮。
贾琮忙说:“是、是!要打架只管打发蓝翔紫光去打,横竖我不沾手!回去就让他俩个勤加习武去!总得当一回纨绔少爷不是?”
迎春让他气的眼泪都憋回去了,乃长叹一声。眼见她要开始絮絮叨叨,贾环赶忙寻了个借口溜了,留下贾琮结结实实听了一顿唠叨,直唠叨到晚饭时分。贾琮因借口要陪贾赦高芒用晚饭退身出来了,长长的吸了一口。
到了晚上他方得空去见林黛玉。
黛玉好整以暇的歪在椅子上,见他进来,撂下手里的书瞥了他一眼:“南安王爷是怎么死的?”
贾琮嘿嘿了两声,凑上前来:“哪儿露了破绽?”
黛玉道:“你二人显见知道许多内。幕却不肯说。连遭了数百人围攻死了许多人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贾琮道:“这里头有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儿,若告诉姐姐,恐污了你的耳朵。”
黛玉静了片刻,道:“我想知道。”
贾琮想了想,世界本来不干净,纵是仙子临凡也须得直面这些阴暗污秽,遂犹豫了片刻,凑近黛玉身边低声将许多方才不曾告诉三春的话说了,听得黛玉惊悚不定。最后才说到霍煊之死。“虽从中毒到跌倒都是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