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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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多少人？”我有些奇怪，虽然李淳风学过跆拳道，但一个人对一群社会上的混混也太夸张了吧。
“大概七八个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唐凌川的右手断了，昨天做了六个小时手术，以后他那只手都不能用力了。”林妮娜着急地对我说着。
“那他以后是不是也不能打架了？”我突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想法。
“伊伊，你的关心点是不是错了？”林妮娜有些生气。
“妮娜，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我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现在去打听下到底怎么回事。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唐凌川啊？他现在应该很希望你陪着他吧。”林妮娜连忙摸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吕萌萌是个好姑娘，可以照顾好她，我回家去了。”
“伊伊，你真倔。随你吧，现在李淳风在那你去也尴尬。”
我打了个的打算回学校，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而且今天要考试。
我现在真的挺乱的，一想到我关心的两个男生都躺在医院，而我连陪陪他们的资格都没有时，我就特别难过，心里像针扎一样。
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开考了，我们语文老师监考。
我喊了报告，她没理我。
我在门口站了哈，就直接进去了。
“杨伊，谁让你进来的。”那个五十的老女人冲我吼到。
我没理她，直接就去了我的座位。
“杨伊，考试都迟到，你还有理直气壮，你知道吗？现在马上结束了。”她看我不理她。更加生气，大声叉腰骂着。
“对不起，我大叔住院了，我去看他了，所以才会迟到。”我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和她说道。
“那你不知道早说啊，这就是你的理由吗？学校是你家开的吗？”这个老女人看我语气一软，就更加嚣张了，继续对我喋喋不休。
“去，门口站到下课。”她趾高气扬地指着门外。
“我草。你个老女人有完没完，要去你自己去。”我终于忍不住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第一次吼了老师。
“杨伊，你。你……”她被我气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什么啊？亏你还教语文，连句话都不知道好好说。我要是你一头撞死好了。”
“杨伊，你给我滚出去。”她已经被气地脸色发青了。说话都在抖。
“走就走，还有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麻子真的太丑了，无论你打多少粉都遮不住。”说着我就拿起书包抬头挺胸走了出去。
刚走出教室，我就觉得身体发软，开始因为激动而发抖，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不满就是要说啊，不开心就是要闹啊，我他妈干嘛忍啊。我都这样了，还要憋屈地活着，有意思吗？
那天我出了学校就去一个人去了一家网吧，那家网吧我跟着林妮娜去过一两次。
现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网吧被赶出来的时候，那个网管说我没有成年把我赶出来
林妮娜也没有成年啊，凭什么他就可以来这。
“老板，帮我开台机子。”我递了一百块给那个缩头打游戏的网管，他的头发很长，几乎都要盖住眼睛了，低着头，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的，还很年轻。
“你是要冲会员吗？现在搞活动哦。冲一百送五十。”他没看我，瞟了一眼钱继续打着游戏问我。
“恩，快点帮我冲。”
他一只手接过钱，一只手的手指还在键盘上不停地敲着。
“你他妈能不能快点。”这是我今天说的第二句脏话，我没想到说得还挺顺溜的。
“行，美女，网瘾还挺大的。”他一听我骂他，立马抬起头接过钱，麻利地帮我开了一台机子，还给了我一张卡。
“不用成年都可以开？”我突然有些疑惑。
“哈哈哈，原来是个雏儿。”他突然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你管我，第一次又怎么样？会上网了不起？”我突然有些心虚。
“那你要不要我教你。”他又笑笑看向我。
“谁要你教。”我没搭理他，自己走向了他给我开的那台机子。
在学校上过计算机课，我还是知道怎么开机，知道怎么打开QQ。那时候QQ已经早就开始流行了，韩煜早就帮我申请了QQ，我在手机上登过几次，但从来没有在电脑上登过，上面也只有韩煜一个好友。
他的头像是灰的。应该还在医院没醒吧。
“美女，加个QQ嘛。”那个网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
“不要，快走开。”我不想搭理他。
“不要这么傲娇嘛，我只是要你QQ，又不做什么。”他很快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的好友列表马上就有了一个陌生的头像。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明白了他已经加了我的好友。
“加个好友，我还可以给你踩空间啊。你们女生不是都喜欢有人给你们踩空间。”他一脸嬉笑着。
“那我给你打听个人，行不？”
“你说啊，只要来过这网吧的我很多都认识。”他有些得意地看向我，这时我才发现他厚厚刘海下的眼睛好小，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你怎么那么八卦啊。什么都想知道的。”刘康有点不耐烦。
“快说，要不我删你QQ了。”我发现我现在和林妮娜在一起久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见陌生人还会紧张了，第一次和林妮娜出去见史玉芬的时候我就浑身不自在。这才短短几个月啊。
“行，姑奶奶。我说行吧，但你要答应我今天在这呆一天，陪我玩游戏。”
“我不会啊。”我有些迷惑。
“不怕你不会，我教你啊。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刘康那双小眼睛开始放光。
“那就要看你的八卦好不好听咯。”
“其实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初中部就混起来的。唐凌川家庭情况特殊，他爸不管他，妈妈死的早，家里有钱，他本身也特别能打，原本是李淳风的一个小弟，但李淳风特别器重他，加之人重情义，够哥们，兄弟们都挺喜欢他的，没多久就自己干掉了以前的四大佬之一大嘴，单挑大旗自己做了老大。”
“那这样说起来，唐凌川和李淳风关系那么好，可是为什么……”我有些奇怪。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四个人。他们只是边缘人物，一中真正牛逼的是沈家的势力。”
“那唐凌川和李淳风关系怎么样。”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总觉得唐凌川被废了一只手和李淳风有关系，怎么可能社会上的混子一见李淳风就跑了，就算他是能打，跆拳道也学得不错，但不至于吓跑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啊，虽然一中比较乱，很多人也和社会上的扯得到关系，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还行吧，不过我总觉得李淳风不是那么讲义气。昨儿不是听说唐凌川被废了一只手吗？这下出来说不定老大的位置就要让人了，都不能打了，总会有挑事的。”
“怎么会？难道老大都是必须能打才行吗？又不是原始社会，你不是说唐凌川很讲义气吗？”我挺着急的。
“是啊，能打总是一方面啊，你要是都不能打，怎么服众，而且听说最近唐凌川手下的兄弟都有些不爽他，听说他被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还打了张驰，张驰不在四大佬之列，但是上上下下处得挺不错的，听说唐凌川因为一句玩笑话就打了张驰，这不是让兄弟心寒吗？而且唐凌川刚坐上这个位置不久，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他啊，要不是李淳风镇住，他们早就反了。”刘康滔滔不绝地给我分析到当前的局势，他越说我的心越慌乱。唐凌川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啊。
“那你说，如果唐凌川倒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这个不好说，毕竟他们那个圈子太乱了，谁知道呢？但我总觉得这是个局。”刘康竟然和我的看法相同，“我总觉得如果唐凌川倒了，李淳风一定会接收唐凌川的兄弟的。”
【114】摇摇欲坠的家（）
我突然想到在医院的时候李淳风骂唐凌川，说他伤了兄弟们的心，其实我觉得这和伤不伤兄弟心完全没关系啊，总觉得这话是李淳风故意说的，像是故意在引导着什么。
一想到这些我就感觉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行，我一定要去见见唐凌川，告诉他这一切，就算只是猜测，我也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我拿起包就要走了，刘康拦住了我，“不是说好陪我上一天的网吗？你去哪？”
“别闹，我有事。”我一把推开他，跑出了网吧。
我去医院的时候，唐凌川睡着了，大家都走了，只有吕萌萌一个人守在那。
“你怎么来了？”吕萌萌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
“吕萌萌，他好点没有。”我看向唐凌川。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成了一团。
“你走了之后，他就一直给你打电话，打得累了，刚睡下。”吕萌萌悄声说道，生怕吵到唐凌川。
“吕萌萌。你可以出来，我给你说点事吗？”我突然觉得也许吕萌萌可以帮唐凌川，她是真的喜欢唐凌川。
吕萌萌疑惑得看了我一眼，就和我出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给林妮娜打了电话，问她那边打听的情况。她没接电话。我就给她发短信去市民广场附近的“waitting吧”等她。我需要一点酒精麻痹一下自己，那个酒吧是秦子恺以前工作的地方，妮娜曾经带我来过几次。
身上被韩睿用皮带抽的地方还火辣辣地烧痛着，本来昨天我刚出唐凌川家门的时候，唐凌川还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让我去他那。他继续给我擦药的。想到这里我的心真的绞痛，你有过那种感觉吗？
就像自己那个拳头大小的圆鼓鼓的玩意，被人拿在手上不停地揉捏，磋磨，直到变形，血管挣破。左右心房不分，鲜血淋漓。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随手买了一包8块钱的红梅，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我抽过很多烟，却唯独对这个红梅情有独钟。
我到酒吧的时候，要了一杯血腥玛丽，一个人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喝起了酒。
我拿出了烟，才发现自己没买火，真是粗心，但是此刻我迫切得想像《滚滚红尘》里的张曼玉那样抽一根，不为什么，只是心里的一种愿望而已。
去吧台拿打火机，那个服务生长得很俊俏，看着我还穿着校服，就问，“小姑娘你要打火机做什么，这么小抽烟可不好！”
“没什么，衣服脱线了，用打火机瞄一下。”
“额，给你吧。”说着他给了我一个打火机。
我坐到角落里后，抖抖索索拿出一根烟，学着电影里张曼玉的样子叼在嘴里开始打火，可是烟怎么也着不了。自己还被呛得眼泪流。
这时林妮娜来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烟，“不会抽，你抽什么啊。”她一来就骂我。
“我只是突然想抽而已。”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说话底气都不足。
“诶，傻瓜。那你不知道点烟的时候要吸一下嘛，这样燃地快。”林妮娜把烟还给了我，让我含住，我想起了第一次和她在大叔的娱乐城洗手间吸烟的场景，那时候，大叔还很疼我，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可是，现在，我好乱，大叔也找不见了，韩睿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那个场景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柔和暧昧的灯光下，她半躬着身子，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捧着，怕漏风，我吸住烟，她一点烟就燃了。
“吸啊。把烟吸进嘴里以后，不要吐出来，张开嘴，用舌头或者两腮把烟从嘴里慢慢向上挤出来的同时，用鼻子吸气，烟就通过鼻腔吸进肺部了。然后再呼气，用嘴用鼻子都行。”
我按林妮娜说的开始吸气，可是刚感觉烟道喉咙的时候就呛得我难受，直咳嗽。
“诶，算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还是别学了。”说着他就要过来抢我的烟，我拦住了她，又往里吸了一口。
这下吸顺畅了，嘴里有点微苦，又辣，又涩的感觉。慢慢地吸了几口我就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了。
我就是想要这样的感觉，我就是活得太清醒了，累。
“妮娜，你今天打听得怎么样。”此时在烟酒的刺激下，我已经有点迷糊了。
“打听清楚了，应该是李淳风想要抹掉唐凌川。”
林妮娜也点了一只烟。开始抽起来。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和李淳风，唐凌川关系都不错，而且说实话，我和李淳风关系更好一些，我总不能拆李淳风的台。帮唐凌川吧。”林妮娜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看了我一眼。
“妮娜，我求你帮唐凌川吧，李淳风这人不可信，他连唐凌川都可以干掉，可见他城府之深。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唐凌川的错。”我一听林妮娜说不帮唐凌川就急了。
“伊伊。你还太嫩了。这个世界真的就是简单的对错之分吗你以为？你有错吗？你养父有错吗？韩煜有错吗？可是为什么受折磨的是你，不是韩煜？如果用对错来衡量这个世界，未免太可笑了。”
“可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唐凌川被李淳风算计啊？”我知道林妮娜说的有道理，可是总不能不管唐凌川啊。
“算计又怎么了？唐凌川当年也是靠算计抹掉大嘴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弱肉强食，尔虞我诈。”
“那你呢？有天你也会算计我吗？”我突然很难过，看着林妮娜的脸觉得陌生，事实上，她已经算计过我一次了。
“你觉得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们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当然可以姐妹一样相处，可是如果有一天有了利益冲突呢？”林妮娜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语气很平静。
“你不会的。”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等烟到胸腔的时候，心里觉得闷闷的。
林妮娜叹了一口气没回答我。
我一直盯着她看，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花痴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