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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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羽川一路摔跤,一路爬起,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竟然下起了雨。
要是常人,怕是马上往山下赶了。
他却咬牙撑着,驻着拐杖固执地继续上山。
村里的丁二正好匆匆往山下赶,看到他,招呼了声,“川子,你怎么在这啊?雨越下越大了,你这是要往山上走啊?”
“是的……”
“赶紧回去!”
“我要去找我媳妇。”
丁二看他苍白的脸色,颤巍的步子,有点不放心地道,“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
“那随你了。”丁二怕淋雨生病,这年头看病可贵了,也管不了别人许多,匆匆地往山下跑了。
萧羽川步履艰难地往山上走,下了雨,山道上的泥巴地滑,他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连人带拐杖地滚落下山,好在运气好,才滚了几米,他就被一颗树档住了。
大雨如豆,打在脸上生疼。
打在他脸上磕破的伤口更疼。
“媳妇……媳妇!”他喊着,希望媳妇在附近能听到他的声音。
哪知,根本没有回音。
媳妇一个人在吊脖子山,又下雨了,一定很怕吧。他心里担忧着,因摔在泥雨里,整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泥巴,脏手一抹脸,英俊的脸上也一脸泥,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了,他就用爬的,“媳妇别怕……相公来找你……”
他喃喃着,给自己信念。
站不起身,就一步一步地爬。
抓着山道上的石头、青草,艰难地一点点挪动身躯……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看着他不要命、看着他冒死也要往山上爬。
……
苏轻月等雨停了之后,才挑着一担杨梅回了家。
山道被大雨湿得泥泞,她几次险些滑倒,好在都稳住了。
她刚进萧家院子,萧熤山朝她身后张望,“月儿,你回来了,有没有看到三弟?”
她侧首朝着炕上的人回话,“三哥不是在家吗?”
“你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去吊脖子山找你了。”萧熤山急了起来,“他身体不好,刚才还下那么大的雨……”
“三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萧清河眼里也满是忧愁。
苏轻月脸色一变,马上把杨梅挑子撂在屋檐下,“我去找三哥!”
430 爬行()
“我也去……”萧熤山刚想下炕,苏轻月劝道,“二哥,你在家等着吧。你腿再下地,真的要瘸的!我去就行了,我一定会把三哥找回来!”
说着,人已经没了影子。
“月儿,可能还会下雨的,带一把伞……”萧熤山喊她,她也没有折回来。
萧清河垂下头,清雅的瞳仁里尽是无奈,还有深深的内疚。
他是这个家的累赘,连跟着出去找人都办不到。
萧熤山担心媳妇与三弟,也没留意到四弟的脸色。
苏轻月火速往山上走,吊脖子山是先到不远处的山脚,沿着山道上山,上到近山顶,再向左,那座山峰便是。
吊脖山这几年并没有人上去,也就没有路。
随意先上的山的山腰也能翻上去。
她刚才下来的时候,觉得像往常一样走到顶峰再下来,路有点陡,不适合挑担子,背着背篓还差不多。
所以,她方才绕了远路,走了挑担子也能下的地方,绕到这边山脚。
想必,正是绕了路,以山哥身虚体弱的慢悠速度,正好错过了三哥。
一般人去吊脖子山都不会绕路的,她赶紧向着这边的山顶跑。
刚刚才停的雨又下了起来。
天空压黑黑的,大雨像瓢泼一样,浇得人浑身透湿。
也因下了雨,地上出了一些脚印。
苏轻月仔细看了一下,那长度、大小,是男人的脚印。
她从没注意过三哥的鞋码有多大。
不过,那脚印是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斜斜的,显然是病弱无力的人走过的。
脚印边上还有一个二指粗的小洞。
估计是驻了根柴棍子当拐杖撑地印出来的。
脚印与拐杖的痕迹都有,肯定是三哥走过的。她一蹙眉,不禁有点生气,“萧羽川,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下炕都没力还跑这么远!”
她抱怨着,一路顺着脚印往山上跑。
路上还有一些被什么搓过的泥土痕迹。
一定是三哥摔跤了,搓了泥地。
半山腰刚过,她捡到了一只鞋子,没量过三哥的脚有多大,三哥那双破鞋老是出现在她面前,鞋面还打了一个显眼的补丁,她是认识的。
想把这只破鞋踹飞,又想着要花钱买的,还是忍了。
大雨打在苏轻月身上,雨点打得皮肤生疼。
下大雨还害得她出来找人……三哥生了病,不对,是中了毒还那么不安生,苏轻月真是想把他劈成十段八段!
快到山顶的时候,她先是看到大雨正在‘冲洗’的泥泞山路上,人体搓地的痕迹一溜道的。
雨水顺着山道往下流,雨中混着血水。
她再抬首往上一看,三哥趴在地上,一只脚没穿鞋,一只鞋还在脚上,屈着膝盖,手脚并用,一手一脚、艰难地爬行。
他的膝盖磨破了,腿上也被尖石划烂了一道口子。
大雨打在他身上,雨水再混着他膝盖上的血水流到山道上,流到……苏轻月脚下。
“媳妇……”喃喃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虚弱得几不可闻。
他像是麻木了,仅凭着一股信念死撑着在爬行。
431 戴绿帽()
每爬一步,他便嘎声唤着,“媳妇……”
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听着他一声声像是垂死前的呼唤。
一缕动容、痛心,在她心底里深深地蔓延开来。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爬,她想起了他平日里灿烂的笑颜。
想起他笑时那一口整齐洁净的白牙亮得耀人的眼。
想起他总是欠揍、惹她生气,他却笑得很开心的表情,每每总让她恨得牙痒痒。
他到处招蜂引蝶,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个不可靠的下流坯子,一张贱嘴尽会气她,要么只会惹别的女人欢心。不然村里怎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从未曾想,却见到他这般……
像是死,也要找到她。
像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见到她。
像是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愣了一下,赶紧跑上前,大声唤了声,“萧羽川!”
他听到媳妇的喊声,身个人僵了一下。
回首向后看去,身体趴地,手一时没抓稳,整个人向山坡下滚。
好在苏轻月眼明手快,马上向前挡住他滚落的身躯,伸手对着他一拉扯,把他向泥道上靠着山体的这边扯了一下,他的身体才被固定住。
他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看到她,眼神却光得发亮,“媳妇,是你吗?”
“是。”她颔首。
“总算找到你了……”他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眼皮子要闭不闭。
她以为他昏倒了,赶紧探上他的脉博替他把脉。
哪知雨太大,雨水溅在她与他的手上,滑过指腹,根本探不出他的脉门。
“萧羽川,你可别死啊!”她急着喊了声。
“还没死……只是晕了……”他昏昏沉沉地说。
她脸色阴郁,“晕了你还能说话……”
“我快晕了……”
“那你赶紧晕吧。”苏轻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手中捡的那只鞋先给他穿上。
“媳妇……我完了……”他声音凄惨无比。
她直觉地问,“你快死了是吧?”
“不是……”他惨兮兮地道,“我毁容了……”
她睨了他的脸一眼,他脸上尽是泥巴,泥巴被雨水冲开了点,露出右脸搓烂的伤口,“你右脸是毁容了。”
他一副要哭的表情,“不要啊,媳妇……”
“不要什么?”
“你别不要我……”
“尽想些有的没的!”她把他的鞋子使命往他脚上穿,就是穿不上。
他被她的力道穿得脚痛,有气无力地问,“媳妇,你给我穿的谁的鞋?”
“你的啊。”她说。
他缩了缩脚,“媳妇,这只不是我的鞋……”
“可是,你的鞋子不是打了补丁……我认得的。”
“我的鞋掉下山坎了。”他委屈。
“可是我明明认识你的鞋……”
“你看,你给的鞋小了……”
“……”她无言,还真的不是三哥的鞋,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臭鞋,她火大地把鞋子一甩起,直接甩飞了。
他晕之前快哭了,“媳妇,我都快死了,你还给我穿别人的鞋……”
“穿别人的鞋有什么关系?”她从容地道,“没给你戴绿帽就行了。”
432 我会爬()
她在他跟前,背对着他蹲下,把他的两条胳膊往肩上一搭,两手托着他的屁股,站起身就往山下走。
“有道理。”他郑重地颔首,“媳妇,记得你的话,你可千万别给我戴绿帽……不然我死不瞑目……”
“行了行了。你又没死,别记着什么帽子绿不绿的。”万一她哪天变个心喜欢上别的男人,也是有可能的。这么高难度的承诺,还是不乱答应了。
她又不爱他的,好像谈变心都不对。
她背着他站起身,差点也打滑了,堪堪稳住。
“媳妇小心!”他心疼她,无力地道,“媳妇,你还是别背我了……把我搁这儿,等雨停了你再叫村里人把我抬回去……”
“叫村里人来抬你的尸首是吧。”要是往常,她肯定把他扔这儿,想到他刚才一副要死了还找她唤她的可怜模样,她心里还有感动的余愠,就不扔下他了。
“媳妇,吊脖子山真的有鬼……”他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怕怕地说,“我刚才看到一只红衣女鬼了……”
她一蹙眉,“我也看到了。”
“你真的看到了?”
“嗯。”
他担心得浓浓的,“以后你真的别来了……我真怕你在山上被鬼吓死了……”
“你不是要昏了吗?这么久还不昏?”
“看到你,昏的都给吓醒……”
她使劲地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他痛得嗷嗷叫,“媳妇,你吃我豆腐!”
“我没吃。”
“你明明就有捏我屁股……”
她想起,逗萧清河玩的时候,也顺便掐了清河的屁屁,她向天发誓,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她还没答应跟萧羽川试着相处来着,那个时候她还总是想跑来着……
以后不捏清河的屁股了。
那样太不正经了。
她可是道道地地的正……不那么经的人。
同样的事,为什么反应就是那么天差地别呢?她记得萧清河好像羞答答地连反抗也没有吧。
就川子嚎啊嚎的。
她真当是无辜地表示,“我真心不想捏你这么**的那里,可是,我现在背着你,我特么想掐死你,又大发善心地不想把你扔下山,所以,只能就背着你的位置,我手能掐你哪,就掐哪。别赖我吃你的烂豆腐,姐没兴趣!”
“什么姐不姐的。”萧羽川靠在她肩上来劲了,“媳妇,你年纪小我那么多,你是我妹……不对,你是我媳妇……媳妇、媳妇、媳妇……”
瓢泼大雨盖过了他的声音,她听力……自从不聋了之后,就很好了,“三哥,你还是晕了吧……”
“晕不过去咋办?”他兴奋地表示,“本来我要死了,看到媳妇你,瞬间活过来了……”
“看不出来,我还有这功效,光凭让人见一面,就能起死回生啊。”
“媳妇,我身上连劲都有一点了……”他邊着动,“媳妇,我来背你……”
“你背不动的。”她蹙眉,“别乱动……”
“放我下来,我自个走……”
“你走不了……”
“我会爬。”
433 抠他的鼻子()
她额际升起三道黑线,“三哥,你讲话就讲话,真别动啊,我背着你摔了可就……”
没得到回音。她知道,这回他真的昏过去了。
死人一样的,她不想跟他说话,他叽噜咕噜的,她要跟他说话,他就晕了。
她真是上辈子欠他钱呐。
不对,她上辈了在现代,也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他的债。
大雨磅礴,她眼睛被雨水打湿,看不清路面,她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泥泞的山路很滑,几次差点背着他摔跤。
她心里不由又咒起萧羽川来了。
娘啦个叽的,中了毒半瘫在炕上,还跑出来找她。谁让他出来来着?
却又莫名地,恨不起他。
好不容易还有几步路就到山脚了,死三哥那么沉,背得她累死了。
加上雨大又看不清路。
险了几次差点摔跤的苏轻月顿时真摔了。
她背着萧羽川滚成一坨,跌到山脚的地面才停。
好在就滚了几步的距离就到平地了,二人也没受伤。
苏轻月想起身,哪知萧羽川死箍着她的颈子,害她起不来,她火气重地猛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松开手。”
他被掐得巨痛,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媳妇,我们到家了吗?”
“到你个头。”她扯开他的手臂膀,“快点放开我的脖子,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他软趴趴地松了手。
可能是老天可怜他们两只落汤鸡,大雨停了。
她起身,扶起他,“起来……”
“没力气。”
“你说话又那么有力?”
“真的没力气……”他虚弱地迷蒙着眼,“媳妇……你背我……”
“作死啊你。我特么累死了,还背你,你简直比头猪还重!”她抱怨着。
“我保证改天……把你背回来。”他身子一斜,软趴趴地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谁要你背!”她愤怒地扶着他的腰,任他靠着自己,扶他往家里走。
他有些埋怨地咕哝,“媳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