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宠妻:彪悍俏媳山里汉-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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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他嗫嚅着。
“再不要叫我媳妇了。我听着……”她思了下,“怎么形容呢?起初或许还有点觉得心绪复杂,现在只觉得厌恶。”
他僵了下,眸中的痛楚之色深沉得难以化开,“厌恶……”她竟厌恶他了……
“你割剜的行为更加让我讨厌得不可理喻。”
他眸色中闪过一缕焦急,“轻月……不要讨厌我……”泪水自他洁白的面庞滑落,“就算你不爱我,起码,不要讨厌我。”
“我的心硬如铁。转身了,便不会回头。当初之所以选你,那是因为同情、可怜。而我,也并不知道我对你三哥其实已经有感情了。”她说,“美娇对你一见衷情。而我苏轻月这种人,是不可能对谁所谓的一见衷情。不论是你、二哥、亦或是三哥,其实我起初都是同等看待,给过你们最最公平的机会。”
她唇角淡然地扬起,“起初,你跟二哥、三哥对我的好,我真的分不出左右。所谓日久见人心,二哥宅心仁厚,耳根子软。而你……竟然连心爱的人也可以放弃。”
“我后悔了!”他痛苦地道,“轻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自卑了……”
“是啊。”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自卑,所以,你放弃了我之后,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可一不可再。你依然放弃了,是以为我不会转身?”
“我以为你不会走,以前在镇上,你说你走了,你却没有走。我以为你会容忍我……”他痛苦地笑了,“我没有经历过感情,我不知道你我之间的感情是如此脆弱……”
“因为我对你本身没有爱。”
他伸出受了伤的手捉住她的小手,“轻月,即使你对我只是同情、只是可怜,我也不要再失去你……”
“不曾拥有,何谈失去?”她抽回了手,“清河,你还不明白,我苏轻月不择则矣,一但认定了三哥,那我便不会再有二心。”
他颓然地靠在了床头,“没有你,我的世界不再有阳光……”
她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不是你真正的阳光,只会把你推入黑暗。往前走一步即是柳暗花明,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四哥,天下的好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拘泥于我一个苏轻月?美娇便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1043章 月票加更25()
他的泪水涌着无尽地痛楚,“轻月,你不明白我。。v。o我对陶美娇没有感觉。虽然初见她,我确实讶于她的美貌,那只是见一个陌生人的正常反应而已。你把我推给她……”
他撇唇无奈地笑了笑,“我真的有听你的话,好好待她,甚至想着也许我能跟她在一起。奈何,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越是面对着她,我越发地清楚,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我无法忍受别的女人……你可知,陶美娇差点强吻了我,我用手挡住了,可是……我觉得她的行为好恶心。然而,我却奈她不何……”
他的笑容变得痛苦、自卑,“我连一个想强吻我的女子都奈不何。我萧清河是双腿残废的废物!若是我健全,她怎敢如此过份?我这种没用的废物,即使打,都打不过她吧。她的双腿能跑,我呢?好在她还算有自知之明,被我严令喝止,她也便作罢。不然,我这种废人,也唯有任人欺凌……”
“四哥……”
“让我继续说。”他眨断了眼眶中的泪,泪却依然止不住地继续流,“若是我萧清河健康,不是双腿站不起来的废物,你以为我会放弃你吗?轻月……我千错万错放弃了你,是我不对。可我那也是怕我一个残废委屈了你啊!”
看着他苍白如纸的泪容,她的心闷闷地抽痛了起来。
同情心又在作祟了。
穿越来古代,她苏轻月还未曾同情过谁,对四哥,却忍不住为他感到痛心。
“我不是一日站不起来,不是一月、不是十月、更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生!”他苦楚地凝注着她,“轻月,你不明白,我做为一个有残缺的人是如何的痛苦。以往,即使四年漫长的岁月,我只能终日躺在炕上,我依然坚强、坚韧地活着。心里有了你……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正如你所说,日久见人心。我到现在才看清楚,我放弃你,不是因为我伟大,而是太过爱你,不愿意委屈了你屈就了我这么个残废……”
“别说了,你不是残废!”她听着他口口声声的自称残废,内心也不好受。
“你心疼我了?”他灰暗如死灰的眼帘里闪过一道希望之光。
萧羽川给前来买药泥牙膏的村民舀了一小罐子药泥之后,收了钱便欲进四弟的房间,还没进门,听到里头媳妇与四弟在说话,他起先是高兴四弟醒了。
听闻里头说的内容,他脚下像是生了根,站在门边转角没动。、
他不想蓄意偷听,他相信媳妇,却真的想了解四弟的想法。
越听下去,他的脸色越阴沉,整颗心都痛揪在了一起。
四弟竟如此觊觎着他的媳妇,他甚至忍不住想杀了四弟。心里头甚至升起了昨儿若是不救四弟,也许就不会有现下的烦苦。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掐进了肉里。
不,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他的四弟,不论如何……都要救四弟的性命。
他要对媳妇有信心,要信媳妇不会为别的男人动摇……
1044 月票加更26()
房里的苏轻月面色淡然若水,瞥在萧清河脸上的目光波澜不兴,“我心不心疼你又如何?无关男女****。”
“我想通了……”他定定地望着她,“轻月,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哪怕不做你相公,只要静静地守着你,我便满足了。”
“四哥,你不要这样……”这样她的压力真的好大。
他满脸苦涩的泪水,“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四哥,答应我,以后不论如何,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是你所希望的?”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就算无关乎男女****,你依然是关心我的。”
她沉默不语。
“轻月,以后不要再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他痛苦地道,“那会让我痛苦得更心念着你,痛苦得厌烦自己。”
她瞥了眼桌上的药碗,“四哥,药快凉了,我去叫三哥进来喂你吃药。”
“你喂我好不好?”他清润的嗓音中有几分渴求。
她摇首,面色淡然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口之后,看到门外一侧站着的萧羽川,丝毫不意外。
毕竟,她早知道他在门口听着了。
萧羽川走进了房。
炕上的萧清河看到他进来,平静的神色显然也知道他在外头。
房里的两个男人沉默了一阵。
萧羽川心里滔天的怒焰在看着四弟苍白得丝毫没血色的脸时,怒火熄灭了不少。
他的面色依旧冷冷的,“如果你不是我四弟,我真想杀了你!”
萧清河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比你更想杀了我自己。”
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四弟,我与你三嫂两情相悦,是绝不可能让你介入的。”语气着重了三嫂两个字。
清河听得心下沉痛,“在我心里,她不是三嫂,她是苏轻月,我的媳妇。”
“你!”萧羽川拳头捏握得咯咯作响。
萧清河丝毫不惧,“打吧。三哥,我已经错了一次,因为自卑让出了我的至爱,为此,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看着你跟轻月成亲,我生不如死,你若是觉得揍我会舒坦一些,那就下手吧。”
末了,他苍白地勾起了唇角,“三哥,似乎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呢。”
萧羽川的心痛了一下,看着他渗了血的手腕,看着被褥下那双一生都不能移动的双腿。
当年他昏迷着,四弟背着他从镇上回来,遇到大雨山体滑坡,四弟背着他摔了跤,山上滚落大石,四弟先一把将他推开了,他才能幸免于难,四弟的双腿却废了。
当初如果四弟不顾他,而是自己先闪开了,今天双腿残废的就是他萧羽川。
天知道欠着四弟一双腿,他的压力有多重,有多内疚。
有时候看着四弟痛苦,他都宁愿双腿废了的是自己。
欠四弟的,他萧羽川一生都还不清。
萧羽川阴沉着张脸,把药从桌上端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凑到他嘴边,“喝药吧。”
他却摇了摇首,“我自己来。”
1045()
萧羽川也不免强,拉了根凳子到炕边,把粥碗与药碗往到凳子上。
萧清河割腕虽然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没受伤的,虽然虚弱,单手拿勺子喝药没什问题。
他极慢极慢地喝着药。
萧羽川也不催促,而是脸色冰冷地站在一边。
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将药与粥都喝掉了。
羽川看着清河那渗了血的腕伤,“不痛吗?”
他摇首,“感觉不到疼,兴许是心伤比腕上的伤口疼太多了吧。”
萧羽川解开他手上包扎的纱布,用昨儿就放在炕边的药箱子里的小薄竹片轻轻刮掉他伤口上染血的药,为他换了新的伤药,再给他包扎好,“这只手不要动,好好养段时间,伤口太深,养不好,整只手就废了。”
“三哥会在乎吗?”他宁淡若水的瞳子瞅着萧羽川时,眸光有些冷,“你若在乎,又岂会对我下药?”
羽川知道他说的是大婚那日,他给清河下了软筋散一事,“若我不下药,你会怎么样?”
萧清河不说话了。
“你能眼睁睁看着轻月与我成亲?”萧羽川声音没什么温度地问。
“我不能。”萧清河笑了,“就算当时要血溅你的婚礼,就算当时我阻止不了,我一刀捅进自己的胸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轻月嫁给你。”
“从你在药房里苦求轻月回头,我便料到会有难以预测的变数。”萧羽川冷淡地说,“是以,我预先对你下了药。你不能看着她嫁给我,而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跟她的婚礼。包括你!”
“三哥,我还是太小看了你对兄弟的心狠程度。”萧清河低叹着,“我活该。对么。”
“四弟!”他痛苦地低喝。
他面色惨白地看着兄长,眼帘里有着乞求,“三哥,你一向疼我。从小到大都疼我,三哥,我真的不能失去轻月,你成全我好不好?”
萧羽川浑身僵硬,紧攥的拳头显示着他隐忍着重重的怒气,半晌,他几乎是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轻月不是物品,不可能让来让去。”
“怎么会是物品?我把她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他急急解释,甚至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咳嗽了起来。
萧羽川的声音蕴着深沉的痛楚,“你把她看得比命还重,那么我呢?轻月驻进了我的心里,驻进了我的骨头,与我的血液、我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你要我怎么让?别说让,光是想到要失去她,我整个身心已空洞得不如死去,即使我死,都不愿失去她。四弟,三哥唯有对不住你了。”
萧清河脸色惨白地扬着唇,那笑魇是化不开的痛楚。
萧羽川也无谓再说,只道,“你好好养伤。”
“你不会让出轻月,而我……亦不会再放手。”他颓然地靠在床头,身躯虚软无力,清澈的眼帘里目光却是无比坚定的。
苏轻月站在院子里,秋日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阳温很温暖,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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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川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媳妇清瘦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生疼,他走到她身后,轻喃了声,“媳妇……”
她转过身,目光温和地凝视着他,“四哥喝过药了?”
“他吃了药、粥也喝过了。”
“便好。”她不知道跟三哥说些什么。
他紧紧将她拥入怀,身躯有些颤抖,“媳妇,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她抬首,看着他英俊而略显苍白的眉目,三哥一向阳光灿烂的,心思却是很细腻,他大胆聪明,从不畏惧什么。
他却如此害怕失去她。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谁说你会失去我?”
他几乎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去,“媳妇,你太优秀、太过美好,我总是患得患失,真怕你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我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苏轻月便不会辜负于你。至于四哥……”她苦涩一笑,“今生注定,我只能有负于他了。”
他埋首在她白皙的颈肩处,痛楚而重重地呢喃,“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她轻颔首。
得到她的承诺,他似吃了一颗定心丸,浮躁害怕的心稍稍落下,却依旧蕴着害怕失去她的忐忑。
萧熤山走进院子里,看到相拥的两人,本就冷峻的脸色板了起来,“四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萧羽川也没说话,只是指了下清河的房间。
萧熤山走进房里,看到萧清河坐着,而且炕边的凳子上摆着两个空碗,看碗里的余渍,想必是一碗药与一碗粥。
四弟吃过了药与粥,他便放心了,“四弟,你醒了,可有好些?”
“让二哥担心了。”清河声音淡得没什么情绪。
“四弟,你可真是糊涂!”萧熤山刻板着脸训斥,“还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你竟如此罔顾性命,你让二哥说你什么好!”
萧清河眼中闪过一瞬的愧疚,只抿着唇没再开口。
萧熤山交待关怀了几句,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萧羽川端了药与饭菜进清河的房间里,放到桌上,再把桌子拉到炕边,使萧清河能触手可及,“你自己用膳吧?”
他摇首,“不吃。”
羽川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清河淡淡地道,“我要轻月喂我。”
萧羽川怒气顿时升腾,“那你便等着饿死吧。”
他淡勾着唇角不语。
半夜,月光皎洁。
夜风一阵阵吹过庭院。
萧熤山从隔壁过来,原想睡前探望一下四弟,看到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皱眉道,“四弟,你没吃晚饭?药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