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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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湖边缘寸草不生,但这里地形复杂,加上取盐,到处一个坑一个坑的。乌月澜率领众人一点点向前搜查。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仍是没有发现小公主的踪迹。
前方不远处立着一道陡峭的山壁,那山壁并不多高,仅有十多丈,却因寸草不生,极其光滑。这些小山是环着盐湖分布,过去这道山壁可能就遇到耶律隆了,不知耶律隆找到小公主没有?
“左贤王,这里都没有小公主的踪迹。”大月族武士狄火走过来道,一路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除了盐湖。
乌月澜看向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的湖面,最初进入盐湖的时候,尚有许多人在盐湖边上煮水熬盐,经过仔细盘查,排除了这些人的嫌疑。此时已进入盐湖深处,附近空无一人,也看不到车辙、马蹄等痕迹。是翻过这山壁继续找,还是退回去与耶律隆会和?
乌月澜正在思考,前头那山壁顶上忽然现出一个人,冲乌月澜大叫:“左贤王,我家王爷”那人说着,背后忽然中了一箭,直接从山壁顶上摔了下来。
乌月澜足尖一点,几个纵跃落到那人身边,认出是耶律隆银鹰卫里头的一个队长,名叫萧品。乌月澜顾不得萧品摔的头破血流,甩出银鞭向上勾住山石,双足踏住山壁,蹭蹭上了十丈多高的山顶,往下一看,耶律隆被十多个黑衣人围在当中,右臂已经划开,地上血迹斑斑。
乌月澜清啸一声,从山顶直冲而下。
山壁背面,十多位大月族武士见乌月澜冲上山壁,又隐隐听见打斗声,个个心急如焚,奈何他们身手远逊乌月澜,不能一气跃上,只能小心尽快攀爬。
狄火扶住萧品:“你怎样?”萧品虽是辽人,却是因小公主受伤,狄火觉得不能把他给扔在这儿。
萧品满面是血,却推开狄火:“我没事,你、你快去救我家王爷、还有小公主”
狄火听见“小公主”,咬牙将萧品放下,大跑几步,一跃而起,抓住山石灵豹一样向上攀去。
众武士攀援至山壁半腰,那躺在地上的萧品忽然一跃而起,从怀里摸出一个黑筒状东西对准半空的大月族武士射去。
大月族武士猝不及防背后暗器袭来,加上那山壁陡峭光滑,顿时纷纷从七八丈高处坠落,有些被暗器伤中要害的直接死了,有些没死透,却也只剩一口气了。
这些武士中,狄火身手最好,听见背后风声,他单手抓着岩石让身子凌空一转,原先所处的位置“砰”的一声,一枚钢钉钉入了岩石。他往下一看,萧品手持黑筒正对着山壁,而在萧品身后,十几个刚刚从盐湖里冒出来的辽人手持弯刀杀了过来。
中计了,左贤王有难!
山崖的另外一面,乌月澜冲下去后一鞭解决了两名黑衣人,与耶律隆背靠背同这些黑衣人厮杀。
“我的人把小公主带走了,先离开这里,不要恋战!”耶律隆声音嘶哑。
“好!”乌月澜看到有更多的黑衣人冒了出来,银鞭缠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把他抡起来砸向追来的黑衣人。抓住耶律隆向前跑去。
乌月澜身手了得,足尖在地上一点就蹿出数丈,很快带着耶律隆逃出了包围圈。
但乌月澜感觉到耶律隆身子越来越重,情况似乎不大好。乌月澜寻了个僻静之处暂时将耶律隆放下。“我没事给我一口酒喝。”耶律隆道。
乌月澜松开耶律隆时,发现掌心里都是耶律隆的血。
乌月澜想了想,摘下耶律隆挂在腰间的水囊。这个水囊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酒。屋里是辽人还是大月族的男人,都喜欢这么干。
乌月澜给耶律隆喝了几口,耶律隆似乎缓过来了劲儿:“我没事,都是皮肉伤你也喝一口。”
若是平时,乌月澜必不会喝,上次喝羊奶酒就让褚直钻了空子,但此时想到一会儿还要杀出去,对着那水囊喝了一口。
耶律隆这酒极烈,不知道用什么酿成的,味道有些奇怪,但已经喝下去了也就这样了。
“走,我带你赶快追上小公主。”乌月澜记挂着小公主,虽然被耶律隆的人先带走了,但难保不被那些人追上。
“好你怎么样?”
耶律隆看见乌月澜扶着旁边的岩石。
乌月澜刚站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石头,看见耶律隆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在她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耶律隆的声音也渐渐遥远。
“你怎么样?”耶律隆关切地问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似乎想过去扶住乌月澜。
“我无妨!”乌月澜猛地拔出弯刀砍向耶律隆。
受伤的耶律隆却像猎豹一样灵敏地往后一跃,避开了乌月澜这一刀,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耶律隆,你是谁?”乌月澜极力站稳,但一切都在眼前晃悠起来。
第195章 怂包来的及时()
“耶律隆”大笑中揭掉人皮面/具:“我乃大辽北院大王耶律敏,耶律隆若是知道他的女人落入我手,想必畅快的很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落入我手,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乌月澜来不及吃惊,一头栽倒在地。
耶律敏又是一阵大笑,却有一黑衣人疾步上前:“王爷,属下等办事不力,耶律隆率人杀出来了!”
耶律敏大惊失色,饿虎一般盯着那黑衣人,把那黑衣人吓的双腿直打哆嗦。
耶律敏虽然震怒于没能拦住耶律隆,但却深知此时与西夏王合作,意在捉住这个让西夏王头疼的女人,除去元烈心头大患,万万不能失手。
“先带这女人从密道离开此地!”耶律敏同元烈敢在此处布下陷阱,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条不经盐湖入口便能出去的捷径,连小公主也早已从那条捷径运了出去。
耶律敏亲自去抓乌月澜,不想乌月澜一跃而起,弯刀上雪光一闪,耶律敏头歪到一边,“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了。
那几名黑衣人定睛看时,耶律敏的血已经从砍开的一半脖颈中喷了出来。
乌月澜一刀结果了耶律敏,知道那药酒药效发挥在即,立即挥刀杀向剩余的五个黑衣人。这五个黑衣人还处在震惊中,有两人被乌月澜一刀割开胸膛,有一人因距离较远,被乌月澜割断一臂,连同剩下两人跃至远处,看乌月澜立在原地摇摇欲坠。
原来乌月澜虽喝下了那药酒,但因内力深厚,抵抗力也强,察觉到不对就装作药发的模样,其实却在暗中积蓄力量默默等待最佳时机。
不过她虽然杀了耶律敏连同他两名手下,却觉那药在渐渐起作用,假如不能快些杀死那些剩下的人,那她
乌月澜身子轻轻一晃。
死里逃生的三人见乌月澜一刀割断了耶律敏的脖子,那股惊骇没法描述,本能就要逃生,却被乌月澜堵在这山石后头。
正心惊肉跳之时,忽然瞧见乌月澜晃了一下。
这些人都是极老练的杀手,方才乌月澜出其不意才令其失了方寸,仔细一想,乌月澜分明喝下了耶律敏准备的药效极强的迷药,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那可是连熊都能放倒的猛药,乌月澜怎能抵抗那么久?
加上乌月澜在原地不动,剩下三人也慢慢瞧出她不太对劲。
这时乌月澜却大喝一声扑向其中一人。她知不能再拖下去,强行咬烂舌尖保持清醒,要赶在自己倒下之前杀掉这些人。
乌月澜一刀劈下,那被劈之人急忙向左掠去。乌月澜身形不稳,一刀劈在山石上,刀锋当即卷了起来。原来这柄吹毛断发的宝刀连杀三人又撞在山石上已经承受不住了。
那被劈之人听见声音大喜,不知是处于习惯还是觉得乌月澜药力已经发作了,回身一脚踢向乌月澜阳关穴。
逃至远处的两人来不及惊呼提醒,便见乌月澜抓住那人脚腕,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砰”的一声,乌月澜将此人摔在岩石上,那人从岩石上滑落时在岩石上抹了一大片血迹,全身上下活活被乌月澜捏碎而亡。
“快逃——”那断了一臂的黑衣人道。
“等等!”另外一人却道,暴露在外的双目赤红,原因无他,方才被乌月澜活活捏死的人是他的亲生兄弟。且看看见乌月澜东倒西歪,明显是药力发作了。
那断臂黑衣人也有所犹豫,却生怕有诈。
“我们多等一会儿。”另外一人道。
虽然耶律隆杀了出来,但尚有许多人拦着,耶律隆没那么快杀到这里。且那条密道距离此处不远,杀了这贱人再走不迟!
乌月澜很想再往前走一步,但视野一片模糊,她心有不甘地趴在了地上。
断臂黑衣人立即拔刀,却被那欲报仇的黑衣人拦住,就在方才他忽然想到,耶律敏已死,耶律隆必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他们没法再回大辽,只能投靠元烈,杀了这贱人太便宜她了,不如把她走送给元烈,一来报仇,二来耶律敏本来也是要抓了这女人送给元烈,有了这个女人,元烈一定会收留他们。
两人很快绑了乌月澜拖着她向前跑去,只见他们沿着山壁左拐右拐,似乎在寻找什么。没过多长时间,两人终于到了一处被树枝覆盖的山壁前。两人将乌月澜扔在地上,挪开树枝,里头像是两面山壁交界处,竟有蜿蜿蜒蜒一条路通向里面。
这条路就是耶律敏事先发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过了这条路就安全了。
两人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乌月澜,开头这段山路狭窄,乌月澜处于昏迷中,想带她过去还得先背着她。
两人互递了一个眼神,那断臂之人便弯下腰来,他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本来就受了伤,可他现在绝对不是同伴的对手。
断臂之人感觉同伴没有把乌月澜放好,他想扶好背上的乌月澜,动手时才感觉自己右臂没了,恨骂了一句,刚抬起左手,便听见自己脖子咔嚓一响,剧痛之下一声未出便断气了。
乌月澜向地上滑去,却被一双莹白修长有力的手接住抱了起来。
在乌月澜后面的地方,躺着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被一剑穿心刺死了。
“主人,有人来了,是耶律隆的人在追杀许多黑衣人!”王乙从上方岩壁上跃下。
接住乌月澜的人正是褚直。乌月澜同耶律隆离开后,王甲王乙便先设法解开了绳索,褚直所带侍卫都是精心挑选的高手,乌月深一行哪是他们的对手?褚直当即逃了出来,追到此地。
看着怀里的乌月澜,褚直一阵后怕,差一点就来晚了。他将怀中人抱紧道:“先将这两人尸体抛出去,我不想被那耶律隆发现”他不能把乌月澜交给耶律狗贼,耶律狗贼的账还需另算。
“是。”王甲王乙立即将这两人尸体抛到显眼处,回来一看褚直已经抱着乌月澜进了山壁中,他想的是先藏在此处,等耶律隆走了之后再出来。
王甲王乙跟着入内,其余人等仍用树枝将这道岩缝给掩盖起来,外面些许血迹也用土掩了,然后在四周隐蔽潜伏起来。
不想耶律隆追着那批黑衣人绕到另外一面,并未靠近此处。
且说褚直抱着乌月澜进了岩缝中的那条路,王甲王乙跟着进入,里面并不是一片黑,头顶两侧山壁靠在一起,中央却露着一线天。
“主人,元烈与耶律敏勾结在一起,必是对大月族图谋不轨,可能还会威胁我大熙!”王甲道。若是元烈和耶律敏得手瓜分大月族,辽太后即使对耶律敏不满,也不会舍弃到嘴的肥肉。到时候元烈若得辽国相助,必然会调转矛头对准大熙。
“耶律敏虽然被夫人杀了,但他还有一个弟弟耶律善,他们兄弟二人都十分嫉恨耶律隆,这次耶律善也来了。”王甲又补充道。这三年来,褚直虽然躺在病床上,该做的事却也没少做,只是不为人知罢了。这是从乌月深处逃脱后,王甲收到的最新密报。
这中间还掺合着辽国内部的权力斗争,若不是因为他是大熙人,他还真想助耶律敏一臂之力干翻那耶律隆。不过一转念想到耶律敏对乌月澜的所作所为,褚直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天冷了,辽国就应该灭亡。
“这有一只小鞋”王乙发现了一只小女孩的鞋子。
“看来那些人是从这儿把小公主带走的。”王乙沉思。
“主人,要不要追上去?”王甲问道。
褚直沉默了,看向怀里抱着的依旧昏迷不醒的乌月澜。
王甲王乙一直担心他抱不动,褚直却一直稳稳地抱着,一步也没落后。
褚直很想摇醒乌月澜再问问她小公主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但这会儿他清醒了,觉得种种迹象来看——都不太像。
王甲王乙不问还好,一问他盯着她沉睡的脸蹿上了一股火,问道:“你们觉得像我的吗?”
像我的啥?
王甲王乙两人同时转开眼睛,老实说,觉得不像,又怕说了,褚直发怒。
“说实话。”褚直道,大有他俩不说实话就拉出去砍了的意思。
王乙咳了咳:“像不像我也看不出来,就是那小女娃的头发好像是卷的,您跟夫人可都是直的啊!”
听王乙这么一说,王甲也想起来了:“对,还有她一哭就叽哩哇啦的全是大月话,夫人是大熙人,怎么会不教她说大熙话?”
对,王甲的话比王乙的还有道理!
“你俩去前面看看,有发现不要打草惊蛇,立即回来。”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没必要太过费心,不过考虑到乌月澜,总要有所表示。
王甲王乙回头看了一眼,想到有许多侍卫守在那入口之处,他们往前探查,也无大碍,便离开褚直向前走去。
等两人走了,褚直也抱着乌月澜往前走了一段,这一线天太过狭窄,看着前头似乎有个稍微宽敞的地方,也好将乌月澜放下胳膊都酸了。
褚直向前走了一段,视野陡然开阔,原来那一线天到这儿就完了,前头却是一条黑乎乎的山洞,并无岔路,想来王甲王乙是进这山洞里去了。
此处地形倒是复杂,褚直心想,抱着乌月澜小心坐下,先取出一条帕子将她脸上血迹擦净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