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特种狂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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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年轻人梳着油光可鉴的三七分汉奸头,脸庞消瘦下巴削尖,薄薄的嘴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咕噜咕噜直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轻人穿着朴素,一身灰色的大开口旧西装外面,套着厚厚的棉质军大衣,脚上蹬着一双烫绒面的棉布鞋,显得不伦不类,一双贼眼四处打量,眼神跟依哈娜短暂地交汇后迅移开,依哈娜几乎可以认定,这个年轻人是个初出茅庐的扒手。开玩笑,有经验的扒手哪能让人一打眼就认出来,所以依哈娜放下心来,根本没把这个年轻人当成跟自己同一级别的对手。
列车缓缓驶出站台以后,列车员开始在拥挤的人群费力穿梭,检查每个人的车票。当时铁路系统管理得十分松散,再加上过往的旅客大多是短途旅行,坐不了几个站地,所以列车员是个十分令人羡慕的职业,因为可以偷偷摸摸地私底下干私活。
所谓的干私活,就是列车员检查到有的旅客上车没有买票,但是如果你能给列车员偷偷塞上车票价值一半左右的现金,列车员就会轻松地放过你,保护你一直坐到目的地,省下不少车钱,也算双赢的局面,至于国家的损失,谁管他呢。
依哈娜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得手,车票只买到山海关以前,精通社会上各种门道的依哈娜看见列车员伸手朝自己要车票,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背着人偷偷塞进列车员的手里,小声说自己要一路坐到终点,请大哥多多照顾云云。
列车员捻了捻手里的钞票,觉得数额差不多少,而且乘客又是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也不斤斤计较,在人群挤出一个缝隙向前查去。查到刚上车的年轻人时,年轻人显然也是个机灵的家伙,同样把钱偷偷塞到列车员的手。
那个时代的人虽然受到改革开放大潮的影响,多少有些拜金主义,不过内心都比较淳朴,大的坏事从来不做。列车员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番,目光最后落在年轻人贼溜溜的眼睛和油汪汪的汉奸头上,顿时猜到了年轻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个扒手,脸色不悦地劈面把钱甩了回去:“补票,补到终点一共十五元,否则就下车!”
年轻人不高兴了:“凭什么让我补到终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说不准我下一站就下车呢,我说你是瞧不起农村人还是怎么的?大家快来看哪,列车员欺负农村人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时的人正义感比较强,敢于跟恶势力作斗争,而且大多心地单纯,容易受煽动,闻言全都从座位上涌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指责乘务员狗眼看人低。列车员哭笑不得,心想你们这帮人真是狗咬吕洞宾,待会儿丢了东西活该!
依哈娜一直注意着那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趁着人多,无声无息地在人堆里挤了出去,动作迅捷轻盈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三转两转地跑到后面的一节车厢去了。
依哈娜隔着人群望见李前进居然没有凑上去看热闹,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喝水吃东西,怀里紧紧抱着那个价值不菲的旅行包,不禁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能冲上去直接抢走,跳车了事。
依哈娜正转动着眼珠想办法,冷不防肩膀被撞了一下,这一撞不轻不重,正好能让人的身体失去短暂的平衡又不至于跌倒,可以借着被撞人分神的一瞬间顺走身上的东西。依哈娜心下了然,知道碰上了手艺不错的同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偷东西偷到姑奶奶头上来了,简直是班门弄斧。”
依哈娜触感灵敏,感觉到外衣口袋一动,知道对方是奔着自己口袋里的钱包而来,愤怒之下下了辣手,用捂嘴咳嗽的动作掩饰着,从口吐出一把状如弯月的轻薄刀片,夹在指缝间朝口袋处划去,想要废掉身后小贼的一只手。
令依哈娜没想到的是,对方显然也是个高手,指掌上居然缠绕着细密的钢线,屈指一弹磕开了依哈娜的刀锋,紧紧攥住了依哈娜的手腕。依哈娜手腕受制,手掌一翻,刀片在掌心滴溜溜转了几个圈,指尖一勾,把刀片当成暗器朝着小贼的小臂处激射而去,依哈娜自忖这一下势必得手,只是刀片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了声息,也没有听到想象小贼的闷哼声。
依哈娜感觉到两只有力的大手扣住自己的肩膀,一个喷着热气的嘴巴凑到了自己耳边,轻声道:“越海翻山面对面!”
依哈娜一愣,下意识地接口道:“放下刀枪好见面。”
原来两个人说的是要门里的暗语,意思是都是同道人,不要不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谁第一个说出暗语,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服软,不经意插进了别人的“生意”里,是乞求平安退出的意思。依哈娜闻言稍稍放松了警惕,回头一看,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年男人正抿着嘴朝自己笑,梳着整齐的背头,下巴支在依哈娜的肩膀上璨然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间寒光一闪,原来正咬着自己的刀片。
想起那枚刀片平时一直藏在自己的口,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叼在嘴里,风华正茂的依哈娜脸上一红,刚想发怒,男子却将刀片轻轻吐进依哈娜的上衣口袋里,用手掌轻轻拍了拍,示意物归原主。
这一下年男子可捅了马蜂窝。
依哈娜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过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再加上身份地位超然,平时只有人敬爱自己,那里被别人如此赤果果地轻薄过。眼见年男子的手掌从自己胸前恋恋不舍地移开,还挤眉弄眼地朝自己捻动手指,用略显夸张的口型对自己说了句:“好软啊!”冬日娜全身的血液顿时全部冲上了头顶,不管不顾地反过身来,双手穿过男子的腋下扣住他背后的肩胛缝,狠狠一个膝撞顶向男子胯间的要害处。
男子显然也是个练家子,迅踩住依哈娜悬在半空的脚面,整个身子向前一顶,借力打力将依哈娜撞得一个趔趄,仰面向后跌倒,男子却及时地揽住依哈娜弹性惊人的纤腰,把依哈娜拉进了自己怀里。依哈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胸前双峰紧紧贴住男子的胸膛,被挤压得有些变形,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从胸前传来。
依哈娜用尽了力气挣扎,无奈男子的双臂就像老虎钳子一样,有力地夹紧了她的身躯,根本无法撼动,只有肘关节以下可以活动的依哈娜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使出平生的得意绝招——猴子偷桃,一举将年男子压制得服服帖帖。
男子要害被抓,大痛之下差点流出泪来,脸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整张脸疼得直抽抽。依哈娜大为得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朝男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同样用唇语术无声道:“好软啊!”<;
第90章 雌雄大盗()
依哈娜正得意洋洋地考虑着要不要加把力气,直接把年男子送进宫里去做太监,年男子的反击到了。
年男子要害被抓,不敢胡乱挣扎,唯恐眼前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漂亮女贼毁了自己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张开大嘴朝依哈娜笑哈哈的小嘴咬了下去,依哈娜略占上风得意忘形,一时间居然躲避不及,被年男子咬了个正着。
男子本来打算无赖地咬住依哈娜的鼻尖,迫使依哈娜屈服,没想到俯下脸后,见到依哈娜娇艳欲滴的小嘴实在诱人,忍不住深深吻了上去,色胆包天地浑然忘记了自己的二弟还在人家姑娘的手里掌握着,动辄有鸡蛋打的悲惨结局。
依哈娜除了父亲以外,从未跟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珍藏了十七年的初吻骤然被夺后顿时懵了,心脏剧烈跳动得差点蹦出胸腔,大脑一片空白。依哈娜感觉到一条灵活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牙齿,在自己的口腔里不断翻转搅动,身体里的力气一刹那间全部被抽空,抓住男子要害的玉手不知不觉放松开来,整个身子在年男子有力的托抱下,才不至于滑倒在地,只能任其施为。
一个悠长的法式长吻过后,年男子终于放过了依哈娜,意犹未尽地舔着薄唇,似乎回味无穷。依哈娜这才恨得差点咬碎银牙,暗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把刀片重新藏在舌下,好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切掉舌头变成哑巴,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年男子已经把依哈娜柔软的娇躯靠在车厢上,扔给她一个夸张的媚眼后朝车厢内挤了进去。
头脑重新恢复了清明的依哈娜这才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
依哈娜本身就是一个精通易容术的高手,回想起刚才同男子近距离接触时,男子脸上微微带有岁月痕迹的暗黄色皮肤似乎是涂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油彩,这种油彩是用古法从十几种植物提炼混合制成的,跟人身上的皮肤颜色相似,可以通过涂抹薄厚不均来折射出不同的光线,造成皮肤褶皱的痕迹假象,只是那种淡淡的香味是无法掩饰的。想起刚刚在自己身上使坏的薄唇和那双闪动着坏坏光芒的眼睛,依哈娜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年男子就是刚在山海关上车的年轻小贼假扮的。
而且依哈娜分明感受到,刚刚那个小贼身上异能者的磁场,那个可恶的家伙一定是对自己使用了高级的读心术,朝着自己的心灵灌注进“我们是恋人”之类的意识,否则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会贸然地跟一个陌生年男子有了肌肤之亲。
读心术是“读心者”特有的异能,低级形态时只能读懂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高级形态可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别人的思维行动,厉害无比。可以说,读心者是最接近传说异能者帝皇“领导者”的一类人。
依哈娜从小到大没有被别人这样捉弄过,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循着小贼身后追寻过去,发誓要跟这个把这个欺负了自己的小子千刀万剐。
年强气盛的依哈娜很快看到了小贼的身影,发现小贼的身手十分高明,如同一只滑溜的小鱼在人群不停游动,一只灵活的左手能够弯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游刃有余地将旅客们藏掖在身上隐蔽口袋里的钱物“拿”出来,不着痕迹地塞进自己随身背着的皮质公包里,被偷的人却毫无知觉。
依哈娜顿时起了争胜之心,打消了暴力殴斗的念头,想要跟小贼在专业内一决高下,强挤到小贼的身后,一把抓住小贼的一只胳膊,坏笑着一把抢过了小贼的公包。小贼一愣,嘴角牵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不动声色地任由依哈娜把公包掠到自己的肩上,笑吟吟地看着依哈娜灵巧的身影在人群挤来挤去,如同千手观音般将钱物原封不动地依次放回失主的囊。
直到依哈娜把最后一叠用塑料袋包住的钞票轻巧地塞进失主的一捆行李,小贼靠在车厢间的连接处,叼着一支烟遥遥鼓掌示意,无声地夸赞依哈娜干得漂亮,依哈娜骄傲地一仰头,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斜睨着眼睛挑衅地看着小贼,小贼却没有回敬,目光炯炯地朝警惕性十足的李前进望了一眼后悄然离开,消失在车厢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漂亮地胜利一场的依哈娜并没有兴奋多长时间,心里反倒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看向李前进胸前紧紧搂住的皮包也不像刚才那样炽烈,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准备在下一站下车,打道回府。
这个时候,一名制服俨然的年轻警察从另一节车厢里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刚才那位查票的列车员,手里拿着扩音器大声朝车厢内的旅客广播道:“旅客们请注意,刚才这位警察同志抓到了一个惯偷,惯偷承认说刚才在我们这节车厢里偷了不少钱物,虽然惯偷刚刚已经趁乱跳车逃走,赃物却已经被这名警察同志及时抢回。请大家及时清点自己身上的现金和贵重物品,有丢失的请到六车餐车处登记领回!”
车厢里的乘客顿时哄地一声炸开了锅,手忙脚乱地清点身上的钱物,真的丢了钱惊叫者有之,起哄跟风想要浑水摸鱼者有之,整个车厢立刻乱成一团。依哈娜看到年轻警察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在年轻警察使眼色示意下慢慢地靠近了被挤在车窗旁难以动弹的李前进。
列车员真的不是扮作警察的小贼同伙。刚刚这名正气凛然的“警察同志”在车厢末尾的工作间找到自己,拿着一个装满了钱物的公包递了过来,说是从三车一个惯犯手里抢过来的,可惜惯偷过于狡猾,抛掉赃物不管跳车逃走。列车员打开公包一看,只见里面果然琳琅满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的东西。列车员不敢自作主张,请示了列车长后带着警察同志来到自己负责的三车厢播报通知,这才发生了眼前的一幕。
“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了,否则有许多旅客要蒙受损失……咦?人呢?”列车员刚想向警察同志道谢,转身一看,年轻的警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不禁赞叹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果然不愧是人民的好儿子,当代的活雷锋!”
此时,“警察同志”已经趁乱钻进了无人使用的厕所,匆匆脱掉身上的“虎皮”,团成一团后远远扔出窗外,掏出一个散发出淡淡刺鼻气味的小瓶,往手心滴了几滴不知名的液体,在掌心揉了揉用力涂抹在脸上,片刻后揉搓下大团的胶质物,刚才还棱角分明的国字脸顿时变成了消瘦的瓜子脸,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鼻挺眼亮,摘下帽子后露出三七开的汉奸式分头,不是刚才那个身手高明的小贼还能是谁!
小贼对着厕所里只剩下一半的脏兮兮的镜子一呲牙,自言自语道:“又特么帅了,难道老子的脸会进化?这可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呀?”自恋过后顺手将带有庄严国徽的大檐帽也扔出车窗外,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出大瓶小瓶的,不知名液体在脸上鼓捣起来。
此时车厢里的依哈娜早已得手。依哈娜的偷窃手段最是高明,欠缺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的一个混乱机会。既然小贼已经费尽心思为自己创造了如此良好的条件,依哈娜再轻易放过简直会被祖师爷所不齿。所以依哈娜趁乱突然动手,手指捏住一个小瓶子晃了几下,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倾倒在一张手帕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坐在对面的公司会计的视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