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宿舍日常-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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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着的弟/子实在睡得很熟,根本不睁开眼睛,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巴而已。
旁边的弟/子骂骂咧咧的,然后不甘心的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看起来也是要睡了的样子。
慕容长情带着倪叶心上了屋顶,很快其他人也都上来了。
陆延低声说:“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有一个守门的弟/子没睡着。”
倪叶心戳了戳慕容长情,小声说:“大侠,上!”
慕容长情没有出去,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小锭银子来,然后往外一弹,就听“嗖”的一声。
那一小锭银子一下子就击中了那个没有睡着的守卫弟/子,弟/子嗓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就不动了。
因为太黑了,所以倪叶心只看到慕容长情扔了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出去,看起来像是银子,但是后面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慕容长情说:“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倪叶心好奇的说。
慕容长情说:“我点了他的睡穴,到明日早上才会醒过来。”
“那我们赶紧进去!”倪叶心说。
慕容长情抱着倪叶心从屋顶下来,剩下的人也赶紧跟上。
那门口的两个守门弟/子果然都睡的特别香,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了。
慕容长情走在第一个,将门轻轻的推开。
因为有守门的弟/子,门上根本就没有锁,一推就推开了。
倪叶心跟着进去,然后是陆延和牧南亭。
只是牧南亭刚要进去,刚才进去的倪叶心又出来了。
牧南亭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儿啊。”倪叶心说着,就弯下腰来,把慕容长情用来点穴的那颗小银锭子捡了起来,还擦了擦就拿走了。
牧南亭:“……”
牧南亭冲天翻了个大白眼,这才跟着进去。
后面的仇无序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瞧清楚了差点笑出来。
倪叶心把银锭子捡走了,擦干净了然后还还给了慕容长情,说:“大侠,以后你还是带点武/器或者暗器罢,不然太浪费了。”
慕容长情从来都不带这些东西,所以身上的金子银子就遭殃了。
“尸体尸体,在这里呢!”牧南亭第一个跑过去。
屋里空间不大,看起来原来应该是库房一类的地方,方方正正的一个空间,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就放在中间。
牧南亭第一个跑过去,然后就把白布给掀开了。
下面放的果然是一具尸体,不过牧南亭可不知道是不是庄主,因为他压根就没见过庄主张什么样子。
牧南亭说:“这个就是庄主?”
其他人全都围过去,陆延点了点头,说:“应该是。我之前被庄主叫过去,见过他一面。”
倪叶心说:“还挺年轻的。”
牧南亭说:“别废话了,快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我看这样子,不应该是摔死的啊。”
尸体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还算挺年轻的,长相也是不错。不过一看这样子就不是摔死的,身/体保存挺完好的,脸上的表情看的都很清楚,都没有摔烂。
倪叶心说:“你们眼睛瘸了吗?这能是摔死的吗?这么大的伤口呢!”
因为屋里太黑也不能点灯,他们瞧得实在是费劲儿。大家听到倪叶心一说,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白布还盖在了尸体的腿上,但是在往上一点的地方,也就是尸体的肚子附近,竟然有一个还挺大的血窟窿。
牧南亭立刻说:“这么大的伤口?不会是被利石给对穿了罢?”
慕容长情蹲下来,接着外面淡淡的月光,仔细一瞧,说:“绝对不是被石头给对穿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大侠你能看的出来吗?”倪叶心问。
仇无序一瞧,倒抽一口冷气,说:“我觉得这伤口还真是清晰。”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说:“他是被人一爪抓出了个血窟窿来的。”
307。地图15()
倪叶心听得一个激灵,睁大眼睛,说道:“不会罢?一爪子就能把肚子给刨开?”
倪叶心觉得这实在是毛/骨/悚/然的,让人觉得又恶心又可怕。
牧南亭打了个哆嗦,说:“我还不曾见过这么可怕的武功。”
仇无序瞧着尸体的伤口,神色有些恍惚,说:“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门功夫已经失传很久了……我很久之前就没有再见过了。”
“是什么功夫?”倪叶心好奇的问。
慕容长情口气淡淡的说:“这种爪功我也听说过,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很少出现,据说练习这门功夫非常容易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毕竟太过阴毒了。”
倪叶心说:“几十年/前的功夫,不会现在已经失传了罢?”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说:“最后一次听说这门功夫是十年/前的事情,后来就不曾听说江湖上还有谁会这门爪功了。”
仇无序缓慢的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而且历历在目。当他赶回去找无正的时候,发现无正的家人全都惨遭毒/手,有几个人的肚子被刨来了,场面非常的血/腥。
仇无序认得这门爪功,后来在江湖上四下打听凶手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想到如今突然在这座山庄里发现了这样的伤口。
仇无序的情绪有些低落,蹲着仔细的研究着尸体身上的爪痕。
倪叶心说:“肠子都露/出来了,好/恶心。”
也就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冰天雪地的,没有烧壁炉的屋里全都能结冰,有天然冰箱的作用,不然庄主的尸体放在这里早就要坏掉了。
看来棺/材还是没有买来,庄主的尸体只是放在地上。
牧南亭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庄主这么不招人待见?他那个师/兄也不把他好好安置一下,就放在这小黑屋里,也没人管,有点凄凉啊。”
陆延没说话,他看到爪痕的时候,就一直在愣神了,不过也并不像是愣神,因为他的眼珠子在动,看起来是在想事情。
倪叶心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来,毕竟慕容大侠有洁癖,是不会直接碰尸体的。倪叶心分了慕容长情两块帕子,然后自己拿着两块帕子,左右手一边一个,垫着将尸体挪动起来。
因为天气冷,尸体几乎都要冻得沾黏在地上了,非常的不好翻/动,尤其是尸体被冻得都僵硬了,让倪叶心这种没有专/业法/医经验的人,很难分辨出尸体的真正死亡时间。
倪叶心说:“尸体上没有什么擦伤,除了最严重的腹部伤口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伤口。”
慕容长情说:“他的骨头也都是完整的。”
牧南亭说:“这么说,他没有跳崖了?”
倪叶心说:“也不能这么说,没准是跳崖了,但是只是个障眼法而已,说不定悬崖下面就有个台子之类的。当然,没有跳崖的可能性更大。”
陆延这会儿回了神儿,说:“我追到断崖边的时候,有往下仔细的看,下面应该是没有石台或者树木可以藏身的地方。”
倪叶心说:“如果你这么肯定,那么给庄主作证,他跳崖了的那个弟/子就很可疑了。”
陆延一想就觉得倪叶心说的很有道理,因为他跑过去的时候,庄主已经不见了,只听到弟/子的大喊声。
陆延说:“还有那个人,也很可疑,他比我先到的。”
陆延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庄主的师/兄,那个中年人了。
牧南亭说:“对,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陆延说:“我不知道。”
倪叶心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尸体,说:“大侠,你还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慕容长情摇了摇头,说:“看不出,他身上没伤没痛的。”
倪叶心说:“他有没有服过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
“迷/药?”慕容长情奇怪的问。
“对啊。”倪叶心说:“你看他肚子被掏了一个大窟窿,还是从正面,却没有怎么挣扎,这很奇怪罢?”
慕容长情说:“看起来是没有的。”
倪叶心说:“所以杀他的人是他的熟人?或者是一个让他很没有防备的人。”
牧南亭说:“不会是他的师/兄罢?”
陆延皱眉说:“怎么说?”
牧南亭说:“你用脑子想想啊。你看,你和那个人一起去追这位庄主。结果你到的时候,庄主不见了,而追在你前面的庄主师/兄其实很可能看到了庄主到底有没有跳崖啊。”
陆延说:“然后呢?”
牧南亭说:“庄主如果当时根本没有跳崖,只是庄主师/兄做出一副看着庄主跳崖了的模样,再让人去四处寻找。这么一来,大家就都以为庄主死了啊。你们别忘了,有弟/子还真的从山下面找到一具尸体,都摔烂了,和庄主穿的白衣很像的。如果不是突然在庄子里先找到了庄主的尸体,大家肯定以为山下找到的尸体是庄主啊。”
陆延听牧南亭说的头头是道,说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牧南亭说:“这个庄主想要制/造一个自己已经死了的假象,找了你作证人。不过没想到,他没跳崖,反而被一个人给杀了,尸体还被在山庄里发现了。”
仇无序说:“倒是有可能。我看那个中年男人也有问题,庄主的尸体找到了,他不让人祭拜,也不把尸体下葬,就摆在这里,还不让旁人来看,显然是他心里头有鬼。”
众人都发表了一番的意见,慕容长情就看了看蹲在旁边的倪叶心,说:“你怎么不说话?”
倪叶心说:“虽然牧少侠说的有道理,但是都是基于那个中年男人有问题的前提条件下推理的,这样很容易冤枉人啊。我还没想到合理的推测,所以还不好说。”
牧南亭说:“我觉得他没有问题就见鬼了。”
倪叶心说:“他的确看起来有问题,行为诡异。但是到底谁杀了庄主,这个就不好说了。”
“对啊,是谁杀了庄主?”牧南亭说:“我倒是觉得,可能不是中年男人,毕竟他应该和庄主是串通一气的。”
“他衣服里有东西。”慕容长情说。
慕容长情只是说,但是并没有去伸手掏。
庄主的衣服里的确有东西,不过看起来是塞在腰带里的,而庄主的肚子被掏了个血窟窿,血肉模糊的,还有白花花的肠子,腰带上也都是血,实在是太恶心了,慕容长情绝对不会下手去掏。
“我来我来。”牧南亭倒是爽/快,用倪叶心的帕子垫着手,然后就往尸体的腰间一摸,果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从尸体身上就扥了出来。
一扥出来,倪叶心就瞧见了,说:“咦?半块玉佩?”
牧南亭也瞧清楚了,竟然是半块玉佩,和之前陆延手里拿的应该正好能凑成一对,断口处切割的很平/滑。
陆延睁大了眼睛,立刻把自己身上那板块玉佩给掏了出来,然后将两个板块玉佩一拼凑,正好就凑成了一整块,丝毫不差。
牧南亭说:“原来这半块在庄主身上啊。”
慕容长情说:“还有东西。”
牧南亭一听,低头去看。
倪叶心也低头去看,就看到血糊糊的腰带下面,似乎还有东西。因为牧南亭拿出了半块玉佩,那东西被带出了一个角来,看起来好像是令牌一样的东西。
牧南亭刚想用牌子垫着去再拿出来,但是有人动作更快。仇无序都没有用帕子,直接用手就把那东西从血糊糊的腰带下面拿了出来。
好在血迹都已经干涸了,不然仇无序肯定要弄一手血的。但是仇无序好像丝毫不在乎。
那东西拿出来了,大家仔细一看,还真是个令牌,是长方形的,做工很精致,看起来又很小巧。而且令牌外面有包着一个小布包,知识包的有些松了,露/出来了一般,不过看起来保存的很小心。
倪叶心瞧着仇无序奇怪的表情,说:“仇长老,你认识这块令牌?”
“认识……当然认识。”仇无序喃喃的说道,他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拳头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倪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慕容长情。慕容长情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仇无序说:“只是私人恩怨。”
倪叶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仇无序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和无正有关系。”
倪叶心知道,无正的身世其实挺惨的,无正出自名门正派,不过被从小送走了,在门派里受了欺负,还是仇无序把他给带出来,教他武功,带着他行走江湖。
只是后来,一夕之间,不知道怎么的,无正的一家人全都死了,被人灭了满门,仇无序以为无正那个时候也死了。
但是仇无序没想到,十年之后,无正突然出现了,又好端端的回来了。
这十年之间,不只是无正想要报仇,仇无序也在江湖上乱转,都是因为一直在打听十年/前灭门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无正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死的好像悄无声息,但是尸体真的是太惨了。
仇无序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遍地的尸体,有几个人的尸体格外的可怕,肠穿肚烂的样子,就和眼下这个庄主的尸体一样,肚子被人剖开了,而且仔细一瞧,是用爪功直接抓开的。
仇无序后来一直在打听这门功夫,但是据说会这门功夫的人早就死了,江湖上一点消息也没有。
仇无序说:“我在查看无正家人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有一具尸体下面压着一块,和这个令牌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是无正家人的东西,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
令牌很小巧,做工非常精良,仇无序把令牌带着身上,本来是想当个念头的。但是他几年之后才打听到,这令牌根本不是无正家人的东西,而是出自一个门派。
仇无序说:“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已经悄声匿迹,突然就全部消失了。我多方打探才知道……”
这本来就是个神秘的门派,只有入室弟/子才能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