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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大师兄在上-第57部分

小说: 大师兄在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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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寄真无奈不已,“你也不怕半途摔了。”

    “有师兄在呢,我怕什么,快点快点!”

    面对谢灵均兴致勃勃的催促,阮寄真只得答应。转身让师弟趴到背上,提气着力,在一片月光下跃上了若有楼的二楼,将人送到了房门口。

    这一窜一高实在是刺激,谢灵均越过栏杆往外看了一眼,眼睛还直发亮。

    阮寄真生怕他说再来一次,忙道:“你快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好吧,”谢灵均打开房门进去,转身笑眯眯地说,“你回去小心些,别被师父发现了。”

    阮寄真摇摇头示意不会,正要运功离开,又停下来。走到谢灵均身边,抬手抚上师弟的脸,浅浅亲在师弟的额头上,低声道:“快些睡吧。”

    “嗯。”

    师兄的声音低沉温柔,惹得谢灵均脸上发烫。看着师兄几个高低重新回到了院门处。他举着的那盏灯笼,在风里轻轻摆动。虽然看不清模样,谢灵均也知道师兄在望自己的方向看。

    二人隔着夜色彼此凝望,过了好一会儿,那灯笼才随着主人离开,绕过通仙小径,缓缓看不见踪迹了。

    阮寄真举着灯笼走下通仙小径,路过通向住处的高低不平的山台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朗声道:“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在这夕照峰上徘徊许久才得一门而入。不妨现身,省得主人家不知尔等来历,失了礼数……”

    这一番话被山风递出老远,但四周却是寂静一片,无人应答。但他也不尴尬,只在原地站着。手中的灯笼浅浅晃着,晃出一道道光晕来。

    迫人的沉默持续良久,一道极其狠毒的偷袭之声打破了这摇摇欲坠的沉默,直冲阮寄真门面而来。可他却是不慌不忙一抬手,就捏住了擦过耳边的两枚暗器。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只是从肩上取下一片落叶来。

    “这等制式的飞镖我倒是不曾见过,”阮寄真将那暗器朝着飞来方向一掷,听得兵器相撞的一声,“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说几位的名号。”

    空中静了一会儿,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便是那阮寄真?”见少年不过静立不答,那人不屑地笑起来,“原也不过如此。”

    阮寄真不搭腔,只问:“几位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大约是觉得这少年看起来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厉害,暗藏在夜色中的三个人终于露出了踪迹。前一后二,包围住了中间的云极弟子。阮寄真抬了抬手中的灯笼,漫不经心转了一圈,好像是在认清几人的长相。

    这三人皆是蒙面,身形倒是差不多。眼神皆是狠毒,像是吐着信子的蛇,随时要在猎物的脖子上咬上致命的一口。

    阮寄真放下抬起的灯笼,好言相劝:“三位登上夕照峰也是花了不小力气,可惜此时已经半夜,恕吾等不能招待。三位不妨原路返回,省得浪费彼此时间?”

    那三人心中皆是一凌,这夕照峰着实难走。地形复杂不说,还有各种机关暗道,一个不小心就被困死在其中。难怪之前那么多人上了山之后就再无消息。

    他们兄弟绕行半夜,才终于潜入此处。正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潜入,便见上头山道走下一个少年。在这江湖之中,若说起潜伏的本事,此三人必是前几位。竟还是被这人给发现了?听他所言,还绝非侥幸。

    纵然极力掩饰,难道还是被他看出了此时气息起伏?

    领头之人心中思量,犹疑不定。虽说这阮寄真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而已。难道三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小子莫说大话,我兄弟既然来了此处,就没打算空手回去。”领头人桀桀笑起来,“你若识相,便将之前扣留的人都给我放了。交出藏宝图,跟随我兄弟去荆王殿下面前请罪。乖乖听话,或许还能少受些苦楚。”

    “原来你们是荆王的人,”阮寄真敛住眼皮,似是叹了一声,“抱歉,师门得罪的人太多,一时没认出三位。”

    那三人立觉怒火中烧,恶狠狠地说:“方无应犯上作乱,打伤荆王殿下!你这毛头小儿不知悔改,竟还在这里口出狂言!识相的,跪下来磕几个头,我兄弟或许还能在殿下面前给你求个情。”

    云极首徒不想和他们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但也不见有何等不耐,依旧是波澜不惊,“不请自来已是失礼,竟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看来三位的教养不过如此。”

    “小子找死!”

    后二人中有一个失了耐心,欺身上来就是一掌。阮寄真跃身而起,跳上了旁边的高台。还不曾站稳当,立马接住了另一人的一记横劈。此二人配合默契,连杀不断,领头人则在旁边冷笑。眼见着阮寄真陷入困境,十分满足地被取悦了。

    阮寄真并不慌乱,左右连挡,从容不迫。那二人看似步步紧逼,实际上却是被云极弟子牵着路数在走,越追击却越没有近身的可能。直到阮寄真一个翻越,跳到了二人背后,直面这三人。他一摆袍角,直言揭穿了三人身份。

    “原来是化毒温家。”

    “哈哈哈,小子好眼力,”领头人大笑起来,声音无比沙哑难听,像是破锯子反复横拉。

    这声音太难听,阮寄真皱了皱眉,“我记得温家早年标榜武林道义,最恨朝廷假仁假义。不想如今,竟是投了荆王座下效命。”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领头人哼笑道,“你既知晓吾等身份,还是快快束手就擒。若是一不小心被废了一双招子,可是得不偿失啊。”

    化毒温家以化毒掌而江湖知名。传言温家弟子从小便接触各种毒物,任其被蛰咬。又有家传秘法所练,手指之间全是各种致命的毒素。被他们碰上一个口子,都可能会七窍流血而死。除去武功之外,温家的轻功也是江湖上数得出名头的。

    十几年前,武林上出了一个恶贼,专在夜半潜入别人家中,虐杀婴儿,弄得人心惶惶。便是温家一位弟子,蹲伏追凶将之缉拿归案。温家因为家传武功过于毒辣,多被人疏离。因为这件事,倒是赚得一个极好的名声。

    武林中人多对他们是又敬又怕,借此为契机,他们也站住了脚跟,一跃成了传名门派。

    阮寄真原不能断定他们的身份,直到那二人出手方才确定。有如此轻功在,他们能登上夕照险峰也不稀奇。而且听说温家大哥因练这化毒功夫从小便伤了嗓子,听那领头人破锣似的声音,也是一份佐证。

    “我已好言相劝,三位还是不依不饶,”云极弟子拔丨出剑,冷下脸面道,“既然如此,不妨就去云极山庄的地牢里做做客,与三位的同僚一起过个年。等时候到了,再下山去吧。”

    阮寄真与谢灵均不在的这几个月,当然有不长眼的探子摸上山来。多被段理的机关所困,被送到了山庄的地牢里面。云极山庄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只有迟九素无聊的时候,拿几个人试药。折磨得几个人生不如死,奄奄一息,什么话都招出来了。

    派出这些人的幕后主子见他们多时不回来,当然是着急的。特别是荆王这边接连失利,还被伤了腿,惹得李景元几乎快要发疯。便也不顾劝阻,派了温家这种暗地中投诚的人物。

    可惜化毒手们挑的日子实在不够好,云极大师兄上半夜还在风花雪月,下半夜碰上这几个,生生破坏了一通好心情。

    被山风吹坏了脑子,好言相劝不听,那便去足够安静的地方静静心罢。而且听说这化毒手乃是凝聚天下剧毒而练,若是捉住了,想来云极二庄主必是很感兴趣。

    借此机会讨好一番,说不准迟九素还会开口同意让自己见师弟,再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谢灵均正在长身体,若是日日休息不好,那可不成。

    这般想来,阮寄真冷冷打量着面前三人,开始盘算从哪一个下手能快些了事。那眼神冰冷,好似是猎鹰盯住了毫无察觉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中秋快乐~

第77章 章 七十五·玉落() 
二日清晨,叶家夫妇与谭摇光启程。谭摇光赖着叶家的车马过来,继续死皮赖脸地搭着回去。一路山水逍遥,好不自在。走之前还在山下牛耳镇顺了好多土产回去,说是给自家那个跟着师父天南地北吃苦的大哥改善一下伙食。

    而叶世则在云极山庄见到自己颇为崇敬的大师,激动之余更是流连忘返。姚青端是个很体贴的妻子,看出丈夫的不舍,十分真诚地邀请云极山庄所有人去叶家做客。

    “外子痴迷机关术,家中也多是他的自创之作,若能得段先生现场指点一二,真是修来的福分了,”袅娜如水的叶夫人拉着瞿思芳如此说道。然后又对着谢灵均说,“长白那地界其他没有什么,奇花异草甚多。你带着你师父来,暖和些的时候,让世则带你去长白山上玩。”

    谢灵均笑得眉眼弯弯,说自己一定会去。

    阮寄真跟在师父身边,同客人告别,但全部心思却都飘到了师弟身上。谭摇光发现他的目光,凑过来戳他袖子。

    “没想到谢小大夫原是这般模样。”

    谢灵均到山庄后就恢复了原来的发色,不再做伪装。刚一出现,倒把客人们都看呆了。这人实在是灵秀至极,好像就神话中的白子仙童。之前,谭摇光一直觉得谢灵均身上太违和。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正是要有这一头白发才愈显仙容。

    “我家中有一幅长星化神图,正是前朝宫中大师的手笔,画得是白发童子下凡。画中人物腾云驾雾,仙气飘绕,倒与谢小大夫颇是相似。下次你要是来刀岭,我把那画送给你。”谭摇光在心里称赞了一番,对着阮寄真说。

    方无应听到了,双眼发亮颇感兴趣,横插进一句:“你要是送给他,还不如送给我。我这弟子……嗯,太过实在。这东西到他手里那就是暴殄天物,给我给我才好。”

    阮寄真表情都没变一下,立马拆了师父的台,“若是收了这幅画,还请师父把案头自己画的那幅给收起来吧。若是因此大受打击,师弟们还要在床前端药尽孝,实在太辛苦了。”

    “嗬,你这孩子,怎么嘴巴越来越坏,”方无应佯装恼怒,然后错了重点,“师弟们端药尽孝,那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那盆山茶找买家,给师父凑看病的钱啊,”阮寄真在兑自家师父这方面的本事,是多年苦练,日日精进,“要迟师叔出手很贵的……”

    迟九素在一旁听着,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这小子为了讨未来岳父欢心,竟能这么简单就把自己师父推出来取乐。这不孝徒让方无应觉得胸口发塞,很是受伤。一转头,看到养的两只小的,凑在叶世则和谭摇光身边,问啥时候能去长白和刀岭玩。丝毫不在意师父被大师兄伤了心,方无应愈发觉得悲苦。

    云极山庄第一次来客人,大家都挺不舍的,可说是话别许久。小幼棠第一次见那么多人,笑得好似迎春花儿般喜庆。被瞿思芳抱在怀里,姚青端都要走了还往她怀里扑。

    姚青端舍不得这瓷娃娃一般的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幼棠也很给面子,啪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

    看她们这副模样,谭摇光凑过去对叶世则说:“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我给小侄儿的见面礼都准备了一箱了。”

    叶世则深深看了妻子一眼,走到谢灵均旁边,说了些什么。谢灵均原侧耳细听,到后面露出些惊讶的表情,看向迟九素。

    迟九素似乎并不在意,冲叶世则点了点头,得到叶家少主感激的作揖礼。

    ·

    再如何不舍,总是要告别的。其余人送到山门,方无应与大弟子则把人送到山下,打算送出牛耳镇才作罢。见着叶家车队慢慢出了牛耳镇的镇门,方无应才领着弟子往回走。回山路上二人也不用轻功,只是闲步而上,仿佛是在散步。

    方无应笑呵呵地问徒弟:“昨夜捉到三只闯进来的老鼠?”

    阮寄真应了一声,道:“原不想惊动师父,是徒儿学艺不精。”

    “剑术嘛,好好练着就行了,”方无应轻描淡写的,“不过,你为什么半夜会出现在通仙小径附近?”

    阮寄真回给师父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表情有些微妙的挫败,不想说话。

    看到弟子吃瘪,方无应心情大好,背着手哼起了小曲儿。可惜他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文雅玩意儿上实在没天赋,那声音实在不堪入耳。阮寄真忍了又忍,换了个话题。

    “师父这些天与谭二公子都说了些什么?”

    “也无甚,不过是与刀岭通了通气,”方无应叹息道,“这些年朝廷愈发逼得紧迫了,莫说是南都,便是北盟也是人人自危。”

    “师父是说,朝廷要武林归顺之事?”

    “然也,这江湖太自由了,”方无应似是想到什么,又道,“这次剿杀水寇虽然不圆满,但朝廷仍旧会越来越忌惮江湖势力。来年武林大会若是再有招贤使,恐怕不会像之前那样轻巧,容易对付了。”

    “……刀岭山庄那边会和朝廷示好么?”

    “尚不知,但是铁定会退出南都,”方无应断言。

    阮寄真哦了一声,“那我们云极山庄现在这么不给朝廷面子,他们来与我们示好,这一步未免糟糕。”

    方无应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哦哟,徒儿你蛮有自知之明的嘛,不过也不用这么担忧。谭庄主霸刀风骨犹在。听谭二的意思,是他爹看不过傅蛟这些年将南都的武林门派都当做白玉京的附庸,愈发傲慢,越来越像个土皇帝,才想退出的。”

    “至于朝廷所谋之事,众人多是一知半解,捕风捉影。这露了真容的云踪剑法可能更加吸引人一些。那传国玉玺嘛……”

    顿了一顿,方无应哼笑:“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为何?”阮寄真不解。

    云极大庄主好像现在才想起来忘记和徒弟交代这件事,他抬手指了指徒弟的脖子,说:“当年你们祖师爷从倒霉惠帝身边捡回那玩意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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