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农-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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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不知道为何,当鲍全的一番话语过后,原本惧怕萎缩的众人一下子变得汹涌澎湃,慷慨激昂,凶煞的杀气迷茫四散,并化作一股无形力量,在中军营帐内汇聚暴涨。
“我,我是御封副将,你们,你们动我就是造反!”黑瘦副将见此情形,立刻想要向营帐外逃去,但却被手快之人逮个正着,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造反?活都活不下去了,是不是造反有区别吗?”鲍全走到他的身旁,伏身从他腰间处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腰牌,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随后丢给还堆坐在地上的陈熊,大声吩咐道:“来人,拖出去斩了祭旗!”
“魏军金刻令!是魏军金刻令!娘的,他是奸细!”
“我说咱们逃到哪儿,魏军就追到哪儿呢,原来是有奸细!”
“狠心的王八蛋,想把老子往死里整,看老子捶不死你的!”
陈熊哆哆嗦嗦地双手捧接金色令牌,正好让边上之人看清了令牌的全貌,识得此物的人,立刻大声叫了起来,紧接着愤怒地众人围着黑瘦副将一顿狂打,未等兵足将其拖出去,他已经面目全飞,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待到众人退去,李良很是好奇地对还在咬着拇指察看地图的鲍全说道。
“啊?啥为什么?”鲍全突然被叫醒,微微愣了一下,反问道。
“为什么是我?”李良轻皱了皱眉头,又说道。
“呵呵,因为你有这个本事!”经过短暂的反应,鲍全明白了李良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良闻言更加好奇了,这位“神级兵痞”不显山不露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成天的不务正业,却突然说自己很会看人,实在让人费解。但既已说破,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略一沉吟又问道。
“修魔者嘛,嘿嘿,早年的时候我也修过几天的!”鲍全没有想到李良直接承认了,微微一愣说道。但在他的心里,对李良的认同又增加了几分。
“此洲不是禁止世俗人修炼魔功吗?你怎么还能修炼?”李良闻言吃了一惊,不禁瞪圆了眼睛问道。
“切,偷汉子是要进猪笼的,为啥还有娘们愿意干?”鲍全撇了撇嘴,扯过旁边的一个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说道。
“呃,许日偷汉子的甜头比较大吧?”李良被他说的一时无语,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说道。
“对嘛!对咱们来说,就是那偷汉子的婆姨,尝过了甜头,品过了滋味,虽然明知道进猪笼挺遭罪,但还是值得冒险一试的。不过,你也不必担。我只是个初学者,就修炼了几天‘天眼术’和‘摄心术’,看得清形势,镇得住场面,够使了!”鲍全放下茶壶,走到李良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道。
“呵呵。我也没比你强多少,络脉已废,灵力凝聚丹田,就跟肚子里揣了坨屎似的,晃晃荡荡堵在那里,拉也拉不出去,哎”李良苦涩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行了,行了。别叹气了!你不是还没死吗?没死就有机会,背不住哪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又有一番机遇也不一定。”鲍全嬉皮笑脸地搂着李良往外走,口中则是诚挚地劝慰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啥选我呢!”
“这还用问吗?因为你跟我是一类人呗!”
“啥意思?”
“表现在外的全是狗屎。藏在内心的只有纯良,哎,改不了喽!”
“还纯良呢!这都半年多了,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哪儿纯良?”
“恶心我是吧?我他娘的要不纯良。那些老不死的,小兔崽子早就死了,岂能活到今儿个?”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手下有这么多人,就算心地都不怎么纯良,但挑来选去总不至于落到我头上吧?你到底为啥选我?”
“这个嘛!第一,你不是个短命相,第二,老子看了一个娘们,打算金盆洗手了,把这群兄弟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有你能给他们活路。”
“就这么简单?”
“哪能?还有第三条呢!当然,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做饭挺好吃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做饭好不好,跟他娘的选不选我有毛关系呀!”
“呦呵!你还会骂娘呢?太好了,果然是我辈中人呐,嘎嘎”
“废话,就你这东扯葫芦西扯瓢,圣人也会骂娘的!”
“圣人也是人嘛,该骂就得骂!老李呀,我若离去,记得照顾好这些兄弟,他们活的都不容易。”
“哼,还是先想想怎样打退敌军吧!就这些歪瓜裂枣,我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打赢魏国精锐。”
“呵呵,办法不用我们想的,当把人逼到了狗洞子里,他自己就会想招往外钻的,不信就等着瞧。”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瞧的。”
一个时辰后,众将领披挂整齐地重回中军大帐,鲍全代将执权,分派一项项任务,无外乎众将都分散到哪里布防,给兵丁发多少粮食、武器,胆小怕事的应该躲在哪里哆嗦等等,至于该怎么防,如何打却只字不提。
随后,他走出中军大帐,对着早已围在跟前的兵丁们大声说道:“兄弟们,现在我们前无出路,后有追兵,要想活命只有奋力一战!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是老规矩,有招儿的想招儿,有力的出力,躲过此劫,老子请众位喝酒。要是躲不过,那咱们就结伴投胎,来生还是兄弟!”
他的话音落下,众兵丁一阵沉寂,好一会过后,那位资深养马老者才晃悠悠走出,怯懦地说道:“军侯,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任意而为是吗?”
“嗯”鲍全凝重地点了点头,轻吐一字道。
“军侯,请恕老朽直言,此次奔逃与前次不同,仅是任意而为,怕是难以奏效呀!”老者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没事,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就好,我已请了大能之士,在必要的时候,会助我等一臂之力的。”鲍全眉头皱了皱,扫视众兵丁一圈,然后说道。
“此事当真?那请问军侯,此大能之事擅长几何呀?”老者双眸一亮,颤抖地又向前几步,继续追问道。
“用毒!”鲍全回头看了一眼李良,嘴角轻轻翘起,然后转过脸来,对老者道。
“果如老朽所料,果如老朽所料呀!请军侯放心,此战我军必胜!”老者大有深意地瞅了李良几眼,然后捻了捻仅剩下稀疏几根的白胡子,眯着双眼贼笑道。
一直站在鲍全身后的李良,对于他的举动又是吃了一惊,一种无法看透的奇异之感不禁油然而生。
七日后,魏国五路大军齐至,一场一边倒的战役打响,“铁熊军”凭借顽强的意志,神鬼般的陷阱,可怕的连环圈套,还有又阴损、又恶心、又无耻的巧妙布局,以及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屁眼的卑鄙伎俩,最终打败了魏国精锐,堪称奇迹。
不过,李良在此其中却感悟到了民智的可怕。神的力量再大,终归会有枯竭的一天,仙的法力再深,也会有不济的时候,魔的威能再强,总会有个限度,但民的底限被破,展现出来的即是无穷。
看看满山遍野的那些陷阱,老人们利用丰富人生经验圈点出最容易攻击到敌人的位置,小孩子们爬上爬下,挖坑堆石,按照老人的指点布下机关,一旦触发,至少伤及数人,而且还都是最为致命的部位,全副武装的魏国精锐,未见到敌人就在一个个阴损的陷阱下丧命,仅半个山沟即折损近半之兵,又怎么可能有胜的机会?
更何况,鲍全这家伙逼着李良炼制了若干的“壮阳药”,并创新使用方法,将成药倒入湿木中呕烟,一连呕了两个多月,熏得魏军犹如吃了八百片伟哥的种猪,瞅啥都像美女,看谁都有冲动,捡个耗子都有想法,打起仗来又怎么可能照规矩出牌?随便找两个腿脚利索的半大娃子,套上女人衣服就可以诱敌深入,岂有不胜之理?
还有那养马的老头儿,看他模样佝偻吧唧,走起路来颤颤悠悠,平时也不多言不多语,但见真章的时候,这老家伙比谁都坏。
比如说他设计的那个撞马石,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弄块又大又坚硬的石头,用绳子挂在高处,待到有马通过的时候,疾驰而下,撞击马身,使其受创瘫倒。
老家伙利用多年养军马经验,找出了魏**队雄马多,马种单一的弊端,将其给改了,变大为小增加密度,且撞击的位置略延长至马腹下半尺,如果有哪位倒霉蛋触发此机关,运气好的倒好罢了,运气不好就等着被马踩吧!原因无他,就是此种撞马石的主攻位置是马的泌尿器官!
还有陷马坑,老家伙很精准地告诉众人,魏国的马长是几何,马蹄大小是多少,并认真地指导年轻人挖坑,骑兵过处全改步兵,杀马吃肉都啃不上马腿前节。
旭阳东升,“铁熊军”兵丁在焦糊的魏军主营盘中打扫战场。昨日,他们又出奇招,先是派遣“童子军”潜入敌营下药,随后弄几个“人妖”勾引剩下的敌军跑步,待到敌疲之时,将燃油弹一并掷下。大火过后,魏军高级将领集体投降,再也不等那虚无飘渺的救援了,至此西南战役平定,“铁熊军”完胜。
李良坐在一处小山岗上,凝望着又恢复懒散的兵丁,心中则是不断地思量着。力量的终点是什么?修为的极境又是什么?人可以在绝死挣扎中迸发力量,年迈老者、弱小少年亦会成为穷凶,那仙会如何?神又怎样?
假如修仙真的只是跟电子游戏一般,升级刷怪,再升级再刷怪,捡捡装备,炼炼丹药,到不断更新的山洞寻找奇遇,增加经验值,获取天材地宝,那修炼的意义又在哪里?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隐藏其中,只是现在没有发现罢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我都一样()
“哎,你他娘的瞎琢磨什么呢?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回!”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李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急忙向那讨厌的“罪魁祸首”看去。
只见,丢盔弃甲的鲍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旁,一手端着个边大碗,一手拎着个酒坛子,斜着眼睛,拧着眉毛,满是诧异地盯着他上下乱瞧,眼神之中还充满了怪怪的韵味,像埋怨非埋怨,似柔情非柔情的**妩媚,不禁让人寒毛倒竖,满身鸡皮。
“你,你想干啥?”李良下意识的双手捂胸,收紧屁股,向后挪了几许,才警惕地问道。
鲍全看着李良像鹌鹑一般扭捏做做,眨了眨眼睛,诧异地说道:“找你还能干啥,喝酒呗!哎,你这是咋地拉?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学起扮清高的窑姐来了?”
“呃,没,没什么。那个,你这酒是从哪儿弄来的?”迎着他那好奇的目光,李良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道。
“小兔崽子们打扫战场时找到的,味道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你弄的那个春药酒,但也挺够劲的。喏,尝尝吧。”鲍全没有往下追问,轻飘飘地说了两句,把酒坛子往李良手里一塞,就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
“嗯,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度数低了点。”李良也不客气,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抹了抹嘴说道。
“嘿嘿,还是跟你老李一起喝酒舒坦,那些个王八蛋屁都不懂。好东西灌肚子里也他娘的品不出个鸟毛味儿。白糟蹋这么好的酒了!”鲍全贼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撇着嘴,忿恨地骂道。
要说也真的怪了,通过这次完美的战役,可以看出“铁熊军”里能人志士倍出,老家伙有老家伙的阴损,小家伙有小家伙的聪慧,从中选择一个可以接手领头儿的人,就算再怎么排行也不应该轮到李良。可鲍全却像是认准了他一般,一个劲的扶植,一个劲的树威,实让李良感到费解。
“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这么一支软弱的军队,不仅打败了数倍于我们的敌人,还把损伤降到如此之低,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酒水下肚,在腹腔中散发辛辣与热量,李良感觉紧张的身心放松了不少。深埋在心底的那份迷惑也暂时性地被搁置到一边。
“软弱?我说老李呀,你没喝多吧?”听闻李良如此一说。鲍全微微楞了一下,随后满是惊诧地说道:“老李呀,你可别开玩笑,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他娘的不是白忙活了吗?”
“什么意思?”见鲍全的反应如此jiliè,李良不禁皱起了眉头。
“哎,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笨!算了,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吧。天上的月亮有圆有缺,世间的人有胖有瘦,谁能说得清楚是圆月好,还是弯月好,又有谁能说清楚是胖子好,还是瘦子好?”鲍全直直地看了李良一会,发现他并不是装糊涂,而真糊涂,便狠狠地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
“好与坏都是相对的,强与弱也是相对的。咱‘铁熊军’的这帮子家伙,一个个看着跟软面条似的,走没个走样,坐没个坐样,但无论哪一个都有着特殊的人生经历,都是从这苦难生活中熬过来的,要说保命,你觉得可能没有压箱底的绝招吗?”
“这些绝招可都是他们在艰苦岁月中磨砺出来,曾用过无数次了,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十成十的管事儿,只不过在我这儿平常时勉强可活,用不上罢了,逼急眼了再使出来,你觉得会打不过那些个看着魁梧强壮,实则一根筋的吴国铁军吗?”
“这就好比两个小子打架,块儿大的一方不见得会胜,块儿小的一方不一定会输,其中的关键就是谁更能够动脑子想损招、想实招,你说对不对?”鲍全眉飞色舞的讲了一大通,然后抹了抹满嘴的吐沫星子对李良说道。
“呃,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现实中总会有意外的,不是吗?”李良完全没想到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鲍全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有些震惊,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说道。
“意外?哼,刀子顶到腚眼上,天塌下来他们也能给撑回去!”这本是李良无理可争的一个狡辩,其中的道理李良已经明白了,但鲍全闻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