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之业火-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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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圣灵”的名义下要求全军立刻冲下山去。英军以三线队形部署，第一线由赫里福德伯爵亨弗里德伯亨和肯伯爵奇耶夫马绍尔率领；第二线由达勒姆主教安东尼德贝克和拉尔夫巴塞特指挥；第三线由国王亲统。骑士和重装骑兵组成了英军的第一和第二条战线，第三条战线是作为后备军的步兵和威尔士长弓手、爱尔兰掷石手。在苏格兰一方，华莱士布下苏格兰传统的长矛圆阵“schiltrons”迎敌。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对“schiltrons”有这样的描述：“士兵们围成圆形阵式，他们肩并肩站着，排成一圈又一圈的纵深队列，面对四周，斜举着手中的长矛”。
尽管英军占有优势，但苏格兰人仍有取胜的可能，他们密集的长矛圆阵可以击退任何骑兵的冲击。华莱士的作战计划是让长矛圆阵先承受敌人的冲击，当英格兰人因突破圆阵而疲惫的时候，苏格兰骑兵就集中兵力突击他们的后方，把他们赶入沼泽加以消灭。
第468章 棱柱 III（）
圣战在召唤，审判之火已经重新被点燃，来自古老东方诸城的军队重新集结在沿海边境的城镇之中，率领这些士兵的是数位总督，这些来自东方古城镇的总督们拥有古老的统治权力，他们的威望和财富伴随着显赫的家族世代传承，这使得有形和无形之物在一代代家族成员的努力和奋斗中不断累积，东方有一句谚语，聚沙可成塔，数个总督时代累积起来的底蕴，也许可以在某一代时厚积薄发，给继承者提供一个放手一搏的机会，他可以凭借着累积起来的庞大家族势力去参与凡世帝国核心内的血腥缠斗，同那些地位显赫的大领主们彼此间拼个你死我活，争夺帝国皇帝的宝冠。
话题转回到霜岛的战斗上面，毕竟上述所言对于本文来说毫无意义，在漫长的写作过程之中，本书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初衷，呵呵，这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行路者在追寻和求索的过程中难免会遇上各种挫折和磨难，以及最大和最恐怖的敌人，那就是来自时间的无情损耗，随着时间推移，你会发现你以前所坚持的一切在现在看来越发显得不靠谱，过往的经历已经不适用于日新月异的环境之中，你周围的事物不停变换，更新的速度太快了，旧有之物毫无喘息的机会就被迅速淘汰，人们不得不竭尽全力奔跑，以求能够追上最后一班列车。
厮杀仍在延续，巴伦浑身浴血，他的手斧的木炳已经断裂，这是被一个瑞摩加狂战士给砍断的，对方原本想要用一斧子劈碎巴伦的脑袋，就像是勃艮第最后一代公爵所经历的裂颅惨状一样，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巴伦及时的抽回了手中的战斧，使用末端挡下了这一致命的攻击，代价是战斧的木炳断裂，露出了其中的铁质手柄，同时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巴伦的战斧也摔在了地上，攻击他的瑞摩加狂战士眼底露出遗憾的光，可以看出，他觉得这一击没有杀死巴伦纯属是对方的运气，不过他认为对方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好运气了，这个瑞摩加狂战士再次举起手中的战斧劈向巴伦，后者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斧迎向自己，带着鲜血和寒光。
“啊！”惨烈的哀嚎声响起，巴伦只感觉一阵腥风血雨劈头盖脸地浇了过来，下一刻，他的视野被湿润的鲜血和污秽之物所模糊，但他没有死，也没有受伤，旁边的一个己方士兵替他挡下了这一致命的攻击，后者手中有一面橡木盾，在招架住了瑞摩加狂战士的手斧之后，这个战士转手用手中长剑劈碎了对方的脑壳，正是碎裂的脑壳所溅出的血洒了巴伦一身。
巴伦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地吐了出来，他听到那个拯救了自己的战士所发出的狂笑，哈哈哈哈哈！这笑声歇斯底里，不过巴伦理解他，老霜岛人知道，杀戮有时也会带来愉悦感，啊！它其实是如此美妙，就像是鲜血的狂吼和赞歌，赞美死亡吧！它终结一切，给人带来喘息的机会，还会使得那些饱受折磨的可怜人迎来最后的救赎。
战斗，然后死去，接着得到宽恕和安息。
灵魂的救赎才是无价的，大多数人只关心活着，却不在意死去。他们也许错了，或许我们死亡之后才会迎来真正的生命，毕竟，古老的沉睡永恒而漫长，但它并非是真正的衰亡。
在此引用洛克斯威夫特的一段话：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就连死亡亦会消逝。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没人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包裹着我们的现实是真，还是思维中的幻象和虚妄是真，同样没有人能够解答，有时，心灵世界和现实同样重要，两者都能够支撑一个寻路者走过万水千山，最终抵达神秘遥远的彼岸之地，并在这里得到宽恕，获得内心真正的宁静与喜乐。
更多的士兵开始沿着两艘长船的交汇点踏上瑞摩加人的船上去，黑衣的瑞摩加士兵数量越来越少，巴伦能够看出，对方已经从攻势转变成了手势，残存的七八个瑞摩加士兵聚集在他们长船的一角，组成了一个防御网，负隅顽抗，巴伦松了一口气，他指挥自己剩余的手下包围这些家伙们，巴伦一方已经胜券在握，得益于弓箭手一开始的支援射击，这使得巴伦的部队能够以微小的优势战胜对方，这些瑞摩加人并没有获得远程火力的支援，这使得他们极为被动，不得不在战斗的大多数时候举起盾牌防御那些可能突然会出现的弓箭的袭击，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也使得巴伦的步兵能更高效和快速的屠戮他们，并且赢取最后的胜利。
“投降吧！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巴伦冲着那些戒备站立着的最后的瑞摩加首领地战士们吼叫道。
“哈！我们可以守着这里直到我们老死！”一个瑞摩加首领地战士出声挑衅。
看来别无选择了。。。。。巴伦面色不变，他将以十五人的部队迎战瑞摩加首领地八人的部队。
……全军突击！
……留下少量部队做掩护，让大部队撤离。。。。。
……离开
巴伦选择了进攻，于是他手下的战士发动了最后的攻击彻底瓦解了这些瑞摩加首领地战士们的反抗。他们抓获了五名受伤不是那么重的俘虏，然后杀死了其余还未死透的家伙们，巴伦所率领的部队赢得了这次海上遭遇战的胜利。
巴伦俘获了这艘来自瑞摩加首领地的长船，还得到了一些对方掉落的战利品和装备，巴伦笑了，但他同样也损失惨重，消灭二十六名瑞摩加首领地战士的代价是他付出了己方十五名战士的性命，这还是在拥有弓箭手远程火力支援的情况下，经过这次战斗，巴伦很清晰的了解到了他的手下士兵的战斗力，经过这次战斗，他还拥有六名能够战斗的士兵，除此之外，有四名伤者尚且能够活动，并且能看到复原的迹象，其余受伤太重的家伙们请求巴伦给予他们一个了断，老霜岛人同意了。
第469章 破冰之战 VIII（）
令人遗憾的是，在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苏格兰阵营的内部发生了分裂。华莱士、康耶和约翰斯图亚特之间因为指挥权的归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的结果，约翰斯图亚特表示他将服从华莱士的指挥，没能得到指挥权的康耶悻然带走了仅有的千余骑兵。
随着“长脚”的一声令下，第一线和第二线的英军骑兵从缪拉文塞德山冲了下来。当遇到苏格兰阵前的沼泽时，他们分别向左右迂回绕行，在突破了沼泽尽头的防御工事以后，从苏格兰军的左右两翼攻了进去。英军骑兵的冲击是如此的迅猛，以致约翰斯图亚特率领的苏格兰弓箭手未及撤入步兵的长矛圆阵，包括约翰斯图亚特在内的全体将士壮烈牺牲。苏格兰步兵在华莱士的激励下和英军骑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双方人喊马嘶，杀做一团。混战持续了很久，英格兰的骑士和重装骑兵毫无优势可言，数十上百名骑士和骑兵被苏格兰人的长矛击坠下马，丢了性命。许多骑士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赌气似的把手中的长矛当作投枪朝苏格兰人乱掷一气，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此时，老谋深算的爱德华一世使出了杀手锏，他调上威尔士弓箭手和爱尔兰掷石手，安插在两线骑兵中间，全力猛射。弓箭手和掷石手不断把一阵阵箭雨和石块送入苏格兰圆阵的纵深，紧随其后的英格兰步兵拣起地上的大石块掷向圆阵前排的苏格兰人。苏格兰人在英军猛烈的远程攻击下毫无办法，他们简陋的甲胄无法抵挡如雨的矢石，数千人倒在了阵中。原本坚若磐石的长矛圆阵上很快就被撕开了好几个缺口，英格兰骑兵趁势从这些缺口杀入，苏格兰人终于抵挡不住，全线崩溃。除了康耶的骑兵因为没有参加战斗而幸免，在福尔柯克坚持战斗的八千多名苏格兰战士中的绝大多数血洒疆场。华莱士和他的副官凭着过人的武艺，在乱军之中杀开了一条血路。
为了击垮苏格兰人的斗志，“长脚”分兵数路，深入苏格兰各地大肆烧杀。法夫、克拉克曼南、拉纳克、艾尔等地均惨遭英军荼毒，所有的男性不分老幼尽皆杀死。苏格兰人在撤退的途中破坏了斯特林和珀斯，苏格兰基督教的中心圣安德鲁斯也被弃守，后遭英军付之一炬。不久以后，重整队伍的华莱士再度发起了游击战，这令英军又一次陷入了补给不足的困境。爱德华一世不得不退往福斯河口，以便从海军舰队那里获取给养。华莱士抓住机会集中兵力，尾随英军，在林利斯戈袭击了他们的后卫。英军在这次袭击中损失惨重，被迫迅速撤回了卡莱尔边境，此次远征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结局
福尔柯克的失败意味着华莱士军事生涯的结束，他于1298年年底辞去了护国主一职，此后再也没有领兵打仗。华莱士的继任者是在福尔柯克战场上弃他而去的约翰康耶和年轻的第二代开瑞克伯爵罗伯特布鲁斯，苏格兰人的反抗仍然在继续着。爱德华一世为了荡平苏格兰，又于1299年、1300年、1301年、1303年和1305年五度出征苏格兰（备注9）。苏格兰战争的巨大消耗成了英格兰财政的沉重负担，仅1300年的“卡拉伐罗克之役”的军费开支就高达一万三千五百二十八镑。尽管如此，“长脚”仍然以“杀光、烧光、抢光”的极端残忍手段迫使苏格兰贵族一一降服。1305年5月，威廉华莱士在格拉斯哥被一个忠于英格兰的苏格兰骑士约翰德美因泰兹爵士抓获。饱受了一番酷刑折磨后，华莱士在伦敦史密斯菲尔德被英格兰人当作叛国者处死了。他的头颅被悬挂在伦敦桥上示众，为了警告苏格兰人，他的四肢被送往苏格兰的纽卡斯尔、贝里克、爱丁堡和珀斯。1307年，7月7日，六十八岁的爱德华一世在出征苏格兰的途中崩逝，他的临终遗言是，爱德华王子必须带着他的骨灰冲在全军的前面，直到最后一个苏格兰人投降。七年以后，罗伯特布鲁斯在班诺克本战役赢得了苏格兰的独立，罗伯特布鲁斯成为了苏格兰国王而威廉华莱士成为了苏格兰的传奇。
备注1
见于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有关华莱士在英格兰北部所造成的破坏，根据艾德蒙斯伯里编年史，1297年华莱士在英格兰北部毁灭了715个村庄。但这是一条孤证，因此被毁灭村庄的数字的精确性值得怀疑。现代学者往往把华莱士的入侵描述成一起普通事件。相比之下，苏格兰学者的研究较英格兰学者更为出色。英格兰学者们的研究集中在苏格兰人1311……1322年的长期入据。苏格兰学者们通过研究华莱士的入侵来研究北部边境的复杂环境（a费舍尔威廉华莱士，爱丁堡1986版；gws巴罗罗伯特布鲁斯爱丁堡1988版，92、93页）。苏格兰学者深入研究了1297年华莱士的入侵，他们不仅细致的分析了当时苏格兰的相关形势和事件，同时也将威廉华莱士和十四世纪的罗伯特布鲁斯及其支持者联系了起来。可供重建华莱士入侵的材料主要可分三类。第一是史书，史书当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盖斯巴勒的沃尔特编年史，它的某些疏漏能够得到诸如兰内科斯特编年史、托马斯格雷爵士大约在1362年完成的斯卡拉编年史、彼得朗克托夫特的韵文编年史和苏格兰作家福登的约翰的著作的补充。可是盲人哈里的华莱士的价值就很有限，这归咎于他把华莱士的进军路线和罗伯特布鲁斯1322年进军约克的路线混为一谈。第二是卡莱尔的主教约翰哈尔顿的登记簿，登记簿有一张表格，是对1301年卡莱尔主教教区“什一税”（每三年征收一次）减少幅度的评估，因为考虑到苏格兰人所带来的破坏，主教同意减免税款。第三是英格兰北部国王领地的账目，这些账目幸运得保存在御库卷档（piperoll，这是英国历史上国家财政部门记录王室和公共财政收支的帐簿。最早见于12世纪，一直沿用到1834年）。和账目相关的土地、财物原来属于一些土地横跨英苏边境的地主。他们因为在1296年战争中支持苏格兰一方而被没收了财产和土地。这些账目包含着苏格兰人所造成的破坏的细节，偶尔还有造成破坏的具体日期。
第470章 棱柱 IV（）
我视线所及之地，扭曲正在蔓延，腐化已经深深植入这些沦丧之人的内心深处，衰败和堕落很快就会来临，毁灭将至，做好准备吧！凡人，准备迎接，审判之日！
他们会后悔的，他们一定会的！愚蠢之辈，挥霍带来消亡，今日的账要到明日来算，罪孽永远不会被忘记，啊！赎罪之路黑暗漫长，感受痛苦吧！感受这你原本就应背负之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它，在苦难和折磨中度过余生！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蠢货们，尽情狂舞吧！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很快，你们就没有时间了，苦痛之海将会淹没你们，感受令人窒息的痛苦和压力吧，但愿现实能够彻底折断你们本就挺不起来的腰杆，让你们痛苦地跪伏在地，向恐惧和现实屈服！让真实之眼照亮这片苦难之地的每一寸角落，它是永无休止的，直至死亡到来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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