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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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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了他许久,牧洛笛这才扑哧一笑,一边抬步向他走去,一边感慨道:“我突然想起了那日你在院外我在院内,你问我为什么执意要嫁给你。当时,我没能给你明确答案,可现在,我想我已经能够回答你的问题了。”

    听到意外的话题,上官逸刚要斟酒的手微微一顿,苦笑一声,道:“哦?那便说与我听听吧!”

    虽然他接近牧洛笛确实有自己的打算,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你越与她相处便越能发觉她让人心动、心痛和心疼之处。她至情至性,却也淡漠无情。你越想看透她,就越难看清真正的她。

    这样的她,渐渐地让他开始有些挪不开眸子。

    “那当然是因为白翳兮深爱着你,从很久以前开始,从你不曾意识到的某个时刻开始,她便已经决心用此生之年去爱你了。”牧洛笛坐下来,淡笑着道。以前她觉得上官逸太过冷情,不值得白翳兮如此深恋。可现在她愿意去相信,即使他是冰,也必然有人能够融化他。

    尽管,魂归西天的白翳兮是等不到了;尽管,不愿困于深宫的她自己大抵不会是那个人。可她却能代白翳兮正式向他表白一次,如此也不枉那个女人到死依然深爱他了。

    突然的表白,虽是上官逸早已猜到的答案,可从牧洛笛的口中说出,却意外让他久已冰封的心再次跳动起来。尽管,从她清亮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柔情蜜意的旖旎,他却从那坦然的眸光中发现了温暖的痕迹。

    他终于露出真正的笑,不言语却抬手替她布菜。

    这一夜,他们除了睡前道别,没有一句对话。可也不知是月光太过旖旎,还是气氛太过温馨,两人在愉快的分别后,又各自做了好梦。

    多年后,牧洛笛回想起这一夜,才觉察出,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一刻了。

第43章 2-阿荷之死心凉意() 
尽管牧洛笛和上官逸有过这么一夜如诗一般的月下对酌,可彼此也都知道平静的海面之下已经波涛暗涌。对上官逸而言,这样平静而温馨的生活,可能只此一生,也不过那么一夜。

    而对牧洛笛而言,虽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上官逸,却也深知他志不在一洲一府,而在天下。尽管无法否认某个瞬间她曾动心,可那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人生去求一段并肩看天地浩大的无望爱情。

    所以,当御林军闯入逸王府直奔后山而去,而上官逸也被带入宫中时,正专心给十七绣荷包的牧洛笛,虽然感慨世事变幻太快,却并不错愕。她料想,上官逸早已经算到这一步,必然已有准备。

    这牧洛笛倒是不担心,可这揽月阁却有两人急得直跳脚。一个自然是心系上官逸的阿兰,眼看着和福晋约定的半年之约就要到期限了,却发生如此巨变,她如何能不急;而另一个则是恰好来探望牧洛笛的十四上官羲。

    “七嫂,我听说你和七哥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你难道就不担心七哥吗?成日在这绣花做什么?”瞧她还有闲情逸致绣花,十四当即拧紧眉头,微怒道。

    牧洛笛认真绣着手中的花样,连头也没有抬,只道:“担心他做什么?他既然决定这样做就要有能力和勇气去承担一切后果。”再一挑眉,“况且,我不绣花做什么?还像你们一样上朝堂去唱戏不成?”

    听她这话,十四脸色更差,急道:“你这女人,难道你以为七哥出了什么事,你就可以独善其身吗?你既如此不挂怀七哥的安危,当初又何必硬要嫁给他呢?”

    “你应该比我清楚,就算没有七爷,我也会嫁给别的爷。所以,我从未想过跟皇宫扯上了关系,还能独善其身。但也不意味着,我就要支持谁,或者反对谁。”牧洛笛睫毛一闪,嘲弄地笑着,“白家若是愿意支持他,那也是他的福气,与我无关。但我想,白家应该才是最想独善其身的吧!只可惜,白家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

    哪里听得她说这种生分的话,十四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针线,喝道:“诶,我说你别绣了行不行?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面对这个已然炸毛的十四,牧洛笛只得抬起眸,直视着他,幽幽一笑,却异常认真地回答道:“怕,我真的很怕。但是,怕又能怎样?死不死,也不过是看皇上的一句话。难道我怕,皇上就能放过白家?难道我怕,皇上就会放过企图夺他之位的人?”

    话落,侧身在绣娄里捡了新的针线,绣起了准备送给福淳的锦帕。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十四差点跳脚。这个七嫂,只要一扯上白家,就自动把自己摘出上官家,好似能和白家过一辈子似的。

    他再气恼也不能怎么样,况且这种时候还必须留在这里看着牧洛笛别出事,不能回宫去帮衬上官逸,只得赌气坐到院子里去,眼不见为净。

    这揽月阁不但有心系上官逸的阿兰,还有喜欢十四的阿荷。阿兰是脚不沾地地打探消息去了,而阿来这种时候又要贴身保护自家福晋,所以照顾这位爷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阿荷身上。

    原本该高兴地跳脚的小丫鬟,这回却神色慌张,连茶水溢到桌子上都没有察觉。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十四一瞧这情形,以为她担心王府的安危,反倒气消了不少,甚至出言安慰道:“虽然我也担心,不过七哥向来运筹帷幄,这逸王府姑且垮不了,你也不用担心会被牵连掉脑袋。”

    可阿荷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恳求道:“十四爷,算奴婢求您了,您赶紧从后门离开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来,也不要入宫。奴婢喜欢您,不想看您出事。”

    任谁都能从她颤颤巍巍的声音之中听出恳切之情,十四也不是真的迟钝,往日七嫂也没少拿阿荷之事来打趣他,可却从没有从这丫鬟口中听到过。

    看了阿荷好一会儿,十四这才叹了口气,一边夺门而去,一边却叮咛:“去告诉你家福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难过。”

    见十四的背影完全消失了,阿荷仿佛全身力气都被瞬间抽去了一般,无力地跌坐在地,然后捂脸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话,是想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的姐姐?又或者,是十四?”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阿荷闻言身子一僵,回过头来,恍惚问道:“福晋,阿来怎么没跟在身边伺候?”

    看着自己曾愿以心相交,如今却一脸惊慌之色的阿荷,牧洛笛便觉鼻子一酸,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却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淡声道:“我让她去准备晚膳了,今夜王爷会过来的。”

    “怎么可能?”阿荷几乎是下意识反问道。可下一瞬却又反应了过来,哽着声音道,“既然福晋已经知道了一切,阿荷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任您处置,只求福晋放过姐姐,姐姐她不知奴婢是五爷派来的细作。”

    听到阿荷这等自爆性的发言,牧洛笛终究没忍住眼泪,伤心问道:“你若不亲口承认有多好,我自己猜到是一回事,上官逸让阿兰送来证据是一回事,只要你不承认,我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以把你送到你的心上人身边去。可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可这厉声质问,却只能换来阿荷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

    其实,牧洛笛并非一个软弱的人,哪怕是独自闯荡异世界也能坚强起来,就算有脆弱的时候也能掩藏好自己的伤口。可阿荷和阿兰对她的意义不一样,那时候虽然没得到并肩而行的答复,可她对她们俩却是真正投入了姐妹之情。

    可所有的信任,到最后却换来如此残酷的真相。这让原本就固守心墙的牧洛笛还敢信谁呢?

    “你走吧!能逃多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听够了所谓的对不起,牧洛笛撇开头去,冷声道。她并不是什么白莲花,不至于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入深渊的人心生怜悯,可要让她处死自己曾予以真心的像妹妹一样的人,又如何能开得了这口?

    对于牧洛笛的决定,阿荷并不错愕。虽然相处时日不算长,可也不短。谁的真心谁的假意,又如何感觉不出。可来不及了,从她将逸王府后山的情报传给上官祈之后,她就没想过还能活下去。更何况,催命的阎王已经站在院门口了。

    看着阿兰带着孟连一步步靠近,阿荷惨然一笑,喃喃唤道:“姐姐,如果我们不曾分离,该有多好。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做姐妹了吧!不是姐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听她这么说,阿兰默默流着泪,语气却异常平静道:“说的也是,那这杯酒就当作是我们姐妹的断情之酒吧。你不用太歉疚,爷没事,十四爷自然也不会有事。”

    只是简简单单一杯毒酒,却要让亲姐姐断送妹妹的性命。

    牧洛笛想要开口阻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想要上前打翻那杯酒,却僵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虽然很痛苦,可她又能去恨谁,去怪谁呢?

    怪阿荷背叛吗?不,如果有得选择,她知道阿荷绝不会愿意选择十四的对立面。

    怪阿兰无情吗?不,各为其主,都是无奈之举。或许从他们幼时分离那一天起,就注定了终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还是怪上官逸心狠手辣?不,她知道那个人不可能会把他人的眼线留在府内。且那时他选择了先让她去决定怎么处置,是阿荷自己错失了最后的机会。既然上官逸把先决处置权给了她,她又如何去怪他心狠手辣?

    这个男人,当真是把每一步棋都算得清清楚楚。

    听到阿荷最后一句“福晋今世之恩,阿荷来世再报”,牧洛笛终是扛不住,捂住耳朵,大叫着跑回了房间,将房门重重关上,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隔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是的,牧洛笛终于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想要找到与自己统一战线的人,是不可能了。纵然十三和白墨倾都知道真正她是牧洛笛,可是身份、地位、性别、认知、生活背景的种种差异,注定了他们不可能真的与她站在同一战线上,现实也不会允许。

    想到这里,她终于放声大哭,嘶声力竭地,毫无遮掩地。既是为阿荷的身之死,也是为自己的心之亡,当然也为了这个人如草芥命如纸的年代。

    当十四跟着上官逸回到揽月阁时,阿荷的尸首已经被孟连处理,搜山的御林军一无所获自然早已离去。唯独只有牧洛笛的哭声还久久不绝于耳。

    其他小厮丫鬟都站得远远的,只有阿来默默地站在房门一边,一脸忧虑,时不时叮咛小丫鬟去温着晚膳和热汤。而阿兰守在另一边,默默地垂着泪,一言未发,脸上的苍白之色可见她对阿荷的死并非无动于衷。

    听说七福晋已在房里这般哭了近一个时辰了,十四心头一刺,想要进房安慰,可他脚步刚动,有人已比他更快,只带过一阵风,已至门前。

    “贱婢,你们就任由福晋自己在里头哭?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如坠冰窟的冷冽语气,毫不掩饰的杀意,上官逸这回显而易见是真动怒了。

    他也懒得再去等什么下人来撞开门,直接衣袍一掀,脚上带风怒踹了过去。只一下,便将门踹开了去,可见他用劲之大。

    十四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哥哥急匆匆地进房去了,本该为七哥终于对七嫂上心感到安慰的心里,却莫名酸涩了起来。他想,那一定是被七嫂哭得。

第44章 2-回家省亲知来意() 
坐在回右相府的马车里头,牧洛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待头疼的劲儿稍稍松了些,这才对坐在马车另一边的人淡声道:“王爷日理万机,何必亲自送我回右相府?”

    此次回家,身边只带了阿来,原本也该是阿来陪她坐马车的。谁知道素来骑马的上官逸突然坐上了马车,阿来只得在马车外头与车夫一同挤挤。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他们这名义上的夫妻俩相对而坐了。

    正在处理公务的上官逸指尖一顿,语气平静道:“你的事自比那些琐事重要,况且既是省亲,夫妻同去本就应该。换作别人来送,我也不放心。”

    心道他不过是想在白家面前做做样子罢了,牧洛笛也不再多话,任由他去。想到从边疆带功返京的白墨倾和正从南疆平安归京的十三,从前两日起因为阿荷的事情就开始压抑不安的心就稍稍松快了些。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牧洛笛偷偷瞥了上官逸一眼,又想起那天他强硬地将哭得不能自己的她搂进怀里的情形,忍不住面上发烫。虽然从后山那日开始,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便一日比一日缓和,可也不曾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

    虽然经常在国外跑的牧洛笛对于拥抱,甚至是亲脸颊之类的,都不陌生,可毕竟两人之前是相看两厌的关系。所谓礼仪,不过也是在你想向对方表达善意的前提下才会有的举动。所以突如而来的拥抱才会让她格外在意。

    想着想着,她又开始犯困,连打了几个哈气干脆靠在马车的角落里想要打个盹。

    “近日你似乎十分嗜睡,也常常头疼,让府上大夫看过了吗?”感应到她视线的消失,上官逸一边淡声问道,一边抬眸向她望去,却见她已经皱着眉头睡熟了去。显然在睡梦里,她也觉得不舒坦。

    无奈地替她盖上薄毯,指尖抚过她皱紧的眉头,嘴上却叹道:“若是早知会有今日的光景,我必不会那样对你。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错算的。”

    他的语气难得温柔,牧洛笛睡得迷迷糊糊地,又哪里听得清,心道等打个盹醒来再说。谁知,她这一觉睡到白家也没醒。

    先她一步回到家的白墨倾连一身戎装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赶到门口去接她,谁知她竟然是被上官逸抱着下的马车。尽管听说了他俩关系缓和的事情,可不知道亲密到这种地步了。

    原本白墨倾该为她感到高兴的,毕竟得到了夫君的疼惜。可前提是,那个她得是他的妹妹白翳兮。然而,现在在那身体里的,是牧洛笛,是渴望着远离而不是靠近的牧洛笛。他实在无法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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