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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好妈妈系统-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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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答应妈妈,不要看,也不要想,相信妈妈,好吗?”单静秋用力把孩子的脑袋捂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反复地说着,“有妈妈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管,好不好?”她的声音分外温柔,试图安抚着这个孩子。

    对于原身和喻言泽来说,上辈子最执念的事情都发生在今晚,她本以为能出现得更早一些,可却偏偏在今夜

    “妈妈不要有事,妈妈求求你不要有事。”喻言泽呜咽着靠在了妈妈的肩头,眼泪成河,他不敢说死字,他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

    “不会有事的,你相信妈妈,一切都会好的,妈妈和你保证。”单静秋一声一声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两人的声音伴随着喻一浩的惨叫,更是形成了一幅让人不知如何形容的画幅。

    似乎才过了一会,棚户区的派出所已经和救护车的相关人员一起赶到,由于天色挺晚,没堵车,所以来得也挺快,他们动作迅速地上了门,知道里面危及,便也直接破门闯入,在进入房间后,他们都被屋子里的血腥惊在了当场,他们忙不迭地将两人送上救护车,也是这时候才发觉,那女人怀里一直紧紧地抱着一个一脸混杂着血泪,不断抽泣的小男孩。

    “怎么样了?”李警官揉着眉头从另一边的病房过来,他手上夹着笔记本,刚刚同喻一浩做完笔录的他很是疲惫,由于喻一浩伤不重,所以在缝合后伤不重,输了血后没一会便状态有所好转,一等他醒来便做了笔录。

    而这边的单静秋则不一样了,由于身体瘦弱、营养不良,身上刀伤又有多处,出血过多的她差点就到了休克的临界点,身上还有几处比较重的条状伤痕,已经直接肿了起来,医生很担忧她挺不过这一关。

    徐警官刚入职,他刚刚被李警官叫来看看这头单静秋醒了没,便也小声地同对方说了情况,然后迟疑地问道:“那边怎么说?”

    “那边啊。”李警官忽然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烟,重重地抽了一口,任凭烟雾往上蒸腾,“那人叫苦叫惨啊。”

    “他!?”徐警官有些瞠目结舌了起来,这他们刚把这一家往医院一送,就从派出所里调出了这人上回被拘留的卷宗,这才知道这人十几天前才刚把妻子打伤,被关了进去,听当时负责的警官说,这单静秋受伤其实肉眼看真的挺厉害,还有好些旧伤,听说还是被打得最轻的一次,那人心里不忍,可鉴定出来是轻微伤,只能先拘留教育了事,那警官一听说单静秋被砍伤,便自责得不行,甚至托付了他们俩好几次,一定要好好地关照关照。

    “是啊。”李警官抽着烟,忽然有些想自己家里的老婆女儿,他看惯了人渣败类,也知道这些人净会说谎,可这人说的话倒是真让他犯起了恶心,“他说他今晚上喝醉酒回家,想和他老婆孩子道歉,结果他老婆啊不爽他,对他怀恨在心,他跪下道歉他老婆也不肯答应,结果他老婆直接拿刀砍他。”

    “什么?”徐警官几乎要跳脚了起来,“他老婆打他?那他老婆身上那衣架打出来的痕迹怎么说?现场那根衣架都断了!他身上怎么就没有半点衣架伤,再说了,他老婆的刀伤一刀在背,一刀在手心,一刀在手背,完全符合躲避、防备、反击伤害的特点,他如果是反击,他老婆的伤痕怎么会在背后?”徐警官气得直喘气,如果喻一浩在他面前,他估计直接把那人打死,他当警察就是见不得那些欺负弱小的人。

    “你别气,等单静秋醒了再来做笔录吧,有了她的笔录,才好还原事件的全貌”李警官叹着气说,却忽然听到了一声男孩的声音。

    “警察叔叔,我可以做笔录吗?”喻一浩不知何时从病房里妈妈的床头跑了出来,这两天,他一直是趴在妈妈床头睡的,帮他收拾身上血迹的护士可怜他,每天给他带饭,还想把他带回家休息,可他很坚持,一直说要陪着妈妈,等妈妈醒过来。

    看着那小小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李警官的心很疼,那小小的身子几乎能和女儿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格外看不了孩子受苦,只是这孩子很瘦,甚至比他的女儿还要瘦一些,他温柔地蹲下身,轻声地说:“你还小,当然,警察叔叔很愿意给你做笔录,可是现在不可以,要有大人在”

    他还没说完话,那男孩已经利索地挣脱开了他的手,他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宽宽松松的长袖衣服罩在身子上头很好脱,可衣服才脱下来,就连刚刚蹲下打算要哄哄这小男孩的徐警官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李警官没说出话,他们这代人向来喜欢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小时候也被打过,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小的身体上有许多斑驳的伤痕,比较久的只有浅浅的一道,比较新的,还泛着红色,甚至上头还有几道是带着疤痕的,大概是流了血后没有结好,有些难看,而这些伤痕大多分布在这男孩的手上,肩背上。

    让李警官不经还原起了一个被打的男孩身影,小小的男孩,蹲在那,不知道什么打架技巧,他只知道打头很痛、不能被打到肚子,选择了用手护住脑袋,用背向着大人,被打得受不了,却又逃不了。

    喻言泽向来很讨厌把这些伤痕向人展示,可此刻他丝毫不觉得羞愧,只是努力的向警察先生们展示着伤痕,他的眼神里全是迫切,认认真真地说着:“这些都是爸爸打的,妈妈被打得更多,那天晚上”他说到这,小小的身体下意识哆嗦了下,就连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显然不是因为冷,因为此时的太阳还挂在上头,热得厉害,他哆嗦着往下说,“爸爸回来,从衣柜里把我抓了起来他说”

    他一声一声地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复述了起来,只是大多数场景他都害怕得厉害,没了记忆,可只是看这孩子冷漠地说着那些他爸爸骂他和妈妈的污秽话语,便已经让李警官和徐警官哆嗦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把自己衣服穿起来好吗?”李警官和耐心,小时候女儿的衣服都是他换的,他认认真真的帮这个小男孩把衣服穿上。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做笔录,警察先生,你要相信我。”他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警官。

    “好,我相信你,现在你乖乖回到妈妈身边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李警官笑得温柔,轻轻地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推送着孩子进屋,可那孩子却坚持不动,从口袋里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一个小小的钢镚,那是妈妈给他要他去买文具的一块钱。

    喻言泽伸出了手,定神地看着警察,他的小手上那块硬币和阳光折射着,似乎在闪光:“警察先生,我会赚很多钱,你可以帮我保护妈妈吗?”

    李警官用力地吸了口气,接过了那一块钱,重重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你相信叔叔。”然后看着那小男孩蹦蹦哒哒地进了屋子。

    “我”徐警官在背后重重地抽了抽鼻子,他可是个大男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哭,他冲着前头的李警官,叹气般地说了声,“怎么办?”

    他缓缓地补充:“我问了好些人,也问了法院工作的朋友他们说,喻一浩就算真的成立了,也最多判个三年五年。”他说得沉重,低头不吭声,他握拳抓得死紧,明明那孩子受了那么大的伤,他却帮不了那个孩子,明明那个孩子那么信任他们。

    李警官重重地抽了口烟,他微微侧身看向旁边稚嫩的脸,这个孩子刚进派出所,总觉得世界上什么事情都能靠一腔热血解决,明明他早就看透了,可现在他也想热血一回。

    “小徐。”他唤了声徐警官的名字,“听说你女朋友是咱们晚报社的记者?”

    “嗯,我们快结婚了。”徐警官愣愣地点了点头,眼神一亮,似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李警官把烟丢在地上,将那点儿火一点一点地碾没,“刚好,我还有个朋友,是市电视台的,我们读书的时候就是铁哥们”

    他也想冲动一回,当年做警察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要为了维护正义奋斗终身,他可还没老。

    病房里躺着的虚弱女人渐渐地醒来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动弹了两下,张开了眼,分外温柔地看着趴在身边的小脑袋,轻声唤着儿子的名字:“阿泽,阿泽”

    喻言泽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听到了妈妈的声音,这两天他老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妈妈在喊他,可每次看了,妈妈都闭着眼,一直睡觉,他很委屈,难过地抬起头想要给妈妈用棉签送点水喝,可却忽然发现出现在面前的是妈妈,妈妈正睁着眼温柔地看着她。

    “妈妈,妈妈!”喻言泽眼泪直接划了下来,看着妈妈怎么都不肯闭眼,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把妈妈给弄没了,“大骗子,你不是说会没事的吗?你骗人!”

    “没骗你,真的没事了,妈妈真的没事,你看这么好呢!”单静秋温柔地说着,丝毫没有不耐烦,可这丝毫安抚不了喻言泽,他哭得越来越厉害,“妈妈是个大骗子!”

    病房门口的李警官和徐警官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刚刚单静秋醒来就被护士发现了,对方赶快通知了他俩,可现在,他们不忍心进去打破里面的温柔场景,他们对视着点点头,决心在外面再等一等,给这对母子一点温暖的时光。

世界以痛吻你(三)() 
李警官和徐警官进门时已经做好了准备;作为派出所民警的他们;一般什么大案倒是沾不上边;可街坊邻居的琐碎小事;他们均是见识颇多;像是家暴的报案;几乎每个民警手上都会压几起;这也是他们心中最不愿接手也不愿过问的案件前几名。

    要说为什么?就要来源于报案人的特殊性了,由于这个年头大家都讲究关起门来解决事情,家丑外扬会让一家人都在邻里间抬不起头;所以每次只要是因为家暴报警来的,受害人十有八九都会在最后可怜巴巴地冲着警官说:“警官先生,我老公说他以后不会了;你好好教育教育他;就不要关他了吧?我相信他会改的!”若是警察估摸伤势挺重,不肯放人;受害人则立即来一套撒泼打滚;异常熟练;若是警察还不肯应;甚至可以哭天喊地;哭爹骂娘;在派出所门口就地打滚,见着人就说警察让他们夫妻相隔。

    经验颇多的李警官就经历了这样一个案子,作为受害人的妻子由于早些年被人传出些不太好听的谣言;所以做丈夫的一直怀着一股火气;只要在家看见妻子穿得不够严实、或是外面有人调笑一句就立刻打他的妻子一顿,有一回,打得太重了,受害人直接被打得右耳差点失聪,报警来警察局,李警官就看那丈夫这么一跪下、一哀求,受害人居然就这么转而求起了警察,说要再给对方一个机会,而后来

    李警官谈到这件事总是唏嘘,而后来他又听过一次这个女人的消息,听说他丈夫把她的腿都打折了,然后将家里的钱全都卷走,直到那种时候,那个女人才终于醒悟,明白家暴这事情是改不了的,终于肯选择离婚。

    可眼前的这人,又是怎么样的呢?

    他细细地打量着坐在床头抱着孩子的单静秋,她身材很瘦,身上全是伤,抱着厚实的纱布都能看到边角露出的旧伤痕迹,由于有一刀在背后,也没法平躺,此刻正略弯着腰认真地同怀里的喻言泽说着话,他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位做母亲的看看自己、看看孩子,选一条正确的路,否则他们努力的这些,也于事无补。

    “您好”单静秋先注意到了进病房的警官们,她抬起头,露出了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她冲着警官们局促地笑了笑,然后便凑近了儿子的耳朵,轻轻地吩咐他出去:“阿泽,妈妈有事情想要和警察叔叔们说,你先到门口去等好吗?等一会就好,你在外面不要乱跑,要乖乖地知道吗?”她说完话还伸出了小指头,做出了个打钩的手势,在和儿子拉钩盖章后,这才把他放到地上。

    喻言泽一落地,便趿着医院里护士给妈妈备的拖鞋往外跑,由于鞋子挺大,他的小脚丫也只能勉强挂在上头,往外走着的时候发出了挺大的声音,走到李警官旁边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神秘兮兮地冲李警官招了招手:“警察叔叔!”他努力压低声音地叫着。

    “怎么了,阿泽?”李警官蹲了下来,学着刚刚单静秋称呼喻言泽的样子喊着,努力把他那张有些严肃的脸挤出柔和的样子。

    “你答应我的哦。”喻言泽忍不住露出了个有些带着祈求的眼神,向李警官伸出了手,等到对方笑着同他也拉钩盖章后才满意地跑了出去,由于个子还不高,在外头呆呆站着的他,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李警官用眼神送着这小男孩一直到门外,才回过头来正对着病床上的女人,他说话还挺客气,但也脱不了那固有的模式化:“单静秋是吧?我这边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姓徐。”他往旁边一指,小徐也跟着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先做一份笔录,我们这边想了解一下情况,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单静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一起,十指纠缠的样子能叫人一眼看出她内心似乎有些慌张,她眼神往下,瘦削的脸庞看起来分外鲜明,而吐出的声音也带着那股子虚弱气:“警官先生,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带言泽从学校下课回家,我就去裁缝店老板娘那拿任务,我们家情况不景气,之前家里的钱已经全被喻一浩拿去赌了,我快回家的时候,老觉得心慌,便走得很快”

    她娓娓道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每每提到喻一浩,李警官都能注意到她下意识紧张得连指头都蜷缩了一下的模样,又发觉对方从头到尾没有称呼喻一浩为“老公”或者“丈夫”,他心里头也有了些成算。

    旁边的徐警官正做着笔录,手下的笔迹可以说是龙飞凤舞,估计只有医院里头大夫开的病历才能作为对比,可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随着单静秋的叙说,他的手究竟在那笔杆上头使上了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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