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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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突然顾老爷子的助理又打来电话,说顾老爷子要见我,上次那间茶室。
我收起电话,隐约觉得不安,如果打扫房间只是个诱引,那顾老爷子要跟我谈的就是真正要做我的事了。
叶九见我脸色不好,忙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赶去顾老爷子处。
见着面,顾老爷子挺自在的,穿着一身休闲,应该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我刚落座,他没忙着说正经的,反而开始细讲茶的知识。
他说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到了第七年的茶价值要翻几倍,这就算是熬出头了。
所以为了要卖出高价,一般要熬到第七个年头,可七年哪里是好熬的,中途得压下多少心思才能克制。
我听出顾老爷子话里有话呢,就没接腔,耐心听他继续说。
他抿了口杯里熟茶,又把茶杯轻轻搁在桌上,继续说,“可是啊,这茶不一定卖的是年份,原料好才是硬道理,要原料不好,买来放十年还是枉然。”
听完我后背都僵着,他暗示顾琛是不好的原料,放到第七个年头也没用,反而浪费时间精力。
他不想放这料了。
顾老爷子的话锋才从悠闲的介绍茶种上,转向我打扫的那间屋子。
“你也打扫有一段时间了,里面东西该看的不该看的就过去了罢,等过两天你抽个时间再去,就把它烧了。”
我浑身一震。
顾老爷子轻描淡写的要我把顾琛妈妈的房子,烧了。
104。回不了头()
我不是还活在幻想里的小姑娘家家,但顾老爷子这么要求,我听进心就觉着太怪太荒唐。
顾琛再不济都还是他儿子,况且还优秀,有独当一面的魄力。却生生被顾老爷子亲手送到顾磊脚下当踏板,练就顾磊一步步的成熟老辣。
顾琛是他儿子,也是他棋子。
“顾老爷子,那房子看样子挺久的,现在也没人在住,最近市里在规划旧城拆迁,用不了多久就该动到这处的。”我委婉的拒绝了。
不为别的。这是顾琛妈妈的房子,顾老爷子要卖要拆都轻而易举。房子搁那吃了多少年的灰,现在却要让我一把火烧了。
他是想让顾琛恨透我。
我跟顾琛还有经济往来牵扯,不想把顾琛怒火往我头上引。
“这些都是做不了数的计划,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是小琛国内经常待的地方,对他意义不小。”顾老爷子坦然的说出他算计,倒让我不自然起来。
“我这儿子爬到今天,的确吃了不少苦头,也把他獠牙给养利了,很不错,像当年的我。”顾老爷子回忆时嘴角还牵着淡笑,话锋一转,语调仍波澜不惊,“他毕竟是我儿子,我也老了,常常怀念起过去来,对我这儿子,我也下不去死手。可是黎女士,你不一样。”
我没有参与顾老爷子的过去,他怀念不到我头上,所以他对我就能下死手,像他当年也像顾琛现在般毒辣。
他在威胁我。
“我多给你两天时间,五天之后,房子如果还原样在那,那就先对不住了。”
他音调忽高忽低的,留下深深一眼。
顾老爷子还有别的应酬要忙,匆匆离开。我愣坐在原位上,盯着木质桌面看,等服务员过来问我还有需要没有,我慌张的抓着包匆匆离开了。
秦颂这边进展总算开了条能走下去的口。跟我预想的一样,秦颂能跟顾琛当兄弟,是他性格魅力在那摆着,像这种孤僻的人还真就吃他这套,比起对我的抵触,宁刚更接受秦颂的手腕魅力。
宁刚有所转变,宁阳这个当父亲的有察觉,竟主动跟秦颂约见面时间。
一方面是感谢,一方面应该也怕有什么把柄落秦颂手里。再者他儿子并没有完全摆脱抑郁。要是跟秦颂多接触就有用,他不如把这次当做跟秦颂熟识的见面礼。
秦颂眉间的愁云全散了,指尖夹根飘白雾的香烟,站在房子门口,特别得意的跟我聊昨晚种种细节。
他是发自真心的在高兴。这棘手事总算解决,在他爸那边有了交代,也能帮他爸继续拓展生意渠道市场,不至于衰败。
“这老东西终于松口,要的条件还好弄。这事儿再过几天,商榷下细节应该就过去了,妈的,总他妈算完事了。”
我侧过身让秦颂进来,他夹着烟摆摆手,“阿姨在里面吧,我抽烟呢,不进了。”
他说他等会儿还要跑个庆功宴,犒劳下帮他折腾奔波这么久的员工。
我着急让他别再喝酒了,他不耐烦敷衍,“知道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说,“我不会喝酒的。”
好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出来,又急着要往下个地方去。他在我门口已经待了快二十分钟还没要走意思。我不禁都催起他来。
他突然正了神色,眼睛里涂了奕奕的光彩,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开。
秦颂痞笑起来是真的很有味道,我想他老了一定不会丑。一定还能招年轻小姑娘喜欢。
“老子睡女人睡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受女人帮。”他有点难以置信的耸耸肩,可恍惚回忆的语调又没透着半点不高兴。
我松口气,秦颂一个“谢”字都没说,一番评价却听得我脸颊发痒。
“我没帮上什么忙光跑腿了,如果不是你的关系,到最后一步都成不了。”
想不明白,在顾琛那少了一点都要管他要回来。
秦颂曾就帮过我很多,哪次没恶狠狠的要我还,也没见哪次真向我摊过手。
无论他出于玩乐也好,其余目的也好。我都受了他不少恩惠指点。不然我也走不到今天。
“你就嘴硬吧,老子先走了。”
看着秦颂步调渐急的走去电梯口,又消失在视野里,我长长的吁出口气。
顾琛那边要怎么办。五天,我就五天时间。
这事我始终找不到人倾诉商量。秦颂还忙着从宁阳这边捞货,叶九随宋景辉回去老家,每天更新点乡下动态,仿佛爱上了那里空气环境。
为顾琛这事,也因为宁刚的可怕习惯,我彻夜睡不好觉,每晚都做稀奇古怪的梦,有一次还梦到我爸爸。
他没怪我,也没说别的,就叮嘱我注意身体,一定注意身体。
他强调这句话很多很多遍,直到我醒来眼角还有未干泪痕。
现在每走一步都是一个目的,我作出什么选择都要付出相应代价,也只有我爸,只有我妈的目的,才仅仅是让我身体健康罢。
这两天我尽量让自己变得忙碌,陪我妈买菜,接送我妈从中老年中心回来,听她唠叨自己在里面发生的乐事。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我妈却在我洗碗时凑到我旁边,担忧的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摇头晃脑的笑说没有啊,我妈不信。
“你平时哪是这样笑的。”
我妈说我太勉强,情绪全挂在脸上。
我心虚没回她,但暗想好在至少秦颂没看见,不然他又得批评我。
已然是第五天,我避无可避。坐顾老爷子一早派过来的车到顾琛妈妈的楼前,越看越不是滋味。
顾老爷子就逼着我来点这把火,我不点,顾家就完全站我敌对面,他们有理由相信我跟顾琛是同伙。连顾琛都没到对抗顾家的时候,我更不能。
手掌按紧包口,我踱步上楼开了房门。
望着这里一切,我起不了任何不舍感,但顾琛的脸始终沉在我脑海里。
临开始前,我给顾琛打去电话,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在听了他冷清声音后,说了。
他听完后沉默,这时间太长又难熬。
我怕他阻止我威胁我,更怕他不这么做。
“你做的这一步也是我希望你做的,但我不会就此原谅你。”他沉声如是说。
一如当年我爸医院地址,不是顾琛说给温白,温白总还会打听到。可我就是恨他,恨透了顾琛。
现在换我举着柴刀在劈顾琛软肋。
他希望我能以此在顾老爷子面前证明自己跟他毫无关系,但他仍然伤心。
“我必须这么选,顾琛,我……”我吞吐着说了半天,又闷得说不出完整话,刚好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一只滚烫的手从我掌心抽走打火机,又扣着我握电话的手腕往后拉。
他以环抱的姿势轻贴在我背后,熟悉的烟嗓对电话那头“喂”了声。
他是我此刻的靠背,我提到嗓子眼的气终于呼出。
“顾琛,这事我干的,你要就算我一笔,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兄弟。”
听不见电话那头的顾琛回说了什么,秦颂松开我手又走到窗边,熟练的按开打火机,伸手把黄蓝火苗凑到窗帘下面一点距离,侧身回头,扬了扬下巴,“愣那干什么,出去点,你腿短别烧着。”
我连退几步到大门外,秦颂才满意的抬了抬手,顷刻窗帘被火海从角落瞬间到正面吞噬着。
秦颂微微弓着背,大步走出来,顺手关上门,又拉我往楼下走。
一直到楼外,再到车里。我们都没回头。
车身经过顾老爷子派车旁边,见司机举着电话,像是在汇报什么。
105。玉白菜()
车上我俩都没说话,扬长而去的原点是我跟秦颂都把顾琛得罪的证据。
秦颂不该来。我手背贴着冰冷发汗的额头,觉得脑门心太疼。
“顾琛这几年活得多难受啊。”
我不禁想,要换做是我,那些都会是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细数下来的熬,又多少会钻进脑子里变成深夜梦魇。
“顾琛这事儿吧,不好说。他那爸也不是完全没考虑过顾琛,但还有个吹枕边风的,顾磊干得也还不错。他培养顾琛就是为了锻炼顾磊的。但顾琛锋芒太甚,顾老爷子不高兴,觉得抢了顾家正统风头,肯定要打压下他。”
所以顾琛啊,从小学的第一件事是隐,走到现在步步惊心。
火烧房子的事到底是没上任何大小新闻,舆论应该都被顾家压下来。
又过两天中午,秦颂突然打电话叫我下楼,他说中午有个饭局,带上我一块儿。
自从被我和我妈千般叮嘱不能喝酒后,秦颂自己开车又把饭局调到中午,能推都推了。这次他还把我叫上,有点怪。
到地方后约了有四五个人,是秦颂自己公司的合作对象。近两年秦颂干得风生水起,在谈自己生意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开车不能喝,对方哪会多劝。
整场以茶代酒,也聊得开。
聊到一阵,秦颂随意的把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在空中笔画。
“对了,小陈,我记得你以前是哪上高中来着?”
秦颂左手边第二个人马上回说,哪哪的高中。
秦颂倒嘶口凉气,皱眉头回忆一番,眼珠子一转,“哎,我记得你们学校有个叫刘怡恩的?”
我正埋头吃着笋,差点咬到舌头,秦颂没动脑袋,未卜先知般伸手来抚拍我后背,帮我顺气。
又听那人想了没几秒就激动的说是,刘怡恩是同他一个年级的。
叫小陈的开始回忆高中那会儿。刘怡恩在他们年级都出名的,她不算好看,充其量清秀干净,但追她的男生比校花还多,是学校风云人物。
关键男人中抢手,女人也不厌。这是最怪的。
怕我们不信,小陈又提了好几件事证明,他说那会儿他们高中的肯定都还记得刘怡恩,这样的人物谁会忘,人特别善解人意处事招人喜欢。
说到这,旁边有人打趣小陈,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刘怡恩,小陈脸红了两块,又慌张说没有没有,然后还提了件怪事。
高中时刘怡恩有个闺蜜,人很漂亮,级花的那种漂亮法。小陈班上刚好有个男的一直都追着刘怡恩,喜欢的不得了,追了一年多,什么法都想尽了,刘怡恩没答应也没拒绝。后来不知怎么的,那男的突然变了心,又去追刘怡恩闺蜜。
结果这两人就出事。
那男的强奸刘怡恩的闺蜜被抓,闺蜜受了大刺激,精神状况非常不好,一度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小陈说完笑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听完却觉得后背凉透了,跟搁了块冰似的。
我脑子一下蹦出碎了的玉白菜来。
要真让刘怡恩知道了……
我不敢细想。
第二天就匆忙跑遍市里的大小古玩市场,尽量找仿品,现在也顾不上价格。
可这玉器越别致就越稀有,找了整一天时间都没找到相似的,我绝望的拿出手机在淘宝上逛了一圈也没发现。
失落的从最后一家店出来,刚走出几百米,又想起这店老板好像这行人脉不错,想托他帮我打听打听,等过了十来分钟我又回去要他联系方式时,他一边给我找名片一边嘟囔。
“这物件最近这么紧俏啊。”
我觉出不对劲,赶忙问他,老板递来名片说,“你刚一走,就有个客人过来问你要什么,我就告诉他,他倒是就没说什么了。”
我一听,满脑袋都是汗,要是我不是临时起意回来这一趟,是不是差点就错过了。
让老板帮我形容那人样貌,他想了想,“个儿不高,瘦小瘦小的,是个男的,皮肤比有些个闺女还细腻,眼睛又大……”
老板这么一通形容完,我浆糊般的脑子里甭不出别的名字。
温白,是温白回来了。
之前听顾琛提过,温白可能要回国,没想到他这么悄无声息就回来,还跟踪我!
他现在这么跟踪下来,想抓我跟刘怡恩间的把柄。虽然我百般不情愿的想瞒着这事,但温白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让温白先把这事捅出去。
晚上刘怡恩又给我打来电话聊家常,我硬着头皮把玉碎的事情提了。
我道着歉,说自己不小心把玉掉地上磕出个小缺口,我很抱歉没把她的东西保存好。
刘怡恩一直在那头听着我道歉,我说话时她连呼吸声都没发出来过,又等我心虚的收了声时,刘怡恩才平静的回,“没关系呀,玉本身就容易碎,是我给你的时候没考虑太多,肯定让你担心了吧。”
刘怡恩反倒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害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