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第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可不想在这吃一个嫩头青的拳头,举着双手退后脚步示意。
下一秒后他完全不打算再看我,闷头继续走,而我也干脆转身,打车离开。
我想的没错。
宁刚可能有轻微的孤独症和偏执。这肯定跟他原生家庭有关。
这一个个的二代还真不如表面上光鲜,可也只是代表不了大多数的个例。
而宁刚这个个例,刚好也是秦颂目的的最后一个突破口了。
102。我陪你……()
我跟了宁刚好几天,他一直在无视我。
等有天他罕见的在刚放学就出来,我深感奇怪,没打架?
看来是心情还不错。我跟到他身边,从包里扯出张白纸递到他低垂的脑袋下面位置。
“我画了点东西,你帮我看看?”
他步伐不停,须臾节奏乱了半拍。
“宁刚是吧,你画的不错,我去你教室里看了,你这年纪能画这么好,我很佩服,你看看我的……”
他弓着背极快的走掉,毫无搭理我的意思。
我扫了眼手中便宜买来的劣质画,又收回包里。
宁刚的课桌我看过,书上大片空白处挤满了各种画,粗看杂乱,再多扫两眼又是天马行空的美感。
但宁刚教室里展出的同学绘画展里没有宁刚的画,是他有意隐瞒自己这爱好天分。
人有缺点就有把柄,有兴趣就有软肋。
我再回到医院时,我妈竟抱着果盆站走廊上,忧心的看病房门上的小窗,我快步走过去,她见到我才回了点神,手指对准窗口。
我靠近一看,是个男人站在秦颂病床尾的过道上,一身休闲,矮瘦。他嘴皮子不停翻动,应该在说话,嘴角若有似无的得意神色。
视线转向秦颂这边,他脸色比刚进医院时还白,慵懒的半坐在病床上,骇人的眼神,像刺骨冰寒里苟活的猎豹,要吃人。
我管不了太多,赶紧推门进去,那人说话声戛然而止,略感兴趣的打量我。
“你在干什么?”我直挺脊背,想清晰自己气势,口吻不善的问那人。
他似乎没料到,想了会儿,嘴角浮出得意之色,“想起来了,你是陪秦总来见宁主任的吧,我是宁主任司机。”
宁阳司机?
难怪他傲慢。跟当官接触最多的就是司机,有点脑子的能算个当官的亲信。
看他这样子,是来要条件了。
我缓和了点姿态,又询问他来的意图。他又露出目中无人的态度,“我是过来跟秦总谈条件的,早听说秦总好男男之事,刚好我也是,就想跟秦总玩玩……”
我脑子轰隆一下就炸了。后面半截的话再听不进去,他却自顾自的还说。
对他而言,这种语言上压制别人是畅快,他手头捏着宁阳这资源,就过来找秦颂漫天要价。
他看的是秦颂出众长相,又在宁阳面前卑躬屈膝,也就趁势过来要秦颂点东西。
他如果要财要物,秦颂为了他爸公司的烂摊子都舍得给。他要秦颂陪他,是在刮秦颂脸。
秦颂就是个混世小魔王,不是没受苦受气过,但这种明面上叫嚣要秦颂陪的主,又只是个司机。
秦颂不惯他,拿起手边的花瓶朝宁阳司机身上砸。
“老子陪你妈!”
我把司机吼了出去,又赶紧到病床边上,手足无措的见秦颂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的上身,咬牙抱了上去,手掌放轻的帮他拍背顺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秦颂是多好脸面的人,要不是上头还压着宁阳,这司机就是过来送命的。
“成,都压到老子头上来了,出院。”
秦颂要去拔手背的输液吊针。
我赶紧抓着他滚烫的手掌,“你别气的连身体都不要了,你这是胃上的病要好好养,人费了你拿什么跟他算账,要是这层关系打不通再想别的办法,我帮你一起想。”
比起秦颂或顾琛,我的底气和能力都不够,我这话说出来有点太给自己脸。但秦颂没再去拔吊针,情绪平缓一些,闷着声音回我。
“老子没到靠女人的时候。”
换做顾琛,哪还会管我性别。秦颂好像在等我回答,身体动了动,我赶紧保证不会,他才安静点。
我妈缓了一阵才进来,是想给秦颂收拾情绪的空间,刚才动静闹得大,她也听着了,要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被我拦下来。
“妈,我去。”
我来回把扫把拿来又换回去,秦颂已经能正常情绪跟我妈聊天了,但谁都没提刚才发生的事。
宁刚那边不能再等了。
当晚去宁刚学校门口,等他出来就跟上,从包包里摸出许多张画,软磨硬泡的请他给我看看,走一路我求一路,说得口干舌燥,我是压不住自己心头的那团火。
我这要松懈半点,秦颂那头就更窝气。
我还是成功引起了宁刚注意,他完全爆炸,挤着五官暴跳如雷的手指快戳我脸上来,“你是狗吗!你是狗吗!你滚远点!你滚啊!”
宁刚在学校打人是家常便饭,他正气头上,双手乱挥,却没朝我打过来一下。我心提到嗓子眼,头皮发麻。
直到他骂厌了骂累了。又恢复往常神色,把刚才太激动掉地上的书包捡起来,重新背上走了。
我还留在原地喘气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只要宁刚肯开口就对了。情况会很快好转,秦颂也会很快好转。
去顾老爷子叫我打扫的房子里,好在水电都充裕能用,我从卧室开始打扫,发现个折叠床,看来住这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不然也不用在这小地方硬挤出个床位。
打扫一阵就干净不少,拉开窗帘任阳光透进来,整个室里都明亮,我累的手脚酸软,仰坐在小沙发上,手臂贴着紧闭的眼睛,这两天睡得不好又折腾,整晚整晚的都是噩梦。
我找宁刚和打扫房子的这时间,常常忍不住给秦颂打电话,扯出各种话题不停聊还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
我走不开的原因秦颂不知道,更不想他真觉得背后空无一人,我跟他说说话,让他听听人声,起码心里舒坦点。
或者秦颂已然内心强大到不需要我这样,但我见证过秦颂一次又一次罕露的伤感,我知道他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就是现在这时候。
秦颂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接我电话听我聒噪完,淡淡笑骂两声,“你把老子当小孩儿哄呢,滚滚。”
他老这么嫌弃我,却从来不叫我滚后自己就挂电话。秦颂自己不认,但他别扭起来真不比几岁的小孩好。
然后谁都没开口说话,细听都快辨不出是谁的呼吸声。
挂完电话,我又赶去宁刚学校门口,这一次他竟然又开了口,没气急败坏,但语气森冷的很,“画画?”
我吞咽下口水,点头说是。
他就继续走,这是同意我跟上的讯号。我跟他坐车到一个烧毁的老旧房子前面,整栋房子有两层,每一层的窗都烧得烂没了,只剩几个窟窿眼在那摆着,和墙上火焰吞噬过的黑迹。
他大摇大摆的绕过警戒线进去了,我硬着头皮只好跟上。
刚好在门口的信箱上插着张报纸,我快速瞥了眼,发现是之前的。
这地方是深夜遭的火灾,两层楼里的七个人全烧死在家里,其中包括一个半岁大的婴儿。
我手脚冰凉,再看宁刚已经进去了,脑子里又闪过秦颂模样,咬紧牙关也跟了进去。
刚进去时空气里好像还散着烧灼过的腐烂味道。一楼还堆着没完全烧没了的家具。宁刚快速走到一楼西南方的泥楼梯处,顺着上了二楼,我头皮发痒的跟上,见宁刚已经坐在根烂板凳上,腿上放着画板,手中的笔在白纸上摩擦出哗哗的声响。
他面无表情的专心在手中的画板上,我站在一边不敢出声,总感觉背后阴冷冷的。
等宁刚画完都已过一个多小时,他收起画板准备走了,我抬着发软的腿肚子跟上。
看着宁刚干脆远去的背影,我大口喘气安慰自己没事,已经快成功了。
103。七年宝()
秦颂因为他爸这事,什么屈辱折腾都受过了,他主动跟我提宁阳的司机为什么敢到他头上来骑着。
是秦颂上次找人给宁阳老婆送奢侈品时说错话,惹宁阳老婆生气,当晚就在床头跟宁阳咬耳朵,第二天宁阳司机就过来找茬。
我把鱼肉粥端给秦颂,他气色恢复许多,我低头观察手里的保温瓶,吃的粥量比往日多了不少。
“那你找的人……”
他斜睨我两眼,笑骂,“怕什么,他要是这么会察言观色也不会就是个跑腿的,这点老子还是拎得清。”
这次的确是个意外事故,更能看得清宁阳这人多不好对付。帮他收获甚微,惹他受罪不少。
但宁阳恰好又是最关键的人物,秦颂这打通完全部关系只剩一个他,而应晖公司今后也少不了找他通气。
我又去跟了宁刚三天。这三天时间宁刚像找满了本市易让人神经衰弱的地方,还都藏着他画板。他不知道哪找的乱葬岗,一屁股坐泥地上,抱着画板全神贯注的画。
看他疯狂得近乎偏执的脸,我移开视线,也坐到宁刚旁边,他已经能容忍我跟他差不了一个拳头距离。
他一直不搭理我,我就在他旁边自顾自的说话,说很多,什么都说。到他笔尖骤然停下,他凝神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为了他爸来的。
宁阳儿子这条路哪可能只我一个人走,但能坚持到我这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
我抱歉的笑着说,“的确是这样,但我没有打算收买你。”
我袒露说起自己想法。宁阳坐上高位,是肯定想要自己儿子以后成自己左右臂。但宁刚这性格是最大障碍,宁阳对宁刚肯定失望,但能怎么办,他就宁刚一个儿子。
宁阳现老婆肯定卯足劲想给宁阳生个孩子,但奈何她肚子一直没动静,加上宁刚是当官不是生意人,生活作风上必须检点,想换个老婆的难度大,全部赌注只能压宁刚身上。
刚好宁阳什么都不缺,只缺个能独当一面站出来替他做事的儿子。
秦颂趁我妈不在坚持要出院,我作势要给我妈打电话,他就指来我鼻尖,威胁我打电话就弄死我。
纠结再久也没用,我想帮秦颂提包,他横横的一手抓过去,自己开着找人送过来的车,他问我要去哪,我看着到打扫时间,就报了地址。
他问我去干嘛,我老实说,“打扫啊。顾家要我去当个清洁工。”
秦颂转动方向盘冷冷笑道,“顾家要你打扫的可不是那地方。”
说完模棱两可的话,秦颂把车开到地方后准备走,临时又添了一句话,“这块,是之前顾琛亲妈住过的。”
就算秦颂不说,我也隐隐猜到。但真从某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种滋味。
平白无故的,顾老爷子怎么会把我欠的人情债还以做这个。
“秦颂,你有时间多去见见宁刚,就是宁阳他儿子。”
我把宁刚的一些习性精神状况都报给秦颂听,我提说可能要找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倒不是直接给宁刚看,最好听医生建议,逐步靠近宁刚。
我能做的就直到这一步。我没秦颂的人脉找不到帮手。
如果打通宁刚这层关系的人直接就是秦颂,宁阳得知后,总该卖秦颂个面子,接下来该干什么,都是秦颂的事了。
刚好还不用喝酒。这话我隐在心里没说。
“行啊,你这两天跑外边儿就搞这些?”秦颂眼睛转向窗外,问得腔调又敷衍。我否了。
“凑巧想到这点,也不知道对不对。我这两天忙着做别的很多事情,你知道我应晖那边……还有叶九也……”
虽然我已经半个月都没见过叶九,也碍不了我撒谎骗秦颂。
秦颂是多好面子的一个人,他不像顾琛把男女性别分得不开,有用就行。秦颂骨子里大男子主义,靠一个女人帮,总会觉得损面子,事情真解决了,也少了那么点味道。他心里多少会有点膈应。
所以佛牌的事,宁刚的事,到最后都必须全数交到秦颂手头上去做。整件事才算真正的圆满。
车里沉默有五分钟之久,我怕耽误时间就开门下去了,等我从房间里的窗口望向外面时,见秦颂的车没马上开走。
我简单打扫完灰尘,又靠近红漆木柜子,拉开其中一格一格的抽屉,翻里面的杂物,都是居家生活会有的小物件,被整齐收纳到一堆,找了一阵,竟看到本相册。
放抽屉久了,相册带了股味道,我翻开看,里面照片竟然只有一张,一个躺着熟睡的小婴儿,旁边有只女人的手。
应该是顾琛的妈妈,我再找也没翻出第二张照片。我记得秦颂之前提过,顾琛是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顾磊妈妈那边带,那为什么房子里会多出张折叠床。
看来这是仅有的合照,顾琛竟然没发现,也没带在身边。
我把相册揣好,准备有天回项目上就给顾琛带,也不想他感激,只要别到时候出岔子骂我就行。
秦颂忙宁刚的事去了,每天给我报的进展都还挺顺利的,他找了个挺厉害也不好请动的心理医生,详细说了宁刚这事,应该会有效果。
他这么说我也放心多了,收好手机,看对面笑脸盈盈的叶九透着不少暧昧神色,我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
“哎,老板,你是这像不像是两口子之间隔不了一会儿就要汇报自己状况啊。”
我想到她会拿这事来打趣我,无奈的拉长了声音喊了叶九名字,她举手作投降示意,“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问你像不像而已。”
我无奈的笑,就把这事糊弄过去。叶九马上要跟宋景辉去老家了,在云贵那边,要去一个星期再回来。
她结婚时宋景辉爷爷奶奶年纪太大就没来,这次趁着有时间就打算过去见见。
初结婚的叶九脸上透着喜色,但本性不改的戳了戳我手臂,要跟我聊两口子夜里的私话,叶九胆子大什么都敢说,却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正聊着,突然顾老爷子的助理又打来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