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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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深有性癖。
我绷紧了神经,扭脸把下巴从许默深的手心里挪开,嘲笑他,“那说白了,许总还是不敢,既然这样,我们没得谈,你走吧。”
对于我下的逐客令,许默深并不以为意,他继续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话。
“你误会我的意思。”他稍微埋下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又重新说道,“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我只需要享受你的恐慌,就够了。”
他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马上伸手拿起桌上水杯,另只手立马来掐我下巴,力道狠得快把我下巴给掐碎!
他逼迫我张嘴,把水杯里的水猛烈的朝我嘴巴里灌。
我知道这水是加过药的,为了让许默深不怀疑,我故意在一开始的水源里就做了手脚,被许默深这般喂着我哪敢真的喝进身体里,怎么都不敢咽。
但一些水还是跑进了我喉管里,我呛得满脸都是,许默深脸上除了兴奋外,看不到别的情绪。他眼神窜着期待的火,整个人比平时激动无数倍。
他没有撒谎,我被水呛到后的难受,拼命挣扎的恐慌,全都陷进他眼底,他没有丝毫怜悯,仿佛越发期待我表现般,更想捉弄我。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把把许默深推开,像疯了一样的朝他身上砸东西,我抓起刚才的玻璃水杯,照着许默深的头就砸下去。
“你给我去死吧!”
我双眼猩红,到这步我管不了那么多,既然许默深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还不知直接了当的让他先死!
许默深看穿了我目的,把脑袋一别,躲开我攻击后,抬起脚,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痛得浑身痉挛,抱着肚子蜷曲在地上,冷汗直冒。
许默深是下了狠力,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他踢碎在身体里,大脑的一瞬间呈现出空白,两眼发黑。
我侧躺在地板上,勉强看清一双锃亮的皮鞋走到我眼前,靠得我眼睛非常近,只要他再挪一点,就能刮到我睫毛。
他以这般羞耻的距离在我脑袋前停了有一会儿时间,一张用过的纸巾轻飘飘的砸在我太阳穴位置,只听他冷漠的说。
“黎西,你能挣扎也就这点时间。顾琛活着,能保你一天,他死了,你该在什么地方,一步都跑不掉。”
他的话让我心脏比被他踢了一脚还要难受。我咬牙切齿的回他,“所以许默深,你的妻子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你虐待致死的吧。”
他就是个变态,在西装下掩盖的,是他残忍的冰冷。
“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
他竟然,认了?
许默深没在我房间待多久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齐玥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略不满的站在躺地上的一动不动的我面前,对我抱怨,“我对秦太太有点失望啊。原来秦太太也不过如此,算了,就当你还欠我一回,下次必须还上。”
齐玥也走了。
一一之前就被我支走了。我现在一个人躺在地上,才能放肆的哭出声音来。
我拽掉了自己假发,蜷曲的躺在地板上,有一种特别绝望的难受。
如果还残存着希望,再煎熬的时间我一咬牙就过去了。但现在仿佛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我在许默深的强大里渐渐意识到自己渺小,这个能肆无忌惮对我动手的男人,慢慢的成了我梦魇。
因为药效被水稀释过,但一大杯水下肚还是让我身体慢慢起了反应。
浑身的燥热像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一样,每只蚂蚁都在我身上咬上一口,再爬来爬去。
我肚子的疼痛勉强好了一点,但意识都快被啃咬干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勉强撑起来半躺在沙发上,以一种很丑的姿势。
我也顾及不了太多,很想打电话叫人,可这边能喊的人,只有顾琛,我咬着牙,给顾琛拨了个电话过去。
“救我。”
这药效比疼痛还来的更加磨人,我意识迷迷糊糊的,很难受躺在沙发上,沙发面被我睡得滚烫,我面前撑着身体,拖到阳台边上,把脸蹭在阳台的地面上感受冰凉后带给我的一点短暂的舒适。
直到一个身影很轻易的把我抱起来。我蜷缩在他怀里,感觉他坚定而稳的步伐,几次睁眼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
我想开口喊他,让顾琛慢一点走,他现在身体支撑不了抱太沉的东西,可这一次,他步子特别稳,怀抱也尤为让我安心。
我扭着脸,努力在他毛衣上磨蹭,大口嗅着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淡淡清香味道,特别熟悉。
我扭动着身体傻乐,很想告诉他,他真的很会挑沐浴露,是我跟秦颂曾经一直用的一款。
失去太久时间,再得到一点苗头,我像饥渴久了的困兽,怎么都不肯放过他,双手用力的去环他的腰。
原来药效里,还有另外的惊喜,这怀抱让我踏实,踏实的像又拥抱到了挚爱一样。
可我贪婪时依旧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这只是因为药效迷乱了我心智,我所见所想都不是真实的。我不能借此胡乱放纵自己。
“带我去医院,别伤害我。”
很努力的,把最后的要求说了出来。
只觉得拥抱我的怀抱僵了僵,之后的事情,我意识不太清醒。
等醒来,我躺在自己床上,睁眼后是一一为难的表情。
她好像经常这样看我,以很怜悯的眼神。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所以也会自嘲的笑笑,这次我问她,顾琛呢。她走出去,马上顾琛就进来了。
我没想到他还没走。
见顾琛黑着脸,我挺抱歉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在尝试一点东西,结果失败了。”
顾琛狠扫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有些害怕,他幽幽道,“你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我想了想,偏头自嘲的笑了下,“可不是吗,我最近好像只会自找麻烦了。”
这样的对话截止,顾琛让一一给我送进来吃的,我刚喝了一口粥,整个人僵硬着,猛地抬头,看马上准备离开的顾琛。
“昨晚是你来的吗?”
顾琛侧了一点身体,没有正面朝我,“你觉得?”
我定着眼神,很认真,声音发抖的重新问了他一遍,“昨晚是你来的吗?”
他冷漠的扫我一眼,“是。”
我含着眼泪的眼睛用力闭了闭,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又把勺子陷进粥里,再舀了一大勺塞进嘴巴里,烫的我口腔里刺痛不已。
我咽了粥,再看着顾琛,幽声说道,“可是这粥不是一一做的。”
这粥即便很大众,普普通通,做法也很简单。可这不是一一煮粥的味道,却是我经常喝过的味道。
如果昨晚抱我的人不是顾琛,煮粥的不是一一。
那总该有人在那样帮我。细致入微的照顾我。
“是我做的。”顾琛冷声打断我思绪,很果断的继续道,“她忙着给你换衣服,我煮了粥。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像有把刀子往我心口上插了一下,特别难受。
“你就当骗骗我,说粥不是你做的,行吗?”我毫无尊严的,自嘲的笑着看顾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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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盯着我看了有一会儿,似有些无奈的长舒了口气,“黎西。”
他含着我名字,我马上了然的褪去脸上愁云,带着自嘲的牵起了嘴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我知道,我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意义,好吧,粥是你煮的。”
在这样的小事上说妥协的话,要被旁人看了去肯定觉得场面滑稽,但这已经是我现在能做出最后的让步了。
我在自己掐灭自己的希望。
“有些人你少接触点,别招太多麻烦。”顾琛口吻似提醒似警告。
“我知道,之前的约定没办法推,但现在不可能再跟她接触了。”
况且我也已经从她身上得到了值得而有用的信息,是支撑我继续在这地方活下去的动力。
顾琛观察我两眼,确定我真如保证的所言不会再给他招惹麻烦,他便同意的点点头,临走前问我有没有想做的工作。
“工作?”
他点点头,“你在家一个人闲的无聊,可以找点工作来做。虽然语言不通,但简单的工作还是可以干的。”
简单的工作?如果只用到极少交流的话,大概只有洗盘子一类的服务工作吧。
“我做。”我应承下来。
顾琛表情说不上诧异,但简单交代了两句后就走了。
一一听说我要工作的事儿,挺反对的,她极力劝我说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工作,我笑着从她手上把花束接过来,帮忙把最下端的枝干剪掉一部分。
“我不是现在就要工作,过段时间身体恢复好了就出去,当见世面,学点口头日语。再说顾琛也不是慈善家,他不养闲人,我这样白吃白喝的在他租的房子里住着,太亏欠他了。”
“先生……有钱。”一一如是回答我。
我还拿着剪刀,正准备剪下去,听一一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有钱也不是我能挥霍的。”
“就先借着。”
我笑更开了,看新鲜的花朵,越看越顺眼,“那也不行。”
隔了平淡的一个月,我接到顾琛帮我安排的一份工作,工作内容倒真是我想的差不多,服务行业。
一开始他安排我进超市当收银我还挺诧异的,可干了这行就知道,这边人平常不爱说话交流,买东西就只管看着机器上的数字付钱,通常干完一天也不用对话多少句。
当有客人疑惑,就有别的店员帮忙处理。
所以我这算又干上了以前老本行。
没干多久,就来了个留学生,是中国人,一个小妹妹,叫馨儿。过来打工贴补家用。
我在见到能说话的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憋坏了,见到一个能说话的,简直想二十四小时都跟她待一起,什么都跟她说。
馨儿今年二十二岁,挺年轻的,但她平时就会安安静静的听我说,时而瞪着眼睛表示诧异,很会附和我的话。
一来二去,我快把她当成妹妹了。
熟了馨儿也会笑我两句,“姐,刚见着你还以为你挺文静的,没想到就是个话唠!”
我也不往心里去,还顺她话说,“我以前可不是话唠。”
可不是吗。以前的我能少说话就会沉默,多说一个字都懒。现在这样,也怎么都没想到。
这天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毫无预兆。
馨儿帮我站收银,我去库房里盘点,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透过门口传进小便利店里,隔了一会儿,还伴起了雷声。
我没太在意,但馨儿马上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脸色全白了,我盯着她眼,看她眼眶都红了一圈,像哭过,“怎么了?”
“姐,我怕。”
我一听,哭笑不得,赶紧把她拉进库房来,拍拍她脑袋,“好了好了,只是打雷下雨而已,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不是,”她慌张的抬起手把眼睛擦了擦,又猛吸了下鼻子,“我晚上怎么办啊,我一个人租的房子在外边儿睡呢,晚上还有耗子什么的就算了,现在还打雷下雨,真倒霉!”
接触后馨儿的状况我有点了解,不是很富裕,不知道她出国留学的原因,但一个人过得挺艰苦的,住在小隔断的房子里。
我看她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也挺心疼的。
虽然馨儿不比我年级小几岁,可她看起来朝气蓬勃的,特别有活力,我看她看习惯了,总想起自己女儿。
“今晚你跟我回家吧,住一晚。”我马上补充后有点后悔,怕馨儿觉得我防人之心太重,可她听完后马上兴奋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压根没表现出一点不满,我松口气。
雨越下越大,压根没有停的趋势,好在店里有一把备用的伞,我跟馨儿一起撑着回去。
这个点了已经没有公交车,岛国的出租车费特别昂贵,好在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走了快二十分钟总算到了家,我跟馨儿都浑身湿透了。
一一赶紧给我们递来换洗的衣服,馨儿把浴巾拿在手里,拉着我一起往浴室走,“走啊姐,怕什么,咱俩都是女人,一块洗,这天又冷,身上黏糊糊的,再不洗肯定感冒。”
我拗不过她,被她拉到浴室里,一开始我还挺不自在的,但馨儿大大方方的就把衣服给拖了个精光,拿着水龙头往自己身上冲,再发出舒适的声音。
“姐,你快点儿。”她催着我,看我脱光了,马上把水龙头对准我。
水柱突如其来的冲在我身上,我发出惊慌声音,馨儿见状,得逞的咯咯直笑。
我被捉弄了,也不自禁的跟着笑,把脸上的水敷衍的擦了擦,马上冲到馨儿面前“教训”她。
打闹着把澡洗完,正准备躺在床上,馨儿马上抓着我胳膊,着急说,“姐,你这头发还没干完呢,过来过来,我给你吹吹。”
我笑着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享受背后吹来的暖风,和一阵阵呜呜的从吹风机里发出的噪音。
“姐,你一个人住着吗,跟一个佣人一起?”
我看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比实际年纪要年长一些,好像去年还不这样。
“你觉得呢?”
我身后的馨儿从镜子里投递过来个古怪眼神,马上怯了的收回去。
“姐,我不好意思说。”
我弯着嘴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馨儿没有预期的表情,反而有些失落,她拿着吹风机的手停下了动作,语气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我还以为姐能帮我指明条路子。”
我心里突然警铃大作,扭过头去看她,很严肃的警告她,“馨儿,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读书出来肯定有好路子走,别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走了外路子,就不好再走回来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懂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的确会考虑一些捷径,特别是在某种文化传播很宽广的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