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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丈夫的秘密-第226部分

小说: 丈夫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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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默深才渐渐放开我的手,立马换上伪装好的绅士表情,他推了推眼镜,又用流利日语回答对方,一来二去,话音落后,许默深才从病房里走来。

    我还阵阵发痛的手垂放在病床的棉被上,眼眶酸的不行。我努力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时候哭出来,那样太懦弱。

    “我不会感谢你,是你把他放进来的。”

    许默深能来到这个病房,一定有顾琛同意。他看到许默深对我动手,才冲进来解围。这种猫哭耗子的戏码,我看腻了。

    顾琛没反驳,他视线在病房里扫一圈,落在椅子上,一句话没说就打算走。

    我喊住了他。他停了脚步,背影萧瑟得像一片枯叶。

    我竟然没了力气大声说话,又恨自己在这时候动了恻隐之心。

    “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许默深千方百计带我过来,究竟为什么?”

    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

    我要知道许默深深掩的秘密,我要找到他软肋。

    顾琛这才转了点身过来,半面朝向我,他眼神漠然,清澈得像寒冬的冰湖面。

    “你觉得他会告诉我这些?”

    我语塞。

    “你知道癌症病人在听到病情的时候,只会知道两件事情?一件是目前状况,一件是日后处理计划。没有病因这一条。”

    我抿了抿嘴,听他主动提起癌症两个字,心里不是滋味。他说的这些话,我也明白。

    就跟癌症病人一样,知道原因又能如何,现在最关键的,是现状糟糕成什么样,今后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活下来。

    原因不重要,过程和结果才重要。

    我稍微低了点头,错开了他眼睛,又稍稍闭了闭眼睛,“知道了。”

    怀孕之后,情绪波动太大,容易动不动就鼻酸,我低眼看着自己手指头,很难过。

    “马上就要到我爸的忌日了,我妈的生日也快到了。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前我还不是现在这样。”

    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说自己很想过一过自己国家的圣诞节,因为可以听懂街上纷纷路过的行人说的喜庆话。

    我大概明白之前顾琛有段时间会突然话多起来的原因,实在是憋坏了憋久了,抓到个人,只要能听得明白,就想对他说一说。

    没抱任何局面扭转的希望,可人啊,面对逆境的时候,就会成为个醉汉,抱着垃圾桶大吐一场,大哭一场,第二天睁眼就会舒服一点。

391。有了希望() 
我说了多久,顾琛就在病房里站了多久。

    等我口干舌燥后,才意识到自己耽误了顾琛挺多时间的。别的不说,他生着大病,原本就不能久站。现在肯定也累。

    “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没事了。”

    顾琛又扫了我一眼,仿佛确认我没事后,微微颔首,从病房里出去了。

    一一重新回来,忧心忡忡的盯着我。我现在脸色肯定算不上好看,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上许多。

    接下来的时间,许默深没再来过。顾琛在这边的治疗进度还不确定,但他就在这家医院住着,在另一栋楼,他偶尔会过来,静坐着一声不吭。

    我会实在憋不住,跟他聊一聊。偶尔顾琛不来,我就找一一说话,也不管她究竟能不能听得明白。但渐渐的,一一仿佛都听明白了,她也会附和两句。会提到“秦颂”这个名字,被我教得一遍一遍说,“秦颂是黎西丈夫”,她看我说到秦颂就笑,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进入了最后倒计时。从最开始偏执念的想见到他,想他到我跟前站着,拉拉我的手,帮我抚顺额前的碎发,无论如何都好。

    到后来慢慢的,开始想念以前,以前在市里的时候,在西藏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记忆也能支撑一个人很久。

    这期间顾琛没跟我提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秦颂还是许默深,他们仿佛一直没存在过。

    时间一转眼,到了生产日子。

    我肚子传来阵阵的痛,逼得我额头冷汗直冒,我紧紧抓着一一的手,在这个异国他乡里,我最依赖的就是她。

    她也慌了,不停用蹩脚的中文要我大口呼吸大口呼吸,我努力照她话做,但身体的疼痛好像短暂的减缓了一点,可马上又成海浪一样的,痛感立马汹涌而来。

    顾琛也过来了,全程看着我,木着脸,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张完嘴,又马上合上了。

    我眼眶湿漉漉的,努力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事实总是力不从心,在我跟医生护士没办法正面交流的时候,必须要顾琛在旁边守着当翻译才行。

    可那怎么可以。我摇头晃脑的,汗水把头发粘在额头上,湿乎乎的特别难受,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用微弱气息喊顾琛名字,让他出去。

    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听懂医生说什么话,让他一定走。

    顾琛在犹豫,他沉声,“我已经跟医生交涉过了,可以留下来。”

    “不行!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顾琛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拗不过我,转身从病房里出去了。

    中途经历了怎样的过程,我记得断断续续,只感觉身体像被撕扯成两半,痛感越来越麻木,到后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清澈的钻进我耳朵里,我虚脱的没任何力气,只残存了一点意识,就这么听到了声音,差点就哭出来。

    从死里逃生后,我晕了过去,等醒过来睁眼,白墙壁病人服,和我干瘪的肚子,还有陪在旁边突然站起来的一一。

    我赶紧抓着她伸过来的手,左顾右盼的着急道,“孩子呢?!我孩子去哪儿了?”

    一一连忙安抚我,说了一些话,大概意思是,孩子就在医院里,在另一间婴儿病房,我才长长的舒出口气,气弱的问她,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一一点头,“女……”

    我一听,非常高兴,是个女孩儿。

    秦颂一直都想要的闺女,真好,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见了肯定很高兴。

    无论我怎么要求,一一都不肯让我现在去看孩子,她说有人在那里看,我不方便过去。

    我一听,立马紧张起来,“谁在那看?是许默深?!”

    一一是知道许默深的,她也知道我多讨厌他,她马上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吗?那还能是谁。

    正想着,病房门从外面推开,顾琛徐徐进来,拧起眉峰,“你什么时候醒的?”下一眼就瞥向了一一,“怎么不叫医生。”

    他没用日语说,一一听得懂,慌慌张张的认了错,马上跑出去了。

    “一一说现在有人在看我孩子,是谁?”我问的声音比我想象的紧张很多,心脏也在胸口里扑通扑通乱跳。

    我秉着呼吸,等来顾琛轻描淡写的回,“还能是谁,这边生完孩子,会有专人负责记录孩子二十四小时情况,特殊的几个小时,不能有人进出。”

    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只能妥协的呢喃,“是吗……我孩子,她现在怎么样?”

    “很健康。”

    我还没见过她。怀胎十月后,从我肚子里蹦跶出来的小生命,明明一眼都没见着,只听过她清脆的哭声,可听到她情况后,还是会紧张期待,也会打从心底里欢喜。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顾琛耐心听,也耐心的都回答了一遍,等我差不多问完,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顾琛没有知趣的离开,单手撑在病床尾部的栏杆上,表情不算太好看,“明天上午九点到十点,你可以见见她。”

    明明是在说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顾琛这音调,我听完期待不起来,反而挺紧张的,“我第一次看婴儿,需要准备一点什么吗?需不需要先全身消毒,穿干净衣服?”

    他微微点头,“这些明天医生安排。”

    “噢……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话的音调越来越低,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为顾琛会像一样洒脱的就走掉了,哪知道他没走,还开了口,“辛苦你了。”

    原本是一句很普通的客套话,从顾琛嘴里听到怎么都不舒服,再加上生孩子前后心理堆积的烦郁越来越多,听到他这话,很排斥。

    “哪儿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生我自己的孩子,只要我能看她一天天健康的成长起来就好。当父母的不都是想这样吗,你说是吧?”

    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期待顾琛回答,只见他想了一会儿后,点点头,我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明天上午九点的时候,你带我过去吧。”

    说到这个,我嘴角就不自禁的上扬起来,也没管顾琛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方式从病房离开。

    第二天我一早醒来,就激动的睡不着,等到八点半,才等来顾琛身影,他看见我穿戴一新的样子,慢慢锁了眉头。

    但他什么都没说,到点了之后就带我进到病房里,我激动有紧张,心快跳到嗓子眼,当靠近病房,听到婴儿发出一点小声音的时候,就禁不住的想哭出来。

    我看到了小小一团,蜷缩在一个小床上,她时不时的动一动手动动脚,即便很普通的一个动作,都会在我眼里越放越大,变成最感人的模样。

    我没想到自己第一眼见到自己孩子的时候,会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她躺在床上,可能听到动静,头会扭一点,再看向我,我得以清楚的看见她整张脸。

    “很漂亮……很像他。”

    没有想到过的惊艳,看第一眼就仿佛看见了秦颂。

    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他,在见到女儿模样时,我竟松了口气,能像秦颂就好。我能在想他的时候,多看看女儿,就能像直接看见了他的脸一样,就足够让我欢喜。

    我盯着女儿的脸,激动的又哭又笑,越来越安心,却又越来越紧张。

    这里不是国内,是岛国。我真的能轻易守护好我女儿吗?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慌乱的把视线挪到顾琛脸上时,他正朝我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我一下愣了神。

    没想到他似乎也刚回过神来,眼神定然,“怎么了?”

    我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要说什么,便摇摇头,“没事。”

392。你来我往() 
一个小时过去,恋恋不舍的从病房里跟着顾琛出去,我刚关好门,低着头准备回病房,哪料前面顾琛突然停下来,我没刹住车,直接撞上他结实的后背。

    我额头痛了一下,他也被我撞得往前迈了一步。我顾不上不太痛的额头,紧张的看着他,只见他脸色完全阴了下来,眼眸里划过一丝滑稽的笑意。

    “越来越不方便了。”

    他呢喃,我不知道该接什么好,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以平常寡淡的表情看我,却没说什么,正要把表情收回去的挥手,我心慌,马上喊住了他。

    “等等。”

    他扭头过来。

    “明天也是这个时候看孩子吗?”我还是有点不安心。每一次我心里有这样不好预感的时候,总会应验,我怕这一次也一样。

    他没反驳也没确定,“看安排。”

    “好吧。”

    等顾琛走了之后,我马上让一一帮我把主治医生叫过来,我用中文跟一一交流,又让她跟医生翻译,大致的问了一下,关于看孩子的情况。

    医生用日语跟一一说完了之后,一一头转向我,连说带比划的,我尽量去猜,“每天都可以看,对吗?”

    一一点点头,我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用英语跟医生交流了一遍。

    到这地方来,最大的麻烦在于英语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岛国英语的普及比我们国家高,但说英语的口音非常重,很不容易听懂。

    我刚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医生突然接到通知,急急忙忙的从病房里赶出去了,大概是来了个急诊病人,要接待。

    这天晚上我睡觉,有些不踏实,隐隐睡着之后第二天睁眼醒来,见到顾琛站在床尾后的空地上,把我吓一跳。

    我迷茫的盯着他,顾琛也看着我,有一会儿后,才提着手里东西走过来,放在我床头柜上,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心里狠狠一痛,浑身血液像逆流一般难受,马上就抬眼死死的瞪着他。

    他放过来的东西,是我的一个镯子,郝如月送我的,原本放在家里,一直没有带。现在出现在顾琛手上,只有一种可能,国内有人过来,并把这桌子给带过来了。

    最有可能过来的人,就是送这镯子给我的主人。

    “我的孩子……还在医院吗?”我咬牙切齿的把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眼神死死锁在顾琛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可他平静的像摆在蜡像馆里的雕刻,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他依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现在需要好好调理自己身体。”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却像刀子在我心头上一割一割的,血淋淋的痛,堵住了我呼吸,“我孩子是被带走了,是吧?”

    他看我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利弊。”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像疯了一样抓狂,伸手把枕头从背后一抽,直接往顾琛身边砸,枕头划过他手臂,掉落在地上,静止不动了。

    我气红了眼,“这时候了你还让我怎么权衡利弊?对,我是没能力看好我的孩子,但是谁让你们在不经我允许的时候把我孩子从我身边带走的?!她才刚过出生,妈妈就不在身边。我是她妈妈,生产后就见过我女儿一面,你让我怎么权衡所谓的利弊?嗯?”

    我眼泪跟着从眼眶里滑下来,现在的委屈装塞在我胸口里,气得我浑身发抖。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让我有充足时间跟女儿待着,我能有一段时间来消化这种刀割般的奋力,最后的理智会让我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

    女儿在秦家能过的好,也能守在她爸爸旁边。我一个人没事,起码女儿能给秦颂一点希望。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连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做出了决定,整个时间不超过三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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