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秘密-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出去。”
汪文声音像闷葫芦,婆婆应了两声就关门出去。
我听到落锁声音时都绝望了。
我不可能推动汪文。他吃了药,浑身火烧般烫,他单手抓着我两只手腕,轻而易举的控制我。
“汪文。”我咬着字喊他,眼泪都快飚出来。
他充耳不闻,甚至不耐烦的开始撕扯我裤子。
“汪文!你这么对我想过后果没有?要是怀孕了怎么办,真有了孩子怎么办!你让他怎么面对他爸爸的身份?你要是敢给我一个这样的家,我会让你家破人亡!!”
汪文动作一滞,他稍微抬着下巴看我,我盯着他眼,故意放柔声音,“汪文,你想想,孩子是无辜的,你想咱们孩子也走你老路吗,他被人欺负我们帮不上忙,他要怎么办……”
“不会,我会保护他。”
“可是你想一下,你想想……”
汪文已经停了动作,我仔细观察他表情,见他身体慢慢在放松,我一咬牙,猛地抬腿,朝汪文胯下狠踢。
他已经在状态,被这样一踢,完全弓起背来,五官拧在一起。
我使出浑身力气咬上他肩膀,他嚎啕,伸手要打我!
没一会儿,婆婆跑进来,我赶紧推汪文,她见状,哎哟一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妈,汪文打我肚子,真出事了,您快点过来啊!!”
婆婆见汪文这两天的反常,又关系到她孙子,她反应没两秒就冲过来,帮忙拉开汪文。
我赶紧穿鞋拿包冲出家门,婆婆在身后喊我,我没搭理她,最快速度冲回家。
我不停调整呼吸,寒风刮在我脸上像刀割,我只穿了睡衣拖鞋出来,零星的路人看我像看疯子。
我不停的往家冲,叶九赶回来后给我量了体温,38。1。
“你躺好,别着凉,我去给你找药。”
“温白他这么对我,我也不放过他。”
手背贴在紧闭的眼睛上,回想刚才那惊心的一幕。
一次又一次,他用女性天生的弱势在攻击羞辱我。
我要是被糟蹋了,就真的毁了。
叶九小心翻腾的动作停了,她忍着声,“老板,他不好斗。我看要不然,算了,认个怂,就过去了。”
“过不去。”
叶九,我心里这口气,过不去。
他温白要的不是汪文糟蹋我,是要我怀孕!我一旦真有了骨肉,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我被逼上绝路,也不想独死。
第二天下班公司同事聚餐,一行几十号人。
我不想去,文姐已经来挽我手,“走走,哪儿能每天下班就知道往家里回的,女人得有点个人空间。”
被拉到坐在主桌的旁桌,顾琛稍稍讲了两句就开吃。
一般这时候免不了到处敬个酒,熟络同事上下级关系,但这次桌上除了摆饮料外,没见到红白酒瓶子。
文姐说,顾总不准喝酒,说喝多了耽误明天工作。
“以前喝完第二天不也能好好上班吗,又不是小孩儿,这顾总越来越古怪,跟老妈子似的,什么都管。”
我咬了口青笋,尝不出滋味。
抽了个时机,我到厕所门口站着,见男厕所门推开又关上,我咬着唇,喊了声,“顾总。”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在等我后话。
“顾总,我有事想跟您商量。”
顾琛点头后,我们到楼上茶楼包厢里落座,我看热水翻滚扑腾出的水汽散在空中淡化消失,才说。
“顾总,我想跟您合作。”
顾琛挑了挑眉峰,我见他又该笑话我不自量力了,便说,“顾总想在顾家谋一席之地不容易,肯定如履薄冰。顾总聪明,给自己另找出路想打翻身仗,但也不容易不是吗,有人帮总比孤身一人的好。”
顾琛问,“你怎么保证是帮,不是拖后腿?”
“我跟顾总要走的路是一样的,如果顾总肯给机会试我,我一定交上满意答卷。”
“不用。”
他拒绝得干脆。
“顾总,您就当给我个试用期,如果我让顾总不满意,我会主动走的。”
“黎西,”他突然喊了声我全名,我激进的情绪在脸上淡开了。
“我不可能是你靠山。”
我勉强微笑,“顾总,请给我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顾总不满意,我走。”
我垂下的双手紧张的抓扯衣摆,满手心冷汗。
顾琛一直沉默,我越来越难堪。
除了顾琛,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我曾也是个知廉耻好面子的人,平时脸皮薄,听了重话也会心情糟糕一整天。
而我现在被顾琛拒绝了又拒绝,还是赖脸坐着赔笑脸。
变成这样我又怎么能甘心。
生活把我逼成什么样,我都认,但我不能白受着。
“叮——”
手机声打破僵局,顾琛拿出手机看,滑动的指尖突然停了,他看了快一分钟,又突然把屏幕面转向我。
很简单的几个字。
“我要你开除黎西。”
是温白发来的短信。
我心想被挖了个洞,空得我难受。
温白在告诉我,我和他不一样。我掏空心思求人收留,他一言一语就置我于死地。
我偏了偏脸,尽量克制情绪。
顾琛明面上是顾家人,受温白和他爸牵制。温白要他开除我,他要是拒绝强留,对他而言是坏事。
因为一个我,跟大顾总闹僵,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以顾总我是要领薪走人了吗?”
我故作轻松,笑着问顾琛。
“嗯。”他轻轻一声答应,又把我打回原形。
各种情绪翻滚汹涌,堵在我嗓子眼里难受。
我想解释自己工作多重要,来来去去都是那些理由,我怕顾琛烦。
一个字不敢多说。
算了。
我真高估了自己能力,一层层重压下来,我抗不了。
等我转身走到门口时,茶杯搁置桌面的声音后,是顾琛出声叫住我,他叫我明天下午七点到他家,之后就没再说话。
第二天下午七点,我惴惴不安的等到顾琛回家,他开锁进门让我进去,我一点没有两个人共处一室的担心。
当我坐在他房间老位置上,他在一旁指点我开了个文件夹,我又看见“应辉“两个字。
这是一家公司,会跟我牵扯极深。
顾琛说,打仗就要赢。
我听得热血沸腾。
从顾琛家出来,我激动的招了辆出租去医院,我兴奋的给我爸挖苹果肉吃。
我告诉他我遇上个好老板好上司,他肯提拔我,给我好工作,如果我成功了,就能挣大钱,带他到大医院治病。
我要救好他。
说着说着我激动的掉眼泪,我笑着哭,我爸抬手给我擦,他淡淡的笑。
他说,什么医院都没关系,小西你别太苦,爸爸心疼你,怕委屈你。
我摇头说我不苦,我还能坚持,我要我爸爸活着,不然我撑不住。
我捧着我爸的手,贴我脸上,感受他手心的温度,觉得安心。
只要我爸妈在,我就能咬牙再坚持。
临走时站门口,我无征兆的就想回头,看我爸在目送我离开,我笑着让他给我加油,我马上来接他走。
他笑笑说好,面容祥和。
后来我走后,没想到,这是我和我爸最后的道别话。
他始终没能等到我来接他走。
34。半个男人()
从我爸医院出来,明明还欠着大笔高利贷,婆婆汪文噩梦样存在,明面上还丢了工作。可我有了底气,踏实。
第二天回公司收拾东西,文姐急撩撩的靠过来,“哎哟黎西,你这怎么弄的,怎么说开除就开除,你是惹上什么事了?”我明白说多一个字都会在我出了门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文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留意一下,我丢了这饭碗又找不到工作,我没钱用就只能借。”
“行,我一定帮你打听。”
我抱着东西出去,没下台阶就看到立在门口的汪文,他见到我,赶紧跑过来要接我东西,我身一侧,稍稍躲开了。
“小西,你让我帮你。”
我故意走很快,汪文慌忙跟上,道歉又解释。
他说他鬼迷心窍,才会听温白的话来欺负我,他想通了,他跟温白是没有未来的,他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想跟我好好的。
我突然就停了,汪文走出去两步又赶紧折回来,眼神熠熠。
“你是要跟温白断了?”
他抠了抠手背,他贯有的肢体语言。
人总是会变的,可藏小心思的动作不会骗人。
汪文紧张了,小心翼翼的“嗯”了一声。
“那他叫你过来你就来?”我说完,他脸色刷白,死灰般难看。
确定离职是这一两天的事,事发突然,连我同事都意外。
但奇怪,汪文就知道,好像有人故意告诉他的一样。
“我真的只是担心你,我听……你被开除了,我赶紧就过来找你,怕你难过。你放心,丢工作不要紧,有我在,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摆出张温暖的笑脸,说充满希望的话来引导我。可对我来说,太倒胃口了。
我几欲要走,汪文都拦住我,很紧张的解释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想跟他在我公司门口拉扯,汪文却不想随我意,拽着我不让走。
我胸口滚着怒火正想骂他,面前一辆正常行驶的车突然偏了道,直挺挺的加速朝我们方向撞。
我吓得魂飞魄散,身旁汪文尖叫着往旁边窜,我反应慢,僵在原地不敢动,车头却突然一转,偏向汪文。
汪文哭嚎着跌坐在地上,车头追到他脚尖处,停了。
汪文没反应过来,还在嗷嗷直叫。我定了定神,扫向驾驶位突开的门。露出张熟悉的脸。
“嗨,真不好意思,很久没自己开车,手生。来,我扶你。”
秦颂从车里下来,大步到汪文面前,弯腰冲他伸出手,把惊魂未定的汪文拉起来,再从容的拍怕他的肩,吓得汪文身体一下下的抽。
“没事就好,没事你就先走吧。”秦颂手劲不大不小的推开汪文,像扔开手中没用的垃圾,他拉开副驾驶门,示意我上去。
动作一气呵成,他见我愣着,眯了眯眼的笑,痞味十足,“这次我肯定开车小心。”
不远处的汪文还孤立在原地,表情懵着,没反应过来。
上了秦颂的车,他见我一直不说话,打趣道,“还吓着?”
“没有,秦总车技好,肯定伤不到我。”
我话是酸了点,可那车头直冲过来的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真觉得会丢命。
“哈哈,小美女又怪我呢,别的不敢打包票,就这开车的门道,我可摸得清,改天带你见见?”
我说好,兴致却不高。
秦颂带我到家私房菜馆,点了几道家常菜,偶尔往我碗里夹点,每道菜什么做法,有哪些讲究,秦颂如数家珍。
我低头默默的吃,听了真觉得滋味还不错。
进食过半,秦颂把筷子一放,给我盛了碗汤,“再尝尝这个,要是喜欢,这两天我多带你尝两家,各有各的好,人啊,活着就该享受,多试试,再挑个好的,无可厚非。”
秦颂摆明了话里有话,我抿了口汤,回甘。
“秦总是没过过普通人日子,哪有那么多选择余地,能不饿着就要花很大力气。”
“所以人才是群居动物,互相帮助扶持,才能把路踏宽点,好走。”
我把碗一放,“我不懂秦总意思。”
“小美女是聪明人,你懂。”
我不搭腔,秦颂悠悠道,“多个选择总没坏处,你现在没工作,肩上担子不轻,就这样,小美女都不肯选我?”
他说时态度不明朗,但咬着重音,听语气能感到他对我那次拒绝的不悦。
“秦总现在是要补偿我么?”
我为什么丢了工作,我知道,温白知道,秦颂也知道。
秦颂哈哈大笑,“小美女在占我便宜么?我之前提的要求对你来说的确过分了点,你一时半会儿可能接受不了,也好。那我重提,我的保证不变,只要你来当我女人。”
女人吗。
是床伴,是玩物,是有保质期的赤身纠缠。
这是秦颂让步的底线,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哪有真的爱或喜欢,只是兴趣。我初初要答应了他,现在哪还能跟他这样对坐,他肯定嫌我如草芥。
“秦总,不是得不到的就好。”
我话到一半,秦颂哑着嗓打断我,“不,对我来说,得不到的,就好。”
我哑然,更觉得我跟秦颂三观太不同。
再者,我有顾琛。
我有顾琛。
这四个字突然从我脑海里无故崩出来,像失控的船身,撞到心上翻起惊涛骇浪。
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秦颂一眼看准了我心思,清了清嗓子道,“你啊,就是太钻牛角尖,要找依靠,就得找根基稳实的,你倚着,别人才撼不动,何苦找个自身都难保的。你觉得我不可靠,觉得我心不定,但你要找顾琛,他心再定,也不在你身上。一旦有什么变故,他就不是随时会甩了你?”
跟秦颂的对话无疾而终。
秦颂对我兴趣再浓过段时间就好,我总不能真把自己献给他换一个清净。
再说,秦颂是我最后底牌,我一旦打了,就不可能回头。
我把东西搬回家,没待多久就有敲门声,我开了条缝,门猛地被拽开,汪文挤进来,动作大得撞到我胳膊,痛得我咬了咬嘴。
还没来得及发火,我注意到汪文推了个行李箱子,他准备进我房间。
“汪文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我不滚,我以后都住这,我知道你烦见到我妈,那我搬过来跟你住,我给你做饭,你别怪我,我真回头了,我错了我都改。”
我手指对着他鼻尖不停发抖,汪文还一脸诚恳的要来抱我手,我赶紧抽了,嫌恶心。
这个信誓旦旦说要回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