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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宅中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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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子玦抓抓脑袋,奇怪地道:“一路上好像都有人在跟着我们,夫子到了城门口说和我分开走,然后人就不见了。”

    有人跟着?惊鸿皱眉:“怎么会有人跟着?”

    子玦还是摇头:“有些奇怪,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但是总是想拐走我。还好我遇见过人贩子,已经学聪明了,他们没得手。”

第九十五章() 
子玦还是谦虚了,他岂止是聪明,在被人盯上的时候就充分发挥了小孩子的优势,一个劲儿地往人群里钻—— 到西北街的时候,跟着他们的人就只能看见夫子了。

    奇怪的是,跟着他的人好像没什么恶意,并没有出手伤害他,似乎是在观察什么。子玦年纪太小,虽然能辨别危险,但是到底是不太明白人心。

    惊鸿盯着他左右看看,啧啧两声道:“你是太过水灵了,所以总是有人贩子想拐走你。不过既然已经回来,那便没事了,府里很安全的。”

    “嗯。”子玦乖乖点头:“那我先回去温习功课了,这一月游历山水,夫子教了我很多,要温故而知新才行。”

    “去吧。”惊鸿挥手让他走了,想了想,又跟剪画吩咐:“多找两个人跟着小少爷吧,也周全些。”

    “是。”

    积攒了一月的事情,沈墨似乎有些忙,开始早出晚归了。惊鸿每晚都热一碗鸡汤等着他回来,沈墨也总是喝完再入睡。

    “有麻烦事么?”难得见他的眉头皱起来,惊鸿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墨揉揉眉心,侧身躺上床,靠在惊鸿的腿上道:“有点棘手,皇上最近病重,让太子暂代朝政,却把兵权给了三皇子。”

    惊鸿对朝廷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问了一句:“皇上这是要准备禅位了么?”

    “还早。”沈墨摇头,不过想想今天看见皇帝的面色,又皱了皱眉:“不过也许也快了。”

    三皇子一派蠢蠢欲动,皇帝偏偏给了他们蠢蠢欲动的权力。兵权一交,要是圣上出了什么意外,三皇子要逼宫,那该如何?

    “圣上给太子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处理玉珍国的事情。若是能取得和平条约,亦或是打退他们,也许太子的地位也就稳了。”

    沈墨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伸手牵住惊鸿的手,淡淡地道:“我不想再动,有些累。今日太子与我坐了半个时辰,想让我出兵。”

    惊鸿皱了皱眉,道:“边关不是还有石琮么?”

    “他守住了,也是霍乱不在的时候。”沈墨道:“霍乱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国,似乎还在京城附近找人。等他回去,玉珍士气一震,打回来是迟早的事情。”

    惊鸿沉默,继而道:“还是同从前一样,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要是累了,我做不了什么,给你倒杯茶也还是可以的。”

    沈墨睁开眼,侧头看着惊鸿的脸,微微抬了抬嘴角:“好。”

    隐隐感觉到了风波的来临,却没想到京城还风平浪静了一个月,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三皇子去了驻兵重镇,沈墨接着出兵的指令,却迟迟没有动身。

    “听说我爹跟着我娘回了黔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惊鸿看着花锦和老太君道:“黔城虽然不比京城繁华,但是山水怡人,是个好休养的地方。花锦马上要生了,不如老太君便同花锦和大哥一起去黔城吧。”

    老太君眼里的光芒闪了闪,看着惊鸿平静的脸色,轻哼一声问:“墨儿的主意?”

    惊鸿干笑两声:“老太君英明,夫君只是不放心你们。皇上的病愈来愈重,保不齐哪天……你们还是离这是非之地远一些为好。”

    沈墨与她商量过了,三皇子的态度定然是不死不休,只等圣上一死,夺位之战便要爆发,这也是沈墨没离开京城的原因。他们是偏向太子的人,早已经不为三皇子所容。也只有护着太子顺利登基,他们才能保全自己的安乐。

    “你呢?”老太君挑眉看着惊鸿道:“你跟我们一起去才对吧?”

    惊鸿撇嘴道:“您别一副孙媳妇要卖了您的样子啊,黔城最为安全,也有我爹娘照应,所以才请你们去的。我要陪着夫君,他在哪里我在哪里,这是答应过他的。”

    老太君捏着拐杖不说话了,花锦皱皱眉,看看自己的肚子,无奈地道:“我们留在这里的确是累赘,便走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回来不迟。”

    花锦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惊鸿不敢让她受太多颠簸,找了人用厚棉裹了车轮,马车里铺上最软的垫子,吩咐了车夫许久,才敢让她们上路。

    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第三天宫里就传来了皇帝病危的消息,沈墨被火速传进宫里,而将军府,便被人带着进军给围了起来。

    惊鸿记得皇帝的身子骨一向是挺好的,上次还嘀咕过,要等着他退位,两个皇子怕是要等上许多年。这好端端的,如何会病危?

    三皇子带兵回京,扬言是太子要弑杀亲父,在皇帝药里下毒,导致圣上病危。太子怒斥,闭宫门不让三皇子入内。三皇子以护驾的由头,正式开始占领京城皇宫。

    惊鸿没有想过,带兵来的人会是萧琅。他看起来比以前也变了不少,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道:“据人说,将军府里窝藏奸细,本官特地带人来查。”

    惊鸿站在大门口,身后跟着子玦,一众家奴都站在一旁,戒备地看着萧琅。

    “可有搜查的凭证?”惊鸿微笑着道:“这是将军府,不是随意哪个大杂院。大人要搜可以,却是要拿东西来才行。”

    萧琅随手拿出一幅画,看着她身后的子玦道:“不用什么东西,人就已经找到了。沈夫人,你后面站着的孩子,是当今朝廷的通缉犯。你窝藏罪犯,还敢拿将军府压人么?”

    通缉犯?惊鸿眨眨眼,好笑地回身看看子玦,捏着他水嫩嫩的小脸朝萧琅道:“你看这个孩子是能杀人还是能放火?怎么就成了通缉犯了?要找个罪名栽赃,也要找个像样的。”

    “是不是他,看看就知道了。”萧琅将手里的画打开,上头画着一个人的脸,画工欠佳,但是模样还是清晰,上头写的字是:

    玉珍国公子玦。

    玉珍国?惊鸿眼皮跳了跳,站起来将子玦挡在身后,看着萧琅道:“一幅画能说明什么?我也可以将大人您的脸画上去,旁边写一个大恶人李狗蛋,这有用么?”

    萧琅气得笑了,将画丢给旁边的人,看着惊鸿道:

    “不知者无罪,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替夫人向三皇子求情。不过沈夫人你可要知道,这孩子便是霍乱一直要找的人,玉珍国的皇子公子玦。玉珍国内乱,皇后拼着性命护他出来,将他带来了大宋京城,为的就是给玉珍留一条皇室血脉。”

    玉珍国皇位之争,皇帝被杀,几位皇室子弟相互争夺,最后被霍乱得了渔翁之利,将几位皇室之人悉数关进大牢,而后寻找皇子,另立为王。

    只是他不曾想过公子玦会遇上凌惊鸿,被她带回将军府。将军府守卫何其森严,任他打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公子玦的下落。那天下第一琴师曾是玉珍国皇后的老师,但是他只知道公子玦在京城,却不知道到底在何方,害得霍乱苦苦找了许久。

    公子玦从小养在深宫,为人内向,所以见过他的人不多。霍乱长期在边关,自然更是没见过,所以街上遇见都认不出来,还怎么找?

    但是终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在霍乱确认公子玦的身份之前,就有人拿了画像来,说这便是公子玦。

    沈墨府上窝藏敌国皇子,完全可以定个叛国之罪,别说带兵勤王了,现在性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惊鸿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着身后的人。子玦一脸茫然地回望她,道:“我的确是来自玉珍国没有错,不过母后说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以前的身份,以后就当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所以我没告诉你们。”

    “……”惊鸿揉揉额角,觉得自己当真是厉害,随便捡个人回来,也能是敌国皇子。

    “那么,萧大人要趁我夫君不在的时候,在我手里抢人吗?”惊鸿摇了摇头,暂时甩去一些震惊,平静地看着萧琅道:“你除了这幅画,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这么想抓人,怕是还少了一道圣旨。”

    不能认,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认了罪,否则被抓走,便成了沈墨的软肋了。惊鸿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死皮赖脸了:“若是没有圣旨,请恕我直言,我是二品诰命夫人,大人不过是四品尚书,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抓人。”

    萧琅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沈墨还出得了宫门吗?”

    脸上一白,惊鸿有些着急地看着他:“我夫君怎么了?”

    萧琅一顿,嘲讽似的笑了一声道:“都这么久了,听见你喊夫君,恍惚间还是会觉得你在喊我。”

    过了这么这么久,才发现心口上的这一道疤愈合了,却成了洗不去的朱砂。萧琅在心里嘲笑自己,以前的时候,到底都做什么去了?

    “我的夫君,只沈墨一人。”惊鸿护着子玦退后,戒备地看着萧琅道:“萧大人若再在将军府撒野,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九十六章() 
“哦?”萧琅左右看了看,冷笑道:“夫人能如何不客气?是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还是用你沈府的家奴,来敌我身后的禁军?”

    子玦眉头紧皱,拉着惊鸿的衣裳小声地道:“不如便将我交出去吧,总不至于连累你们。”

    惊鸿轻轻瞪他一眼,低声道:“现在交你出去才是连累了我们,你别说话,退后。”

    难得看她这么严肃,子玦被吓得扁了扁嘴,退到了剪画后面。惊鸿直直地看着萧琅,外头少说也有三十禁军,他们无论如何也敌不过。

    想了想,惊鸿软了语气,看着萧琅道:“这府上都是老弱病残,想敌过大人您,当真是不可能。大人有什么话,不如坐下来好生谈谈?”

    萧琅神色稍微松了松,往前进了一步。

    惊鸿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小女儿家的模样,柔软又温顺。刚刚的气势,也不过是色厉内荏。沈墨被囚在宫,沈家根本不堪一击。他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叫沈墨落在他手里,他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怎么报这夺妻之恨?萧琅看着面前的惊鸿,眼里光芒闪了闪,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守在门外,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将这些家奴都带去柴房关着,容后审问。”

    只关家奴,不动惊鸿和子玦,这便是安抚了惊鸿的心。萧琅看了看惊鸿的反应,她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站着,眉头轻皱。

    家奴被带走了,禁军也都退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惊鸿子玦和剪画。

    “你知道,我是不愿伤你的。”萧琅朝惊鸿走过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道:“毕竟你曾是我的妻子,后来尝过万人好,也没有一个比你更得我心。”

    惊鸿挑眉,想到姽婳的下场,又想到最近嫁过去的方小姐,忍不住道:“是你自己太过薄情,即便我现在还跟着你,怕是也只能和姽婳一个下场。”

    “你不一样!”萧琅有些恼:“你是我的结发妻,当初那件事也不过是误会,是我太冲动了。后来等我反悔的时候,你却已经……”

    顿了顿,萧琅眼里带了些恨意:“负心的是你,倒不是我了。我现在依旧心里有你,而你呢?”

    惊鸿眨眨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朝萧琅勾了勾手。

    这动作带着些娇俏,出现在这个时候其实挺突兀的。但是萧琅心里却跳了跳,忍不住就朝她靠近。

    剪画带着子玦退后,惊鸿站在原地等着萧琅走过来。

    “想知道我现在心里是否还有你么?”惊鸿盈盈一笑,踮起脚尖凑到萧琅的耳边道:“死灰不复燃,破镜难再合。我对你的真心早让狗吃了,你现在跟我说心里有我,不觉得好笑么?”

    萧琅一愣,脸色青白,拳头捏得死紧。想一把推开她,却发现该死的舍不得。她有多久没这样靠近他了?温热的气息就在他的耳边,身上的香气似乎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味道,但是……

    “曾经深爱,是我瞎了眼。”惊鸿微微眯眼,手有些抖,却还是捏住了袖子里的东西,找准了机会,狠狠地送进萧琅的腰侧。

    冰凉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身体,萧琅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感觉到痛。他心里还在想若是回到最开始的时候,他能不能为了她放弃掉那些红粉胭脂,能不能一心一意待她。答案有些模糊,但是他在想了。

    然而身体传来的疼痛很快席卷了上来,萧琅退后两步,看着自己腰侧的伤口,呆呆地抬头看了看惊鸿。

    她淡黄色的长裙上染了血,手里的匕首雪刃染红,一双眼里满是他不熟悉的陌生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萧琅觉得自己恍惚间看见了沈墨,面前的人的神色,与他如出一辙。

    “要委屈尚书大人了。”惊鸿将匕首回鞘,嗓音有些抖,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请大人在将军府休息几天吧。”

    剪画看傻了,还是惊鸿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帮着去找了绳子。

    惊鸿将萧琅绑了起来,他没有反抗,不知是还没回过神,还是伤口太疼。沈墨教过她,人在腰上受伤的时候最使不上气力。现在禁军在外,她同剪画子玦加起来都不是萧琅的对手,所以只能来阴的了。

    匕首送进萧琅身体里的时候,惊鸿才发现原来自己当真也可以狠心至此。要是在以前,叫她拿刀捅人,她可能会觉得捅自己更简单。

    看了看天色,惊鸿让剪画把萧琅绑在她院子里,然后去沈墨的书房拿了东西,打开门冷冷地对外面的禁军道:“圣旨在此,沈家之地,无圣旨不得入内。萧大人自愿留在沈府佛堂,余下人等,还不速速退下?”

    她拿的是沈墨以前接到的圣旨,反正卷成一卷也没人敢看,拿来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外头的禁军看了看她身后,萧琅已经不在了。没人会想到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制服一个大男人,所以禁军们相互看了看,收队,只留五人继续等在门口,其余人回宫复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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