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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宅中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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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夫人之间也是有的交好有的敌对,要找好平衡点,就够惊鸿头疼一阵子的了。

    “今日人实在太多,也是我不赶巧。”

    没站一会儿呢,礼部尚书家的夫人就捂嘴笑道:“看将军夫人这么忙,妾身就改天再来了。”

    她这一说,几家尚书夫人都跟着起身:“也是,人多了话都说不好,明日再来打扰将军夫人好了。”

    惊鸿尴尬地笑了笑,起身送她们:“多谢几位夫人厚礼了,惊鸿明日必定煮茶相候。”

    那几位夫人走了,梁夫人偷偷松口气,朝着其余的人道:“咱们也是好久没聚聚了,趁着今天的喜事,不妨出去一起用个点心,一张桌子上你们有什么话,也就好说。”

    梁夫人在众家夫人之中人缘不错,她这么一说,七八位夫人也都允了,跟着各自出门上车上轿,浩浩荡荡往福满楼而去。

    惊鸿与梁夫人同乘,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声道:“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苦了你了。方才你也看见,走了的那几个是一党,同声同气惯了。留下来的这些又是一党,倒是好说话一些。咱们女人家啊,事情也多,也麻烦。你要先想好走哪边,立场定了,才能拿捏得稳。”

    惊鸿听得头晕,陪着笑了几声,然后就看着轿子帘发呆。

第六十四章() 
她原来在萧家的时候,上要费心费力伺候老夫人,下要整理家内事务,也知道处事不易。但是来了沈家之后,每天吃好喝好,有花锦顶着老太君,家里除了大叔伯那一房后面也没再有什么风波。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柔弱的小妇人,只用在夫君怀里撒娇就好了。

    突然又要她重新站出来,还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些个夫人太太看起来甚为麻烦,等会儿桌子上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淮南王一反,京中势力隐隐分成两派,一派誓死保皇,一派犹豫观望。沈墨回来,局势有变,她倒反而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些人想拉拢她,讨好她,彼此之间却又相互防备争夺。今日是梁夫人帮她拢着,明日不知又当如何。

    “京城里人人都说将军夫人是最好的福气。”

    福满楼的包厢里一坐下,穿着红袍子的学士夫人就笑吟吟地开口道:“如今沈将军回来保皇,夫人便也跟着享福了。”

    惊鸿谦逊地笑笑,一边伸手亲自挨个给各位夫人倒茶一边道:“惊鸿算是晚辈,各位夫人要是不嫌弃,叫一声惊鸿便是。将军夫人之称实在见外。”

    在座的除了梁夫人,都是三四品的诰命夫人,一时要奉承个晚辈,心里本来也不是很舒服。但是听惊鸿这么一说,几位资历老的夫人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定南侯夫人就笑道:“真不愧是沈家的媳妇儿,举止大方得体,可比现在好些人懂事。”

    “是啊,莫说这气度举止,就是一颦一笑,我看着也远胜了萧家那位去。”

    骤然提到萧家,惊鸿脸色僵了僵,一旁的梁夫人轻咳一声,失言了的学士夫人连忙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抱歉地道:“我嘴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惊鸿可别介意。”

    惊鸿笑了笑,除了略微有些尴尬,倒也当真不觉得有什么:“无妨,过去的事情惊鸿早已经放下了,若是得空,还可以请萧家家眷出来一起喝茶。”

    “亏得你大度。”学士夫人是个热心肠,看见惊鸿这样大方,忍不住就叹息:“一个月前萧家那位就转正了,看着肚子六七月也离出生不远了,当真是金贵得很。萧侍郎升了尚书,本意咱们都是要去贺喜的。但是家家没人瞧得上她那狐媚样儿,都只打发了家奴去送礼。”

    萧琅还是升了尚书了?惊鸿微微一笑,再念起那人,只觉得不爱也不再有恨。若是什么时候能再相见,平平淡淡道一声恭喜也就是了。

    不过听起来,姽婳似乎跟各家关系处得不好。也不奇怪,勾栏里出来上位的人,这些金贵的夫人们哪里会放在眼里。

    “今日是出来替惊鸿庆贺的,提那扫兴的人作甚?”梁夫人说了一声,转头换了话来给惊鸿说:“你刚回来,今日且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明日听闻街上有热闹,咱们一群人也就再出来凑凑热闹,上茶楼上坐着看街上风光,如何?”

    惊鸿愣了愣,梁夫人明显是与在座的人分成一边,她似乎别无选择。今日离开的刑部礼部工部尚书的夫人说了明日会再来找她,她要是不在家里,她们也就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了,不消多说。

    关于保皇还是观望,惊鸿都觉得无所谓,但是既然梁夫人帮她做出了选择,她自然也就不好拒绝了。

    几位夫人将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都给八卦了一个遍,出福满楼的时候惊鸿也觉得和她们亲近了许多。约好明日的时候地方,惊鸿就带着剪画打道回府了。

    许久不曾在街上走,惊鸿看了看轿子,索性摆摆手道:“我自己走回去吧。”

    这里离沈家也不是太远,看一眼熟悉的繁华街道,惊鸿深吸一口气,带了笑意慢慢地走。

    路过京城有名的红街,惊鸿顿了顿,突然想起初遇沈墨的时候。那时候她看起来应该是很可怜吧,不然沈墨也不会大发善心地上前去要帮她。说起来,还真是段奇怪的缘分。

    沿着曾经沈墨送她回去的那条路走,惊鸿走着走着,看一眼自己身边,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当真是想念他了。才分开不过一日,当真有隔了三秋之感。

    沈墨远在五十里之外,她就是想了念了,他怕也是不知道的吧。

    “哎哟!”

    一个没注意,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就撞上了她的腿,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就扑到了地上。

    惊鸿眨眨眼,低下头去看,竟是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一双眼睛倒是清澈得紧,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整个人突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疼好疼,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的!”气势汹汹的小叫花子恶人先告状,一边滚一边伸手扯住惊鸿的衣角,不依不饶地道:“撞坏我了,你要赔钱!”

    惊鸿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低下身去将小乞丐提溜起来,左右看看道:“哪儿坏了?”

    小乞丐愣了愣,显然是有些被吓着了,扁扁嘴支支吾吾地道:“膝盖。”

    惊鸿觉得这孩子挺有趣,笑了一会儿松开了他,解开自己的荷包,捻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给他:“诺,膝盖疼了就去买个包子吃。”

    小乞丐年岁不大,也就七八岁的模样,看见银子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再看看惊鸿的荷包。脏兮兮的小手犹豫地接过银子,眼里有些挣扎。

    “拿了银子就……”惊鸿正想说拿了银子就走吧,手里却突然一空。眼前的小孩儿突然跃起,一把抓走了她的荷包,跟兔子似的就冲了出去。

    “哎!”惊鸿心里一沉,脸色跟着就难看了。那荷包里还放着沈墨送的小金葫芦串儿,小贼抢银子就算了,怎么能把那个也抢走?

    “你给我站住!”

    剪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自家小姐已经冲了出去,速度快得她都看不清,路上很快就没人了。

    “小姐!”剪画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将军不在,她还能找谁帮忙?

    左右看看,刚好身后不远就是京城衙门,剪画担心自家小姐出事,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去就开始击鼓。

    萧琅今日出门办事,拿着文书来京城衙门让人用印。衙门提督一边跟他絮絮叨叨说什么有空去喝酒之类,他都敷衍地应着。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特别是听闻沈墨又回来了,惊鸿还封了二品诰命,心里隐隐地就觉得堵得慌。几月不见惊鸿,他觉得他应该可以将那人给忘记了,反正不会再有什么牵扯,就算……就算他午夜梦回还时常梦见伊人当年模样,那又如何?她已经不是他的了。

    萧琅又娶了几房妾室,姽婳哭过闹过,最后也淡然了,安生养她的胎,反正正室的位置都已经给她了。只是萧琅已经很久不去她的院子里了,新人总会变旧人,他也总会找到更新的人。

    隐约听闻各家夫人都去将军府恭贺了,按理说姽婳也该去的,怀着身子不方便,至少也该让下人送礼去。可是姽婳偏不,犟着性子打死不与将军府往来。她这主母之位,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萧琅真想收回来。

    “尚书大人走好。”提督笑眯眯地起身送他出去。

    “咚咚咚”外面的民意鼓被敲响,衙门提督的脸色一变,连忙让人出去看看。萧琅心不在焉地继续往外走,这里衙门的事情,反正与他没有相干。

    “何人击鼓?”

    剪画被衙役押着带进了内衙,萧琅与之擦身而过,走了两步才停下步子,有些惊奇地回头看。

    “劳烦大老爷,我家夫人凌氏刚刚被小贼偷走荷包,一时冲动只身去追。奴婢担心夫人出事,一时又找不到帮手,才贸然击鼓。”剪画给提督磕了头,仰头道:“夫人出事,奴婢回来无法给将军交代啊。”

    提督本来还有些不耐烦,一个人丢了也要他来管?可是听见剪画这最后一句,他浑身一震,立马坐正了:“堂下可是沈家丫鬟?”

    “正是。”剪画着急地道:“请大人护夫人周全,将军回来奴婢必然将大人大恩言之。”

    提督站了起来,一脸正气地道:“护百姓周全本就是衙门职责,本官会立刻派兵的。只是,捕头现在有事出门了,要带人出去只怕要另找……”

    看他打官腔,剪画更是着急。这么一来一往的得费多少时间,万一小姐出事了,她当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了。

    “在下正好有空。”一直站在旁边的萧琅开口了:“提督大人若是信得过,便给在下两三人,替这位姑娘将她家夫人找回来便是。”

    提督略微一惊,有些为难。萧琅这是越俎代庖啊,哪有让他户部尚书带人出去寻人的道理?而且……等等,沈墨的夫人,与这萧琅……

    剪画被萧琅吓了一大跳,嘴角直抽,脸色难看了一会儿,干脆咬牙道:“罢了,大人有空再派人吧,奴婢先出去找找夫人。”

第六十五章() 
剪画不喜欢萧琅,自这人狠心将自家小姐抛弃之后,她就对其十分厌憎。也就小姐那样的傻子才会不恨他不恼他,要是换做她,能嫁给将军,定然是要回头狠狠踩上这负心汉一脚的。

    不过如今小姐日子安稳和顺,和将军也是琴瑟和谐,往事当真是不必记着了。但是现在都桥归桥,路归路了,这萧琅还要来纠缠,她可不允。

    剪画飞快地离开了衙门,站在街头犹豫了一会儿,随意就选了个方向去追。萧琅站在衙门里微微皱眉,朝提督告了一声失礼,便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

    惊鸿追着小乞丐跑啊跑,没想到这孩子人小小的,跑得飞快,七拐八拐地将她带到了城北甚为偏远的地方,而后才终于没了力气,被石头绊倒了。

    “你……你别跑了。”惊鸿撑着腰直喘气,跑得一点仪态都没了,发髻微散,簪子都要掉了。

    “我不打你,也不抢你东西。荷包里的银子你都拿去,但是那串儿金葫芦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还给我吧。”

    小乞丐摔得龇牙咧嘴的,一边往后爬一边戒备地看着惊鸿。

    这里四下也没什么人,就几间破败的院子,惊鸿跑得腿软,到底还是带着伤的,一停下来才觉得膝盖上隐隐作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乞丐看了惊鸿好一会儿,觉得她似乎当真是没恶意的,这才小心翼翼将荷包从怀里拿出来,打开看了看,红着脸将银子倒出来攥在手里,而后连着荷包和金葫芦一起丢给惊鸿。

    惊鸿连忙接住,打开看了看,小巧精致的葫芦还静静地躺着。

    长舒一口气,她蹲下来好生休息了一会儿,正想抬头问问那小孩子是有什么困难,却见那脏兮兮的一团眨眼就又爬起来,飞快地往小巷子里跑。

    “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惊鸿又好气又好笑,脾气一上来跟着就追了过去。这里的杂物乱七八糟地堆着,废了她好半天劲,才看见那小破孩儿钻进了一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破棚子。

    “我只是想问这里是哪里,我该怎么回去,又不会抢你银子。”惊鸿跟着走进去,看着那小孩子道:“你……”

    话没说完,惊鸿就被吓了一跳。

    棚子里有一块门板,平放在地上,上头摆着个人,也和小乞丐一样脏兮兮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大概是他的娘亲,因为一团头发好歹还有个发髻的样子。嘴唇发白,脸色青紫,应该是生病了。

    小乞丐被她吓了一跳,看着惊鸿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看起来是个大富大贵的夫人,怎么这样小气,为个荷包追我这么远。”

    惊鸿嘴角一抽,叉腰就想提着那小破孩的耳朵起来骂。可是目光再次落到门板上躺着的人身上的时候,她又觉得哪里不对。

    即使是生病的人,这么大的声音,也该醒一醒或者呻吟一两声吧?怎么这人这么安静,加上脸色,看起来就跟个死人一样。

    一阵风吹过来,惊鸿抖了抖,不确定地看着那小破孩道:“你娘还好吗?”

    小孩一愣,接着低头伸手摸摸门板上的人:“娘,我们可以去看大夫了,您先醒醒。”

    门板上的人一动不动,触手都是冰冷,小孩儿的眼瞳瞬间张大,不可置信地看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伸手到自己娘亲的鼻下。

    冰冷的人早已经没了气息,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小乞丐傻了,手里还攥着银子,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惊鸿心里沉了沉,虽然事不关已,但是看着这么小个孩子要面对丧亲的惨剧,说不怜悯当真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刚刚抢了自己的荷包,还让她追了这么远。

    “你不哭吗?”惊鸿等了一会儿,好奇地看着那孩子。

    清澈的眼里泛着泪水,却愣是没让落下来,小乞丐扁着嘴,拉着自己娘亲的手坐着,坐了半个时辰才开口道:“我要葬了我娘,你的银子,我长大以后挣钱还你。”

    惊鸿莫名觉得有些心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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