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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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些我在家的情况，我简单的回了几句，他就去洗了澡，出来后就在饭桌前坐下，没先吃东西，而是喝了一口白酒，接着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看你这样，最近没挨揍？”
说的好像我不挨揍他很失望一样。
我说：“高中之后就很少打架了。”
我爸点头，寻思了一下，咂了下嘴说：“这次出车，在辽宁那停了两天，看到你妈了。”
妈妈。
这个称呼最近我总是能从小乔嘴里听到，而且她每次叫的时候，都有那种幸福感，可我却从来不觉得这个词有啥让人幸福的地方，可那个已经在我印象中模糊的女人，她在我的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因为每次听到或想起，我都会难受一下。
那种感情很复杂，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是很难体会的。
我有点烦躁，顺手从我爸那拿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说：“她，现在好吗？”
看我抽烟，我爸皱了下眉，先说这玩意少抽，然后才说：“看样子还不错吧。”
“哦。”
我随便应了一声，这是这些年里面，我唯一一次听我爸说起我妈，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妈在哪，我就说：“那她看到你了吗？”
“看到了。”我爸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粒，嚼了两口说：“我俩一起吃的饭，她问了很多你的事情，还说想你了。”
哦，想我了，可为啥从来没回来看过我，是真的想了，还是只是觉得在那个场合，一个母亲就应该说那样的话，所以才会说想我？
我爸看我没说话，想了想说：“快暑假了，如果你想看她，我给你拿钱，你去看看她，毕竟是你妈。”
想看她吗？
其实还是想的，毕竟是我妈啊，哪个当儿子的，会不想自己妈？可我又很害怕看到她，因为对于我而言，她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样子了，家里的老照片，早就在她离开后，被我奶奶一口气给烧了，当时我奶奶说，看不到就不会想。
可我奶奶错了，因为我还是会想。
还是算了吧。
对于不成熟的我来说，跟她见面，应该会闹出很多不愉快，而且我从很多电视剧和书里面得知，我的出现，也许会影响到她现在的家庭，既然大家现在都好好的，那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挺好的。
我表明态度，说不会去看她，至少现在不会去，我爸也没说啥，事实上他很少说话，像这样跟我说话的时候更少，之后就比较难熬了，他吃菜喝酒，我闲着没事儿，也喝了一杯白酒，我爸喜欢喝二锅头，五十多度，劲儿很大，我一杯下肚，有点晕了，但不至于醉倒，天生酒量好，也是遗传我爸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我做了四个菜，还有一盘熟食和花生米，一点都没剩，都被我们爷俩吃光了，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饭菜不隔夜。
前面说了，因为照顾小乔的关系，我对我爸的感觉有了点变化，觉得他很辛苦，因为工作关系，他在车上睡觉的时间，比在床上还多，即便是在高速的服务区，他也会因为害怕丢东西而睡在车上，积年累月的开车，再加上他当兵时候的老伤，他经常腰腿痛。
有一次我爸喝多了给我说，如果不是他底子好，身体早就熬废了。
那是我爸第一次跟我说那样的话，可当时我却不以为然，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是不懂事，至少要给他打一盆洗脚水的。
想着，我去接了一盆热水，又往里放了醋精，能起到解疲劳的作用，然后放在沙发前，说：“爸，你去泡个脚，然后就去睡觉吧。”
我爸很诧异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愣是没说话来，可我看到他嘴角牵动了一下，估摸着是想笑，但却给他忍住了，唉，直到现在我都有点搞不懂，当父亲就一定要这么严肃吗？
收拾好了房间，回头看我爸的时候，他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手里竟然还捏着遥控器，脚还在盆里泡着，这么长时间水都凉了，这么泡着可不好，我赶紧给他脚拿出来，用擦脚布擦干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爸真是太累了。
我爸被我弄醒了，看到我在给他擦脚，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想说话，却又忍住了，我看了他一眼，眼睛有点红，也不知道是被我感动了，还是睡觉的缘故，我说：“困了就进屋睡去了。”
我爸晕乎乎的往屋里走，突然回过头，看着我说：“你惹祸了吧？”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啊。”
我爸说：“那你为啥给我洗脚？”
我一下就笑了，我爸以前跟我说，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是觉得我整幺蛾子呢，就笑着说：“因为你是我爸啊。”
之后，我爸还是将信将疑，但他没少喝，正困着，就没再搭理我，回屋睡觉去了，我坐在沙发上，觉得我爸刚刚的表情也挺可爱的。
我知道很多朋友讨厌我说题外话，可这里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趁着父母还年轻，请善待他们，等他们老了，就晚了，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我准备要睡觉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周舟打过来的，她说小乔不睡觉，非要跟我说话，我就陪着小乔说了一会儿话，可越说小乔就越难过，最后直接哭了，说八八，小乔要回家……
在那个刹那，我甚至想过把小乔带回来跟我爸摊牌，可我又怕我爸把小乔给送走，所以最后还是忍住了。
可是电话那头小乔还在不停的哭，我又一点办法都没有，给我急的团团转，这时候周舟把电话拿过去，说：“陈东，你过来睡！”
0033 大概是煞笔（）
前面我说过，最细心的人，就是周舟，她外表很冷，话很少，可却总是默默提别人考虑。
虽然在面对陈冉的事情上，她是惹了个麻烦，当时我认定她是个麻烦精，可在之后的相处中，包括我被韩城难堪时，她都在替我解围。
而现在为了小乔能开心，她竟然叫我去她家睡，要知道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处一屋，但之前一直有李曼在，而且让男生在家里住，象征的意义也是不同的。
在一点上，我和周舟特别像，因为我也是习惯先替别人考虑，所以就在想，如果有邻居看到我大半夜去周舟家，跟她父母一说，那不是害了周舟吗？
可我却非常想去，倒不是想跟周舟发生点啥，而是不想小乔难过，所以我马上就应了一声，然后留了个字条给我爸，就匆匆出门了。
这个时间是找不到出租车的，好在距离不远，我就小跑着往周舟家去，中间路过文昌街的时候，到还是灯红酒绿的，这地方是我们市的四马路，各种娱乐场所云集，小到犄角旮旯的洗头房，大到夜总会这样的不夜城。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跑下去，还有十分钟就能到周舟家了，可不想继续跑了，因为我想早一点看到小乔，而文昌街路边有很多等活的出租车，我就近找了一辆，刚要上车，就看到对面巷子里，三个男的，正拉着一个女生往里走。
那个巷子口有个路灯，虽然有点暗，但以为距离不远，我一下就看出来，那个女生是陈冉，而拉着他的男生里面，我也认识两个，其中一个是袁大鹏，另一个是王成，他们拉着陈冉要去干啥，想必不用再说了，因为从那个巷子过去，后面那条街就几乎都是旅店了。
这种男盗女娼喜闻乐见的事情，我就只当是一个笑话看了，可我却突然发现，陈冉一直在挣扎，而袁大鹏的手，也是捂着他的嘴，好像是被强迫的！
其实这种狗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是真的懒得去管，可看到陈冉挣扎的样子，我就在想，就算陈冉不正经，可她明明不想，那就不能强迫人家吧？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要管一下，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而且我也挺瞧不上陈冉这样的女生。
可是，如果被强迫的人是李曼，或者是周舟，又或者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会不管吗？
当时的想法是，抛出一切负面情绪的话，我一定要管陈冉，因为她毕竟是一个女生，即便她之前很随便，可被人强迫，也是一个很大的创伤吧。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好人，第一次见到小乔的时候，我都觉得麻烦而没有带她回家，甚至可以说，我都没想过给她拿点吃的，是因为那本书，让我想做很多不正经的事情，所以我把小乔带回家了。
可自从那之后，我有了很大的变化，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小乔，又或者是李曼和周舟，我还能视若无睹吗？
显然是不能的，当我有了在乎的人之后，我在乎的东西，似乎更多了。
“你还走不走？”
出租车师傅不耐烦的催了我一句，我看了他一眼说：“那边干啥呢？”
“你说能干啥？”
“那女的明显不乐意啊。”
“那能咋地，躺床上就乐意了，哈哈。”
“这犯法吧？”
“你煞笔吧？”
“大概是吧。”
大概我就是个煞笔，要不然谁管这种闲事，这么多出租车师傅，不都是当热闹看么，从他们淡定的表情上看，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吧。按照常理说，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制止，再不济也是报警吧？
这毕竟不是你情我愿，明显是强迫啊。
后来我知道，很多女生被灌醉后吃了这样的亏，而普遍情况下，因为怕丢人，最后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不管是强迫者，还是旁观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一件不好的事情，成为了社会的常态，是最可怕的。
就像当时我眼前所看到的，和后来社会上那些老人讹诈，路人冷漠之类的事情，而新闻里整天宣扬的正能量，这个社会，是真的需要，再说一句，我不是五毛，我只是一个还算有道德底线的普通人。
所以，当时我追了过去，因为陈冉一直在挣扎，所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当我追到巷口的时候，他们才走到中段。
而一直挣扎的陈冉看到了我，她像看到救星一样，瞪大了眼睛看我，有点狰狞，可却写满了求救，她在向我这面使劲，而袁大鹏和王成他们，也向我们这面看过来了。
看到是我突然出现在巷口，袁大鹏愣了一下，随后说：“草你吗陈哑巴，咋在哪都能看到你！”
这嘴是吃屎了啊，咋见面就骂人呢。
我当时急着赶去看小乔，所以不想跟他们干架，就说：“鹏哥，我刚才看到有个人报警了，你赶紧跑吧。”
袁大鹏愣了一下，随后骂道：“草你吗的，是你报警的吧？”
我翻了一下兜说：“鹏哥，我也没手机，咋报警啊？”
袁大鹏犹豫着，他身边的王成猴急说：“鹏哥，你别理他，没准吓唬咱们呢，再说咱随便找个旅店，报警也找不到咱们吧？”
通过王成猴急的表现，我几乎可以断定，今天他们是要玩邪的，啥是邪的，一个女的，有三个男的，这就是邪的，要不然他王成猴急个什么劲儿？
袁大鹏皱眉说：“你真听见有人报警了，咋说的？”
我说：“那人说看到三个男的，硬拉着一个女的，具体说啥忘了，反正就是类似的话。”
“草你吗的，真他吗倒霉！”
袁大鹏痛骂了一句，然后把陈冉给松开了，眼中充满了不甘心，明明马上就能玩惦记很久的陈冉了，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能甘心吗？
而陈冉一被松开，就直接冲我跑了过来，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关系，她几次都差点摔了，但她是真怕了，估摸着就算爬，也想赶紧离开袁大鹏的视线吧。
“我草，鹏哥，就这么让她走？”
“草你吗，都有人报警了，你还想咋地？”
“我他吗想一天了，今晚不得憋死啊！”
“别他吗墨迹了，咱找个洗头房。”
“……”
想起当时王成的反应，我想到现在网上非常流行的一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陈冉终于走我跟前了，她化了妆，又哭过，女人妆了，即便很好看，其实也非常狼狈，我差点就笑了出来，她抹着眼泪说：“陈东，谢谢你……”
我说：“我没救你，我是来提醒袁大鹏的，他是我同学，我怕他被抓起来。”
说完，我就想走，可看她醉醺醺的，我又怕她出事，就问她咋回家，她说让她哥接，我说那你给你哥打电话，我陪你等一会儿，陈冉看了我一眼，说：“陈东，真的谢谢你。”
这次我没理她，刚开始是不想跟她有牵扯，所以没接受她道谢，可现在还要陪她等，是傻子也知道咋回事了，所以我也懒得再说啥了。
陈冉没手机，是去一家ktv打的电话，然后就跟我蹲在路边等，她还从包包里拿出一盒烟，还记得那烟叫茶花，是细的那种，当时在我们那很流行，她问我抽不抽，我看别人抽过这烟，觉得细细的挺特别，就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这时候陈冉也要点烟，我就问她抽烟有瘾吗，她说就吓抽，刚才吓坏了，抽支烟压压惊，我随口说女生抽烟不好，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这是最后一支，我就是随口一说，跟我承诺个屁。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男的，挺白挺帅那种，跟陈冉有点像，应该就是陈冉她哥，想到以前经常拿他吓唬别人，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希望陈冉别跟他说。
啪……
那男的过来后，啥也没说，直接给陈冉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指着我说：“草你吗的，你把我妹灌成这样的？”
莫名其妙被骂了，可我也没生气，因为我知道，作为哥哥，看到自己妹妹被灌成这样，而且还哭过，他肯定很生着急生气，我就解释说：“我路过看到她，看她喝醉了，怕她一个危险，陪她等了一会儿。”
陈冉这时候赶紧站起来，拉着她哥的手说：“哥，你别打他，不是他。”
“你等回家的！”
那男的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