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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一品狂徒-第222部分

小说: 一品狂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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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思这位伯言先生可真有钱,就这办公室的布置,没九位数拿不下来吧,还真不把钱当钱在用。

    要不是欠了陆伯言天大一份人情,又实在打不过陆伯言,陆然都想将那副桃花庵主唐伯虎的《枯槎鸜鹆图》扯下来塞兜里了。

    就这幅图,都要值好几千万。

    就这么赤裸裸红果果的摆在他陆小爷面前,尼玛,这不是逼人犯罪么?

    “陆然,你是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无产阶级的好战士。”

    陆然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伟大领袖的教诲,方才抵制住这种诱惑。

    办公室真的很大,除了办公之外,应该还有书房的用途。

    左侧是两大排书架,上面汗牛充栋,全是书。

    陆然细看书架,发现并不是什么文学名著。

    而是如风投,股票,野外生存,心理学,翡翠鉴定之类的杂书。

    很杂,也算不上艰深,甚至不少都算是入门级别,陆然浏览着,随意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里面近乎每一篇书页都记满了笔记。

    换一本,依然如此,字算不上特别漂亮,甚至比不上陆然在老古董逼迫下苦练的秦体。

    但字体中却带着一众冷冽风骨,笔生云烟,好似孤傲雪松,笔画深刻隽永,决然没有一丝的浮躁轻飘。

    老祖宗常说字如其人,这种字给陆然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写它的人充满狼性,不易妥协。

    他继续翻看着,就如发现了一座宝库,兴致盎然。

    看得出来陆伯言所学甚杂,不求在某种领域特别精通,却要求自己诸子百家、上下九流什么都涉猎一遍。

    这位伯言先生读书,似乎是陶渊明好读书不求甚解的那种境界,力求让自己成为全才。

    陆然最后翻到了一本《国富论》,刚一翻开,一页白纸就掉了出来。

    是一张折叠在一起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楷。

    第一面只有三句话。

    “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多犯错。”

    “男人需要把许多东西带进坟墓。”

    “我是一个不够好的好人,不算坏的坏人。”

    陆然翻到另外一面,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楷。

    他坐到椅子上,细细看了起来。

    “我叫陆伯言,写这篇自传的时候,我四十八岁,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一个男人最为春秋鼎盛的年纪,但我却只有不到两年可活。”

    第一段就把陆然吓了一跳。

    天神一般强大的陆伯言,竟然是命不久矣了?

178。第178章 :身世(二)() 
    谁有那个能耐,伤得了他?

    “我五岁习武,十四岁入暗劲,二十岁入化劲,陆家子弟数百,我是最为年轻的先天高手,甚至于整个四九城,我都是最年轻的。”

    “我是个天才,不需要任何人认可,我都是个不折不扣天才。”

    看到这里,陆然咋舌。

    二十岁的先天高手,妖孽呀这是。

    继续浏览。

    “二十岁那年,在年轻一代中,我已经打遍四九城无敌手,遂游历四海,遍寻高手挑战。”

    “五年时间,杀了不少人,也救了不少人,树敌无数,朋友寥寥无几,唯一算得上知己的,大概就是天机宫的小穆。”

    天机宫小穆——陆然擦了擦冷汗,这不是老古董么。

    看来这位伯言先生,跟老古董确实交情很深的样子。

    但为什么没有听老古董说过这号人物呢?

    陆然皱起眉头。

    继续看。

    “二十五岁那年,我突破丹劲,半步武圣的境界,因为树敌过多,惹到了京城的四个古武世家,我连挑四大世家三十八高手,打得这四个家族没了脾气,还赢下了四封婚书。没成想机缘巧合,却为我未来的儿子,赢下了一份天大的机缘。”

    “当时我想,将来我陆伯言要有了儿子,一定要让他娶这四大世家的闺女儿,而且一定要一次娶四个,谁叫他们看我不顺眼来着?”

    “那时候年轻气盛、飞扬跋扈,所求也就是念头通达四个字而已,终于惹出来一个厉害家伙。纳兰家的那位老祖,号称武道第一人的纳兰九王爷,圣人境的武者。”

    “那一天,紫禁城大雪漫天,我尝到了生平第一败。九王爷大家风范,饶了我一命。”

    “我道心被破,修为大损,消极度日,三年后,金陵建安大桥,我遇见了小孟。这一年,我28岁,小孟18岁,那晚桥上风雷激荡,黑云压城,她像一株小草。”

    “又三年,我跟小孟的儿子出生,或许是因为儿子出世带来的喜悦,我破损的道心竟是修复了,而且破而后立,证道圣人境。”

    “这一年,我三十一岁,已经站到了武道的最高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我面前,只剩下一座大山。”

    “那年除夕,我不辞而别,离开小孟,奔赴京城。再次挑战九王爷,同样在紫禁城,同样的大雪,我与九王爷斗了三百招,输了势,却胜在力。九王爷力竭而败。我为还他恩情,也没有下杀手。”

    “这一晚,我俯瞰四九城,只觉此生再无所求。第二天,我回归陆族,接过家主位置,羸弱已久的陆族从此飞黄腾达,而我也多了一个名头——陆无敌,天下无敌的无敌。”

    “诸般事了,本想去接回小孟,让她看看,我替我们的儿子,打下了怎样的一片瑰丽江山。小穆却突然来找我,这一次,我们聊了三天三夜,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那种深渊一般的恐惧,几乎将我击垮。”

    “小穆离去后,我又考虑了三天三夜,决定抛却儿女私情,奔赴另外一个战场。”

    “这一去就是十六年,临走前,委托一位故友替我照顾小孟母子,十六年后,我再回来,已遍体是伤,时日无多。”

    “然我并无悔恨,因为我做的是一件值得用生命去做得事情。只想寻到小孟母子,好好补偿,安度余生,结果等我寻到了小孟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那晚西山墓园,黑云压城,大雨滂沱,我没有现身,我看到那个孩子跪在墓前,哭得歇斯底里,我知道,这是我的儿子。”

    “我很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有没有资格,做我陆伯言的儿子。”

    看到此处,陆然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动。

    小孟、西山墓园、那晚的滂沱大雨……

    孟冰云。

    这是陆然妈妈的名字。

    “三日之后,那个孩子提着一把杀猪刀将肇事者活剐了,我看着他砍了那家伙足足三十八刀,这一刻,我觉得上苍待我陆伯言不薄,生子如此,夫复何求?”

    “我看着这孩子亡命天涯,看着他缜密的分析逃跑路线,一次次躲过警察的追捕,再之后,我就联系了小穆,将他接到了天机宫。”

    “我这一生,哭过,笑过,低头过,荣耀过,却未曾后悔过。就算再给我选一次,我依然会去那个地方。唯一辜负的,也就是小孟和那个孩子。”

    “我相信小孟不会怪我,我也知道那个孩子会怪我。但我更相信,总有一天,当那个孩子面临和我一样抉择的时候,他就会理解我。我陆伯言的儿子,又岂能是个贪生怕死、蝇营狗苟之辈?”

    “2015年清明,陆伯言亲笔。”

    读完这封信,陆然心绪起伏,良久不能平静下来。

    陆伯言,竟然真是他的……父亲?

    强大如他,当年为何要抛弃妻子?

    他说的抉择,到底是什么?

    自己,又凭什么原谅他?

    陆然皱着眉头。

    他要不走,母亲就不会死。

    陆伯言呀陆伯言,你叫我如何原谅你?

    陆然正想到这里,却听一声娇叱响起:“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动伯言先生东西的?”

    陆然吓了一跳,还会反应过来,一道红色身影就向他扑来,纵横如电,动如风雷,一拳轰向他脑袋,杀气浓烈。

    不是逗着玩的。

    至少杀气作不得假!

    陆然眯起眼睛,匆匆一扫,顿时暗道不好。

    好死不死,竟是齐惊蛰这娘们儿!

    这娘们儿可是实打实的先天高手,那晚挨了自己算计,又被自己整的那么惨,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

    陆然狼狈躲避。肩膀去狠狠挨了一下,疼得他青筋毕露,只差骂娘了!

    靠,这娘们儿偷袭还不算,还真下死手?

179。第179章 :金锁玉门,霸王卸甲() 
    另外一间会议室。

    陆伯言在跟两个小姑娘聊天喝茶。

    纳兰芍药和纳兰西瓜。

    “伯言先生,我们姐妹来这里,就是希望您……能把当年赢得婚书退给我们纳兰家。”纳兰芍药神色拘谨地说道。

    “丫头,是你爷爷叫你来的还是你父亲?”陆伯言淡声问道。

    “是……是我父亲。我爷爷说输了就是输了,我们纳兰家岂能赖账?是爸爸……趁着爷爷闭关三年,做得这个决定。”

    “纳兰长恭那个家伙?”

    陆伯言眼睛微眯着,淡声说道:“二十年前他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觉得他依然不是我的对手,丫头,你父亲不会觉得我受了伤,他就可以跳到我头上撒野?”

    “这……”纳兰芍药一阵嗫嚅,没敢答话。

    “婚书我是不会退的,不仅是你们纳兰家,四九城另外三个家族的婚书,我也不会退。”陆伯言沉声道。

    “可是……伯言先生,他们说您……您的儿子已经死了。”纳兰芍药鼓起勇气说道。

    “我儿子死没死,那是我的事情。一年之后,我就会叫人带着婚书去登门拜访,你们纳兰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陆伯言沉声说道。

    “这……伯言先生,您怎么能不讲道理?”纳兰芍药脸颊通红着说道。

    “讲道理?”陆伯言微微一笑,“丫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在三十年前就很流行的话?”

    “什么话?”

    “陆伯言要是讲道理,那他就不是陆伯言了。”

    ……

    陆然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如雌豹一般微微低伏着身子、眼神冰寒看着自己的齐惊蛰,剧烈喘息着。

    肩膀挨了一下,胸口挨了两下,火辣辣的疼,都有些岔气了。

    他本来就不是齐惊蛰对手,再加上还被偷袭,短兵相接不过数招,就挨了好几下狠得。

    打,打不过。

    逃,逃不掉。

    怎么办?

    他眼眸微转,思忖着。

    “姓陆的,那天你不是很猖狂么,现在怎么不狂了?”齐惊蛰冷声说道。

    “臭娘们儿,你偷袭我还好意思了?”陆然骂道。

    “谁叫你乱动伯言先生的东西?”

    “上面又没有贴着纸条说不能动!”

    “你!”齐惊蛰冷眼看着他,“强词夺理!看姑奶奶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大姐,你想报仇就直说嘛,找的什么借口,真是太烂了。怎么,气不过那天的事儿,想找回场子?”陆然淡声问道。

    “你……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吃定我了?”

    “难不成你还逃得掉?别说你身上有伤,就是没伤,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齐惊蛰冷哼道。

    “其实……要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要打败她的,尤其是对付女人。”陆然正色道。

    “你……你敢瞧不起女人?”齐惊蛰妩媚眼眸里寒芒一线,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噗地一声闷响,身体猝然加速,化作离弦之箭,一拳切向陆然后颈。

    她所用拳法,放长击远,以寸拳居多,快准稳狠,却有十分飘逸,如白鹤起舞,真是最为适合女子修习的咏春白鹤拳。

    陆然眼瞳一缩。

    眉宇间已经是一片霜色。

    若白茉莉在此,一定会惊呼,这是陆然哥要发火的征兆。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发火的陆然,跟没有发火的陆然,完全就是两种生物。

    陆然是打不过齐惊蛰,但他也没打算硬撼这娘们儿,在这么逼仄的环境,他躲不过齐惊蛰,齐惊蛰也躲不过他。

    那么——他有的是办法让齐惊蛰失去战斗力,最多就是手段有些“清新脱俗”罢了。

    “你要战,那便战!”

    陆然低喝一声,也是同样的技法,压低身形,切入齐惊蛰怀中。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逼仄的环境,哪里躲避的开,两人以寸拳交锋,顿时砰砰声乱响,竟是滚作一团。

    齐惊蛰心里奇怪,寻思这姓陆的莫非是傻了?

    他不过是半步先天的境界,换血都还没有完成,且受了伤,不能用全力迎战。

    按理说,该跟她拉开距离游斗,觑准时机逃跑才对。

    怎么愚蠢到这种地步,要跟自己近战?

    什么是武者?

    近在咫尺,人尽无敌。

    距离越近,就越能发挥出一个武者的优势。

    齐惊蛰修为远在陆然之上,这般缠斗近身战,陆然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交手几招,她已经将陆然彻底压制,一式白鹤亮翅的鞭手扫向陆然脑袋,这一招若是打实在,陆然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由此可见,齐惊蛰确实恨极了陆然。

    然而——

    就在陆然马上就要完蛋的当口。

    他极为好看、颀长的手指,却不知何时,按在了齐惊蛰身上。

    胸部偏下方的位置,经络图中,这个位置,叫乳极穴。

    唔——

    齐惊蛰只觉身体传来了一阵阵古怪的触感。

    酥软,瘙痒,灼热。

    他的手,好似带着强烈的电流,刺激之下,她有一种要尿失禁的冲动。

    身体顿时一软,这一击鞭手再也没有丝毫威力,轻而易举的就被陆然另外一只手拿住了。

    齐惊蛰俏脸通红,还想挣扎,陆然哪里可能给她机会。

    就地一个敏捷的翻滚,卧身泮腿将她撂翻,八爪鱼一样死死扣住了齐惊蛰的四肢,她顿时动弹不得。

    齐惊蛰暗叫不好,就想运劲将陆然弹开。

    先天高手,气机圆融,片蝇片羽不沾身,就算四肢被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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