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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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会和莉儿打电话说明的,”她主动说,“对了,切萨雷,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建立个制度。”
“什么制度?”切萨雷的声音传递出些许疑问。
“叫一声杰弗森就给我一块钱制度?”珍妮说,“说真的,你一叫我杰弗森,我就想说‘是,维杰里大人,好的,维杰里大人’。所以最好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好的,杰弗森。”切萨雷回答。
珍妮一时非常吃惊——切萨雷这该不会是在和她开玩笑吧?
很遗憾的是,切萨雷似乎的确是在开玩笑,而且在她能想出个机智的回击之前,他就已经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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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次试镜中间,她反正了无新意地就一直在上课,这一次的课程里,阿加塔不再细究她的基本功,而是开始点评她在唱段中的疏忽之处。
“你的舞蹈功底比较强,《芝加哥》的舞蹈也并不难,”她不愧是科班大家,每一句都点评得极为精准。“以你的肢体表达能力,舞蹈不会是太大问题。相对来说,唱功是你的弱项,我猜你受训的时间不长,因为你的气息还是有很大问题,不过你的嗓音条件比较好,《芝加哥》的唱段也不会太难,我注意到你在试唱的时候已经会通过技巧来遮掩缺陷,这很好。”
在被珍妮的表演‘征服’了以后,阿加塔对她的态度热情了一些,话也多了,甚至会出现一些鼓励和赞扬,“只要把你的气息稳住,音量稳定下来,我认为你还是很有希望的。你的节奏和音准相当不错,是不是合唱团出身?”
事实上,陈贞小时候倒是的确参加过一段时间的合唱团,不过她自认自己的唱功基础还是来自于当豪门少奶那段时间对KTV的痴迷,但现在当着阿加塔,她一样都不能认,只好推诿到天赋上,“并没有,但我一直很喜欢唱歌,没事也经常自己哼唱。”
阿加塔将信将疑地看了她几眼,还好也没有深究的打算,“这节课以后,我希望你回家再做几次发声练习,找一根香薰蜡烛,对着它练,尽量在发声的同时减少火苗的颤动,绝对不能吹灭。还有我之前教你的深呼吸方法,也要保持练习。你平时需要做一些基础训练来扩大肺活量……”
不必说了,珍妮在这十几天里,一样是累得像狗,她就像是海绵,每天早上起来都把自己拧干,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吸收满知识,每天晚上回家以后,她都要进演艺空间,并不看片,只是在黑暗的空间里不断地练习,催促着自己的大脑加速转动,迅速消化阿加塔的教导。
阿加塔让她做发声练习,但次数要严格控制,免得练习不得法,消耗嗓子,好,珍妮就在演艺空间里练习,这里喊破天都和现实里的声带无关。(出于好奇,她录制过自己进入演艺空间期间的外在表现,看起来就和睡着一样,不论她在空间里做什么,外在都没有异状)稳定气息最主要的就是多练习发声,有‘屏住肺里一口气’的意识,她每天都起码在演艺空间里再练九小时。
气息稳定了,唱歌音量就不会忽大忽小,这种进步都是看得到的。阿加塔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惊异,就连和她一起上课的小鲜肉威廉都是禁不住大呼小叫,妒忌地声称珍妮是‘上帝的宠儿,你出生时一定被天使吻过’。
珍妮对此异常哭笑不得,但威廉却很坚持,“当然我知道你长得很好,也很会演戏,唱歌也很好听,但这一切并不会让我非常妒忌你。我最妒忌你的是你进步的速度,珍妮亲爱的,你进步的速度快得让人发狂,让人丧失信心,如果让我再见到几个天赋和你一样高的年轻男性,我就放弃在百老汇出人头地的努力——真的,我绝对不会和你们这种怪物竞争一个角色,那绝对会是一种摧残式的打击。”
望着似乎有认同之色的阿加塔,珍妮颇有些‘我竟无言以对’,那种用金手指欺负人的愧疚感涌现上来,她只好换个角度开导威廉,“事实上,我并不是天赋型选手,威廉,你看到我的进步,但你看不到的是我回旅馆以后的练习。我的课余活动只有一项:练习、练习、不断的练习。当然,我相信你也非常勤奋,但你有家庭,威廉,而我现在有的只有学习。”
她说得是实话,家庭作业一做就是九小时,连着扯九小时嗓子很有乐趣吗?未必吧。连着一年时间不知道什么叫做饱饭,为了省钱,到纽约以后她三餐几乎都在吃没有丝毫味道的超市沙拉,在LA她起码还能吃上比较新鲜的蔬菜,而这里的沙拉通通都不太新鲜,味道别提多怪了。再者珍妮这一个月完全没有个人生活,为了实现切萨雷异想天开的安排,她只能通过废寝忘食的学习来弥补自己在唱功上的弱势。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靠什么维持自己的干劲。
估计是贫穷——虽然音乐剧不是很有钱的行业,但如果成功选上洛克希,周薪应该也能有个两三千美元,这对珍妮来说算是一笔钱了,起码她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自己的饭辙。而如果错过了这个角色,即使切萨雷不对她失望,可以他宁缺毋滥的作风,天知道下次试镜机会会在几个月以后。落选就要继续遛狗端盘子的话,她当然是拼死也要来演《芝加哥》。
对她的说辞,威廉扮了个鬼脸,“如果成功的代价就是要放弃生活,那我为什么要成功呢?”
“可你如果没有放弃生活的决心,就永远也无法在这一行获得最微小的成功。”回答他的并不是珍妮,而是阿加塔,她对威廉的态度依然很严厉,“没有人能抱着享受生活的态度一举成名,威廉,你看到的只是那些大牌明星在成功后的享受,只有我们才知道他们在没成名之前的疯狂。”
珍妮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类鸡汤,并没有使她感动,阿加塔反而又对她强调了一遍,“如果你还想要继续在音乐剧这条路上发展的话,一定要理性练习,我知道你急于成功,但一次倒嗓会毁掉你的所有希望,所以我还是那句话,适度练习、注意护嗓。”
这一天也是第三次试镜前的最后一次课程,阿加塔没有布置作业,让珍妮今晚回家也别说太多话,保护嗓音。威廉笑眯眯地和她拥抱,祝她好运,“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看你试镜,看到你把别人的希望踩到脚底碾碎,这场面肯定很精彩。”
就连阿加塔也破例露出微笑,“我会去看你的试镜,珍妮弗,就把明天当作是我对你的一次考试,相信我,面试官的考题绝不会比我这些天出给你的更难。”
她难得幽默,珍妮当然配合地连连发笑,她心中也有些暖意: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演艺圈也许是最公平的圈子,只要你有天赋,又有基本的做人水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拉你一把,而不是把你往下踩,毕竟山水又相逢,在这个注重人脉的圈子里,投资新人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当然,这说的是阿加塔和罗伯这样的幕后人员,他们从来都不会是珍妮的竞争对手,她看到的当然也就是演艺圈温情脉脉的一面,至于演艺圈丑陋的一面,珍妮相信自己也有大把机会在她的同行演员们身上见识到。比如蕾妮的经理人维罗妮卡的那一手汉堡酱,应该就算是个很入门的预演。
而她现在做的全部努力,这种近乎自虐式的修炼,就是为了能跻身到大孩子中间去玩游戏,去体验演艺圈更加繁华奢靡,也更加丑陋的一面。
第三次试镜就是封闭式试镜,威廉即使来了也应该见不到他期待的‘珍妮大展天赋,踩碎无数颗玻璃心’的场面,不过现场的气氛其实已经很紧绷和沉闷了,这一次剧团招新有五个名额,现在还有三十个人在等,而其中以年轻女性居多。按照比例来算,她们的淘汰率要远高于六分之一,甚至可能达到十分之一,而别的类型演员则可能只有二比一的淘汰率——其中一位黑人中年女性就根本就没有同类型演员和她竞争,她等于是板上钉钉,铁定能入选剧团。
在等候期间,珍妮已经承受了很多忌惮的眼神,搞得她也有点过敏起来,生怕自己成为‘Cat Fight’的主角,又或者好像少女漫画一样,换鞋的时候发现鞋底有玻璃渣……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音乐剧试镜不需要换鞋,芭蕾舞剧才需要。不过即使如此,她也很小心,没有去接剧团提供的咖啡,只是喝着自己带来的瓶装水,更是坐在角落里,离竞争对手很远,杜绝一切弄脏衣服的可能。
她的试镜顺序排在中间,在一次又一次的点名声中,珍妮也难免心跳加速,有些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症状——这真的是她几次试镜中最没把握的一次,到现在她都不敢说对这个角色十拿九稳,最关键还是那该死的唱功。
她也不敢进演艺空间去,害怕听不见点名,只能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试镜进行得很慢,一个人在里面起码都要呆上十分钟,在她的紧张心情里,这十分钟更是被加倍拉长,感觉上整场试镜简直要持续一整天。
试镜间还是在舒伯特剧院的排练大厅,大概试镜开始半小时后,一个黑发男人吸引了珍妮的注意力。
或者说,他对她的注意吸引了珍妮的注意力——当她发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起码看了她一分钟以上。
他站在门口角落,随便地斜倚着门框,打扮得也非常随性,穿着格纹衬衫和牛仔裤,如果不是发型得当,这份时尚品味简直有几分宅气,反正和周围是有点格格不入——长得还不错,介于周正和英俊之间,足以给人留下印象,但珍妮肯定自己没在试镜演员里看到过他。
他就一直盯着她看,被发现了也没害羞,反而冲她微笑点头示意。珍妮也回了一个笑,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不再和他对视。
但她能感觉到他还在看,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看,毫不掩饰他对珍妮的兴趣,说实话她经常也能遇到对她行注目礼的男士,但看得如此大方坦然地还真要数眼前的这个无名氏。他好像把她当成展览动物,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那种科研类的关注。
珍妮被他看的前十分钟,恼怒值在累加,但十分钟以后又逐渐消退,她开始有一个怀疑。
这男人大概在仔细看了她一小时,这一小时是珍妮一生中最不自在的一小时,然后他直接推门进了试镜间。
大概过了五分钟,珍妮的名字被叫到,她推门进去,又看到了那男人,这一回他坐在试镜桌正中央。
不出所料,珍妮想,啊,他就是詹姆斯。舒伯特。
结合他今天的表现,她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专程来看她的——说实话,珍妮的确很佩服切萨雷,他的经纪能力简直鬼斧神工。她完全不知道切萨雷是如何说服詹姆斯。舒伯特这样一个高层人物专程前来看她,甚至还能专程看她一小时(当然,这最后一点可能是詹姆斯的自由发挥)。她想这应该和切萨雷推销她的手法有关,并且真的燃起好奇心,决定事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但现在,最要紧的当然是面试。珍妮在试镜桌后的观看人群里发现了罗伯(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还有阿加塔,她用眼神和他们微微致意,随后就把全副注意力投向了詹姆斯。舒伯特,深吸一口气,进入战斗状态。
舒伯特再度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随后露出善意微笑,拿过话筒,“我本来只想看你跳舞的,但听说你的歌唱技巧进步很大,而且对洛克希的几个唱段都很熟练。”
他冲身后做了个手势,一个面熟的黑人女演员走上前来,冲珍妮笑了笑,珍妮认出她就是电影里黑人女囚的饰演者黛德丽。说起来她们还吃午饭的时候还几次坐在一起,聊过几次,珍妮以为她们几乎算得上是朋友,起码也是熟人了,但现在黛德丽的态度却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我的维尔玛。”舒伯特和女演员行了吻脸礼,“现在她会和你一起配合演出最后一场《Nowadays》串联《Hot Honey Rag》,没有彩排,一次成型,你有信心吗?”
——《Nowadays》和《Hot Honey Rag》是先歌后舞,期间还有不断的走位,亏舒伯特还笑得那么友善,结果一上来就是高难度,而且这所谓的‘有信心吗’,明显也只是客气话,他话音刚落,周围人已经纷纷为她们让出了一块场地。
珍妮看了看‘维尔玛’,对方已经开始掰手扭腿做起准备,而且毫无和她眼神交汇的意思,态度相当冷漠,看来是连事前沟通都不准备做了。
为求稳妥,她本来也就打算动用金手指,现在更是不会做另一个选择,珍妮收回眼神,点头说,“Hell yeah,我当然很有信心。”
她的态度几乎可算是有些傲慢,非常理直气壮,完全毫无逞强——只要给她表现的空间,对珍妮来说,挑战完全是多多益善。舒伯特给她的难度越高,时间越多,她就越有信心用自己的表现来征服全场。
毕竟,用阿加塔的话来说,‘她有种特别的天赋’,不是吗?
舒伯特发出惊叹的笑声,人群里,罗伯笑着摇了摇头,珍妮退到‘维尔玛’身边——这回轮到她转头看珍妮了。
珍妮并不理会她,她闭上眼‘调整自己’,在演艺空间中选中了这两个唱段。
然后,音乐响起,洛克希。哈特睁开眼。
她开始歌唱。
34零和游戏()
黛德丽。古德温——也就是电影版《芝加哥》中的黑人女囚,百老汇版音乐剧中的维尔玛——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珍妮弗。杰弗森;之前在好莱坞环球片场;她有几次和杰弗森在午餐时候说过几句话;但更深入的来往就没有什么了;即使黛德丽有心深交;客观上也不允许。《芝加哥》片场气氛压抑;导演就像个不定时炸药;随时可能发作;黛德丽也是初次触电,两人几次见面都总有一个人要忙着上戏,谁也不可能多加拖延。
对于杰弗森这个幸运儿,要说黛德丽不羡慕是假的。她漂亮,年轻——最重要是年轻;黛德丽今年已经32岁了,才刚刚拿到维尔玛这个角色,并且经由百老汇剧团的推荐,得到了登上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