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尽笙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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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如何喊叫,就是没有人回应,良久梓笙只听帷帐后面响起一阵低沉的嗓音:“念将军可是醒了?”
听到这的梓笙冷静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嬴政安排的,宫宴上的种种,再加上把自己带到这清扬宫来,无非就是想试探自己的身份罢了,若是今日被他揭穿,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岂不是白费?眼下,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念卿!
想到此的梓笙定了定心,恭敬地拱手行礼道:“不知陛下在此沐浴,念卿多有冒犯,还请陛下命人将念卿带出,以免在此触犯了陛下威严。”
听到这的嬴政冷哼了一声,笑道:“呵!恐怕念将军第一次来这清扬宫,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这清扬宫。”
梓笙心中一颤,随后又说道:“既然这清扬宫是如此森严之地,那念卿就更加不能久留,还望陛下放念卿回去。”
御池里的嬴政听着梓笙左一口念卿,右一口念卿的自称,心里早就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可是秦梓笙骗了自己这多年,如今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嬴政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念卿将军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这夜晚天气寒凉,不如下来和寡人一起暖和暖和如何啊?”
“陛···陛下,承蒙陛下错爱,念卿岂敢冒犯,念卿还是出去为好。”听到这的梓笙突然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一点点向门边靠去。
嬴政见她有些害怕,又连忙说道:“既然将军不愿意,寡人也不强求,但这四下无人,只有劳烦将军将寡人的衣物递给寡人了···”嬴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诱惑,又带着几分戏谑。
看着嬴政放在御池外面的衣衫,梓笙思忖了片刻说道:“陛下,不如您让念卿出去叫人来侍候您吧,君臣有别,臣实在不敢冒犯陛下。”
御池里的嬴政有些愠怒,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若是念将军执意如此,寡人即刻便出去,若是寡人因此染上了风寒,不知念卿将军你担不担待的起?”
梓笙心里一堵,嬴政居然拿这个来要挟自己,况且嬴政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出,若是他真的就这样出来,那场面恐怕比现在还要难堪,反复思量之后,梓笙没办法只好应了嬴政。
梓笙以最快的速度将嬴政的衣物放在御池边上,背过身子说道:“陛下,衣物就在池子边上,念卿回避一下。”
“等等!”嬴政缓缓转过身,悄悄的往御池边靠近,轻声说道:“烦劳念将军将衣物拿近些,寡人拿不到啊。”
念卿无奈,只得一只手蒙了眼睛,一只手捧着嬴政那堆衣物,一点点的往嬴政那边腾挪,御池里的水汽逐渐将梓笙的后背打湿,汗滴也不断地从额头上往下滴,地上又有些湿滑,梓笙只能凭着感觉往嬴政的方向走。
水里的嬴政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梓笙,眼里却放出道道精光,忽然,嬴政猛地一跃,抓住梓笙的脚踝就将她拽进了池子里···
秦王政十六年(四)()
嬴政顾不得梓笙的挣扎,一只手按住梓笙的肩膀,一只手将梓笙的头按进水里,看着梓笙耳后逐渐分离开来的那张面具,嬴政的心瞬间被抽紧,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嬴政伸手一把将那面具撕掉,眼前便是梓笙那张脸,便是自己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梓笙由于被水呛到,大脑有些缺氧,眼前又是白蒙蒙的一片,丝毫没有察觉面具的事情,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还未等梓笙缓过神来,梓笙就觉得被人一个用力紧紧的抵在了御池边上,耳边不断传来熟悉的低喘声,梓笙定睛一看,嬴政一张脸上因为热气而变得有些潮红,那一刻,梓笙怎么也不敢相信,嬴政竟离自己这样近···
嬴政死死的圈住梓笙,看着她那双望向自己的双眸,嬴政喉头有些发紧,眼圈开始不争气的一点点泛红,整整六年,自己日日夜夜想念了六年的人,那双不断出现在梦里的眼睛,那个不断出现在梦里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
嬴政有太多太多想说,可是一张开口竟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圈里泪水打着转,一双手紧紧的抓住梓笙,生怕她就这样再从自己的身边逃走,嬴政缓缓靠近梓笙耳边,咬着牙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道:“秦梓笙···你可知道,寡···寡人有多···恨你!”
那一刻,梓笙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骗过他,他的一句话让自己脑海里的所有防备轰然坍塌,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念,所有的爱恨都化成眼泪,不断地往外涌出,梓笙颤抖的双手轻轻抚上嬴政的脊背,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轻声叫着:“王上···”
听到这一声‘王上’,嬴政发狂般的吻上梓笙的唇,狠狠将梓笙揉进自己的胸膛里,嬴政一边撕扯着梓笙的衣服,一边死死咬住梓笙的唇,温热的池水将二人紧紧包围,梓笙有些吃痛,只觉得嘴角有股温热的东西滴落下来,梓笙没有躲,任凭嬴政在自己的唇上轻咬,那舌尖的温度就像冬日的暖阳,一点点融化着自己尘封多年的想念···
梓笙的双手轻轻滑过嬴政的脊背,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已被嬴政褪去了大半,两人的鼻息深深浅浅的交织在一起,惹得屋内的水汽连连震颤。
良久,嬴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梓笙的唇,看着梓笙泛红的眉眼,嬴政伸出手温柔地为梓笙将眼泪拭干,那双眼睛里竟多了几分自己不曾熟悉的情愫,嬴政太想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的孩子,她身上的寒毒,她为什么会变成念卿···太多太多的事情想问她,太多太多的想念想告诉她,嬴政微微阖动双唇,可是话在喉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梓笙看着眼前的嬴政,轻轻描画着他的眉眼,那双曾在黑夜里无数次给予自己希望的眼睛,依然灿若星辰,忽然间,梓笙笑了,轻声说道:“王上,你变了···变得更像一个王了···”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寡人是如何过得,你知不知道?!念卿,念卿,你念的可是寡人?!想的可是寡人?!”嬴政的声音就像是被困了很久的野兽,嘶哑中却道不尽这些年的想念,道不尽这些年切身的疼痛。嬴政双手紧紧擒住梓笙的肩膀,猛然低下头,却是细细将梓笙唇边的血迹舔舐干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梓笙的每一寸肌肤,肆意的感受着二人逐渐升高的体温,嬴政紧紧环抱着梓笙,低下头枕在梓笙的脖颈间,当年的那个牙印还依稀可见,嬴政轻柔的吻着,吻着那个牙印,就像吻着二人过去的回忆一般。
梓笙感受着嬴政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想念多年的温度只消一刻便足以让自己融化,让自己颤栗,也只有他,哪怕只是他一个吻,一声喘息,甚至哪怕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沦陷···
嬴政轻咬着梓笙的耳垂,双手紧紧桎梏着梓笙的腰肢,当年那盈盈可握的腰身如今却愈发的纤细,“你瘦了···”嬴政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的耳旁,仅仅三个字却是带着无尽的怜爱和疼惜。
梓笙心里一阵阵抽痛,眼泪和脸上的水珠混在一起,不断地滴在嬴政的脊背上,梓笙慢慢闭上眼睛,细细的吻不断地落在嬴政的肩颈上,细滑的池水在两人身体间不断涌动,身体的摩擦似乎让原本就温热的水变得滚烫炙热,二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嬴政的炽热像是火把一般不断地撩拨着梓笙,暧昧的光线里一声软绵绵的‘王上···’便足以将嬴政推向爱的深渊。
嬴政猛然俯下身子,顾不得别的,打横抱起梓笙,两步就走到清扬宫内室,看着这张空了整整六年的床榻终于等到她回来,嬴政的心也一瞬间被填满,烛火下,梓笙那张泛红的脸庞仿佛让自己想起那年秋日的午后,她略带娇羞的神情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风景。
嬴政一只手轻抬着梓笙的腰,另一只手扯下梓笙头上的发带,乌黑的秀发散落至腰身,有些濡湿的贴在胸前,刹那间,嬴政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身下一个坚挺便将梓笙贯穿,突然地进入使得梓笙不自觉的开始**起来,抓在嬴政后背上的指印开始泛红,深深浅浅犹如三月的粉嫩桃花。
灵魂深处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来的猛烈,嬴政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梓笙身体里,爱、想念、怨恨、后悔、心痛···一切的一切都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梓笙,他有多么爱她,有多么想她···
梓笙感受着来自嬴政的温度,从他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终于知道,原来多年过去,即使自己无数次欺骗自己不爱他,可是身体的记忆却永远都无法抹去,他的气息,他的节奏,他的体温早已经深深烙印在自己身体上。
渐渐地,嬴政的吻开始变得温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一个易碎的至宝,身体的节奏也变得缓慢而深入,诺大的房间里,彼此的喘息声成了最致命的毒药,嬴政把头埋进梓笙的肩颈,喉间翻滚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时间亲口吐出,低低的反复说着:“笙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顿时,梓笙只觉得胸前两行滚烫的泪划过,嬴政喑哑的声音不断地撞击着自己,“···王上,笙儿也好想你···”梓笙哽咽着,双手环上嬴政的肩膀,任凭自己的泪水将被子打湿。
良久,梓笙只觉得双唇被嬴政温柔地堵住,湿润的舌尖从嘴角滑进齿间,带着烈酒的醇香和嬴政特有的气息,充满着自己整个身体,嬴政轻抚着梓笙的身体,口中却不放过任何一次与自己纠缠的机会,这悠长而绵软的吻像是嬴政积攒了许多年,就像一杯温热的老酒,醉人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夜晚的月光温温和和的洒满了床榻,嬴政闭了眼睛,紧紧搂着梓笙,一点都不敢松开,他怕一松手,梓笙又会离开。
梓笙看着睡熟的嬴政,轻轻伸出手指,将嬴政攒起的眉头抚平,细细描画着,嬴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倒映着月光的颜色,滴在自己心上。
“笙儿,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回来好不好,别再离开我,别再离开···笙儿···”熟睡的嬴政断断续续的呓语着,眉头无论梓笙替他抚平多少次,总是又微微皱起,梓笙不知道,平日清冷孤傲的秦王嬴政,如今竟会像孩子般一样,傻傻的呓语着,傻傻的想念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如果当初留在他身边,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窗外斑驳的树影映着屋内阑珊的烛火,身旁嬴政的呼吸深深浅浅,坚实的臂膀将自己紧紧的圈在他的胸膛里,望着屋内的一切,案几,梳妆台,床榻···一切的一切都未曾有半点变化,自己的衣物还整整齐齐的的放置在衣架上,都是他爱让自己穿的紫色,难道这些年,嬴政经常会在这里么?想到这的梓笙强忍着抽泣,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嬴政,原来自己竟不知这些年,他念着自己,想着自己竟到这般地步···可是,再爱也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梓笙转过身拥着嬴政,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气力,想要将嬴政深深刻进自己的身体,看着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红,梓笙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这样就可以抱着他一辈子,这样就再也不用离开他。
可是天亮以后,她终究要做回她的念卿,他终究还是那个要一统天下的秦王。
历史的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次温存而放慢脚步,天边的红色已经跃上眼前,梓笙轻手轻脚的从嬴政怀中挣脱,走到衣架前,看见当年他送给自己的那身紫色短袍还崭新的放在那里,梓笙眸色一沉,停顿片刻,还是将那身短袍利落的穿上身,用发带重新将头发束起,出了这清扬宫,便还是念卿。
微红的日光穿过窗子,晃晃悠悠的洒满了大半个内室,梓笙蹑手蹑脚的走到床榻边,微倾了身子,伸出手指再一次将嬴政的眉头抚平,恍然间,只觉得床头处有个东西晃了眼睛,梓笙轻轻拿起一看,却是个精致的小竹筒,只是这竹筒身上有一片黑黑的痕迹,像是被火烧过,梓笙细细端详着,发现这上面仔仔细细的刻了个人形,忽然一下,梓笙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榻上,这竹筒上刻的竟是自己!
梓笙反复摩挲着这竹筒,手指下的眉眼细腻圆润,本应粗糙的竹筒如今却亮泽通透,梓笙不知道这竹筒在嬴政手里到底经历了多少时间,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笙儿···”床榻上的嬴政一边叫着梓笙的名字,一边不安的在旁边找寻着梓笙,梓笙怕他醒过来,连忙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轻声安抚道:“王上,笙儿在这,你安心睡吧···”抓到梓笙手的嬴政满意的握了握紧,又沉沉的睡去了,梓笙猜想他一定又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今日才会睡得如此沉,若是平日,估计一点声响嬴政就醒了。
看着天边逐渐升高的太阳,梓笙暗自咬了咬牙,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快步走出内室,穿过正殿,小跑着便来到了清扬宫的院内,一路上,那么短却又那么长,脚步那么快却又那么慢,梓笙强忍着不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便再也离不开。
院内的梧桐树年复一年的又粗壮了不少,枝叶也比那时显得繁茂葱郁,梓笙微微笑着,转身便往清扬宫门口走去···
秦王政十六年(五)()
刚出了清扬宫门口,梓笙便看见远处的那抹紫色身影,瘦小的站在晨光下,远远地望着清扬宫。
梓笙本想快步离开,却没料到燕姝提着裙摆小跑着奔向自己,“念将军请留步···”燕姝喘着气拦住梓笙说道。
看着眼前的燕姝,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发丝上竟还挂着点点露水,梓笙猜想她不会是就在这清扬宫门外站了一夜吧?
梓笙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公主叫住念卿是为何事?”
燕姝上下打量了一番梓笙,一身利落的短袍,称不上美艳的脸庞显出的却是自己没有的坚强和沉稳,她以为嬴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