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尽笙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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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梓笙知道了,王上。”梓笙暗暗点点头,轻声应道。
“···还有一事。”嬴政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说道。
“王上请说。梓笙听着便是了。”梓笙话音一落,嬴政紧了紧袖口下的手,轻声说道:“方才···为什么要问王翦?”
“没有,梓笙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毕竟上次是王将军陪在王上左右,而这次却不见王将军的身影,梓笙没有其他意思。”梓笙这才有些察觉,莫非···嬴政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了一路的气?想到这,梓笙一下子轻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嬴政转过身有些诧异,梓笙这样爽朗的对着自己笑,还是第一次。
“梓笙只是突然觉得王上好可爱,哈哈···”梓笙也没想这话合不合适就脱口而出。
而接下来的事也的确证明了这话并不合适,梓笙只觉得眼前的阳光一暗,嬴政倾身下来,猛然吻住自己的唇,细细吮吸着,有些痒,有些···甜···
良久,嬴政才不舍的放开梓笙,从怀里拿出了一支木簪,缓缓交给梓笙。
梓笙低头仔细看着那支木簪,只见那木簪呈紫金色,簪身犹如桃花枝一般流畅自然,在阳光下金丝闪闪,金光浮现,还带有一种淡雅的幽香,如果梓笙没记错的话,这材质应该是金丝楠木,自己多年前曾有幸见过清代的金丝楠木家具,这木材百虫不侵,千年不腐,极其珍贵,想必在这个时代,应该也同样价值不菲。
再看那木簪上方镶有一片玉刻的桃花瓣,显得格外淡雅和生动,梓笙没想到,嬴政竟然会送她这种东西,便抬起头开口问道:“王上,这···”
还没等梓笙说完,嬴政便缓缓启唇说道:“这是在宫宴之后的第二天,我命人做的,昨日才刚刚做好,这上面的桃花之玉与我束发的玉环,是同一块璞玉之上的,我想你戴起来一定很好看。”说着便把那木簪插进梓笙的脑后,低低的说了声:“之子于归。”
梓笙有些不知所措,定定的看着嬴政,看着他被阳光照耀下的脸庞那么温柔,那么好看,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太美的梦,美得甚至让自己不愿意从中醒来。
梓笙有些哽咽的问道:“王上,为什么是我······”
嬴政轻轻将梓笙揽进怀里,说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秦梓笙,果真这木簪笙儿戴起来真美······”
梓笙的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小声的应着:“王上,我···”梓笙只觉得喉咙发紧,心中有太多想说的,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笙儿,你知道么?原来的我从来不会想这些,可是遇见你之后,不知几时起,我竟想与你寻一处绿水青山,看遍四季繁花,只要有你在身边便好···可是,我却选择不得,因为不是我选择了天下,而是这天下选择了我,所以啊,笙儿,即使没有绿水青山,只有那青砖高墙,你可愿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俯瞰苍生。”嬴政就那样轻轻拥着梓笙,淡淡的在她耳边说着···
梓笙静静地伏在嬴政的肩头,泪水慢慢的划过脸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笑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感受着嬴政的呼吸,嬴政的心跳···
因为梓笙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话始终都不能对嬴政说,那些话只能在心底说给自己听:王上,自古帝王多薄情,这样的爱,我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更何况,你将是天下人的王,我哪有资格留在你身旁,只是,至少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能够好好爱你,当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或者你不再爱我,而你还记得曾经有我这样一个女子来过,这便足矣。
秦王政九年(十三)()
嬴政温柔的揽过梓笙的腰,看向那潭湖水的对面,轻声说道:“笙儿,你知道么?就在这座山的另一面,我的陵墓就在这座山的另一面,从它开始修建的时候我就常常一个人到这里来,想着以后,若是我长眠于此,那时候的天下该是怎样一番景象?”
梓笙顺着嬴政的目光看向那山的另一面,耳边却又响起嬴政有些低沉的嗓音:“这天下七国纷争,征战连绵,可无论是成是败,受尽困苦的到底还是七国的民众······”
嬴政突然顿了顿,沉默良久才又接着说道:“···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再看到天下之民再如此困苦,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统一这天下,也许十年,也许十五年,也许会更长···笙儿,你可愿陪我?”
“王上···”梓笙双手紧紧搂住嬴政的腰,轻轻在他耳边唤着,那一刻,她无法再隐忍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心疼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梓笙多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可是她终究不能,这两千年的时空自始至终都横跨在他们之间,也许嬴政不知道,可是梓笙知道,这天地历史的线,无论如何都不能跨越,可是,可是,哪怕只有这一刻也好,想要毫无保留的爱他······
嬴政顿时一惊,梓笙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在耳边唤着他,他想要天下,也想要她,他既然是注定的帝王,便有资格拥有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嬴政心头一喜,手臂一紧,猛然吻上梓笙的唇,梓笙先是一惊,刚想要出声制止嬴政,没想到嬴政却趁此时将灵巧的舌探了进来,轻轻舔舐着梓笙柔软的口腔,梓笙的身体有些酥麻,大脑开始渐渐进入无意识状态,手下推搡的动作也停下,只能渐渐收紧在嬴政腰上的那双手,紧紧抱着,不让自己瘫软下去······
嬴政半睁开眼睛,看到梓笙此时脸颊的红晕,迎着日光反而更显得可爱,梓笙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此时已经完全被嬴政牵着走了,青涩的回应着嬴政的吻,双手渐渐缠上嬴政宽广的后背,回应着那份在心里早已生根发芽的感觉,那一刻,温暖而耀眼的秋阳下将二人的身影紧紧缠绕······
梓笙重新整理好思绪,反复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可是心里像是长满了初春时节的水草,透过那层层泥泞,终于舒展开身肢,兀自摇曳,而自己胸膛中的心跳也早就超过了负荷···
罢了,罢了,这样的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当初了,梓笙任由嬴政抱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寻着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上去,紧紧地贴着嬴政的身体,梓笙没有想到这触觉和温度怎么能如此熟悉,却又如此让人心动···
嬴政搂着梓笙的腰顺势倒了下去,一个翻身便将梓笙压在了身下,反复摩挲着梓笙的眉眼,那双黑色的眸子有些迷离,却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愫,可是又透着对梓笙的怜惜和疼爱,喑哑着声音问道:“笙儿,如今你可做好成为寡人的女人的觉悟了么?”
梓笙早已有些招架不住,紧闭着双眼,身体不断地颤栗着,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慢慢的从牙间挤出:“王上···我···我···”剩下的话终究说不出口,梓笙只能羞红了脸,微微的点着头···
嬴政笑着在梓笙耳边低语道:“笙儿,不要害怕。”说完便在梓笙额角轻啄了一下,大手一挥却将身下的衣衫扬了起来,遮住了大片春光···
微风轻轻吹过,原本平静的略显羞涩的湖水此时却水波涟涟,带着秋阳特有的炽热泛起点点波光,洒在那倒映在湖面的山尖上,仿佛这水面上的一切顿时都换了往日模样,变得多情而妩媚。
熟透的果子摇摇的挂在枝头,沉甸甸的来不及等人采摘,便急切的跃下树枝,一个噗通却猛然掉落进刚刚平息下的湖面上,那水面上的山尖一时间被凌乱了轮廓,变得深深浅浅起来···渐渐地,那果子跌落湖面的声音早已不再那般清脆,只听得见湖面下不断传上来几声闷闷的回响,也许,这秋日本就这般神奇,小小的一只果子努力积攒的所有能量便足以在这深不见底的湖底下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在这隐秘的天地里,就连再平常不过的树叶沙沙的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像是低沉而沙哑的喘息,一阵阵,又像娇羞温软的耳语,一声声···
等这一切慢慢平息,阳光仍旧毫不吝啬的洒满湖面,这时候,这山,这水,便仿佛冲破了天地隔阂,紧紧融在一起,带着彼此生命中最深的依恋镌刻进山水的骨血里······
草地上的梓笙望着这令人眩晕的蓝天,早已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现实,耳边是嬴政一遍一遍的低语:“笙儿,笙儿,笙儿···”,带着他独有的磁性和魔力,好似踩在云端,让自己沦陷在这滚烫的温度里···
梓笙轻轻闭了眼睛,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气力,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一声声喘息,断断续续的拼凑成嬴政的名字,敲打在嬴政的耳旁:“···政···”
当嬴政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所有动作明显一顿,可随后带来的却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喑哑的嗓音在这天地间回荡:“笙儿,再叫一声···”
“···政”梓笙轻轻咬着殷红的唇,吐气如兰的轻唤了一声。
看着梓笙绯红的脸颊,嬴政的双眸像是布满星辰的黑夜,星光点点,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对梓笙说道:“再叫一声!”
“政···”
此时的嬴政仿佛身心都被牢牢锁住,而梓笙的那声轻唤便是打开锁头的钥匙,嬴政笑着等待着梓笙的救赎:“再叫一声!”
“政···政···政~~~~”
人们常说一个人的名字是这世上最短的咒语,但是对嬴政来说,梓笙的那声‘王上’,梓笙的那声‘政’却是这世上最美的毒,即使万劫不复,嬴政也饮的甘愿!
一番激情缠绵后,梓笙小声的说道:“王上,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嬴政带着坏笑看着怀中的人儿,宠溺的说道:“笙儿舍得寡人么?”
梓笙羞红的低着头:“王上···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他们就算丢了性命也要进来寻我们了。”
“好,回去之后,寡人再好好疼你!”嬴政说着便起身,二人将衣物穿戴好,便准备出了林子往回走。
刚要上马,梓笙的腰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嬴政眼睛伶俐,两大步就走到梓笙身后,梓笙只觉得跌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嬴政忍不住轻声笑着,在梓笙耳边说道:“笙儿,可是累了?嗯?”
梓笙被嬴政这一句话引得顿时红了耳根,害羞的别过头去没有说话,嬴政见状打趣的说道:“笙儿,怎么如今还害起羞来了···”说着,嬴政就翻身一跃上了马,拉起梓笙的胳膊就将梓笙拽上了马,扬起马鞭,飞速的穿越林间,往回奔去。
林子外面的一众人马个个都神色紧张,焦灼的等着嬴政,生怕秦王有个闪失,其中一名侍从打马走上前,冲那两队之人抱了抱拳,粗声说道:“大人,陛下久久未归,我等是否要进入林中,寻回陛下?还请大人指示!”
那领队之人眉头紧锁,胯下的骏马也有些按耐不住,望着眼前这片树林,那领队之人沉了沉心,高声说道:“众人听令,随我进入林中,寻回陛下!”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王命了,嬴政的安全才是首位!
众人一听刚要驾马奔入林中,便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间,嬴政的马渐渐进入众人的视野。
众队人马见是嬴政回来了,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忙抱拳说道:“臣等恭候陛下多时!”
嬴政点了点头,开口对众人说道:“回宫。”话一说完,便调转了马头往咸阳宫的方向走。
众人一时有些疑惑,“陛下今日出来,不是狩猎的么?怎么这就回去了?”但是谁也不敢多嘴,只能跟在嬴政身后,又全体打马回宫了。
这是嬴政身前的梓笙好像也突然想起来,嬴政今日出来的目的,便疑惑的抬头问道:“王上,今日不是出来狩猎的么,怎么这就回去了?”
嬴政低头看着梓笙,俯身凑到梓笙脖颈旁,轻声说道:“你,就是寡人今天最好的猎物!”
梓笙听完,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梓笙暗自揣摩着:难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嬴政已经计划好的么?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梓笙不禁咽了咽口水,恐怕自己这次真的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秦王政九年(十四)()
当天回到咸阳宫已时值傍晚,嬴政随梓笙回了清扬宫,换了行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梓笙看着嬴政这一套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问道:“王上,你今日不回永安宫休息么?”
“寡人方才可是说过,今晚会好好疼你的吧?”嬴政说着,就将梓笙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榻上···
“王上,等···”梓笙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尽数堵了回去。
“笙儿,乖一点···”每次听见嬴政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梓笙都像着了魔般无法抗拒,顺着他的动作回应着他,想要温暖他,想要珍惜他···
一夜春宵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梓笙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看着他熟睡的侧颜,梓笙禁不住伸出手去仔细描摹着他的眉眼,却不料被嬴政一把擒住手腕,嬴政低声笑道:“笙儿就这么舍不得寡人么?嗯···”
梓笙有些红了脸,反驳着说道:“我才没有,我只是想叫王上快些起来,快去早朝罢了,若是再赖在床榻上,恐怕那朝中诸位就要到永安宫去给您请安了。”说着,梓笙便穿好内衫下了床榻。
床榻上的嬴政伸了个懒腰,低低的说了声:“那笙儿服侍寡人穿衣吧···”说着,嬴政便不客气的坐了起来。
一大清早就看见裸身的男子,梓笙难免有些羞赧,但是碍于嬴政的要求,只好硬着头皮拿过嬴政的内衫,帮嬴政把衣服穿好···
嬴政看见梓笙这幅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寡人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睁开眼睛!”
“···是···”虽说嬴政这么说,但是梓笙还是一时有些适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