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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春风秋月 完-第8部分

小说: 春风秋月 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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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嘉义只全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地和黄箫亚窃窃私语。 
黄月希则更来了劲,这些年来他不断闹出点事,还不是为了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他要他出人头地,他偏要做纨绔子弟,他要他发愤图强,他偏要荒废学业,不能说他堕落至此跟自己的偷懒没有斗志全无关系,但最根本的还是出于和他父亲作对的原因。黄月希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不比别人差多少,但他就是不愿去努力,不愿去奋斗,黄家都把他当成个宝来看,那他偏要让最看重他的父亲失望,只做个黄家下三滥的败子败孙。 
黄月希哼了一声,不过全没有用,黄嘉义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惹来宠溺他的爷爷的责骂: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体恤我们大人的心血,你过生日,请朋友来可以,我们这些大人来看一眼,也不行吗? 
黄月希涎着脸讨好地笑了笑。 
对了,想不想知道爷爷要送你什么? 
黄月希知道黄老爷子出手必定不会吝啬,去年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黄兴业就送他套作为成人礼的高级西服,今年,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黄月希向来对物质的东西谈不上贪恋,但也知道没钱是万万不能,他可以骑自行车去上学,可如果有摩托车,他干吗不选择骑摩托车,就像面包和馒头摆在面前,你会矫情地去选择馒头吗,现在已不是忆苦思甜的年代,黄月希也更不是那时代的人。 
黄兴业以一种全不该老人才有的神秘兮兮的表情看着黄月希,然后牵起他的手,走到窗边。窗外一片五光十色,霓虹灯五彩斑斓,灼人眼目,黄兴业缓缓抬手,往楼下一指:看见没,那辆车子现在是你的了。 
所有的目光都被光彩夺目的流线型的车身吸引过去,这可是十九层,到底是什么车没有人看得清,但映着大楼射出来的灯光,只觉那车流光溢彩,宛若幻觉一般。 
黄月希惊呼了声:爷爷! 
老爷子笑了:NISSAN TEANA 230JM款,爷爷这份礼物不算小吧。 
身高达一米八的黄月希一兴奋,搂住黄兴业的脖子,说道:爷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震惊当中,黄家财大气粗真是名副其实了,对孙子慷慨到这种程度也还是令人惊讶。每个人眼中除了艳羡,也还有嫉妒,只除了一个人。 
黄嘉义匆匆从几步之外走了过来,先前他料到过老爷子必定对黄家这唯一的孙子出手不会小气,但大方到这种程度,他还是不由吃惊了番,拉下黄月希赖在黄家老爷子身上的手,对黄兴业说道:爸,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宠月希了。 
黄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怎么,我宠自己的孙子还不行吗? 
仅黄兴业的一句话,就把黄嘉义堵了回去,黄月希得意地对黄嘉义瞪了瞪眼。 
就算涵养再好受过多少高等教育的人到此时都不免上火,黄箫亚也有些话说,但碍于形势,还是勉强拉了拉黄嘉义,让他冷静些。 
林晓风一直是最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人,黄兴业宠溺自己的孙子的经过他看得一清二楚,那辆NISSAN引来众多非议的时候,林晓风虽然心里也不禁艳羡,但更多的还是自卑。亲人,这时候亲人这两字才表现的最淋漓尽致,黄箫亚是待他不错,不仅供他吃住,还供他读书,但她能宠爱他到为他买这类奢侈品吗,虽说这类奢侈品华而不实,但终究体现出送东西人的心意,爱是和物质挂不上钩,但它却实实在在这样表现着。林晓风从未想过要黄箫亚哪一天也待他这么好,但今天这一幕,已着实激起他想找寻自己亲生父母的愿望,第一次,并异常热切的。 
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黄箫亚劝住了黄嘉义。 
黄嘉义意兴珊阑地败下阵来,也不再说什么。 
此后便成了黄月希一个人的舞台,他坚持要下楼去看那辆作为生日礼物的轿车,并且叫林晓风也一并跟他去。林晓风拒绝了,他不是有心不领黄月希的好意,但……他实在做不到。就他平时看淡一切的人,此刻心里也不免有些不好受。林晓风说:肖巧儿还在这,我不能一个人跑了,落他一个人在这。 
黄月希早忘了之前与肖巧儿之间的嫌隙,口气轻松地说道:那叫他一起去啊,我们一块兜风去。 
林晓风回头看了看肖巧儿,肖巧儿自知林晓风是有求于他才这样说,他眼神深邃地看了眼林晓风,转头对黄月希说道:明天我们还要上早读呢,今天晚上不能玩太晚了,晓风和我等会就要回去。 
黄月希脸色沉了沉,像在想说什么才能劝动林晓风跟他一块去,黄兴业这时候脸色严峻地说道:人家不愿意去就算了,干吗非要别人陪你,大男人去试一辆车都不敢吗? 
黄月希像要再说什么,但看到林晓风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肖巧儿也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无由窜上一把火,狠狠瞪了肖巧儿一眼,接着叹道:还是算了,明天再试也不迟。 
这回轮到黄兴业大为沮丧,怒火也就不由牵到林晓风身上。林晓风感到来自黄兴业的眼神一阵凌厉的攻势。林晓风畏缩地低下了头。 
箫亚,谁准许你让什么人都进来了?月希的朋友也就算了,乌七八糟的人你也不管。 
黄箫亚尖叫了声:爸! 
林晓风的泪水已隐隐藏在了眼眶里。黄月希也不禁为林晓风辩护:晓风不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人,他是我弟,今儿没了他就没了我。 
黄兴业抬手打了黄月希一个耳光,连黄月希自己都怔住了。 
爷爷? 
黄兴业剧烈的喘息着,老人家自己也没想到会发这么大火,仿佛多年前的噩梦重新缠绕他,他恐惧得无法呼吸,那个女人的魂果然还在诅咒黄家,有林晓风在一天,黄家就不得安定一天,他再次后悔无知的女儿领养了那个女人的孩子。 
跟你说过,他不是你弟,他也不是我们黄家的人。 
黄箫亚站出来,挡在了黄兴业和林晓风中间:爸,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顽固呢,就算他不是我们黄家的人,既然我领养了他,他也算姓半个黄,更何况…… 
黄箫亚没有说下去,黄月希已经拉着林晓风冲了出去,一直静静站着的肖巧儿在巡视一遍所有人之后,也跟在黄月希和林晓风身后慢慢离去了。 
巨大的宴会场成了黄家老辈小辈的一场不为外人所道的闹剧演出的地方,外面依然热闹非凡,色样芜杂的霓虹灯闪耀着,场内却一片清冷。  
林晓风被黄月希拖着走了好长一段路,在一个拐角处,他终于忍不住,撒开黄月希的手,靠着墙角,隐隐哭了起来。黄月希手足无措,站在蹲在墙角的林晓风面前,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几分钟后,哭声渐渐小了,黄月希也强自镇定精神,缓缓蹲下去,抚摩起林晓风的背。 
晓风,你别哭了,老头子那样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黄月希想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可搜罗了遍,也没找出来一个。 
林晓风突然站了起来,泪已经在衣服上蹭干了,他微抬着头,淡淡笑了,说:没关系,你爷爷也说的对,我确实和你们黄家无关,对你,对你爸,还有黄阿姨来说,我确实是个外人。 
黄月希激动地摇着头,说:谁说的,谁说你是外人,那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算什么,我会对一个外人这么好吗? 
林晓风摇摇头,还想说什么,黄月希却在此时一把抱住了他,力气之大,林晓风觉得自己都快被黄月希捏碎。黄月希紧紧抱着他说:我不要你说这种话,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我永远是你哥,你也永远是我弟。 
林晓风不是不感动,只是心一旦硬了,就很难再软下来,他呜咽着说:月希……你说我亲身父母还在吗? 
黄月希猛烈地抖了一下,之后手上用的劲也加大:晓风,我不会让你跟你亲身父母走,你永远是我的,我姑也不会放你走! 
林晓风想挣开,黄月希却收紧手臂,紧紧把林晓风桎梏在他的手臂里。一个反抗,一个固若金汤。林晓风猛一发力,挣开了些许,就要转身离去,黄月希突然一把拉住他,按在墙上就吻了过去。 
林晓风完全呆了,晴天霹雳般,眼前金光四射,头晕目眩,就要倒下去,一阵叫声打断了不经意间越了轨的两人。 
黄月希迅速地从林晓风身上撤离开,两人对峙着,林晓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十年前一样,黄月希则一个正眼都不敢看,又悔又恼,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不想让他走,他只是想留住他而已。 
肖巧儿一路跑了过来,拉住林晓风的手,说:你没事吧,那个死老头竟然说那种话,我们就不应该来。 
此刻的黄月希还不忘瞪他一眼,而林晓风则只是近乎痴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呢喃着说:我没事。黄月希担忧的眼神又转到了林晓风身上。 
那我们走吧,明天一早还有课,再不回去就晚了。 
肖巧儿说完就拉着林晓风往外走。黄月希则是本能地拉住了他。 
晓风,你别走。 
林晓风呆呆地回过头,看着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没说话。 
肖巧儿依然一只手拉着,林晓风另一只手则在黄月希手上。 
晓风…… 
晓风我们走吧,再不走就真要来不及了。 
肖巧儿不顾黄月希的阻拦,硬拖着林晓风往外走。他已经不能再忍受哥哥跟这种人在一起,一分钟一秒钟也不行。 
黄月希依然锲而不舍地拉着林晓风:晓风……晓风……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听我说,等会我送你回去还不成? 
林晓风最后还是撒开了黄月希的手,并肩和肖巧儿站在一起,看着黄月希,眼神淡定,但悲戚的感觉不停从中流泻出来。 
晓风…… 
林晓风笑了笑,脸色却依然苍白:我真要回去了,过几天……过几天我们再聚。 
说完掉头和肖巧儿就消失在了黑色的巷道里。黄月希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热辣辣地滚下来,他愤力地踢了墙壁一脚,哭叫着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他妈做错了什么!  
   
鉴于之前所犯的愚昧错误,已把黄箫亚的身份由婶婶改成了姑姑,还希望不影响大家看文  
13  
林晓风一直没去找黄月希,那天的情景不停在他脑海轮番上映,更琢磨不透黄月希为什么会那样。兄弟,这是所谓的兄弟情吗?若是简单的哥哥对弟弟表达感情的方式,林晓风觉得未免过了点头。但那吻他也不是十分介意,只是,只有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毕竟他们两人都是男孩子。 
林晓风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肖巧儿,黄月希打过几次电话来,林晓风推说学习忙都没有去。元旦的时候,学校放有三天假,黄箫亚要他回家过节,林晓风知道黄月希一定会去他家,就没有回去。黄箫亚明白林晓风为那天黄月希生日会上的事心里难过,也就不逼他。 
肖巧儿那几天也没有回家,林晓风问起他为什么,他才第一次听说肖巧儿谈起他的身世。肖巧儿虽不是孤儿,但也算半个,父母在很小的时候逝世,一直由奶奶带着过活。林晓风对他又不由添了一份好感,具有相同人生经历的人总能很容易走到一起,例如他和肖巧儿,如果不同,只怕如同相交的线,一旦有过交点,就越走越远,但林晓风又不想用它来形容他和黄月希,可能心底到底有些不忍。 
元旦的那天晚上,肖巧儿问林晓风可同意他在他宿舍过一晚,他说宿舍的人都走光了,一个人待着怪寂寞的。林晓风是寂寞惯的人,虽然不致于感到孤独,但一个人总不免胡思乱想,尤其在那件事情发生后,于是也就答应了肖巧儿。肖巧儿回自己宿舍捡了套睡衣,还有抱着一个大枕头,就跑了来。林晓风站在门口,笑着:你怎么连枕头都带来了,还怕我这没有?肖巧儿也笑了,说:我认枕头,别人的枕头我睡不着啦。 
两人就凑合着一个床铺,把床先铺了。一侧床头两个枕头,分别放着两套睡衣。林晓风没注意肖巧儿站在床头时脸上心满意足的笑。 
肖巧儿提议聊会天,太早睡也没意思。林晓风就问他聊什么,肖巧儿眼珠子轱辘一转,说:那就说说你小时候在福利院的事,有没有你印象特别深的? 
林晓风像是不太愿意谈及这个,从抽屉里翻出些零食,递给肖巧儿,问他吃不吃。肖巧儿顿了顿,明知这个话题太敏感,可能会戳到林晓风的痛处,但他等了这么久才能跟他这么亲近,再不有些进展,认祖归宗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就笑了笑,说:晓风,我知道你不愿意说这个,但我很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啊,再说,你一直闷在心里,也不是个事,迟早会得心理疾病,只有你真正放宽心了,不再介意从前,以后的日子你才能过的好,过的没有负担。 
林晓风扯了扯嘴角,说:那是不可能的。 
肖巧儿顿了顿,看了一会林晓风,又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林晓风说:我就是知道。 
肖巧儿终于放弃硬碰硬再继续追问下去。林晓风什么时候都能对人礼让三分,惟独在自己的身世上,始终保持缄默不语,虽然也知道肖巧儿没有恶意,但要亲口向外人说出来,他还是做不到,就像伤口本来埋在深处,现在要挖出来给人看,还要知道原来的伤口有多深,不啻将愈合的伤口再扒开,直到鲜血淋漓。 
沉默的当口,林晓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晓风仿佛得到解脱,拿起手机接通了。 
是黄月希打来的,林晓风也一点也没感到吃惊,事实上他等这个电话已等了一天,虽然不想和那人见面,但隔着电话说话,他还是愿意的。 
黄月希问他在哪?林晓风说,他在学校,正准备睡了。黄月希让他千万别睡,他有东西送给他,三十分钟过后他就到他们学校。林晓风让他别来,等他来了,学校大门也差不多关了。可黄月希已经挂断了电话。 
肖巧儿脸上看不出喜怒,问林晓风:是黄月希? 
林晓风笑了笑,说:嗯,他说等会要过来,送我一样东西。 
肖巧儿转过了脸,林晓风总隐隐觉得肖巧儿好像不太高兴,但具体什么原因,他弄不清,也觉得有些奇怪。 
几十分钟过后,林晓风的手机又响了,黄月希说他已经到了,让林晓风出去接他一下。林晓风挂了电话,换好衣服后,跟肖巧儿打了一声招呼,说他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肖巧儿一直埋着头,一声不吭。林晓风没有再管他,带上门出去了。 
因为房间里有暖气,出来的时候,林晓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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