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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春风秋月 完-第20部分

小说: 春风秋月 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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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风则一动不动坐在车里,也目视前方,身体却因为夜凉如水而微微发寒,不过倒是两人沉闷的气氛更让他觉得难受。 
在林晓风寂静难耐的最后底线,黄月希终于把车开到了他家。林晓风开门走了出去,回头说: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 
黄月希也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下次再找你玩。 
林晓风点头说:好。 
沉淀的黑夜仿佛把言语也完全吸纳了去,两人都找不出适合最后分手的话。林晓风站在车外,低头看着地下自己的脚尖,偶尔抬一下头,看周遭可能的动静。黄月希也静静注视着前方,像也在思索怎么说再见才最好。 
林晓风啊的一声,正准备开口,空气中激荡起些东西,黄月希也在同时开口了: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睡,晚安。 
林晓风保持着张大嘴的姿势,然后又点点头,嗯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也说声晚安。黄月希却没有再看他,开车走了。  
31  
林晓风在公司实习了一个月,后半个暑假,通过同学关系接了份家教,由于收费不薄,他也乐得悠闲,每天空出四个小时教中学数理化,剩余时间用来复习大学课程。 
黄月希也不知从哪抽出那么多时间,一个星期有三四天上下课接送林晓风,林晓风婉言拒绝过,可黄月希照送不误。 
黄月希经常带林晓风出去吃饭,市区大体知名的酒店林晓风已经去过了,小排档街边摊在林晓风的介绍下,黄月希也尝过个中滋味。两人关系空前达到一种和睦,林晓风暂且放下了林黄两家剪不断理还乱的丝丝缕缕的关系,黄月希也一心求和,这样走下去更是他一直希冀的。 
变故发生在林晓风即将开学的一天。陈剑峰对于林晓风的不理不睬终于忍无可忍,时值她快回海南,央求肖巧儿无论如何让她再见林晓风一面。 
陈剑峰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女人,她周身的气焰都给人以压迫感,除非心死,不然坚持到底。另外,她如今锲而不舍地追求林晓风,也因为那天林晓风手举纸牌站在火车站给她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陈剑峰自知那必是不可企及之奢望,可还是无法抵御想见他的冲动。 
那是她印象中的一个人。在迷蒙的有雾的早晨,一个男生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在路的那一端一步步朝她走来,清晰明朗的脖子白皙脆弱,像易碎的玉,陈剑峰在梦中经常见到这个男孩子,在她的生命里,它曾一度由肖巧儿演绎,几年后见到林晓风,林晓风和那个男孩子的身影重迭在了一起。 
她不屈不挠一定要让肖巧儿带她去见林晓风,肖巧儿无奈之下打电话给林晓风,告诉他情况,并转告陈剑峰原话,如果不答应就直接杀到他家。林晓风屈服了。 
约好的那天,黄月希也刚好打电话来,说下课后接他,然后两人再去吃饭。林晓风信口编了个理由,说另改日子。黄月希也没多说什么。 
坐公交车到达约定地点,陈剑峰和肖巧儿已经在公园的路边冷饮店凳子上坐着喝饮料,看见林晓风赶忙和他打招呼。 
你终于肯来了?陈剑峰阴阳怪气地说,边说边拿眼角瞅林晓风,手上喝饮料的动作也还没停。 
林晓风坐了下来,肖巧儿为他又要了瓶饮料,林晓风喝一口,沁人心脾,心也多少安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陈剑峰的刀子嘴她又不是没见识过,人倒是好的。 
你快走了,总要看看你。 
陈剑峰呸了一声:话说的好听,前些天怎么就不见你人影。 
林晓风笑。 
走,去玩吧,这公园还是初中时我妈带我来玩过,之后就再没进来过了。 
肖巧儿也拉起林晓风的手,三人一同消失在公园那一片绿色的屏障里。  
肖巧儿买来零食,三人在放置着打量游乐器械的场地上闲逛,想到底先玩什么。人群也是一波一波的,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从这一端移动到那一端,一潮刚退,一潮又起。 
陈剑峰突然一指林晓风:你,去买票! 
林晓风不明所以地看着陈剑峰,欣赏她的颐指气使,最后也只是灰头土脸地掉转身,一路小跑去买票了。售票处的人口密集度已经高到离谱,再多一个林晓风怕也多少关系。 
肖巧儿突然笑着对陈剑峰说:你好像挺爱欺负晓风的,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陈剑峰怒,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肖巧儿指指天地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瞒的了谁? 
陈剑峰噗哧一笑:我没想欺负他,就觉得挺不甘心的。 
肖巧儿疑惑地看着她。 
陈剑峰接着说:我马上要走了,让他喜欢上我已经不可能,所以欺负欺负他也算过把瘾。 
肖巧儿说:有时候真觉得你这人怪,怎么能说喜欢上一个人就喜欢上一个人呢? 
陈剑峰说:那是因为我心中有一个目标,我按照它在世界上找隐喻。 
肖巧儿摇头,说:不懂。 
陈剑峰神秘一笑,说:世界是隐喻,你当然不懂,懂就怪了。 
肖巧儿没再问,陈剑峰也没再说。  
他们在一处草地上坐下来等林晓风,肖巧儿试图在人群里辨认出他,可除了那些五颜六色,迷花了他的眼,他什么也没看到。世界是隐喻,肖巧儿想,或许他现在看到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再是人,而是同样食色性也的动物,例如青蛙,鱼或猪。 
正在两人以为还要继续等上半个小时时,因为涌动的人潮一点没有随着漂移的时间减少,林晓风手里攒着三张票跑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陈剑峰跳起来说,仿佛因没有虐待够而灰心丧气。 
林晓风解释:我看买海盗船的票的人太多了,就去买了划船的票。 
陈剑峰把拿在手里的包砸在林晓风头上:猪,谁让你买划船的票的,我要玩的是海盗船。  
泛船湖上,轻舟一扁。波光粼粼,习习微风。 
林晓风一边卖劲划船,一边听陈剑峰数落。肖巧儿则不时插嘴,替林晓风说句好话,不时抬头看一眼碧水绿湖。湖畔种有几缕柳树,随风摇曳,夏意悠然。 
陈剑峰叹一口气,说:唉,算了,我是败给你了,幸好我马上要回海南,不然还不被你气死。八月天的,头无斗篷,竟然跑来划船,亏你想的出来。 
肖巧儿说: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岸上人那么挤,清清静静多好。 
陈剑峰瞪他一眼,林晓风依旧不动声色地划着船,心里突然追忆到几年前,少时的黄月希也带他来划过船,也是这样一个听见蝉鸣的夏日,两人打打闹闹甚至让船差点翻了,溅的一身的水,彻头的凉。  
三人终于玩到筋疲力尽,陈剑峰提议让林晓风请客请他们吃晚饭,林晓风无可奈何答应。 
地点在公园附近的一家小馆子,有各式盖浇饭汤面和特色小菜。陈剑峰不肯将就随便了事,硬拉着林晓风请吃炒菜,荤的素的分别上三碟,正餐前再上点小馄饨垫垫肚,林晓风一一答应。 
菜上到一半,饭吃到一半,林晓风因为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慌乱了手脚。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他,虽然之前为交换各自在吃方面的经验,带他来过这个食府,但万万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与他偶遇。 
世界是隐喻。坐在一旁的肖巧儿又不由想到这句话。  
黄月希不紧不慢朝他走来,然后微笑着在林晓风那桌落座,向在座其它两人微微颔首。 
肖巧儿为免除尴尬,最先开口:这么巧,月希,你也来这吃饭? 
黄月希看林晓风一眼:嗯,是的,朋友还没有来,事先约好在这里的。之后,又看向陈剑峰。陈剑峰不甘示弱地抬头,露出她娇好的面容,却让林晓风更加无地自容。 
这位是?黄月希问。 
肖巧儿答:哦,这是我女朋友,我和晓风之前共同的同学,所以一起出来玩,是吧,晓风? 
林晓风没来得及回答,陈剑峰撒泼:谁是你女朋友,要是也是晓风女朋友是吧?晓风? 
林晓风两手难敌四拳,一嘴难辩两口。他看看黄月希,默然了。 
黄月希笑:搞什么明堂,难不成你是他们共同的女朋友。算了,只要不是我的就行了。说完笑。 
林晓风犹如心割。 
肖巧儿阻止陈剑峰:你瞎闹什么,说清楚,其实你谁的女朋友都不是。 
陈剑峰还没开口,黄月希阻止:这有什么要说清楚的,是谁谁的都无所谓。 
肖巧儿呵斥:不行,一定要说清楚,陈剑峰你说! 
陈剑峰干瞪着眼,却怎么不肯说话。 
林晓风开口:你们吃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林晓风站起,当即走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木然呆坐在原位。半晌,肖巧儿说:月希,快追啊,还坐着干什么?你开车送晓风回去! 
黄月希呆怔半晌,终于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32  
晓风!黄月希终于看到人群里那一抹熟悉的人影。 
林晓风晃了一下,最终还是站住脚。黄月希走到他身边,没看他,但说:我送你回去吧。 
林晓风在后面看着径直向前走去的黄月希的背影,虽然心里不情愿,抬脚还是跟了上去。  
黄月希把车子里的CD打开,顿时车厢内流淌出婉转动人的音乐,划水而过的音符因此像白色的饰品一样简单干净地点缀了他们之间的氛围。黄月希脚踩刹车,蓝黑色宝马飞车出去,车内却依旧平静如常。 
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忍耐多时的黄月希到底还是问了句。 
林晓风笑:你说呢? 
黄月希也笑了笑:我看不像,你不会喜欢上那种类型的女人。黄月希笃定地说。 
林晓风没再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外面的灯红酒绿。 
事事如棋局局新,他和黄月希也是掂量着一步步走到这里,虽然他心底很想告诉黄月希,其实他身边一个女人抑或男人也没有,可他还是不愿意开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天的这个世界和昨天的不一样,又有谁料的到明天的呢? 
黄月希一直把车开导了通往林晓风家的那条大路,再拐个弯就要到了,他们剩下的时间也就只有最后十几分钟。黄月希一直精神不集中,愁肠满肚,思索真的釜底抽薪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继续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黄月希选择了前者,他松了油门,让车速慢了下来,好让时间也跟着延缓。 
晓风,你告诉我,其实你没有女朋友对不对?黄月希不可抑制住紧张地问,突然从头到尾的发凉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要么给我,要么抛弃我。黄月希只接受的了这两种答案,一直试图放轻松的神经没想到也这么的敏感,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的多。 
林晓风楞了楞,他把视线从窗外收回,从后视镜中看一眼黄月希表面上平淡无奇的脸,再转到了他拿方向盘的手上。 
瑟瑟发抖,真的在瑟瑟发抖,刹那间给人以错觉,那是条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双腿。林晓风于心不忍,缓缓说:没有,我没有交任何女朋友。 
眼前发黑,欣喜若狂的黄月希却反而感到这个世界的不真实,他是太没自信,不相信釜底抽薪后的自己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他把稳了方向盘,却突然猛的踩下刹车,林晓风惊问:你干什么? 
黄月希全然不顾,又踩下油门调转车头,车子向林晓风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林晓风问: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带我到哪去? 
黄月希平静如水说了句:陪我去喝酒,求你,我就求你这么一次。 
车子如箭般冲出去,林晓风心想就算要阻止也不可能了。  
酒吧里黄月希疯了一般的喝酒,一瓶一瓶的,仿佛那是水,黄月希把它们灌进肚子,然后体味那里面沉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黄月希深切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林晓风仅仅告诉了他他没有女朋友的事实,他就兴奋成这样,还一味买醉,生怕是假的,想幸福一刻是一刻,自己何尝不是傻瓜,等了这么多年,再相逢,却只能默然相守,想要的不敢要,想说的不敢说,难道说情到深处痛就是极致,那他下辈子也再不想尝这种滋味了。 
林晓风劝慰他几句,让他不再喝太多,黄月希则依然故我。谁的心自己最明白,不懂的永远不懂。林晓风渐渐也丢弃了顾忌,有一瓶没一瓶地喝起来,待伸手去拿却满是空瓶时,竟然也打起手势让服务生再拿来十瓶。林晓风想,可能他们都疯了。 
黄月希痴痴癫癫抓住林晓风的手时,林晓风也已经神志不清了。 
黄月希神经质地笑着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还一直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林晓风眼神迷离,也傻笑着说:我知道,怎么不知道,巧儿早告诉我了。 
黄月希说:那个肖巧儿,混蛋!竟然告诉你了,也不跟我说。 
林晓风又傻笑。 
晓风!黄月希突然看定林晓风,直看进林晓风的灵魂。 
我们要是能够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林晓风不答话,像被黄月希专注的眼神也吸附住。彼此互相吸引。 
晓风……黄月希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林晓风头脑发热,像被蛊惑般,让黄月希任意索取着。 
黑暗的一角,沙发上纠缠着两个男人。 
黄月希拖住林晓风走出酒吧时,也只是有一小部分人惊讶在这样一个酒吧看到了一对同性恋,不过没有人会记住他们,他们也只是在某一日闲聊时会在无意中提到看过两个男人接吻这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第二天,林晓风浑身赤裸地从酒店地床上醒来时,还不致于惊讶到以为自己做了场梦的地步。床上还留有昨晚激情后的余温,身上也还有切实的痛。那个男人不顾一切刺穿他身体的时候,他也清清楚楚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黄月希。 
黄月希,黄月希,他的第一个男人,怕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他已经让他无法在女人面前勃起,也更无法让他像正常男人一样挺进女人的身体再刺穿,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能力,而只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残喘呻吟。不过,他还是没有后悔过。人的一生注定会碰见另外一个人,碰到他,你的生命就再不是自己的了。 
黄月希醒了,不过一句话也没说。林晓风不想去追究到底什么致使他不开口,自己也只是平静地套上裤子,下床微微拉开了窗帘。 
天已经大亮,朝霞铺盖在窗台上,闪出五彩光。林晓风复又拉上窗帘,室内恢复到先前的灰暗,然后套起上衣,刷牙洗脸完后走出浴室。床上的黄月希目不转睛看着他。 
我先走了,早上还有堂课。林晓风说。 
黄月希在他踏出房门前叫住了他: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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