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情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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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哽住。这件事我还真的知道,只不过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
海真突然在一边笑了起来,插话道:“我刚刚想到,其实小烈的名字应该是小保,小保的名字才是小烈,可怎么总觉得不太合适呢。”
闻烈一把抱住我:“名字就不换了,小保还是小保,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闻小保……”
我瞪着这个色迷迷的人,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敢肯定他绝对要开始“闻”小保来了,而且是闻遍全身每个地方。
床上的闻夫人翻了个身,仍是紧紧攥着我的手,想来她也不是没有亲子之情的人,只是这些年一直强忍着而已。
为她拉拉被角,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叫起来:“啊!如果你是跟我交换的那个人,那么……”
闻烈挑着眉毛等我说下去。
“那么说你居然跟我同岁,也只有二十岁?”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明所以地问我。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天哪,这个妖怪哪一点看起来象是才二十岁的人?说他三十我都信,不是指样子,而是………
“小保,”海真火上浇油,“我们去查过,其实小烈比你还要小一个月哦。”
我的眼睛又加大一圈,觉得自己孩子气一团真是丢脸,想来想去想不过,转头对海真大声道:“不许叫我小保,你要叫哥哥!!”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没人理会,还被两个保镖狠狠地瞪,可能不满我对他们的宝贝讲话声音太大。
几天之后闻夫人情况好转许多,总是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虽然没办法一下子跟她亲密起来,但我还是努力找时间陪伴她。闻太师依然疼爱闻烈,只不过现在不再逼婚,好象是觉得与其让闻烈被一个陌生女人占去,还不如给自己的亲生儿子。闻潜伤愈后决定携妻室去南方定居,虽然未必心结全消,但他已可以坦然地面对所有家人,包括我这个新出炉的弟弟。
逦荆果然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子,她很快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认真体贴地照顾闻夫人的身体,我发誓要帮这个善良的妹妹找到幸福的人生,还逼着闻烈跟我发了同样的誓。
海真要出门游览山水,两个保镖一个也不带,但答应三个月后一定回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才是整个闻家最强的一个人。
我要求不要对外人公布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名义上仍是闻府的小厮,但除了我偶尔这样自称以外,闻府上下已没人真正把我当小厮看了,只有那个凤阳王,每次成功地捉弄完皇帝,就会开开心心跑到闻家来,大大咧咧地吩咐:“小保,给本王泡茶。”
不过除了第一次以外,之后我泡来的茶他根本不会沾口。其实是他多心,除了那第一次我不小心丢了两瓢盐进茶碗后,就再也没犯过此类错误了。
小番外:
有一日缠绵已毕,小保突然发现闻烈肩宽腰细臀窄,全身肌肉结实有力,身材可媲美模特,便开始肖想他如果穿现代人的西装,不知道会是怎么个帅法。
心动不如行动,,小保立即找裁缝与皮匠,设计兼督工,花了五个昼夜的时间,打造出全副行头,三件套西服、西裤,衬衫、领带与牛皮鞋。将闻烈装裹停当后,把发髻打散,松松地系在脑后,放眼看去,真是说多帅有多帅,说多酷有多酷,害小保当场流下了口水……
闻烈扯扯领带,狐疑地看看镜中的自己:“你觉得这样好看?古古怪怪的……”
小保登时跳了起来:“哪里古怪,时间会检验我的真理,我打赌一千年后这绝对是最流利的服装!!男人穿西装是最有型的啦!!……哦,对了,你不知道这个叫做西装……”
“我知道。”闻烈想也不想地回答。
“知道?!”小保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也知道啊,就跟你的西藏话一样,这是西藏的服装,简称西装嘛。”
小保再次晕倒。
<黑帮少主事件完毕,移世情缘也可以算完结,也许以后心情好时还会写小保的幸福生活篇或者配角们的番外,但也许懒一懒就不再摸这个故事了(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总之,感谢一直在追看和支持这篇文的大人们,因为有你们的鼓励我才能最终把这个坑填完,谢谢了; 请继续光临niuniu的新坑(如果有的话~~~~~笑~~~~)。
~~~~~一直在踩却从没回过帖的大人们请留个脚印让我知道,一直在回帖鼓励我的大人们也请留下芳踪~~~~~~笑; 简而言之就是要回帖啦~~~~~~~~~》
移世情缘 番外篇之 往事如烟(全)作者:NIUNIU
(海真)
记得最相爱的那段日子里,他曾经说过,幸福之于我们,就象空气,时时刻刻被呼吸着,是与生命同步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一向乐观的我,却因为这些话而感到些许的心酸与不安。纵然幸福就象指间沙,那么只要我咬牙攥紧了拳头,也许总能握住一点点残留的颗粒,但是空气……无法捕捉的空气,是否预示着我们的未来,是那样的缥缈虚无,梦醒无痕。
从未怀疑过自己被他所爱,每次回过头来,总能在他的眼眸深处看见自己的身影,浅浅地笑着。
不知道小烈为什么总用疼惜的眼光看着我,他说我变了,不再是当初不知愁滋味的快乐少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心里多装了一个人,当然会变得沉重很多。
在树荫下小睡醒来,他总是守在身边凝望着我,每一次都感觉好象已被他这样望了几千年一样。
他说:“小奈,我们两个,永远也不分离。”
我相信。为什么不信呢?
从初遇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见面;
从初吻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亲吻;
总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从彼此的心中淡化。
囡囡从关外送了两匹小马来给我庆贺生日,一匹叫御风,我留了下来,一匹叫踏云,我送给了他。
踏云是个很喜欢在树林里迷路的孩子,但每次只要它不见了,放出御风去,就可以很快速准确地找到它。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笑着向他仰起头,我说:“我永远也不会从你的视线中消失。”
但最终消失的是他。
一连三天,我在树林里从早上等到黄昏,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御风在我身旁晃来晃去,时时轻咬我的衣角,奈奈喵喵地叫着,在草地上一蹦一跳,快乐得就象当年的我。
小烈在深夜时分来到清风山庄。他告诉我有人向皇帝密告二皇子有一个同性的爱人,而琛棣没有向父亲否认,也不同意断绝与我之间的牵扯,所以这几天一直被囚禁在宫中。小烈一直认为琛棣的身份会使得我们这段感情必然艰难无比,所以总希望我不要陷的太深。
那时侯小烈还不知道,爱与不爱,爱得深与不深,根本不是当事人能够控制和把握的。
我本以为要开始漫长的等待,但第二天的中午,当我正在细数树缝间洒下的碎碎光斑时,他突然出现我面前。
令人窒息般的拥抱与绵长浓烈的亲吻,双唇扫过他脸颊边被掌掴后的淤痕,那个冰冷的皇宫,毕竟关不住他沸腾般的爱情。
那是他献给我的爱情。
空气也好,指间沙也罢,无论如何比喻,幸福之于我,其实就是他。
我不知道他面对父兄进行了怎样的抗争,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唯一能给他的支持,就是我的爱。
我们仍然每天见面,仍然憧憬着一生一世的相守。
偶尔会有一阵阵的心悸,空荡荡地从胸口掠过。
囡囡从关外写信来,闹着要我到他那里去玩。这个总爱跟我撒娇的孩子,我也非常想念他,但现在我不能走,我害怕一旦我转过身,回头就再也看不见琛棣的身影。
皇帝突然病重,他不得不停止与父亲间的对抗。那天临回宫前,他请求我给他时间。
两天后清风山庄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这位未来掌握整个江山的至尊天子,竟屈尊前来与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平民谈判。
我微笑着坦然面对他。不管怎么说,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自以为在维护弟弟的友爱兄长而已。
他向我摊出他的底牌:可以允许我保持与琛棣之间的关系,但是他的弟弟,必须要有一个王妃。
我没有接受。我相信琛棣也不会接受。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皇太子离去时小烈赶了过来。这两个好哥哥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进行任何交谈。
小烈对我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向他摇头。那时的我,认为爱可以战胜一切。
我依然每天去树林里的湖边等待琛棣。
他最终出现时脸色憔悴。我知道,皇帝的病,似乎越来越重。
紧紧把他拥进我的怀里,我只恨自己不能分享他的压力与痛苦。
长久的相依相偎后,琛棣向我开了口。
在保证对我的爱永远不变后,他请我允许他迎娶一名王妃以应付他强硬的皇兄。
我第一次丢下他离开树林,并且不准他追过来。
小烈站在山庄的外面向我张开手,我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失声痛哭。
小烈说:“你是那样一个纯粹的人,而皇族的爱,有太多不受控制的杂质,所以你注定要受伤害。”
第二天皇帝驾崩,新皇登基,而二皇子的婚事,也从没被人提起过。
二十七天的热孝期过去之后,一个自称是琛棣使者的人来见我,除了认错求和的话语外,他还带来了一盒龙眼酥,说是二皇子亲手做给我吃的。
龙眼酥是我做的点心中琛棣最喜欢吃的,他曾说过要回去学着做,学会了之后第一个做给我吃。
记得当时我说:“好啊,只要你能亲手做得出来,我可以原谅一次你以后犯下的错误。”
那是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约定。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时,我知道自己已经原谅。
使者不知何时离去,我拆开点心盒的外包装,拿起一块做得并不好看的龙眼酥。
奈奈跳到了我的膝上,喵喵叫着,伸了粉红色的舌头舔我的手背。
“你要吃吗?”我将点心递到它的嘴边。
先小小地咬了一口后,它飞快地把整个龙眼酥含进了嘴里。
我轻轻抱起了它,抚弄着它雪白柔顺的毛。真是一只小馋猫啊。
安静地在我胸前靠了一会儿,奈奈突然身子用力扭动起来,我慌乱地安抚它,但是没有任何效用,一阵极度痛苦的痉挛后,奈奈的鼻间嘴角流下黑红的血,身体僵立不动,慢慢变得冰凉。
心在那一瞬间被撕得粉碎,所有的空气已被抽走,眼中流不出半滴眼泪可以纾解刻骨的痛,我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一块龙眼酥。
那本来……是送给我吃的……
递到嘴边的手被人抓住,小烈几乎是愤怒地拍掉我指间紧握着的点心。我的眼睛木然的直视着他,为什么悲哀落泪的人,居然是他呢?
小烈把我从清风山庄带回了闻府,整日整夜地陪伴着我。他劝我到囡囡那里去散散心,我不愿意。我不想让那个快乐的孩子,分担我的绝望与痛苦。
死的念头只有当时的一霎那,毕竟我不能丢下年迈的父母与关爱我的所有兄弟。纵然已失去幸福的理由,但我仍必须活着。
在确认我已放弃轻生的念头后,小烈才放心地出门处理他的事情,但一有空闲,他就会赶回来陪我说话。我想,他算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了。
院子里的白蔷薇花已经谢了,离我初次踏上京城的土地,已过去了一年零三个季节。
姑妈端着一杯茶进了我的房间,低声问我的病好了没有。
我有几分感动。虽然平时很冷,但我想,她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喝下她亲手递过来的茶,感觉到四肢渐渐地麻痹。姑妈的脸上浮起了阴冷地表情,她抽出一把尖利的小刀。
“就象你那个狐媚的娘一样,你也是一个抢夺我的东西的人……她抢我的丈夫,你抢我的儿子……”
也许是药性的缘故,刀锋划过时没有感到疼痛,血就象泉水一样涌出来,从指缝间快速地滴落。
在失重的感觉中我闭上了眼睛。
难道这是上天惩罚我曾有过放弃生命的念头,所以才给予我这种伤害小烈的死亡方式吗?
(琛棣)
记得最甜蜜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说过,幸福之于我们,就象空气,时时刻刻被呼吸着,是与生命同步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一向乐观的小奈,却因为这些话而表现出些许的心酸与不安。我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知除了语言与爱抚外,我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向他传递胸中绵绵不绝的爱意。
我相信我们可以永生永世不分离,也无法想象有一天小奈不在我身边的情形。与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象金子那般地值得珍惜,每次他在树荫下小睡时,我都会深深凝望他美丽的脸庞,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大哥总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变得稳重很多。这是当然的事,我的心里多了那样的一个人,我怕再象以前一样莽莽撞撞,一不小心碰痛了他。
我想,也许我已经爱了这个少年一千年。
而且,必将会千年万年的爱下去。
从初遇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见面;
从初吻的那一天起,我们每天都亲吻;
总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从彼此的心中淡化。
他过生日的那一天,我送给他一件白狐的披风,他给了我一匹爱迷路的小马。
他说那是他可爱的小弟弟从关外托人带过来的,提起那个爱撒娇的孩子他满面的溺爱之情。那一定是个跟他很象的纯真少年吧,我把最喜欢的一把名贵古剑拿给小奈,让他回送给他的囡囡。我会疼爱所有他疼爱的人、物,乃至一尘一土。
小奈常会做美味的点心带到树林里给我吃,我最喜欢的就是龙眼酥。小奈开玩笑说如果我能亲手做出这道点心来,他就会原谅一次我所犯的错误。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会对他犯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