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情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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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被吃掉了,其实偶很想让他们一直清白到完结篇的,可好多大人不耐烦了,一直催,无奈何只得安排将小保打包送上床。
这篇文里应该是没有描述性的H文的,因为我认为朦胧的激情过程更容易让人在无限暇想中感受其中蕴含的美感………咳,咳,……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偶实在不会写,所以这样破的一章一定会被人骂……呵呵呵………)
10
刚醒来时我一度以为自己失去视力,好一阵子才发现是因为身处黑屋,唯一的窗口外只有浓郁的夜色。现代人根本无法想象明代的夜晚可以黑成什么样,当天空没有任何光源时,地面上偶尔仅存的什么烛光啦、油灯啦,全象被滤纸吸走一样约等于无。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第一个成形的念头竟是“闻烈一定以为我逃走了啦――”
正在活动身体时,突然听到“哗啦”的开门声,一个声音道:“差不多是该醒的时间了。殿下您走好……”
咦,明代人用药份量真准,算我什么时侯醒,我竟然真的什么时侯醒,令人佩服。
屋门豁然而开后,一队锦衣卫当先而入,又高又粗的牛油大烛点了十几根,照得屋子内透亮,不亚于八十瓦的日光灯,只是光线太晃动,灯下物体的阴影又过于高大,看起来有点恐怖。
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绑架者是谁了。真是的,明明已经告诉他我不是小奈了嘛,还这样大张旗鼓地抢人。不是我自恋,突然之间被男人这样看重还真不习惯,看样子等一会儿二皇子来了,一定又会跟在街上一样,扑过来又搂又抱的,说不定还要被亲上几下……唉,桃花运倒也罢了,偏偏是男人运……
然而事情很快证明我纯属自作多情,二皇子……叫什么来着?……对了……琛棣,他的确是一进屋就猛扑过来没错,但却是狠狠掐着我的脖子,凶恶无比地逼问:“他没有死对不对?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我将你五马分尸!”
咦咦?形象也变得太快了吧,才两章而已,就从忧郁愁苦的痴情郎摇身变成了刑讯逼供、以私刑侵犯公民人权的恶人,枉我还有一点点同情他,现在才知道与这样暴烈的人相爱,小奈他的确不容易。
“快说!你快给我说!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说――――!!!”
也许不一定是他想听的,但我的确有话想跟他说,只不过………
“殿下,您手上放松一点,这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幸好站在一旁的并不全都是泥人,算是救我一命。
琛棣的手略一放松,我咳了几声,喘过气来,立即连珠炮般地道:“我不过是个与你毫无关联的路人,是你认错了人又不是我认错了人,怎么倒变成你很占理了?再说就算我与你的情人长得很象,也不代表我一定知道他,认得他,你把我捉回来问算怎么回事?!”
“住口!”二皇子脸都气红了,“你哪里和奈奈象?我家奈奈漂亮温柔有气质,怎么会象你这个男人婆一样!”
我立时大怒:“谁是男人婆?我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天哪,明朝是盛产变态与瞎子的地方吗?
一个人凑到琛棣的耳边嘀咕两句,二皇子皱紧了眉头道:“是男人就更不象了,我家奈奈哪有这样娘娘腔?”
我暴走!果然是有强权就没有公理,我估计以这位二殿下的标准,除了他和他家奈奈以外,是女人就男人婆,是男人就娘娘腔………哎,等等,尽管即思维狭隘又没营养,但他的意思的确是想说………那个……我和小奈根本长得不象?!那他为什么会认错人?
(小保啊小保,这又是一件所有读者大人都知道的事啦,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你快说!”琛棣再次扑上来,不过这次抓的是肩膀,“他的披风怎么会在你那里?上次被你脚快溜掉,这次决不会放过你,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披风?上次遇到他时披的披风?什么披风?是谁的披风?
我直勾勾地看着二皇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想起闻烈对海真的疼爱和他言谈中对小奈同样的回护,想起海真淡淡笑容下重重的心事与深深地忧伤,想起他白皙如雪的右腕上令人心惊的伤疤………那便是死去的小奈留下的唯一印迹吗?
“你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吧?快说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啊?”吼到最后,琛棣的喉咙已象被撕裂后堵塞一样颤抖和沙哑。
我――却紧紧抿住了嘴。
小奈不再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他已变成了曾给我很多关怀、很多快乐的朋友,我不会让他有一丝可能去面对也许永远也不想再面对的人。
“他已经死了。”我冷冷地道。
“你胡说―――”他嘶声怒吼,一拳将我打飞在墙角,“他不会死,他如果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感觉到的!
“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了!”我拭去嘴角的血丝,“尽管曾经相爱,但你们毕竟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一个人的生死,岂是可以凭感觉判定的?”
琛棣疯狂地摇着头,两眼布满红丝直视着我,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的样子明明还那么鲜活,就好象当年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样……”
我看着他,忍不住叹息,正想再次开口,突然听到屋门外一阵喧哗嘈杂,有人一脚飞踢开虚掩着的两扇门,猛冲进来,屋内一个为首模样地锦衣卫慌忙迎上前去,道:“国舅爷……”
接着我眼一花,那个锦衣卫被从屋这头唰地丢到了屋那头,紧跟着一双微颤的手一拉,我便被拥进了一具熟悉的怀抱,搂得密不透风。
“小保……小保……你真是吓死我了……”闻烈的手从我耳边一直抚至脸颊,碰到了嘴角的破裂处,我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闻烈立即将手拿开,托住我的下巴一抬,仔细看了伤处,立即起身,啪的给了呆立在后面的琛棣一拳。
我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拖开。那可是个真正的皇子啊,再大牌也不能想打就打吧?
琛棣象是没有痛觉般站起来,推开来搀扶的手下,对闻烈道:“烈,奈奈还活着是不是,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闻烈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摇头道:“我不想说我提醒过你,可我提醒过你,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就一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不了解什么是小奈决不会接受的事,就一定会给他造成最深的伤害。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他死前并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说着,闻烈用力将我圈在他臂中,象个布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扭头准备离开。
琛棣一把攥住闻烈的衣襟,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声音干涩地道:“至少,告诉我他的坟……在哪里?”
闻烈掰开他痉挛的手指,冷酷地道:“人都已经死了,埋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你手里一定还有他曾用过的东西吧,造个衣冠冢就行了。”
在被半拖半抱的带离现场的最后一刻,我回过头,看看那个极度痛苦与绝望的男人,颇觉得有几分不忍。
“喂,你不认为最后那几句话太毒了吗?”上了马车走了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会不会有事啊?”
闻烈用一副拼命在忍耐地表情瞪着我,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怒吼道:“你还有功夫管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嘟起了嘴。去看海真哪里算乱跑?被绑架这种事是不可抗力因素,保险公司都不赔的,凭什么怪我啊?再说啦,他干嘛那么凶,以为我已经忘了他无缘无故强暴我的深仇大恨了吗?呃,改正,有缘有故也不能去强暴人的……
见我好象生气的样子,身为现行犯的闻烈毕竟还是有点心虚的,又凑过来哄我,不仅柔声询问我有没有那里疼,还贡出好几包点心,说是海真做给我吃的,最后还试图乘我吃东西之际偷吻,被我及时的一瞪,只好改亲在脸颊上。
“没想到那个伤疤真是自杀留下来的呢,”我吞下一口点心,接过闻烈不知从那里变出来的一杯茶润了润喉,“海真居然也会骗人,这样子乱盖骗我。”
“海真怎么骗你的?”
“他说是练墨舞剑法时被桃歌划伤的,我又不懂武,哪里分得出真话假话。”想想温柔善良的天使海真也可以轻易将我骗倒,自信心可真受打击。
“以后见到海真,不要提琛棣的事。”闻烈小心叮嘱道。
想了一想,我耸耸肩膀,点头答应。
短篇番外:初遇
我是一个长在江南水乡的快乐少年,有慈爱的母亲和虽严厉但相当公正的父亲,还有很多疼爱我的师兄师姐。尽管没有练武的天份,身体也不算好,但我毫不怀疑自己将幸福平安地渡过一生。
十七岁那年,在京城为官的姑父派人来接我去他那里小住。其实那是他第四次派人来了,但前三次都被母亲拒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次因为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住到姑父那里去念书备考是理所当然最好的选择,所以母亲读完姑父亲笔写来的信后虽因舍不得我远行而落泪,但还是同意我动身去京城。我很高兴,一来我从未出过远门,二来表哥小烈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的确非常想念他。
溺爱我的母亲派了三师兄和七师兄一起陪我上路,并吩咐他们一直保护我到来年会考结束,照原样给她送回来。其他师兄非常羡慕这趟美差,红着眼睛送我们出门。
我有好多心爱的东西不能带,比如我那只金毛大犬,一扇画了十二幅山水的大屏风,最爱坐的紫檀雕花高背椅,后园一大片亲手栽种的白色蔷薇和缠满了金银花的秋千架,为了安慰一下自己,我坚持带上从吃奶时就没离开过我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猫。
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玩得很是开心。母亲会派这两个师兄来当然不是乱选的,七师兄是我们几十个师兄弟中最细心最喜欢照顾人的,而三师兄,唉,用小烈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是生下来给七师兄当仆人用的,听话的要命,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他们两个在身边,就算在长途远行的路上我也可以过的象一个少爷一样。
小烈到城门口来接我,姑父也很高兴,闻府里为我准备的院子又大又漂亮,还栽种着一大片美丽的白蔷薇,只有姑妈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不管见她多少次,我还是怕怕的。
我上午和小烈一起读书,下午看他练武,几年未见,他已经长成一个完全的大人了,高出我一个头,又英俊又潇洒,每次跟他出门,都有女孩子看他看得跌倒。真希望有一天可以长得象他那个样子。
夏天来的时侯,因为我怕热,所以我们师兄弟四个(小烈的武功也是我爹爹教的,所以也算师兄)一齐住到西山脚下的清风山庄里避暑。我好喜欢这里山青水秀的风景,尤其是隔了一片树林的那个碧幽幽的湖泊,绿玉般柔润的湖面上常在早晚时分升起如烟如霭的雾气,让我想到“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句子,不过因为是夏天,周围的植被都还是葱笼一片,所有景色远没有词中那么瑟索,更多的是生机和绿意。
小烈不知为什么好忙的样子,很快就回京城去住了,偶尔才来看我一次,二位师兄又都是勤奋练功的人,所以我独自一人的时间变多,又因为太爱那个湖,便常抱了心爱的小猫去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倦意涌上,就在草地上小憩,高兴起来,也会脱了鞋在嫩草上与小猫一起奔跑嬉戏,看跑动时的风带起我的衣角和长发,觉得舒服又惬意。
那天下午有淡淡的微风,清爽怡人,在树下小眠醒来,听到胆怯的“喵喵”声在头顶响,抬头一看,我的小猫不知怎么居然爬到树枝上去了,却又害怕高度不敢下来。我伸手去接它,怎么也够不着,想回去叫师兄,又担心它不小心掉下来,正着急的时侯,一条人影轻灵地一闪,还没怎么看清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我面前,提着小猫的颈子递给我,问道:“是你养的?”
我忙接过来搂进怀里抚慰那吓的够呛的小东西,只到它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想起向他道谢。“不用客气。”他微微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长得相当俊帅的青年男子。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多亏你帮忙。”我向他还以微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真是很可爱啊,……”他轻声低语,几乎让人听不到。
“而且还很调皮呢!”我揪揪小猫的耳朵,它伸出柔软的舌头舔我的手背。
“叫什么名字?”男子问我。
“奈奈。”我扬脸笑道。
“你好,奈奈,我叫琛棣,朱琛棣。”
“啊?”我正觉得奇怪,三师兄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般透过树林而来:“小――师弟――,吃饭了――,再――不来――就没得吃了――”
我慌慌张张对他说:“我师兄在叫我了,再次谢谢你,我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你师兄就住在那个山庄里吗?”
“是啊。”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是闻太师府的产业啊,你和你师兄跟当家的闻二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啊,他也是我们的师兄弟……”咦,小烈当家了吗?我居然不知道,难怪忙成那样。
“你是闻烈的师弟?真巧,我是他的朋―――”他的话还没说完,三师兄的追命连环呼再次响起。
“我真的要走了。”我歉意地向他一笑,抱起小猫快步跑开。
刚进山庄门,七师兄象一个管家婆一样沉着脸守在那儿,气呼呼道:“又到湖边那么湿冷的地方去,看,鞋又湿透了,奈奈我来抱,你快去把湿鞋换掉!”说着辟手从我怀里将小猫提出来,毫不怜爱地拎着,同时更不怜爱地将我踹进了房内。
当晚闻烈意外来访,带来一封七师兄家里的信,说是叔父病重,希望能见到他,信封上有我母亲的加书,命他立刻回去。七师兄心急如焚,当晚就动了身,三师兄自然也跟着去了,反正住在小烈的地盘上,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有什么闪失,其实本来也就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送走